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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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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侧面的墙上挂着三角旗和一把军魂佩剑。
黑色的硬木书柜占据了一整面墙，上面摆放着书籍、各种徽章、奖杯以及军事武器模型。书柜前是一张实木办公桌，上面放着军式笔记本电脑，左上角摆放着文件、档案袋、笔筒等一些小物件，几种不同类型的小型旗帜斜插在一起，似乎是唯一多余的物品。
左侧有两扇窗户，挂着巨幅的绒质窗帘，靠窗的地方摆放着几把硬木椅子，中间的小机上放着几只白瓷杯，墙角一盆大型的植物盆栽绿意盎然。
李元昊身着常服坐在桌子前敲击着键盘，他腰背笔直，眼神专注，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灰色的键盘上快速的跳动着，刀削似得的侧脸棱角分明，亦如他的气势般只可让人远观。
敲门声响起，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
门打开，来人走至近前几米远的地方站定，警卫退至门外。
手上戴着镣铐的吴哲，看着不似以往见他那样跳脱的性子，他似乎早有准备，看起来表情平静：“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李元昊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起头看他，认真回答他：“是，也不是”。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他直视着李元昊，眼中充斥着执着的情绪，似乎只为了要一个答案。
“没有，任务中我选择相信自己的战友。”李元昊想了下，确定地回答道，仿佛他出口的话就是信念。
“呵”吴哲嘲讽地笑出声，“如果你真相信我，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只是不会拿战友的命为我的判断来买单。”李元昊坐在那里是天生的上位者，他的气势让人不敢近前。他语气平静，说出口的话却仿佛是晨钟暮鼓，令人心神巨震。
吴哲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动了动嘴，不知到了这时，还该说什么。
“为什么”李元昊问道。
吴哲悲凉一笑，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低下头，沉默下来。
李元昊视线看向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军事训练窗口画面，说道：“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你回去吧！”
吴哲是受过军事强化训练的人，他不愿开口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结果负责。
警卫把吴哲带出去，关上了门，李元昊拨通了一个电话：“把吴哲的档案资料拿给我，通知相关人员，查一下他接到调令前那段时间所接触到的人”。
放下电话，处理完了公事，李元昊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里面赫然是和太素签的那半纸契约。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至窗前，看着外面绿草茵茵，广阔的场地边缘，弯道上走过的巡逻小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上课吧！”他心里不自觉的冒出了这句话。
阳光透过宽大的窗，照在他身上打出阴影的线条，此情此景可入画。
......
同一时间，军区某处家属院一处小公园内。
两位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下棋，期中一人说道：“老韩，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我茶都喝了一壶了”。
另一名老人拿着玉质的棋子，左试右试就是不落子，考虑了半天又放回了原处，不确定地把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挪了一步，说道：“好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催我，思路都被你打乱了”。
“就你这下一步考虑半天，也就我受的了”。这名老人摇摇头，无奈地落下一子。
被称为韩老的老人说道：“慢一点怎么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懂不？”
“好，好，我说不过你，下个棋，你至于么？”
“刚才可是我赢了啊，老黄，记得把你那二两茶叶给我送过来。”韩老眼睛盯着棋盘，边思索边说道。
被称为老黄的老人，一口茶水噎在喉咙里，等咽下去后才说道：“话别说那么早，刚才那是我让着你，
这盘儿你赢不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叫我老黄，你一叫我老黄，我就想起首长家那条军犬，叫我黄维德，维德，小德都行啊！”
韩老说道：“多大岁数了，还小德，叫了大半辈子，我改不了了。再说，重名儿了又怎么了，谁还敢笑你不成？首长家那条军犬可救过老首长的命，多少人想配种还得查血统排队呢”。
黄维德烦躁地摆摆手，“行、行行，打住，你这话越说越偏了，我不跟扯了，你爱叫就叫吧。”
“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你这修养功夫不到家啊！”韩老笑笑，落下一子。
黄维德恍然大悟道：“得，差点上你的当，你是看快要输了，故意的。”他也落下一子，又说道：“元昊那小子回来了，这次立了这么大个功，总该加个衔了吧？”
韩老把棋子挪了一步说道：“他年纪摆在那里，才二十出头已经是少校了，那速度赶上坐火箭了，别说几个院儿里，就是整个华国，能有这份成就的也不多”。
黄维德急了，“他那是军功实打实的换来的，其他人哪儿能和他比？就因为年纪小就压着，明面儿上让他干着团职的活儿，暗地里还让他背那么多身份......”
