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木叶篇（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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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相信带土日后还会再来找自己，劝说自己为了和平而背上深重的罪孽的。
宇智波鼬要做的就是想个法子拖住他，像什么先设计让父亲知道他别有图谋不再信任他之后，给他个错误的行动日期之类的减少和他正面冲突的计划是他最优先考虑到的。
他就不信如果宇智波真的掌控了木叶，他还愿意暴露自己的存在来明晃晃的宰杀宇智波一族。
只要他为此束缚了手脚，宇智波鼬就有信心能保住宇智波大部分人的性命。
“只可惜现在族长还是父亲，如果是自己的话就会少很多麻烦了。”晚间躺在床上的宇智波鼬有些可惜的想到。
上一世他的父亲死的早，他早早的就接起了宇智波族长之位，那时候对还年幼的宇智波斑来说才接过的代表着一族性命之位的族长之位十分沉重。只是没想到现在他的父亲还在盛年，自己却已经渴望从他手上接过族长之位了。
当真是世事难料。
也许是心里想着事，宇智波鼬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天还没亮他便睁眼醒了过来。
“总感觉今天会出事。”披衣从床上坐起，宇智波鼬的心中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作为忍者，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说起来虚无飘渺，但这种感觉却都或多或少的让人从突然而起的直觉里得到过好处。宇智波鼬虽然更强调于实力，但这不代表他会不相信自己的直觉，恰恰相反他无比的相信自己从血火里练出的非一般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比起不知道背后真相的宇智波富岳，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吃自己种下的“苦果”的宇智波鼬背负的压力更大，要做的也更多。
这种总感觉今天会有大事发生的心悸感让宇智波鼬有些不安，仅有的一点睡意也早就消失无踪。
还未亮起的天空看上去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站在回廊下的宇智波鼬对天呼了口气，木叶，宇智波，带土，种种复杂的关系和背后的算计划过脑海，宇智波鼬从怀中扯出条发带将背后散开的头发扎了起来，眼角勾出凌利的弧度。
他总能护住想护住的人的。
出乎宇智波鼬意料的，直到傍晚宇智波鼬也没发现发生了什么大事。
越是这样宇智波鼬脑内的弦就绷的越紧，而心中的那份惊悸感也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拒绝了今晚的一次会集，宇智波鼬黝黑的眼瞳望向天边，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乌鸦划过天空，发出呀――呀――的叫声，声音高昂而嘶哑。
那是止水的乌鸦，宇智波鼬的心里狠狠跳了一下，心中不好的预感在这一瞬间到达了巅峰。
宇智波鼬找到止水时已经是傍晚，天边垂下的云莫名的染上了一层血色。
“你来了。”闭着一只眼睛，浑身有着不少伤痕的止水对着宇智波鼬缓缓的笑了起来。
“谁伤的你？”在看到止水这幅样子的瞬间宇智波鼬的呼吸一滞，滔天的怒火从他的心中涌起。
“谁挖了你的眼睛？”以宇智波鼬的眼力自然能发现止水闭上的右眼眼睑有些不自然的下凹，看上去明显是被人挖了去。
“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呢。”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右眼，止水看上去有些释然，“鼬也长大了啊。”
“我问你是谁挖了你的眼睛？”宇智波鼬一字一句的问道，神情冰冷而狠戾。
“是团藏大人。”止水回答道，上前走了一步握住了宇智波鼬的手。
“止水？”宇智波鼬一愣，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
“可惜今天又忘了给你带丸子过来。”止水淡淡的笑道，翻过他的手掌心朝上，另一只手却是摸向自己的左眼。
“在最后也只能把这个东西给你了。”手指微微用力，止水将仅剩的一只眼睛抠了下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未来得及阻止他的宇智波鼬暴怒，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的劲道大到让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掐断止水的脖子。
“我知道。”腥红血迹从他的眼角蜿蜒而下，失去了眼睛的止水摸索地握住宇智波鼬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
“可是我现在能托付的人只有你了。”
“木叶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为它牺牲。”宇智波鼬松开手，语气里充满了对止水的失望。
“我不只是为了木叶。”止水将自己的眼睛放上宇智波鼬的手上，笑着回答，“如果宇智波为了火影之位叛村，木叶必定要内乱很少一段时间，我怕其他忍村会借此趁虚而入，很可能会让整个忍界为此又陷入动乱中，我不能坐视不理。”
“就当是我最后的心愿吧”止水松开握住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拜托你了。”
他又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向下栽了下去，像只脆弱的墨色蝴蝶一样栽入了无尽的深渊。
“鼬。”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没有去阻止止水的动作，他能明白止水的想法。
他的价值已经到止了，他选择了相信宇智波鼬，将剩下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只是理解不代表能体凉，宇智波鼬闭上了眼睛，宇智波斑那充满怨恨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知道仇恨有多大的力量吗？】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身处的，就是地狱。】
【想要保护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不管对方是谁..朋友...兄弟...一切的一切…】
【那么……你在守护什么呢？你能守护的住吗？】
【告诉我！宇智波鼬！或者说……宇智波斑。】
眼球在发热，种种负面的情绪在止水跌下去的瞬间涌了上来。
滔天的怨恨，宇智波斑的一生又何其孤苦？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被朋友抛弃的，被族人不解，孤身一人离开他与柱间共同创立的木叶，最后报着追寻永恒和平之路的信念做了那么多，却发现自己一直都像傻子一样被人欺骗被人利用。
如此，他能不恨？他能不怨？那种万事都尘埃落定的悲凉感还一直记在他心中。
哪怕上辈子在四战后他选择了释然，认可了柱间的一部分信念，但很多的情感并不是说想释然就能释然的。
骤然间多了上一世的经历不是没给宇智波鼬带来影响的。
还带有血迹的眼球还在他手上，他扎在背后的长发被风高高的吹起。
像是在冰水里投入块热红的热铁，腥红的眼瞳在颤抖着，里面黑色的勾玉疯了一般高速旋转着。
“我不会再像上辈子的自己那样了。”宇智波鼬这么告诉着自己，手指一根根地缓慢收起，将有着止水眼球的手放在胸口。
繁复的花纹如花朵般在宇智波鼬的眼瞳中绽放。
“如你所愿，止水。”在最后宇智波鼬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木叶篇（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