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伟人（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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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一屋子的魔法器具缓缓运作，间或散发出白色的烟，在烟雾后，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陷入了沉思。
如果忽略掉匮乏的灵气、过于小的房间、魔法器具的风格和老者的衣品的话，这场面还颇像某知名修真门派宗主思考问题。
邓布利多也的确在思索。
这两个能让汤姆吃亏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邓布利多也调查过克里斯蒂安家族的底细：克里斯蒂安家族是与布莱克家族同样古老的家族，很可惜，布莱克家族至今还是巫师界的扛把子之一，而克里斯蒂安家族，早已没落。
这样古老的家族，虽然破败得不成样子，但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睛，蓝色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如果能拉拢这两兄弟……
为了巫师界的未来，总要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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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对此虽有预测，但尚一无所知，此时，他正在斯莱特林留下的宠物室里，医治萨拉查的宠物。
斯莱特林的宠物海尔波是羽蛇族的分支，有一丝羽蛇血统。几十年前，他被汤姆·里德尔蒙蔽了灵智，变成杀戮机器。
其实，当年也是里德尔好运，利用蛇怪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信任，对他的灵魂做了手脚，这才使蛇怪为他驱使。
凌渊来到宠物室时，蛇怪立马窜了出来，裹挟着一身狂暴的气息。
下一刻，海尔波吐了吐蛇信，努力地分辨了一下来者的气息，蠢蠢欲动的身躯立马顿住了。
凌渊一看，好么，一条蛇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还把大脑袋往自己身上蹭！
莫非他还要把身体变大回蹭回去吗？！
凌渊一个风骚的走位，避过了海尔波的脑袋，他也不顾蛇怪的迷茫和委屈，一下跳到蛇怪的脑袋上，神识透入蛇怪的识海，捋顺混乱的灵魂。
海尔波的眼睛由混乱转向清明，等凌渊跳下来之后，他颇为委屈地变小，环在凌渊的手腕上。
“萨拉查，我等了你好久啊……”
凌渊点了点海尔波的小脑袋，听着海尔波的絮絮叨叨。
海尔波说着说着，突然一顿。
“萨拉查，你的变化真大呀，要不是契约，我一开始都认不出你呢。”
凌渊沉默了一下，下一刻，颇为欣慰地说。
“海尔波，我一会儿带你见一个人。”
海尔波有些不满：“是那个金毛混球吗？萨拉查，那个人类阴险狡诈，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不是他，是我的一个后辈，你见了就知道了。”
凌渊的确十分开心。
他能感觉到，海尔波对自己这个“萨拉查”，是心存疑虑的。
即使天道蒙蔽了所有生灵的感知，即使萨拉查·斯莱特林已经将他的一切交易给自己，这只蛇怪依旧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不是真正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说明，这只蛇怪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感情十分深厚，甚至突破的天道的蒙蔽；这更能说明，这只蛇怪的灵觉十分敏锐，资质十分高超。
要知道，像蛇怪这种含有一丝神兽血脉的妖族，要开灵智是十分困难的，更何况，他早在千年前就已开了灵智，如今的灵智已经不亚于一般人类。
他给傀儡传了一道信息。
正在制作魔药的傀儡停顿了一瞬，搅拌的动作也停下了，坩埚里的液体瞬间由清澈变为暗灰。
傀儡的眼神瞬间变回灵动，望向萨拉查的傀儡。
“凯尔，去你的宠物室，‘我’找你有事。”
萨拉查的傀儡也停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收拾起残局。
寝室里，萨拉查正在苦逼地……压腿。
为了保证效率，蔚昕采取了极端措施——一边按着萨拉查往下按，强行把筋骨拉开，一边用灵力替萨拉查修复受损的身体。
饶是萨拉查上辈子身经百战，也被这粗暴的手段弄得苦不堪言。
拉开筋骨的疼痛尚能忍受，但是修复身体时，从伤处传来的剧烈的麻痒感……
萨拉查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上手去挠的冲动，汗水一滴一滴从发梢、下巴和睫毛上滴落。
这时，傀儡传来的声音宛若仙乐般悦耳。
他艰难地抬了抬手，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蔚昕了然，放开了对萨拉查的压制，并为他调整了一个姿势。
萨拉查瘫在地上，约莫过了一分半，才缓过来。
