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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乌尾是什么? 狼! ...

  •   第二天一大早,花娘就把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季长乐,和自从昨天逛完街后一直萎靡不振到现在的白乌狼一起叫了起来。
      他们要出发前往的丹丘山当然不是村子旁边那个没多高的小山头,丹丘山位处真正的群山之间,山脉峰峦叠嶂、道路崎岖难行,煞是偏僻。
      而他们在出发之前,还要去一趟村口那两棵大槐树那边一下。
      此时花娘就背着登山包,抬头看向左边那棵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的树冠上系着层层叠叠、新旧掺半的红布条的老槐树。
      这是全村人的“干爹”啊!
      花娘用手轻轻抚了抚“干爹”苍老粗糙的树皮,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一条崭新的红布条系在了老槐树的树身上。
      这次丹丘山之行虽说是拜访故人,但因为前几日那只黄鼠狼所说的事情,还是给这次出行蒙上了几分危险的色彩。
      因是吉凶未定旅程,花娘还是按照村里人出远门的惯例,临走时来到老槐树前重新系上一条暂新的红布,祈祷着此次出行的安全,祈祷着“干爹”对自己的庇护。
      更是祈祷着这根红布条成为一条斩不断的血缘之线,一直牵挂着远方出门在外的游子,最终会回到自己的家乡。
      而另一头,季长乐也蹲在了自家老屋儿院子里那棵重新恢复了苍翠的杏树面前,认认真真的在自己的“干姥爷”的树干上系上一条红布。
      这棵杏树自从前一段时间被糖稀老婆婆的铜勺狠狠地一敲,敲得它枝叶败落、树皮开裂之后,很是蔫蔫儿的长了一段时间。后来,季长乐只要得空,就会跑来给救了她的“干姥爷”松松土、浇浇水。
      就这么精心伺候了这颗杏树一段时候,这棵杏树竟然又顽强的焕发了新的生命力,重新长出了新的枝叶,就连干枯断裂的树皮也渐渐地不断愈合起来。
      虽然它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生机勃勃,但是现在的样子还是比前一段时间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要精神上许多。
      季长乐诚恳的盼望她的“干姥爷”完全恢复生机的那一天的到来。
      在一她身边,好不容易从萎靡状态恢复过来的白乌狼正变成灰毛小狼狗,惬意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银灰色的皮毛上粘了不少灰尘,
      小狼狗抖了抖皮毛,将身上的尘土都抖落了下来。
      他蓬松的尾巴儿甩了甩,望着苍翠的杏树那挺拔的树身上,系着写有季长乐名字的红布条,“嗷呜嗷呜”的对着季长乐哼唧起来。
      你和花娘你们两个都有“干爹”“干姥爷”罩着,可以系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红布条来祈祷,那我呢?有我的份儿吗?
      望着正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疑似撒娇的白乌狼,季长乐暂时无语了一段时间,然后她惊讶的问道:“你也想要系上一个属于自己的红布?”
      小狼狗狂甩尾巴儿:“嗷呜——”
      对于这个要求,季长乐有点头疼。
      她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怎么也找不着第二个红布条:“没多余的的了!这次我就带了一条红布。”
      “不过……”她最后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个黑色的记号笔:“这个倒是能用一下!”
      在白乌狼期盼的目光下,季长乐提起记号笔,在树身上缠绕着的红布条的末端,又端端正正的写上了一个名字。
      白乌狼!
      她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工工整整、一笔一划的添上了“白乌狼”这三个字。
      季长乐,白乌狼。
      写完后,她满意的点点头,提着红布条,呈给小狼狗看了看:“怎么样?我写的还可以吧!”
      白乌狼把头凑过去,盯着红布上的两个名字看了许久。
      不知怎的,他怔怔的望着这两个名字,半晌之后突然兴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粘着满身的灰尘,撒开四条腿欢快的“嗷呜嗷呜”叫着向远处跑去了。
      季长乐傻眼了!
      这是被一个小红布条给高兴傻了?
      “诶诶!你这个小破狼狗!跑那么快干嘛?”她急忙背上背包,匆匆追着白乌狼往村口赶去:“等等我!”
