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番外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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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樱花盛开的时机，初春的凌晨偶尔还会弥漫着薄雾，这时间的天还没有亮，天上的云层也雾蒙蒙的。
本该是个适合熟睡的时间点，音逸城中心平整的广场上却已经挤满了人。还带有寒意的晨风微微吹过，当即有不少穿着正装早早赶过来的普通人打了个寒颤。
负责维护秩序的忍者们提着灯笼来来回回的巡视着，一些人见还没到时间便扎成了一堆闲聊打发着时间。
“这么久了那位大人终于愿意正式就任国主大人一职了。”
“听说是宇智波鼬大人一直没有自封为国主大人是认为没有统一全部国家的黎之国还没有让他承认的资格。”
“年轻气盛，年轻气盛啊！”
“年轻是真年轻，气盛也有气盛的资本，听说他早在十几岁时便有了至少影级的实力，他的天赋高到令人震惊。”
“宇智波鼬大人今年才二十八吧，还这般年轻便已经达到了如此的高度，真是令人害怕。”
“怎得没见佐助大人？”
“听说他和鸣人大人今天不会回来，也不知道什么事绊住了他们的脚步。”
“兄台你知道的不少啊！”
“哪呢，我堂哥就在宇智波泉大人手下做事，我才能从我叔叔那听到一些。”
“宇智波泉大人啊……她现在……”
“嘿！来人了，闭嘴吧。”
提着灯笼列成的忍者小队让低声交谈的几个人闭上了嘴。
“来的人真多啊……”环顾了下四周前来观礼的某个普通下忍低声感叹道。
这天才蒙蒙亮，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听说还有不少人是从别的城市赶过来的，最早的一个月前就过来等待仪式了。
“那是自然，毕竟宇智波鼬大人现在是这天底下唯一的国主。”他的同伴低声道：“这么大的阵容也只有他才会有了。”
“大人等下是要站在那个高台上吗？”他悄悄指了指远处那高高的祭台问道。
“应该……”他的同伴也不确定：“不过我刚看到宇智波辉大人和宇智波泉大人过去了，看样子应该是了。”
“太远了。”提着灯笼的忍者围绕在高台下隔开了观礼的人，能到高台附近的都是单独受到了邀请的人，像他们是不能近距离参与整个仪式的。
“已经不远了。”他同伴敲他：“能来就不错了。”
“那到也是，要不是我们来得早这个位置都占不到。”
“大人。”
高台下一直静静等侯的宇智波辉和宇智波泉等人弯腰行礼，低声交谈的众人这才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高台上已经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天都还没亮啊，这什么流程？”看到高台上的人影有不少人充满疑惑的相互问道。
没有人回答，突然出现在高台上的宇智波鼬摆了摆手示意宇智波辉做自己的事后便负手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或是在想什么。
穿了一身正装的宇智波鼬今日无比的耀眼，灰白色的头发被高高梳起扎成马尾，身上穿的羽织袴是当代有名的和服大师特意为他而做，里衣和长袴的布料采用了经线熟丝，纬线生丝的编织方法制成，再用植物染料染就。因为是就任国主时穿就的衣服上面没有宇智波家的族徽，而是用丝线掺就着金银线绣上了黎之国的标识。
华贵的衣服配上宇智波鼬姣好的面貌衬得他本人俊雅无双，让不少前来观礼的众多女性暗自红了脸。
“宇智波鼬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看着高台上宇智波鼬的身影宇智波辉心里直嘀咕。
这跟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流程不一样。
一般来说大人一但干出什么计划外的事后面绝对会有惊喜在等着他，宇智波辉现在有点慌。
“我猜……”宇智波泉凑了过来：“我猜大人在等人。”
“能等谁？”宇智波辉瞪她：“那几个听话的前大名来了，前影者也都来了，大人什么身份，不可能特地提前出来等他们吧。”
“辉啊……”宇智波泉拍了拍他的肩，半是怜悯半是幸灾乐祸的问道：“你觉得什么人能让大人特意出来等呢？”
“没有人。”宇智波辉果断道。
他的大人已经走到了这种高度，这世上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独一无二的，谁能有资格让他平等视之。
宇智波泉无语。
宇智波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脸突然扭曲了起来：“该不会是……”
“很有可能。”宇智波泉点了点头。
宇智波辉的表情立马跟吃了屎一样。
不怪他没想到，毕竟那个人的身份特别这么些年也一直藏在暗处，一时间竟没有想到他。
