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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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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允浩开门，把行李跟金在中搬进屋子里。
金在中进了卧房又跑了出来，怀里抱了个枕。
“哥，今天晚上我仨一起睡！”细手一挥，“让他仨去躺大厅！”
始源，韩庚，还有个郑允浩。
金希澈转头，“韩庚先别走，等我两天好么？就两天，然后我们再去找伯母，一起去，嗯？”
愣了阵子才笑了，韩庚放下行李，“所以我今晚上要跟他们挤客厅了吧？”
金希澈眨巴了眼，跑进屋子里溜达一圈又出来。
“韩庚，我看到有浴缸。”
“那我还是睡客厅吧。”
收拾好了东西，几个人开始张罗晚饭。
金希澈一边数筷子，一边看着厨房里俩背影，最后还是忍不住踹了一脚正看电视的郑允浩。
允浩迷迷糊糊起来就被瞪了眼。
金希澈用下巴指了指。
那边，那边。
哪边？
那边，那边！
噢，那边。
两秒之后，郑允浩走了进去。
半分钟之后，韩庚拿着抹布出来擦桌子，笑得贼。
金希澈安心，继续摆碗。
忽然有股温热的气息靠到耳旁。
韩庚说，“郑允浩吃醋了，小俩口要在里面甜蜜呢。”
金希澈虚脱。
这人真XX还假XX......傻得可以。
“基范呢？”
“扯着始源出去溜达了。”
“都要吃饭了，怎么还拉着跑了。”
崩溃，傻得可以。
汽车在路上呼啸地过，金基范专门踩着地上的水洼。
崔始源笑，跟在后面避水洼。
“额...始源...”
“嗯？”
金基范回头，撞上了后面人的眼。
突然想唾弃一下自己，明明要开口了，要对上那人，话就出不来了。
“嗯？你想说什么？”始源手给在面前摆摆。
“哎！我说，”拨开那存心扰乱视线的手，“我说你上次不是问我嘛。”
“问？”
“没有嘛？！没有就算了！”
有嘛？“噢，那有吧。”
“有嘛？！”回头瞪。
“噢，没有没有。”
“你！你耍我是吧？！”握了拳就招呼过去，刚到胸前就停了下来，金基范皱眉，再扬扬手，还是打不下去。
因为中午下了雨，出了阳光，金基范突然发现。
原来油桶的脸也很好看。
盯了他许久，才慢慢垂下眼去，放下手，叹气。
“始源，你上次要说话，我不是说过两天答复你吗？”
“噢，嗯啊，今天可以把话说了吗？”
撇开脸，“有什么话快说吧。”
“嗯...其实...”
“停！”
金基范双手摆了个stop的手势，脸色竟微微红了几分，“你知道这事来得太快，我来不及适应，总得要一些缓冲。”有了点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额...不对...这几天可能都没什么空的了，你还是现在说吧。”
“太快？”还要适应？
“诶！姓崔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拉倒，滚蛋吧！”
始源愣了愣，终于抬起右臂来，缓缓握住了金基范的手，翻开了摸那手心的掌纹。
“我想说，对不起，”想了许多次，到了这时刻却是吐字艰难，“还有......你的病，能帮的我都帮了，恐惧由你自发，只能自己克服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很抱歉不能帮你再多。”
金基范似是吃了一惊，眸子闪着光，看了许久，才开口，“什...什么？我没听清楚。”
“嗯...我说，你出院了，金基范。”
风吹过来涔了骨，金基范脸色苍白如纸，“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始源点头，“能回去不好吗？跟亲人在一起的感觉会好点，说不定更能给予你勇气。”
“......好啊。”金基范抽回了手，在腿边握了拳，忽然有了笑，“很好啊。”
崔始源，你总能在无意中耍倒我。
“那...我们回去好了。”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始源拿出个纸片在飞快地摇了摇，“希澈让我去买包曼宝路。”
“那...我先回去了。”
始源嗯了一声。
基范点点头，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崔始源一直看着那个高瘦单薄的身影离去，直到转了角，直到不再能看见。
然后放松了身体，靠上了路灯杆，调整呼吸。
始源想起以前大学当研究生出来大街上做调查，被教授刁难，在路上跟着人跑，笑对人们的黑脸。那是太阳炽烈得厉害，像是要灼烧了一切，不到一个上午便已手脚麻木。汗流浃背的时候喜欢与同伴一起买个冰可乐，然后靠到路边的栏杆，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有一次被雨淋了个彻透，发烧烧了个混混顿顿，报告还是在床上赶出来的。
突然又笑了，始源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还一傻小子么？
小盼说过，追求一样东西不仅需要毅力，最要不得的是失去了勇气，就像当年的傻小子，现在呢？
或许现在应该再添杯冰可乐？
真实疯了......
想起刚刚离去背影的落寞，已动弹不得。
忽然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睁开眼见了的是一个有着微喘的少年，汗水从他的额际滑落到他的下巴，再从下巴滴落到衣服上，融化到纤维里，“基范？”
“刚刚走到楼底下，一直在想些事情，兀的才想起来，”少年摆出了笑脸，在始源的眼中，这笑似乎溶化了一切，“我哥跟韩庚哥在一起以后，已经许久不曾吸烟了。崔始源，你又骗我。”
“对啊，我又撒谎了啊，”停了下，笑，“我还想要说别的话捏。”
“说吧，什么？”
伸了手牵了少年的手，用掌心紧紧握紧，再闭上眼，一字一字地说。
“别走，留在我身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