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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木偶比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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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个圆形的房间内,头顶上的白色灯光柔和而明亮,在我的正前方还有四扇铁栅栏门,门后面看上去像是囚室,不过门内却连一丝光线都没有,跟这里的亮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我的记忆告诉我,那个囚室是有活物的。
在我们身背后的位置,还有与之前相同的四扇门,门另一边的景象,和我们在通道的另一端看到的扇形区域完全一致。
这个圆形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高档书桌,上面的雕刻和木料都非常讲究,但却无法吸引我们的注意,那是因为椅子上的那个……兔子?
“呦,你们又来啦。”
一只明显拟人并巨大化的兔子,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它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嘴上还有两撇上翘的小胡子,身上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脖子上还打了个漂亮的领结,可惜它手太短,而且还没有穿裤子。
“什么叫……你们‘又’来了啊?”封不觉看着眼前的家伙道:“另外……为什么你会说话?”
兔子理所当然的道:“为什么我就不能说话?”
“嗯……让我想想……因为你是只兔子啊!”封不觉估计是嫌时间太多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的逗它。
那只兔子用毛绒短手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摆出了一副高傲的表情,“异界的旅行者,你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吾乃伟大的【时间之主】的忠诚仆从,守时的、睿智的、优雅的、英俊的……让恶徒们闻风丧胆的……拉比特大人!”
“呵……呵呵……真是好名儿都让兔取了。”
“是拉比特大人!不是兔子!”
“好好好……拉比特大人,你有药吗?”
“你有病啊?”
“我中毒了,要找四瓶药剂,你这里有没……”
“有啊。”
“哦?”
“不过不能给你。”
我知道接下来的剧情,知道待会儿那个蓝眼睛的阴影会过来,它同时也是拉比特的表弟,知道拉比特说的话是假的,这只是为了让封不觉帮它们逃出这里罢了,同样也知道囚室里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说话的期间,我一直都没有插嘴,因为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有道视线停在我身上再也没离开过,感觉出它没有恶意,我才选择了不动声色。
但令我不解的是,封不觉不是它的目标吗,怎么它总盯着我看呢?是因为我本不在计划之内吗?感觉明显是有问题啊……
我站在旁边看似在听两人的谈话,其实时刻注意着囚室内的动静,自己是个不稳定因素我一直都知道,但是囚室里的那位清不清楚……这可就有趣了。
而封不觉和拉比特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
“你想怎样?我没带胡萝卜知道吧。”
“谁说要胡萝卜了!”
“大白菜也没有啊。”
“你小子适可而止啊!”
“如果你希望体验一下被人从帽子里提溜出来的感觉……只要你找得到足以容纳自己的巨型礼帽,我可以配合。”
“我表弟要是在这儿,现在你的鼻孔里恐怕已经被插上两根□□了。”
“你表弟是兔八哥?”封不觉不依不饶。
我眉头一皱,无视那道视线,出言制止道:“都别说没用的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麻烦你们直奔主题吧。”说完这句话,我便收回竹蜻蜓,直接靠着囚室旁的墙壁,坐了下去。
“奥尔登!”拉比特捏着拳头,磨着兔牙喊道。
果然,之前碰到的那个阴影瞬间出现在拉比特的身边,并问道:“什么事?”
“这个是七十七分钟出现的,是从你那儿传送过来的吧?”
“是的。”
“跟他解释解释走廊的作用。”
“哦。”
于是,奥尔登便开始跟封不觉解释那套早就想好的说辞。
我闭着眼睛,使用【生命女神的赐福】想着自己的那张脸,然后就看到自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视线的主人直直的看着这里,期间一次都没有移开,而视线的方向就是来自于——囚室。
它是想干什么?我似乎没惹到它吧,还是说在怪我打乱了它的计划?我取消了技能,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但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而不懂就只好当做没察觉到了。
封不觉仔细的向奥尔登询问,关于这几扇门的“规律”是怎样的?而我则真的开始闭目养神了,毕竟睡眠不足感觉真的挺困的。
在其他人还算平稳没有起伏的说话声中,渐渐的,我困意袭来,知道周围没有危险,便放松身体睡了下去。
zzzz……zzzz……
睡梦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十分久违的人……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从靠墙的姿势,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躺在地上的了!
就看到,封不觉和奥尔登已消失不见了,但拉比特还坐在椅子上,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原本漆黑的四个囚室中的一间,现在竟亮着灯光,正上方的白色锥形光线,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囚室是用水泥做的,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囚室中间摆着一张凳子,凳子上还坐着一个小木偶,一个穿着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木偶,阴森、苍白的脸上更对此出那被涂抹成红色的嘴。
而此时此刻,这个木偶正用那红色瞳孔的眼睛盯着我,木偶的名字就叫做——比利。
“你醒了啊。”拉比特开口解释道:“你的同伴去找药剂去了,看你睡着了就没吵醒你。”
原来是封不觉啊……
我慢慢地坐起来,边站起身边说道:“那麻烦你们告诉他,既然没我什么事儿,那我就回去了。”说着,便想捏碎戒指。
“等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囚室当中的比利,“我有话要问你。”
它的这句话,成功的让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转过身看着比利,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在哪里见过我?”
“你知道一个人吗?”比利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问道:“他说他叫天星?”
天星?我怔愣一下,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一般,把天星这段时间以来做过的事以及伍迪说的那些话,好好的在脑中过了一遍。
这时,我便明白了大概,“你从哪儿认识他的?”
“那你是他的什么人?”比利看到我的相貌和手上的戒指隐约能够猜到是谁,但还是保险起见的问了一句。
我毫不犹豫的回道:“跳过这个话题吧,他没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一切,我了解他。”
“……这倒是能够确定了,他是没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比利点了点头,从那张可怖的脸上竟能看出感激之色,“我们在真理法庭遇到的,他在那里救过我,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