“可是他那身份……”出现了绝对会出事的。
“你觉得大人会让自己的爱人永远藏在暗处见不得光？就算现在不出现未来也总会出来跟人见面的。”宇智波泉摊手：“在这个时机挑明他的身份，哪怕发生矛盾也能立即解决掉，如果后面等人发现他的身份问题的话……呵呵！”
宇智波辉无言的看着她。
“嘛。”宇智波泉嘻嘻的笑：“反正最后收尾的肯定是你。”
这些年她已经摸熟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辉的相处模式，宇智波辉就是给大人压榨的，她凑过来说这么多一方面是提醒一下，另一方面就是提前安慰宇智波辉的，好让他心里好过点的。
“不如你赌一赌他不会出现，搞不好今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呢。”
“不可能的。”宇智波辉捂住脸：“以他们俩的默契，大人都等在这里了，他不可能不出现的……”
“加油。”宇智波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只留下宇智波辉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安排着流程的事宜。
“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没有。”
“都很安分。”
天色渐亮，分散开来的宇智波辉宇智波泉宇智波鲤等人重新聚起来交换着信息。
“也许是大人在这里，原本那些动心思的人没敢动作了。”几个人按职位前后站定，站在宇智波辉身后的宇智波鲤低声跟他说着心中的猜测。
“没出现问题就好。”宇智波辉恭敬地垂着头，嘴唇微动：“今天对大人来说非常重要，谁要敢前来破坏我一定会宰了他！”
语气里满是对那个将要来破坏的某人的杀意。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前来观礼的人都被安排到位，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宇智波辉一直紧提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
没想到宇智波斑竟然没来，这样甚好，甚好。
不过高兴完了宇智波辉下一个反应就是愤怒――大人特意提前出来等他他竟然敢不来！他把大人当什么了！
又高兴又愤怒，此刻的宇智波辉纠结极了。
可惜他还没纠结到两分钟便听到安安静静的外围的观礼席上传来了一阵哗然声。
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宇智波鼬此刻才笑了起来，朝着一步步越过众人走过来的宇智波斑伸手出来。
黑底红云的衣袍翻飞，宇智波斑如刀般切开众人，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接跳上高台，伸手握住宇智波鼬伸出的手顺着力道站到了他身侧。
“你来了。”他紧紧握着宇智波斑的手高兴的大笑。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来。”宇智波斑同样紧紧回握着宇智波鼬的手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台下宇智波辉扭曲的脸让他本就愉悦的心情上更添几分快乐。
“宇智波辉快气死了。”
“不用管他。”宇智波鼬淡定的看着几个已经认出宇智波斑身份的前忍村影者聚集起来冲了过来。
“你有资格和我一起站在这里，这是谁也无法阻止和改变的。”
宇智波鼬会没想到让宇智波斑在如此公众的场合出现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吗？
他想到了，但他无所畏惧。他认为宇智波斑该和他一同站在这里宇智波斑就该站在这里，他对自己的实力极端自信，不管会因此造成多大的反扑宇智波鼬都有自信解决掉。
哪怕早有准备，但思及后续绝对会丢到他身上的麻烦宇智波辉的脸还是忍不住一阵扭曲。
大人您还真相信属下的实力啊！宇智波辉在心底恶狠狠道，脑补了一下此时他要辞职撂挑子不干了宇智波鼬会有多头疼。
当然也只是脑补了一下而已，固然他这样可以算得上是被宇智波鼬压榨着工作，但对他本人来说能被大人信任和驱使，手上能握着不逊于大人的权力的生活却是再和心意不过了。所以此刻也是他最先站出来，已经转变成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睛紧盯着最先冲出来的前·雷影。
“仪式就要开始了，您想去哪里？”拦下几人的宇智波辉微笑着问道，只是眼瞳中已经旋转起来的花纹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善。
高台上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斑也同样低看着他，镇定冷淡的眼光如实质的压在冲出来的一行人身上。
“关于宇智波斑的事就没什么解释吗？”纲手向前走了一步越过艾质问道。
