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拿弗塔利》笔墨沉香

120、……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半个月前。
　　兜当初转生出的死者只是第一批，而在他的努力下原本数量稀少的死者不断壮大，并在他的命令下开始袭击忍界各个忍村。
　　不得不说在开始的时候各忍村确实损失不少人员。
　　本已经死去的家人/师长/朋友以不死不灭的身躯再一次出现在世间，并且还是以敌人的身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找不到解决秽土转生者方法和无法对已经死者下手的心态成功地一次性把整个忍界都扰乱了起来。
　　但之前因为纲手传达出的“宇智波斑可能复活”消息而已经默默戒备起来的五大国这一次到是非常迅速的相互达成了初步的联合，稳定了局势，几个忍村放下了彼此间的成见开始联手对抗秽土转生者并且努力找出解决这一忍术的方法。
　　没追上宇智波斑的千手柱间连带千手扉间便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回到了木叶。
　　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围殴。
　　哪怕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实力不如生前，但也没落魄到会被随便十几个人围住摁在地上打的地步，千手柱间又不会把带着木叶标志的忍者杀了，于是两批人缠斗了起来。
　　在缠斗的期间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都被转生出来的消息传回了木叶，知道自家祖父实力的纲手便亲自带人赶来了。
　　于是误会便被解开，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也得以见到几十年后他们辛苦建成保护的木叶村。
　　“只是没想到小纲手也成长到了能当木叶的地步了。”大致看了圈愈发繁华的木叶村后千手柱间感叹道。
　　“相比起来我更在意为什么我们的骨灰会流出村外。”也跟着转了一圈的千手扉间冷着张脸。
　　这个问题纲手也没法回答，毕竟她怎么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把自己祖父的骨灰卖出的行为，而他们的徒弟猿飞也已经去世，团藏至今还在昏迷中。
　　没有一个知情人能来回答他的问题。
　　由此察觉到木叶管理高层存在问题的千手扉间有些生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出卖自己人的内贼，如果现在他还是火影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弄死。
　　千手扉间在一旁生着闷气，千手柱间却是兴致勃勃的听纲手跟他们讲解这几十年的变化。
　　几十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至于木叶内部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得知了千手一族已经衰败他老婆水户的国家也已经灭国的消息，千手柱间看上去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因此伤心愤怒。
　　一个家族一个国家的起起落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千手柱间有着广阔的胸襟，自然不会认为有什么能永久不变。
　　只是他没想到宇智波一族竟然在几年前叛村了。
　　“事实上宇智波一族是准备叛乱夺取火影之位的。”纲手摊手道：“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离村。”
　　纲手那时候并不在木叶，三代火影又死的突然，机密传承出现了断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对不起斑，竟然让他的家族被逼的离开村子。”千手柱间一脸的悲伤，刺激地千手扉间有点想当众暴打亲哥。
　　你之前不是说跟宇智波斑没别的关系吗？为什么你听自己的家族衰败了没什么反应宇智波一族跑了却这么悲伤。
　　“性质不一样。”面对自家弟弟的质问千手柱间解释道：“如果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样因为种种原因衰败我也能理解，只是宇智波叛村只能说在这几十年里他们受到了不少的排挤。当初是我说要和斑一起建起木叶的，结果现在却让他的家族被逼的无路可走，是我失信了。”
　　“那你是觉得我们这几个后几代火影亏待了宇智波？”