      在她身后,一阵风吹来,杏树树冠上层层叠叠的绿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而那条写着他们两个的名字的红布也随着微风轻轻飘荡,不时的将他们两个的名字显露在风中。
      季长乐,白乌狼。
      另一边,等在村口花娘挑着眉,奇怪的看着一改昨日萎靡的气息、兴奋地简直不能自已的白乌狼远远地往这儿奔过来。
      在他身后,背着一个大背包的季长乐也紧紧地跟了过来,抱怨道:“你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心情很好的白乌狼没有在意她的这句抱怨,他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儿,一马当先的跳上了这个等在村口的小面包车。
      丹丘山离澈丹村这里太远,地理位置又太偏僻,需要乘着汽车走一段路。等走到汽车进不去的山路时,那是她们就该背着大包小包往山沟沟里走了。
      “小乐也赶紧上车吧!”花娘托了一把季长乐的背包,帮她托上了车。
      季长乐在车里坐定,放下背包,向最后上车的花娘询问道:“姑姥姥!我们得在这车上坐多长时间啊?白乌狼说他有点晕车!”
      她指了指正端端正正蹲坐在座位上的小狼狗。
      白乌狼:“……”
      明明是你晕车好吗!不要推到我头上!
      算了!看在刚才红布条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样想着,白乌狼又心里美滋滋的趴在了座位上,抖了抖耳朵,没有反驳季长乐的话。
      “那可说不准!”也坐上车的花娘扭头向身后的司机说道:“师傅,人上齐了,发车吧!”
      “好勒!”司机一踩油门,车子“轰隆隆”的开动了。
      望着车窗外接连不断消逝的景色,和身后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小山村,花娘叹了口气,向季长乐说道:“这可真是个没准儿的事儿!总之我们得在这车上带上不少的时间。”
      然后下了车后,就必须背着身上的背包,走向连汽车也开不进去的山路。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视个人的脚力不同,走完这段山路所需的时间也不同。
      因为带着个从来没走过山路季长乐,花娘估计这次最坏的打算,也许是需要走上个几天几夜!
      季长乐:“……Σ( ° △°|||)︴”
      来的时候也没说这么远啊!不知道现在她回去还来不来得及/(ㄒoㄒ)/~~!
      车子已经出发,当然是来不及了!一路上,内心苦逼的季长乐只好一边抱着自己的背包,一边揪着白乌狼的狼尾巴儿毛来排解自己心中忧伤。
      尾巴儿都快被揪秃的白乌狼:“……”
      果真就如同花娘所说的那样,去丹丘山的路格外的漫长!等到他们一行人下车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临近黄昏的时间了。
      连远处的夕阳都已经半挂不挂的快要落山了。
      小面包车也只能走到这儿,再往前就是崎岖难行的山路了。
      花娘付过面包车司机车钱之后,刚准备转身要走,却被司机突然叫住了。
      “我说,大姐!你们这几个人是不是都准备去丹丘山那一片啊?”司机坐在车里,舔了舔自己干燥裂皮的嘴唇,神色焦急的向他们问道。
      “对啊!没错!”花娘挑挑眉回答道。
      “哎!大姐,我劝你们这时候还是别过去的的好!”司机听了这话,神色认真的劝说道:“早知道你们是去丹丘山我就不来这一趟了!现在丹丘山可不是太安全!”
      花娘听到这儿,惊讶道:“我倒是好久没来这儿了,现在丹丘山怎么了?”
      “嘿!那还能怎么样?”司机一撇嘴说道:“闹乌尾灾了呗!”
      “什么?”花娘眉头一紧。
      就连一直安安静静趴在一边的白乌狼听到这儿,也“蹭”的一下竖起了耳朵。
      只有季长乐没听懂这句话:“闹乌尾灾……乌尾是什么?”
      “狼!”花娘皱着眉头神色严肃道:“丹丘山闹狼灾了?”
      “可不是吗!闹得可凶了!”司机一摆手道:“现在住在丹丘山附近的人可遭罪了!”
      “自家的鸡鸭牛羊经常被狼群给叼走就先不说了!单独上山的大人孩子也是经常就被狼给拉走了!后来更是发展到这天一黑,狼就成群结队的下山,伤人伤畜,可把人给祸害死了!”
      季长乐:“……狼灾Σ( ° △°|||)︴!”
      你现在说有个屁用(╯‵□′)╯︵┻━┻!要说来之前早点儿说啊!
      “所以啊!”司机看着季长乐和花娘二人,劝道:“你们只有两个人,这天黑了就别往丹丘山去了!要是一定要去的话,得多带几个人。”
      “或者,多带几条狗再进山也行!”他指着趴在一边的白乌狼道:“当然!这二哈不行,最好多带几条黑背跟藏獒什么的……”
      白乌狼:“……(╯‵□′)╯︵┻━┻”
      大爷的!你才是狗!你才不行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乌尾是什么?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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