“他可是掀起四战的罪魁祸首，黎之国竟然让他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
“我是不是可以猜想四战的事黎之国也在背后掺了一脚？”
“你能确定四战的宇智波斑是站在这里的宇智波斑吗？”宇智波辉反问道。
“用着宇智波斑名号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你们有看到他的脸吗？而真正的宇智波斑数次出现你们有见过他有特意遮掩样貌吗？”
“少歪曲事实。”纲手并不上当：“四战的时候我们五影虽然被结界拦在了战场外，但并不代表我对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与我的祖父，千手柱间对战的人是谁？将千手扉间送回黄泉的人是谁？抽出鸣人体内的尾兽的人是谁？”
纲手吸了口气，冷笑了起来：“之前还在追查和宇智波斑在一起的神秘男人是谁，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她抬头看向高台上背着光站立的两个人：“看来十尾也是真的在你们其中一人的手上了吧。”
“在我手上。”宇智波鼬承认道。
这些东西没什么好遮掩的。
“好啊，真的是好啊！”得到回答的纲手抚掌笑了起来：“果然英雄出少年，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将整个忍界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如何，你可知道四战时死了多少人！你怎么能如此平静的毫无愧疚的站在那里。”
当初宇智波带土袭击了五大国组成的负责保护人柱力的忍军联盟，在外援被关在结界外的情况下结界内的忍军损失惨重，几乎十不存一。这样的血海深仇下纲手绝不允许宇智波斑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她也不会承认只为达到目的便推动了战争的国家，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当场就能发生叛乱。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四战是我掀起的？”面对纲手的质问宇智波鼬反问道。
“并没有，大人。”宇智波辉垂首恭敬道。
得到配合的宇智波鼬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回激动的纲手等人身上：“如果四战是我和宇智波斑联手掀起的话……”
他勾起嘴角：“那么计划就不可能会失败。”
他们两个人只要联手，不相互提防相互算计，宇智波鼬自信就没有他们不能做到的事。
在一旁的宇智波斑愉悦的勾起了唇角，手上用力的捏了捏宇智波鼬的手。
“你以为得到十尾的我如果同意了月之眼计划你们还会被放出来吗？如果宇智波斑想要实行月之眼计划你们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如果黎之国在背后推动了四战月辉城还会被晓组织袭击吗？”
黎之国不是没有一点损失，甚至可以说黎之国的损失比其他几个国家还要惨重。就算那片废城已经被清理重建了起来，但立在城中央的高耸入云的亡者碑却在无声的提醒着这一惨烈的过往。
“在那场战役里，我损失了一城的百姓，而这一城里近乎一半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宇智波鼬的眼睛黑沉沉的。
早在宇智波鼬提起月辉城时在场的所有原黎之国的国民都垂下头颅以示哀悼。
“不要往我身上推一些没有的罪名，我不是个好人，甚至可以之我现在的高度就是用无数的尸骨堆积起来的，但并代表我要为别人认下我没做过的事。”
“我做过的事也不会否认，我敢为了我认定的未来用尸骨堆积起我想要的高度，我敢背负着种种罪恶站在这里，今天敢反对我的人我也已经做好了镇压甚至杀光的准备。”
“无所谓好坏，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任何敢试图阻拦我的人都会被铲除。纲手，你今日是想拿这个借口反抗我吗？”
宇智波鼬的话不仅纲手等人听到了，站在台下因为宇智波斑的出现而心生怀疑和不满的人也因此哗然起来。
“安静。”宇智波辉高声斥道，爆发而出的查克拉压得众人心中一惊，不仅是宇智波辉，所有的宇智波族人和原黎之国的忍者个个都做出了戒备的姿势，随时都能掏出武器镇压暴动的众人。
“你们是准备现在就反抗我吗？？”高台下的宇智波辉眼神凌利，如刀般的眼神刮过每一个躁动起来的人。不仅是他，守护在高台周围的人们眼神同样不善，随时能为他们的大人暴起攻击众人