　　“那到也不是。”千手柱间挠头：“其实宇智波一族也不太会政治来着，走到现在这局面双方都有原因，我只是难过一下而已。”
　　“呵呵。”难过你个头！
　　千手扉间对他狞笑一声，联合着纲手把他一脚踹到了宇智波所在的黎之国。
　　“既然大哥这么为宇智波一族着想不如就去劝说宇智波一族加入五影组成的联合部队吧，忍界现在需要他们的力量。”
　　有秽土转生的发明者千手扉间在，找出怎么解决秽土转生者的方法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怎么联合忍界各个力量去封印这些秽土转生者了。
　　宇智波一族最为为擅战，这么一个血继限界强劲的家族他们自然想争取过来，只是纲手做为他们叛逃的木叶的火影自然不好亲自出手去求联合――肯定会被羞辱的。
　　刚好对宇智波亲和力高的千手柱间出现了，纲手只好麻烦他一次了。
　　虽然因为秽土转生的身体在遇到黎之国巡查的小队时造成了一丝麻烦，但千手柱间还是凭着他孙女亲手写就的文件被“护送”到了音逸城。
　　现在的宇智波已经很少有和千手一族有生死之仇的族人了，千手柱间再踏入宇智波的地盘时不再有人因为他姓千手而用写轮眼默默恐吓他了――虽然现在他们同样在用写轮眼默默恐吓他，不过那是因为现在的千手柱间是木叶的来使的身份，而不是因为他是千手一族的族长。
　　对此已经被宇智波们瞪习惯的千手柱间大手一挥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再多一些非宇智波的人不友好的眼神也无所谓，反正即吓不到他又伤不到他。
　　想要和宇智波一族做朋友脸皮就要厚，神经就要粗。
　　至于为什么千手扉间为什么没有跟来，一来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比千手柱间更懂管理的千手扉间和纲手一起坐镇木叶更让人安心，另一方面则是千手扉间是真的不喜欢宇智波一族，在两族对立时死在宇智波手上的千手们并不少，这其中就包括着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兄弟。以前可以说为了村子的利益而忍下心中的仇恨，但当几十年后面对已经叛村和木叶不可调和的宇智波一族千手扉间认为自己并没有却拉下脸去求联手的道理。
　　这种事还是交给他大哥吧，他不是最擅长和宇智波打交道吗？
　　于是千手柱间便被打包打包带着文书扔到了黎之国。
　　“我的手下对您失礼了。”宇智波桐把他迎接到房间内，换上了一身振袖和服的宇智波泉亲自给千手柱间奉上茶水。
　　已经从外交部退下来的宇智波泉在听到千手柱间的名字后赶下宇智波桐亲身上阵来接待这位特殊的客人。
　　而堂堂外交部的部长沦落到为这两个人看门的地步。
　　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就是。
　　“谢谢。”千手柱间接过茶杯干巴巴的道谢，没有说出自己是秽土转生出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喝茶吃东西的事实。
　　“不用谢。”宇智波泉脸上勾起明媚的笑容：“毕竟您可是宇智波一族的曾经的朋友，请不用这么客气。”
　　“曾经”两个字很重要，朋友什么的都是过去时了，所以喝杯茶赶紧滚吧。
　　“确实，那时我和斑的关系可好了。”听到朋友两个字千手柱间眼睛一亮当即说道。
　　“是那位和您平分秋色的那位宇智波斑大人吗？”宇智波泉做出聆听的动作：“我虽然了解的不多，听说当初就是您和斑大人间的友情让两族放下仇恨共同建立起了木叶，真是让人佩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勇气和心胸去放下和试图调节两族间的血海深仇的。
　　“斑真的是个很令人佩服的男人。”千手柱间接口道，就算是他亲手杀死了宇智波斑而他自己已经死了几十年，但在千手柱间心中唯一的最重要的友人一直是宇智波斑。
　　关于宇智波斑的话题一被提起剩下的根本不需要宇智波泉再做引导，千手柱间便一脸回忆的表情将他和宇智波斑的过往一一道出。
　　什么年少时南贺川的相识，两人相处时的快乐时光，决裂时的痛苦，战场时的对立，泉奈死后斑的痛楚以及最后宇智波斑终于在他的感化下愿意放下仇恨和他共同建起木叶。
　　这些已经被刻意模糊宇智波泉之前根本查不到的过往一点一点的被披露在她眼前。
　　“真是……不管是您还是斑大人都具有令人佩服的心性呢。”没想到到会从千手柱间这里听到如此波澜壮阔的过往的宇智波泉轻声赞叹道。
　　这句赞叹到是十足十的出自真心。
　　“当然您和斑大人的友情也值得人羡慕，想必您和斑大人一直把这份友情维护了下去吧。”
　　“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间干笑。
　　他总不能刚吹完他们俩的友情转身再说出宇智波斑被他亲手捅死了吧。
　　“真是可惜，没能亲眼见到您和那位大人在那个时代的迷人风采，宇智波一族的族史上对斑大人的描写真的非常少，如果不是您我都不会知道那位大人竟然是如此令人佩服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间继续干笑。
