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系统有何用（快穿）》坐断东南

15、第二个攻略世界3

　　清晨的码头也很热闹，木箱木桶在地上乱糟糟的堆积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鱼的腥臭味，在不远的海湾里停泊着几艘大轮船，三五个水手正抱着箱子顺着有点儿残破的栈桥往岸上走，老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忙碌辛勤的气息，在这个时候岸上不停踱步的西装男就显的有点儿鹤立鸡群了。查理斯在不远处站着看那西装男不住的低头看看手表，一会儿又急切的向远处眺望，面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

　　这可真奇怪。查理斯暗自嘟囔了下，摸了下对讲机甩着他的警棍慢慢的接近西装男，然后在一个礼貌的距离停下来行了个礼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先生？”

　　“帮忙？”西装男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将帽子摘下带上好几次，这一切都让他看上去更加可疑了，“不，不需要，谢谢警官，我只是在等我的货物，非常重要，”说着又搓了搓双手进一步道：“对，非常重要，您知道的，报道说前几天海上天气……”

　　“海神会保佑出海的人的。”查理斯摘下帽子严肃的打断了西装男的话。

　　“啊，对，保佑，保佑。”西装男小声的将这个词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好几遍，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查理斯站了一会儿就继续巡逻去了。当看到一个渔夫正在将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大鱼扔上岸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前妻今天中午会带女儿来看他，自己在这偏远贫穷的地方工作除了新鲜的鱼似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于是便走过去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海鱼。

　　店主和查理斯很熟了，特地为他便宜了不少。等查理斯提着鱼准备放好继续巡逻时，听到西装男正站在一个渔船前激动的和一个船长样子的人说话或者说争吵更恰当些？在两人身后几个水手正在抬一个很大的箱子。

　　“当初说好的七万联邦币，你现在怎么说反悔就反悔？”西装男不耐烦的重复着。

　　“七万联邦币？”大胡子水手哼了声，压低了声音：“为了这次狗娘的交易我可是捅了那个老不死的船长，还有我的手——”他举起被在后面的手，揭开黏糊糊的布带，露出下面鲜红颤动的伤口，像一团果冻，缓慢的蠕动着，并渗出水来，带着些许青色的骨头在其中若隐若现。

　　“你看到了，这是我三天前的伤口，到今天还是这个鬼样，甚至还更严重了！”大胡子骂骂咧咧的说着，而那西装男却激动的凑近伤口，甚至还扶了眼镜仔细观察了起来，着实吓了大胡子一大跳，他猛然倒退了一步捂住伤口戒备的看着对方。“你要作什么？”

　　西装男讪讪的放下手，“没，职业病，我就是看到这新奇的伤口忍不住想研究下。”

　　大胡子狐疑的看了他半天，最后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两人的动作吸引了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警官，西装男和大胡子都闭上嘴齐齐的看向走来的查理斯。

　　“先生？我再问一次，你需要帮忙吗？”查理斯耐心的问。在他看来一个如此斯文的人面对一粗鲁强壮的水手总是讨不到好的。

　　“不了！”对面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西装男开口：“谢谢警官，没有什么事，真的，这就是我之前说的货物，已经到了。”

　　“嗯——好吧，好吧。”查理斯沉吟了会儿指着不远处的岗哨说：“那你们继续吧，我就在那边站岗，有事可以来找我。”

　　“有事？谢谢，谢谢警官，我们没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呢？”西装男局促的笑着结束了话题：“如果有事我会找您的。”

　　等到查理斯走远了后，西装男和大胡子最终达成了协议，紧接着一个先进的带着密码锁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手提箱在两人手中交换了下。

　　货物最终以十万联邦币成交，但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大胡子必须到托尔尼加斯研究所免费治疗其伤口。这还是西装男主动提出了，大胡子有点儿摸不清头脑。就像要卖东西了，买方突然提议价格应该提高一些。但他很快就释然了，伸手招呼身后的几个抬着长箱子的水手跟在西装男的身后。

　　西装男在经过查理斯时甚至非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查理斯充满好奇的打量着那个箱子问：“里面装了些什么？”

　　“海鲜——”西装男似乎还想补充些什么，但他很快止住了，只是重复了一遍：“都是海鲜。”

