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番外二（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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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见就感觉佐助的容貌对他的冲击力好像更大了，等鸣人好不容易从佐助的美色里爬出来就发觉卡卡西老师和小樱已经离开了，而佐助就抱着手臂半无语半嘲讽的看着他。
鸣人犹豫了一下上前大力地抱了抱他。
“行了。”佐助嫌弃的推开他：“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带人去找住宿的地方。”
“没有想说的。”鸣人十分的直白说道：“就是很想你，想抱抱你。”
听到这话的佐助给他回了个难以言明的眼神。
“呐呐，佐助。”鸣人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对他邀功道：“你房间我还好好的收拾着呢，要住回来么？”
“而且结界还在，还很安全。”见佐助没一下拒绝鸣人再接再厉道。
佐助犹豫的看了眼随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宇智波，最终还是败在鸣人充满期盼的眼神下。
佐助撇过头：“我让他们自己去找住处去。”
“那能多住几个月吗？”得到肯定回应的鸣人得寸进尺的问道。
“可长点心吧。”这次佐助直接把他的脸推到一边：“我怎么可能在木叶呆几个月。”
“诶？”被推开的鸣人垂头丧气的喃喃道：“可是你离开了木叶的话我又要好长时间才能再见到你。”
听到他低语的佐助脚步一顿，最终还是装什么都没听到般去吩咐族人们去了。
“我们去吃拉面好了。”得到吩咐的族人很快退开，鸣人高兴的扑上去勾住佐助的脖子。
“一乐大叔的拉面，刚刚为了来接你我丢下一口都没吃的拉面就跑过来。”
“那是你活该。”佐助拍下他的手，最终还是没有反抗地被他拉去了拉面馆。
坐在拉面馆的位子上鸣人一边等着面一边跟佐助说着佐助不在木叶的时候他身上发生的事。
从他被自来也带去秘境修行仙术到他遇到大□□仙人，中间还穿叉着他陆陆续续听到的关于四战的消息，再到他最终下定决心赶到了战场上。
说到后面鸣人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
“怎么了？”佐助侧过头看他有点不解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当时四战开始时他正陷在蛇窟里，鸣人说的那些事他都一无所知，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他还是听了不少进去的。
“没有。”鸣人挠了挠脸，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大□□仙人和自来也老师都说我是命定之子，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还傻呆呆的跑到战场上去害自来也老师担心。”
他根本就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让那个面具人抽走了九尾。
“我实在太不成熟了。”鸣人垂头丧气道。
“我不觉得你不成熟。”拉面早已经在鸣人说话的途中端了上来，佐助慢慢搅动着碗里的汤底：“那时候你才十几岁，本该被好好的保护起来，但你还是为了保护他人而走上了战场。”
“不管有没有起到作用，但我觉得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跟鸣人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佐助比旁人更能深切的体会到早期木叶对鸣人的恶意。而鸣人能在这份恶意下健康成长甚至没有因此而变的偏激愤恨，相反他在有限的关怀里汲取着温暖变成了能给予他人温暖的人，佐助认为光这点鸣人已经足够让人称赞了。
哪怕有粗心大意喜欢喳喳呼呼之类的种种小缺点也不能掩盖掉他本质上善良温柔的灵魂。
设身处地的想想，佐助如果处在跟鸣人相似的处境他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一点的佐助手一顿，他突然回想起了他幼年做的那个使他直接开眼的噩梦。因为当时太过年幼经过这些年他早已忘却了梦里的细节，但那份因为梦境而激发出的浓烈恨意和悲伤他还是有些记忆的。
大概……他如果经历过类似的事会偏激到恨不得毁灭忍界吧。
宇智波家族的人就是那种你扇了我一巴掌我就很有可能发疯回捅你十刀八刀的存在。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佐助对他肯定道。
也许因为这个特别的经历佐助反而能正面的承认鸣人在某些方面的出色了。
“佐助第一次夸我呢。”鸣人被他说的眼睛湿漉漉的，显然这些想法不是他第一次想到，只是以往一直没有说出口，他也没想到一时冲动对佐助说出来竟然会得到他的安慰。
鸣人用力眨眨眼埋下头一边大口的吃起面一边口齿不清道：“我会把今天的经历牢牢记住的。”
“好好记着吧。”佐助挑起面条：“你也只有这一点能让我称赞称赞了。”
能在经受了诸多磨难还能温柔对待世间，佐助也就勉强夸一下喽。
“佐助真过份！”
“闭嘴！嘴里有东西时不要对着我说话！”
就像鸣人说的那样当初宇智波鼬设下的结界还在，可以说在整个木叶里这幢房子安全系数不低于那些重要地点。
当然就算没有结界现在也没人敢让佐助在木叶受一点伤，吃完了面的佐助安安稳稳的回房间睡了一觉。
因为急着把婚约的事解决佐助第二天一早便起了床，鸣人出来放水时正好碰见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门的佐助。