宇智波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的领导者，他这个人且孤且傲，跟天生就引人追随的千手柱间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走运捡了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宇智波辉黎之国根本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哪怕宇智波鼬脑子都是弱肉强食的思想，人也是个完全的好战份子，他甚至不能算是个好人。宇智波鼬的手上沾满血水，他脚下尽是尸骨，血与火在他走过的地方蔓延，在很多方面来说他就是个让好人奋斗并推翻的最终大boss。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和平持之不懈的追求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坚定态度反而让不少人心生敬佩，敬佩之下愿意生死相随。
每一个旧时代的泯灭和新时代的开启总会少不了流血和死亡，没有实力和手段的人没有办法开启新时代；没有坚定心性的人没有办法毁灭旧时代。
宇智波鼬不是最好的领导者，但他是最适合这个时期的领导者。
“臣服，或者死。”宇智波鼬说道：“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有着十足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宇智波鼬的强硬封死了所有回旋的余地，眼看事态真的要爆发起来站在一旁戒备着众人的宇智波辉终于收回了眼神低咳了一声：“纲手大人。”
“希望您能冷静一点。”他说道：“如果斑大人真的在背后推动了四战的话鼬大人怎么会有胆气让他站在这里？如果大人一直不主动暴露他们俩的关系的话又有谁能猜到？”
关系？什么关系？暴怒的纲手被宇智波辉的话说的一愣，这才注意到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斑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他们两个……”纲手惊讶着。
宇智波辉点了点头。
“想必纲手大人也相信鼬大人不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具体的事宜我们之后可以详谈，必会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宇智波辉转头望向其他几个人。
“再这样下去可真会耽误时辰了。”脸上笑着无比谦和，眼中腥红的写轮眼却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如果再这么耽误下去眼前这位宇智波鼬的头号忠犬绝对会翻脸无情。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两天秤大野木扫过他的同伴们，对着高台上的宇智波斑盯了半晌后终于后退一步说道：“希望宇智波鼬之后能给我们一个能让人接受真相。”
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宇智波辉也没时间和他们扯掰，再这么闹下去以宇智波鼬强硬的性子很可能会采取武力的手段镇压，这样下去原本开始缓和起来的几村忍者很可能会因此重新敌对起来，这样不值得。
“那是自然。”宇智波辉抬手请几人返回观礼的位置。
“你家的小狗比我想的还有本事啊。”在一旁看热闹宇智波斑见纲手几人被劝回去后歪头对宇智波鼬笑道。
“你觉得他如何？”宇智波鼬同样歪头和他说话，哪怕差点出现一场叛乱他的脸上还是轻松闲适的表情。
“不错。”宇智波斑垂首和安抚好众人的宇智波辉对视，同样平静的眼神下谁也看不穿对方的心思。
“那就他了。”宇智波鼬点了点头。
没人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被他们谈论的宇智波辉站回了原位，在一阵激昂的鼓声后他摊开手上用金银线绣出花纹的卷轴，大声的诵读了起来。
宇智波家的起源和过往在宇智波辉高昂清亮的声线下一一道出，一直到宇智波鼬带领家族叛出木叶开始才将重点放在宇智波鼬身上。
从建起忍村到黎之国成立，再到黎之国走到如今这地步，基本上每一步都有宇智波鼬在后面推动并领导，宇智波鼬的才能和实力令人侧目。
“……今日宇智波鼬就任于黎之国的国主一职，黎之国上下永远追随国主大人的脚步，听从国主大人的调遣。”
“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宇智波辉收起卷轴转身面对宇智波鼬屈膝跪伏而下。
“拜见国主大人。”
他的背后观礼之人陆续跪下，对台上的宇智波鼬以示臣服之意。
日头渐起，站在高台上的两人的肩上像是披着金帛又像是披着火光，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
作者有话说
第153章 番外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