他气息微弱，面色潮红，看上去像是被那啥了一百遍一样，但蔚昕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老师……阁下……让我去……海尔波的……宠物室……”
蔚昕手一挥，萨拉查衣服上的水分瞬间脱离，他背起几欲吐魂的萨拉查：“替我指路。”
萨拉查又喘了几口气，才指出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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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师徒两人。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萨拉查：“子蘖，你这是在给凯尔打基础？”
蔚昕点了点头，放下已经缓过来的萨拉查：“他的经脉不错，但是身体底子太差，一点也不像是个拥有羽蛇妖血脉的人。子琛，我这样做没问题吧。”
凌渊看了一会儿萨拉查，眉头微微拧起：“子蘖，你对他还是太温和了。修炼是自己的事，即使是我们做师父的，也只能为他们指点道路而已，真正的修炼，还是要靠自己。”
蔚昕愣了一下，神情颇有些懊恼：“我是看凯尔自己修炼起来速度太慢，才这么做的……原来这样不行吗？”
凌渊把人拉到怀里安慰：“你这样做也不是不行，当年我师父也为我提供药浴来巩固肉身……你要让他主动去承受修炼的痛苦，而非被动承受。”
蔚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完，两人看了萨拉查一眼，留了一道传音，就此离去。
另一边平日里对蔚昕这个师父和凌渊这个前辈十分崇拜的萨拉查，却反常地没有注意他们的动静。
他整个人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条蛇。
海尔波的头疑惑地在萨拉查和凌渊之间转了几圈，最后向萨拉查蹭了过去。
“萨拉查，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萨拉查只是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搭在海尔波的蛇头上，任由蛇的眼泪和自己的眼泪浸湿还有点皱巴巴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海尔波这才发问：“萨拉查，你怎么了？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在我的感知里，他就是萨拉查，但我知道他不是萨拉查……”
萨拉查沉默了一瞬，叹息道：“当年……我心有不甘，与凌渊阁下做了交易，我把我的一切交易给了他，包括我的身份和财富……”
萨拉查话音未落，海尔波一跃而起，嘶嘶道：“那个人居然拿走你的身份！我去毒死他！！”
萨拉查支起虚弱的身体，忙不迭地喝止住海尔波：“海尔波！停下！”
他环顾四周……嗯？导师他们上哪去了？
最终，萨拉查找到了蔚昕的传音。
他这才放心下来，对上一脸委屈的蛇怪，眼神十分严肃。
“海尔波，不要对凌渊阁下不敬，他的强大远超出你我的想象。交易一事，是我自愿的，如果没有凌渊阁下的指点，我也不可能变得那么强大。更何况，我还成为了凌渊阁下的朋友的学徒……”
见海尔波还有些忿忿不平，萨拉查微微一笑，眼神悠远。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摆脱了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身份的束缚。这是一件好事，若是真正关心我的人，自然认出凌渊阁下不是我，海尔波，你能认出我，我很高兴。”
被成功转移话题的海尔波开心地差点把自己打了个结。
萨拉查轻笑一声，解开了海尔波。
“海尔波，我现在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我现在是凯尔·布罗，也只是凯尔·布罗，你叫我凯尔就好。”
海尔波努力思索了一番，突然开心。
这下主人就能看清楚那个金毛混蛋的真面目了！哈哈哈哈哈！
“凯尔，凯尔，凯尔……凯尔，要不你就说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辈吧，反正你现在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朋友的学徒，这么说也没错！”
萨拉查听到这声‘凯尔’，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阴霾渐渐褪去，心里的郁结也渐渐消散，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张开手臂，抬起头，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凯尔没笑多久，笑声戛然而止。
海尔波急了：“凯尔？你怎么了？”
凯尔努力地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海尔波，麻烦你送我出去。”
他感受着酸痛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三角肌和腹肌等，默默一叹。
人，果真不能得意忘形啊……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伟人（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