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簪》吴三梦

21、银票丢了

　　在百花轩这个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行旁边，风华的生意算不上好。不过好在房租不多，而且楚君华只是在每天开门的时间一边看店一边做些首饰就行。傍晚一到，就关门出去打听师父的消息。

　　这天楚君华正低头打磨一件首饰，突然看到沈小姐主仆三人进来。那叫莹儿的丫鬟依然对楚君华嫌弃地很：“你这好歹也是间铺子，怎么架子上都空空的？”

　　这是事实，风羽裳租这房子说好是一百两，但是两位老人只收了三十两，剩下的让她每月给些。楚君华把剩下的七十两都换成了现银，这些日子虽然抓紧时间做出了不少银首饰，可是别说和百花轩比，就是和当初的孙氏比起来也十分的不起眼。

　　来者是客虽然这莹儿说话不客气，楚君华还是热情地招呼：“小本经营，所以东西少了些。不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小姐坐下看看吧。”

　　那沈小姐坐下后说：“你架上那些首饰不必拿给我看了。过几日我要参加赵夫人的赏荷大会，你给我掂量了打造几样首饰。一定要是最出彩的，你能做到吗？”

　　楚君华眼光从沈小姐脸上略过，其实她很漂亮只是这两次见她都不脸色阴沉，而且虽然头上也带着金首饰，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首饰并不出色。如果能给她专门制作些首饰，一定能在赏荷大会上大放异彩。

　　楚君华实话实说：“小姐人中龙凤想要在宴会上出彩不难，只是我却有些困难。”

　　“怎么？对自己的手艺不自信？”

　　“并非如此。只是我听闻赵府在京城赫赫扬扬，她们举办的宴会想必参加者也都是不凡的，想要在这样的场合脱颖而出，不光首饰的设计要好，也需要金玉等许多材料，而小店现在并没有。”

　　“这有什么？我虽然……但是这些钱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五百两先给你，先买东西，等取首饰的时候再结算。记住，东西一定要上乘的。”

　　就这一会儿功夫门外突然来了几个大家小姐，领头的一个似乎和沈小姐不大对付。她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对着沈小姐说：“妹妹，祖母让我们自己买首饰，怎么你就来这样一个寒酸的地方？”

　　唐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门口，皮笑肉不笑地说：“沈大小姐，各位小姐。你们不知道这家首饰行也是应该的，其实说是首饰行，几天前还在我们百花轩门前摆摊呢。”

　　上次楚君华问她风羽裳的下落两人已然撕破脸，因此说起话来完全不再顾忌：“这么寒酸的店铺能做出什么像样的首饰呢？沈二小姐是不是被骗了啊？”

　　其他的小姐都不说话，只有刚开始的沈大小姐冷冷地说：“她这种庶出的也只配在这种地方，我们走。”她自以为高贵，没注意到其他人看到她们姐妹相斗都是一副蔑视的神情在看好戏。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了，沈二小姐等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说：“记住，我一定要最好的。”说完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下午楚君华正要关门的时候，唐青青又来了：“要不要我给你引荐一下，来百花轩给我当助手啊？工钱一定少不了你的。”楚君华看不惯她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我听说你和百花轩签的是死契。可是你如此忠心，怎么听说宗老板更偏向福月呢？花朝大赛也是要让她去呢。”

　　唐青青没想到她到了这种地步还这样装腔作势不肯低头，一甩手回去了。云山看她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知道她在楚君华那里没讨到好处，于是两人如此这般的密谋了一番。

　　第二天楚君华开了店门，花了大半天画好了设计图。正准备去拿银票换成现银却发现香囊里的钱不见了。

　　不久唐青青出现在门口她怀里抱着一只猫，假装惊讶地问：“君华姐，你看这只猫吃了什么啊。”

　　楚君华只看到一页碎纸，那猫已经跳下来跑走了。唐青青看楚君华面露惊讶才说：“哎呀，好像上面还有字。啧啧，不过那么大的鱼腥味，难怪猫要去吃了。”

　　“是你偷了银票？”

　　“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说玩洋洋得意地走了。回到百花轩看到云山也才从外面回来，唐青青不免奇怪。云山却只在嘴角噙着一丝坏笑，说有好戏看。

　　风华门口，沈小姐正在发火：“银票是不是被偷了？那我的首饰怎么办？走，去见官。”旁边莹儿也煽风点火：“什么丢了，我看就是她自己藏起来了。”说着不听楚君华解释就要扭着她去官府。

　　“住手！”就在这时，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