　　他总不能说因为宇智波斑和他的观点产生了分歧后来直接离开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所以他的消息才很少吧。
　　不能说，那就只能笑了。
　　千手柱间笑的很爽朗，宇智波泉剩下的话被他爽朗的笑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从他口中只得知了到两族共同建村的过去，后面更重要的被刻意抹去的东西一点都没透露呢，不愧是曾经被称为忍界之神的男人。
　　宇智波泉垂下了眼心中暗道，面上却是微笑着给他续了杯茶。
　　“这是今年新采的茶叶，您多喝点。”宇智波泉没有再提他到宇智波斑之间的事只语调温柔的劝道，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簌簌往下掉的碎片一样。
　　“一下子说那么多您也口渴了吧。”
　　千手柱间：“……”
　　其实我真的不需要喝茶。
　　但是在宇智波泉带着期待的眼神里他还是默默的端起了茶杯。
　　端起茶壶的宇智波泉扫了眼站在门边的宇智波桐，后面立即会意微微躬身转身退出了房间。
　　宇智波泉的动作做的光明正大，宇智波桐也是行礼后才退出房间，一切都做的光明磊落反而没有让人起疑的理由，千手柱间被宇智波泉劝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并没有在意宇智波桐离开的原因。
　　“大人。”离开的宇智波桐敲开了宇智波辉的办公室。
　　“套完话了。”低着头改着文件的宇智波辉抬起头抬了抬有些下滑的平光眼镜问道。
　　“泉大人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宇智波桐说道，他不太明白宇智波辉和宇智波泉为什么那么在意一位宇智波一族曾经的祖宗。
　　“我知道了。”宇智波辉拿起千手柱间带过来的文书站了起来：“我要去找鼬大人，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还有，关于那位宇智波斑的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跟人说起比较好。”
　　“是。”
　　“宇智波斑……”一个人走在走廊里的宇智波辉嘴里嚼着这个名字，平静的眼睛下藏着刀光剑影。
　　月辉城一战其他人只知道是晓组织的袭击，但曾闯入战场的宇智波辉曾亲耳听到宇智波鼬吼出的那声宇智波斑。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把伤亡人数统计出来，哪怕有藤蔓拼命的阻止但在下降的陨石下伤亡的人数还是在万名以上。
　　而这人数里大部分还是普通的百姓，也就是说在一天的时间里至少有上千个家庭失去了亲人，同样也有数千个人员在这一天后要面临身体上残缺和生理上失去亲人的痛苦。
　　真正的战争和国与国间的小范围摩擦并不是一个等级，宇智波辉本来以为自己做为忍者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但他发现在收拾月辉城的惨剧时还是会止不住的愤怒。
　　有些人因为见多了战争和死亡而变的麻木，有些人因为见多了战争和死亡而变的渴望和平，但宇智波辉这两种人都不是。
　　他在愤怒自己的心血竟然全部被毁掉了。
　　那座城市，是他们一点一点的建成一点一点的发展起来的，他们亲手安排人员，管理资源，最终才令月辉城渐渐繁华起来的。
　　它是宇智波一族也是黎之国的起始之地，每一寸的土地，每一位的人员对宇智波辉来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但现在只剩一片废墟。
　　他有什么理由去放过始作俑者之一的宇智波斑？
　　哪怕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也可能与鼬大人关系匪浅。
　　跟在宇智波鼬身后的宇智波辉低垂着头小心的藏起心中的杀意。
　　而此刻正在实验室为实验结果而愤怒的宇智波鼬并不知道他手下的心中翻滚着对宇智波斑和晓组织的愤怒和仇恨。
　　他听到了房间里宇智波泉和千手柱间交谈的声音。
　　以宇智波鼬而非宇智波斑的身份去面对千手柱间，宇智波鼬心里也有几分奇怪的感觉。
　　只是他半个月前才戴着面具和他见过面，也不知道有着超准直觉（赌场之外）的千手柱间会不会察觉到不对。
　　宇智波鼬轻吸了口气拉开门走了进去。
　　“斑。”努力应对着温柔地死命劝他喝茶的宇智波泉的千手柱间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眼睛一亮转身开口喊道。
　　刚见面就掉马甲的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