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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忧郁的小卷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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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是漆黑的,深邃得吸人,像一弯死水,撩不起半波涟漪。
“我快要死了”他说。他沉寂的眸子该蒙上朦胧的水雾的,可是他没有。
仍是一片清明,浓如泼墨,一丝惆怅,一抹孤寂,消失如纵,恰似抓不住的烟尾,叹不知,触不得。
我不晓得他想表达什么,只是心是哀伤的。即使我迷失在人头攒动的十字街道,也只如身葬蚀骨的冰川,失了一切感觉。
“我快要死了”他又语,轻薄的嘴勾笑。
“我也快要死了”我喃喃。
我想他是有毒的,因为他生得那般英俊。
他顶着一头小卷毛,高挺的鼻梁,像打了一层影,他的眼像浑圆的又似细长的,高贵如波斯猫,而慵懒似布偶猫,他的唇形长得极好,精致得像画里的人,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你就好,不该是走出来的。
两遥相望,倏地,他转身,留下满帘绝情。
突然我乱了。顾不得惊呼怒骂,背向嘈杂,去追寻那抹背影,如飞蛾扑火般,不念粉骨碎身般的熊熊烈火,一头栽了进去。耳畔好似只剩下高跟鞋踩踏在玻璃上的“噔噔”声,悠悠荡荡敲响。厚重的喘气声充斥了大脑,猛得抓住胸口,我缓缓倒下了,倒在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上。
于是梦起,晨辉斜斜透过粗厚的纯色窗帘布,窗外微风起树叶荡,零零散散的斑驳刺着眼,我抬起手臂遮住眼帘,想换个更厚的布帘,但仅限于想想。
已是不知第几次梦到那个男人了,但可以确定的是,自打她考上心仪的高中以来,那男人便夜夜入梦。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百思不得其解。
“叮铃铃”,粉色的闹钟仍旧不厌其烦地想着,吵得我脑仁疼,献上一记空劈,换得了耳根清净。
我胡乱地抹了一把头,拿起床头的照片,日常犯花痴。虽然照片照得很模糊,但这并不影响我男神的颜值,清新、干净,一切能形容男孩子美好的,我都想冠上他的名。
我叫阚沫妤,生在江南水乡,名字柔弱无骨,长得小家碧玉,但我的性子却是实打实的大大咧咧。
我男神叫夜筱,其实我刚见到他的名字时,一直很怀疑这个姓是他私自篡改用来装13的,毕竟他的军训心得占据了板报的最佳位置,就是每个人拿到手都会先读的那种,这让我很是气愤,更气愤的是,他的手写稿还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上去的----因为我要逃军训,并且他的字在一群狗爬中真真是鹤立鸡群。于是我就去大佬班面基了他,很不幸地,我拜在了他的西装......啊不,是休闲裤下。
第一眼见他,他在对着阳光笑,当一个身处寒冬的人遇到暖阳时,会不自觉得沉沦。就像,我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