“早啊，佐助。”鸣人打了个哈欠注意到佐助身上明显准备出去的衣服：“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拜访日向一族。”佐助看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有些嫌弃的转开了眼：“你继续睡吧，我可能下午才会回来。”
“好，路上小心。”得到回答的鸣人迷迷糊糊道，转身去了厕所。
“诶？佐助去雏田家做什么。”等上完了厕所鸣人才反应过来。
“糟了！忘跟他说日向家前不久刚受了袭击现在宅院已经戒严了，他过去根本进不去啊！”
才赶到木叶的佐助并没有接收到日向日足和日向花火均受到袭击的消息，一无所知的他来到了已经戒严的日向宅院前，但是他并没有像鸣人想的那般被拦在门外，报出身份的他反而很快就进了院子里。
“佐助君。”在客厅内静坐了一会日向雏田才充满歉意的出现在门口。
“十分报歉，父亲前几日受到袭击至今尚未恢复意识。”
“日向大人受到了袭击？”佐助放下了杯子：“到是我打扰了。”
“没有。”日向雏田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些局促的坐到他对面。
“我知道佐助君过来是想做什么的。”日向雏田低头抓着衣角：“佐助君过来是来商量我们的婚约的吧。”
如果不是知道佐助已经和本家的大小姐订下了婚约，守护在宅子里的分家族人也不会把佐助放进来。
“差不多。”佐助顿了一下：“我来是为了解除我们的婚约的。”
日向雏田一下子抬起头来。
“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你这边提出这一点，虽然忍界不怎么在乎这些但多多少少会对你产生一些影响。与其传出我看不上你的消息倒不如变成你看不上我所以才决定解除婚约，这样对你更好。”佐助说道。
本来是想着私下就把婚约解除的，但看样子日向家族内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如果能捂住消息更好，不能的话这样的选择对日向雏田影响最小。
“这话说出去谁也骗不了。”日向雏田摇了摇头：“以黎之国现在的实力，谁会相信日向家族会看不上你。”
她虽然没有被当成继承人一样教导，但基本的一些东西她还是懂的，像宇智波鼬和佐助这般的男人只有疯了才会有家族悔婚。
“有过的去的理由就够了。”佐助不在乎的说道：“也许他们能猜到一些，但只要有了遮羞布就不会有人拿这个出来乱说。”
“更何况这也不是商量，我来木叶就是来解除婚约，不是来讨价还价的。”
这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佐助不会后退一步的。
“说实话我也很想解除婚约。”日向雏田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但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的脸上露出苦笑。
“这件事得等我父亲醒过来才能决定。”
“我明白了。”佐助理解的点了点头：“我会在木村呆到日向大人醒过来的时候。”
“给你造成麻烦了。”日向雏田充满歉意的对他鞠了一躬，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滑落。
“这也是我想要的，你不必自责。”佐助说道，眼角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放弃的吗？”
“你还记得。”想起幼年时他们俩提起这个婚约时说过的话日向雏田弯了弯眼角笑了起来。
“是啊，我还没有放弃。”
“那就祝你好运了。”佐助祝福道。
――――
佐助回来时就看到鸣人坐在桌子前叼着筷子在捣鼓着什么。
“佐助要吃泡面吗？”听到动静的鸣人回过头，对他举起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泡面杯，笑的跟大型犬科一样。
“你平时就吃这些东西？”佐助的眉头皱了起来，拉过椅子坐到他对面。
“是啊，毕竟我不会做饭，不过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会去一乐大叔那里吃的。”鸣人揭开了泡面盖呼呼的吃起面来。
“对了，你去日向家族干嘛？”
佐助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已经吃完了面正端起杯碗喝汤的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算了，告诉你也无防。”佐助也相信鸣人不会拿这件事出去乱说：“我去日向家是为了我和日向雏田的婚事。”
“你和谁的婚事？”鸣人一愣。
“我和日向雏田的。”佐助搓搓了手指重复道。
“你不是一直没回过木叶吗？”鸣人的脸突然有些苍白：“怎么会突然就和雏田商量起婚事了？”
“我和雏田的婚约早就定了下来，那时候我应该才五六岁吧。”佐助有些不确定。
“然后宇智波就离开了木叶，所以一直就没有提起，可能当时父亲可能是用我的婚约和日向家族达成了什么约定吧？”
当时他年龄很小，只是随着大人一同离开了木叶对里面发生的内情一无所知，他说的这些全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你的家族拿你的婚约做筹码？”鸣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哥哥也不反对吗？”
“婚约是我父母定下来的。”佐助解释道：“而且日向家族的血继限界不错，日向雏田又是本家嫡出的大小姐，我哥哥当时也没有理由拒绝。”
“怎么能这么做！”鸣人听了他的解释更加生气了：“怎么能因为血脉就像拿你的婚姻当货物样卖出去？”
“鸣人。”佐助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家族。”
“我是宇智波家族的族人，我受宇智波家族的庇护，我理应为宇智波家族奉献，这是我的职责。”
五年没见，他们俩改变的不仅仅是身高面貌，还有各自的观点。
一直孤家寡人的鸣人不能理解他的婚约对象不能自己决定，生活在大家族的佐助却认为这些安排是理所应当的。