“你别急，我还有‘但是’呢，听我把话说完。”韩老打断他，接着说道：“但是上次已经压着了，这次那些人总没话说了，这次的任务可是那位亲自指定的”。
黄维德乐呵呵说道：“早说不就得了。元昊那小子当初可是我亲自去要的，不然就被从政的那帮老狐狸给要走了，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怎么想的，这么好的苗子非抓去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韩老无奈地看他一眼，道“这话可别在他们面前提起”。
“我知道，也就在你面前说说，和他们干了半辈子仗了，累的慌”。
......
一中，文科三班。
老师刚收了卷子，下课铃声就响起来。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有同学慌忙跑出教室的，有在教室里说话的、吃东西的、趴着休息的，也有利用这难得的二十分钟加紧时间学习的。
符小婷伸了伸腰，懒散地趴在桌子上，眼镜儿都掉下来了也不去扶，盯着一个方向出神道：“英语啊，我的头号敌人啊，看见那么多字母就头晕，这次虽然蒙了几个，总算是结束了”。
太素看着她，微微一笑，手下不停，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道：“这次只是小测验，后面还有期末考呢”。
符小婷叹了口气道：“唉，走过了一山又一山，后面还有一座更大的山，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前排的女生扭过头，诧异地问：“什么山？凤尾山吗？现在入冬了，山里有狼，不能进了。要是想吃野味的话，清溪街往里走就有一家卖兔肉的，那味儿可好了，每天好多人都去排队买呢！”
说起兔肉，符小婷想起太素几乎每次餐盒里都有带的，大多都是被她给吃了，她其实也没想吃那么多的，但是就是停不下来。虽然每次吃光了，都要唾弃自己一遍，但是就是经受不住诱惑，只能每次多打点菜来补偿了。
这会儿听到有更好吃的兔肉，她反射性的不信，觉得有些夸大了，“你怎么知道，你吃过？”
“是啊，我妈有一次路过，闻着那味儿香就买了一次，那味道想起来就流口水。可惜只上午有，不到中午就卖完了。我妈是晚上下班的，所以只能遇到周末停工的时候去买。”王晶咽了咽口水，有些惋惜地说道。
“有你说的那么好？”符小婷还是有些不信，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太素确定就是自家摊子卖的，只是自家的东西，她倒是不好开口了，就一边听她们讲话，一边把给耿玉龙的资料准备好，偶尔拿笔写写画画添几个注释。
只见王晶的同桌和挨着符小婷的那两个女生都凑过来，一个叫徐苗的女孩子忍不住插话，说道：“真的有，跟市场上卖的麻辣兔肉不一样，我爸不吃辣，有人找他办事，送来两斤，他可喜欢吃了”。
“是吗？我爸也说好吃呢，那两天他总说想吃，就是我妈没空去买。”王晶和徐苗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人开始回味说有多么好吃。
“真的啊？说的我都想吃了，我让我奶奶去买。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地方叫什么来着？”一名女生问道。
“清溪街。”
“老人能吃吗？”她又问道。
“咬不动吧？”另一名女生接话道。
“咬得动，我爷爷和我爸就着喝酒呢！”徐苗说道。
符小婷觉得“清溪街”这地方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吃的啊？说得我好饿啊！”那边过道旁一名女生捂着肚子抗议道，只是大家好像都没听见。
符小婷扭头看到太素，终于想起来了，她凑过来问道：“杨蔓，你家就是清溪街的吧？”
“嗯”太素对她点点头。
“那你知道这家卖兔肉的吗？”
“知道，就是我家开的呀！”太素停顿了一下，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
符小婷有点呆，半晌反应过来：“啊？你家开的？”她声音有点大，王晶和徐苗都扭头看她。
“嗯，你中午吃的就是啊，好吃吗？”
“好吃！”符小婷回了一句。
这时，周围传来一堆声音。
王晶：“杨蔓，中午咱们一起吃吧？”
徐苗：“杨蔓，你中午和我一起吃吧，我打排骨。”
“和我一起，我打鸡腿。”
“和我一起，拜托了，我还没尝过呢！”
“不行，和我，我都被你们说得流口水了。”
“我拿鸡腿换一块兔肉行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