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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玉堂的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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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路马不停蹄,遇风雨也不怎么休息,到松江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在陷空岛附近的店家住了一晚,调理了前些日子的不适,第二天一早才往陷空岛前的水岸走去。
清晨,河边升腾起雾气,河风还有些刺骨,展昭在岸边喊了套着厚实棉衣的船家说要往陷空岛,好一会儿,那船家才骂骂咧咧显然不太情愿的看了看展昭,然后让他上船。
这一走,可着实让展昭吃了些苦头,他虽是南方人,可自小便有晕船的毛病,往日里便罢了,只是近些日子为了赶路,没休息好还有些风邪入体,这时船摇摇晃晃,可是让他觉着整个头都突突的疼。
好在早上怕晕船没吃早饭,不然定是更狼狈,心里一边骂着白玉堂,一边扶着头,上岛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
陷空岛大多是以渔为生,此时虽早,码头却已是一片繁忙,笼在水雾里的吆喝声走动声……举目便是一望无边的宋江,河风徐徐,倒是让展昭感觉舒适了不少。
陷空岛更像是个小庄镇,展昭往前走几步,拦了码头的一个渔民问道:“请问老汉,不知卢家庄在何处?”
那老汉细细打量展昭,一身蓝色长衫,眉眼清秀,连日的折腾让往日里的英气在惨白的脸色下有些柔和起来,老汉不会形容此时的展昭,只是后来夜里回家,揪着自家婆娘说今天在码头上遇见个小伙儿,那俊的哟,像是春天里的河风哩!
老汉见展昭气度非凡,想该是几位岛主的朋友,便指了指东面的一条小道,说:“咱岛主就住在那儿,小路走到头儿,自然就是了。”
展昭谢过老汉,一路走过,小路的尽头果然有座宅院,从外面看规模不小,展昭略整理了一下便上前敲门,应门的小厮显然是打过招呼了,一看展昭,再听他报了家门,就客客气气的领着进门了。
看这小厮的态度,展昭才略略松了口气,想那白玉堂该不会再乱来了。
庄园里面被分了几个部分,对应起来该是五个人一人一处地方,小厮领着展昭去的院子一路白色沙石引路。
“展爷,这就是了,五爷吩咐,展爷若是到了,自己去找他就行。”小厮领着展昭在一处白色的院墙外站定,白色的院墙外错落有致的种了好些个白梅,想如果全开了该是一番别样之境。
展昭往院内走,一路还看到了不少奇珍树种,大堂门大开着,屋内一人一袭白色外袍,背对着大门,展昭往前正要喊白兄,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也就是他一走一停的功夫,脚下一松就暗道不好,却随着翻板翻动,很快便跌落陷阱。
头顶翻板已然合上,展昭赶紧提气贴着墙边下落,直到落了地,发现没有别的机关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刚松,下一口起就提起来,就不该相信白玉堂会那么安生!
想着,打开随身的火折子,才发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前面是个石室,室内石桌石椅竟然还有个书架,架上摆了些书,旁边是一张石床,顺着石床再往上看,展昭差点就要吐血,就见石床正上方有块牌匾,匾上笔走龙蛇三个草体:“气死猫”
“是那耗子会做出来的事。”展昭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都什么时候,白玉堂还能够做齐这些个事情,如此要说那鼠猫不和的消息不是白玉堂放出来的,谁信?!
展昭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盏油灯,然后起身开始找机关。
早听说白玉堂有个极其了得的机关布阵的师傅,找了一圈无果后,展昭支着头,不知道是该赞赏还是该恶骂。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石室里有动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并不是被白玉堂气的头疼,该是几天的折腾,身体终于闹别扭了,头疼的要命,模模糊糊的抬头看有人来,又强打起精神。
却听来人先开了口道:“猫大人可是让五爷好等啊,可是猫大人对这猫窟喜欢的紧,不愿意出来了?!”
白玉堂话说完也不见展昭理他,以为对方生气了,又往前几步,道:“喂,这就生气了?!”
白玉堂刚要坐下,谁知展昭突然发难,也不知哪来的一把小匕首朝白玉堂袭来,白玉堂是毫无防备的,躲闪了几下,正被展昭制住。
白玉堂却轻轻一笑,“兵不厌诈?!”说着不经意一个小动作,展昭脚下的石板竟再次松动,展昭来不及反应,白玉堂手肘后顶,几下闪身就脱离了展昭的挟制,随手抓住了展昭的手,得意笑道:“这招叫做:出奇制胜。”
你道那地板陷阱下是什么?这陷空岛四周最多的自然是水,白玉堂虽不会水,却找人挖了个水陷阱在这地板下。
他此时抓着展昭,实际上展昭有半个身子已经浸泡在水里,这个季节的江水实际上是极其寒的,一般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可白玉堂不知道展昭此时本就是风邪入体,刚刚同他折腾那么久还损了内气,这一泡,可不就出问题了。
白玉堂说了一会儿,却又不见展昭动作,正准备再嘲讽几句,却突然福至心灵,感觉到展昭的手温实在不对,而且他的吐纳也极其不稳,到此五爷才终于发现展昭此时的状态,忙拉上人。
见灯光下惨白的一张脸,再一探脉,着实吓一跳,急道:“展昭!展昭?”一面喊人一面给他输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