氏族给每一个族人一家的庇护和各种好处不是没有回报的，得到庇护的族人回报于氏族。得到回报的氏族进一步壮大，从而能有更大的力量庇护族人。
就像日向一族，有着本家分家之分，被分为分家的族人哪怕有再惊才绝艳的天份也会被刻下笼中鸟以保证白眼不外流，生死全在本家的一念之间。
屈辱吗？屈辱！不甘吗？不甘！但就是这个不近人情的规定保证日向家族的血脉几乎没有外流，也让日向家族近千年来几乎没有内斗，在宇智波家族漩涡家族千手家族猿飞家族等等曾与它齐名的家族出走的出走衰落的衰落的今天安安稳稳成了木叶的第一家族。
日向家族在木叶内拥有的地位和种种特权是从何而来？是在那一代代被束缚住的分家的族人的尸骸上，在那等级分明的制度上得来的。
日向家族的本分家的制度的是非对错暂时不论，但明显的氏族和族人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佐助做为宇智波家族的族人，从大一直受到这方面教育的他并不会因为这份束缚而有不甘愤恨等之类的情绪。
他之所以反抗婚约只是他不愿意和雏田结婚罢了，他的不满是不满于这一特定的事件上，而不是不满家族对他造成了束缚。
说到底这世道哪有绝对的自由，你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如果佐助和鸣人一样是一个孤家寡人，那么有着写轮眼的血继限界的他甚至不一定能安稳活到成年。
虽然有些残忍但这就是氏族，它庇护着族人在这残忍的世道下能有更大的概率存活下来，与此同时受到庇护的族人也该尽其所能的回报氏族。
而且家族也不全然是束缚，比如说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为什么宇智波鼬能不理那些明显对黎之国有利的求婚约的信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他说佐助想怎么做佐助就能按自己的心愿来？
因为宇智波鼬够强！当一个人强到了一定的程度，家族的束缚对他而言便弱到不用放在眼里的地步。强者为上，那时候的家族将不再是他的束缚而将会成为他手中的刀，臂间的盾。
当然强到宇智波鼬那个地步不仅是家族内部的束缚，整个忍界的大部分的规则也不能再束缚住他。
有宇智波鼬这样的存在亲身教导让佐助明白了强者为上的准则，不是家族的存在对自己造成了太多的束缚，而是自己还没有强到能突破那些束缚的地步。佐助现在追求的就是宇智波鼬那样自由。
很明显这样的观点是鸣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孤家寡人的他哪怕在成长途中受到过种种关怀但从来没有人会用这份关怀来束缚他做什么，一直自由自在的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想法。
“所以你觉得这样是正确的？”鸣人激动了起来：“你要娶一个你不怎么熟的女人，生下孩子，在一起生活过未来的几十年。难道结婚不应该是因为相爱才会想结婚吗？两个不爱的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硬凑到一起根本不会幸福，你这样会生生毁灭雏田未来几十年的幸福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幸福？”也不知道鸣人话里哪个词戳到了佐助的神经，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出来，你一个无父无……”
佐助闭上了嘴。
鸣人已经露出了被刺伤的表情。
“报歉，是我口不责言了。”佐助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为此争吵并没有意义，就这样吧，我先回房间了。”
哪怕是在蛇窟里呆了那些年他也没现在这么心累，和鸣人一碰面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激动这样吵下去根本没有结果，不如就这样冷下来。
佐助站起来绕过没有说话的鸣人。
啪！鸣人突然抬头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想再和你吵下去。”误以为他还要抓着这一点不放的佐助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没有想和你吵架的想法。”鸣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眶有些红但眼神依旧很坚定。
“的确，我是个孤儿，我不像你一样一直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我不能理解你理所应当的为家族奉献的想法，我甚至并不了解真正的父母兄弟之情。但是，想起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想，父亲就是这种感觉吧；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兄弟就是这种感觉吧……对我来说，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羁绊，所以我不愿意你这样，我只想你能随着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
“我不想你以后会不开心。”
“你不用理解我。”佐助挣开了他的手，没有停留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鸣人。”握着冰冷的门把手，佐助顿了顿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多管闲事对你没有好处，我的事你不用管，你也没资格管。”
房门在他背后合上，鸣人在空旷的客厅里坐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第147章 番外二（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