　　查理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和西装男告别了，他尽职尽责的巡视了会儿，没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便忍不住发起呆来幻想起今晚会见妻子女儿时的情形了。

　　在码头不远处的树林下停着一辆小车，水手们小心翼翼的将木箱放进车内然后就离开了。西装男拨通了一个电话：“成了，全都成了，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非常好，最后成交价格是多少？”

　　“十万联邦币，那个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要了十万，而且我还来我们研究所医治由那个生物所造成的伤口。”

　　“哇”一声轻轻的慨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乔。”

　　“但是箱子封的太严了，要回研究室才能拆开，万一——”

　　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别担心，乔，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那个——啊，对，那位先生称呼自己为大副，万一我们亲爱的大副欺骗了研究所，就让他做好准备吧。”

　　通话到这里就结束了，西装男小心的系好安全带开启了自动驾驶。也许明天自己在托尔尼加斯的试用期就会结束，然后成为正式的研究员。他的眼睛里仿佛迸发出光来。在代表了这个世界最先进最超前的研究所进行研究，这是多少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事情呀！他几乎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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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潺潺的温水从锃亮的开口处流出，反复冲刷着线条优美却强健有力的胳膊。先是碘酊擦拭，然后是酒精……一切都是从容不迫一丝不苟，最后白色的手套覆盖掉最后一丝裸露在外的皮肤。

　　“注意，这是很重要的，我需要一切都稳妥的进行，一切，稳妥，你们听明白了吗？”穿着蓝色无菌服，从头包到尾的主刀医生两手分别捏着剪刀和手术刀用轻柔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声音虽然缓和但围着的世界上最顶尖的十数研究员却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些随便一个拿出去就能震惊世界的人才此刻心甘情愿的作为助理参与其中，他们全都屏住呼吸严阵以待，齐齐的转头聆听。

　　于是那主刀医生便抬起双手，闭着眼睛晃着脑袋，仿佛深深沉浸在音乐中的指挥般舞动了几下，然后一张口就是冷的让人颤抖的语调：“开始吧。”

　　深色的手术布覆盖住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生物。之所以不说是人，是因为托尔尼加斯实验室的外科医生们不知道已经为多少奇怪的生物做过手术了，曾经在这张手术台上躺过的生物从来都不只是人类。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不同的。生物长长的身躯在手术布下起伏，轮廓前半段分明是人类女性的丰满样子，后半段却非常修长，长到离谱。粗略目测下这生物远超2米。

　　231.95厘米，站在手术前的每个人都能轻易的说出这个数字。染血的手术钳与手术刀在带有纯白手套的手掌间传递着。深色的血液如同活物般顺着手术布缓缓爬行，一点一点的开疆扩土。喷出的新鲜血液甚至溅到一些人的防护眼镜上。

　　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平滑，即便是在其它医生看来绝对无法实现的技巧也全在这位主治医生灵巧的手指下轻而易举的施展开来，甚至是轻松写意的。倘若请一个门外汉来此观赏，她他大概只能得出个医生们手术很熟练的结论吧。

　　这一群训练有素的顶尖人才的操作下，一切都以一种极高的效率展开。语言交谈变成了不必要，甚至眼神都变成了无用之物，一尘不染的手术室内只存在手术器械相互撞击发出的金属声，以及撕开肌肉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这里，瞧瞧这几块肌肉和骨头的构造。”突然间，主刀医生轻叹的开口，他双眼仿佛含有深情，含情脉脉的用锋利的刀尖刮过还在跳动的肌肉块，撩起一道道外露的纠缠在一起的大小血管，神经，让其它医生看到隐藏其下的奥妙。

　　“这是！”急促的呼吸打断了想要开口说话的人，他喘了好几下，可是除了让整个脸憋的通红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周围和他一样的人太多了，急促的喘息声突然充满了寂静的手术室。

　　而主刀医生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如果不是那过于明亮的双眼暴露了真实情感的话。他点了点头低喃着，语调缠绵，温柔，像是在给别人说，又像是在自语：“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奇迹。”

　　含在口中的单词在舌尖上打着转，模糊的，暧昧的，莫名的带给让人脸红心跳的奇怪感觉。“这就是奇迹，自然馈予人类的奇迹。”笃定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