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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文戈改名 ...

  •   王佳欣隐姓埋名以后,改名盘江,意思是“盼望文涛”。为女儿文戈改名盘文哥,在小镇上四处搬迁,终于在一个离镇政府不远的地方落脚了。
      这是一处军人家属小院子。老爷爷已经年迈,出租房屋有点外快,在镇中学做门房有点工资,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修缮房屋有政府报销。
      爷爷脑子清醒,感觉盘江可能是个有苦衷的女人!战争岁月刚刚结束,难免有人会颠沛流离……
      老爷爷,天生有一副悲悯人生的心肠!内心感慨许久,不能平静,也很挂念在部队当兵的孙子!
      同时,也感觉到这对母女生活不易,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生是死?或许孩子的妈妈也不会知道的太清楚,这就是战争给人留下的后患!

      老爷爷,偷偷地放一点菜和粮食在母女的门口,盘江感激不尽。她给老爷爷缝缝补补,做可口饭菜,洗碗,收拾房间。老爷爷很客气,总是说:
      “不要忙碌!多陪陪孩子,孩子还小,需要母亲的陪护……”
      盘江也总是客气地微笑着,点头,听话地放下了手里的伙计,去照看盘文哥!

      盘江念信,声音好听,每一次听盘江念信,老爷爷脸上挂满笑容,期待的表情,像个婴孩,神情充满幸福。每一次,听着听着,幸福的睡着了,打着快乐的鼾声!满脸阳光般的慈祥……
      盘江惊奇:
      老爷爷满脸的祥和之光,没有战争苦痛和仇恨的皱纹,而是生活的容光焕发的面容,带着慈善,带着圣洁,带着满足和期待,貌似一生的希冀都已经来临……

      盘江替老爷爷盖好被子,回忆着:
      每一次,念着军人孙子写给老爷爷的报喜信,老爷爷总是眯着眼睛,貌似在努力看信;仔细认真地听,一脸盼望的表情,内心渴望孙子早点回家来团聚吧?
      其实,盘江不知道,老爷爷心里想着:
      让孙子早点回家来娶盘江——做自己的孙媳妇,那么,盘文哥就是自己的重孙……
      老爷爷没有说出来!想要等着自己的孙子回家来再说……

      盘江最后一次念信的时候。老爷爷一边听着,一边幸福地想象着:
      孙子挽着盘江的手臂,抱着盘文哥,幸福地夫妻对拜……
      老爷爷做着美梦,这个美梦很长很长!
      再也没有醒来!

      军人家属有优待,镇政府派人来过了,军医检查了老人的遗体,摇摇头说:“老人去的很安心!没有痛苦的挣扎和遗恨!是无疾而终……”
      军医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和衣袖,扶正自己的军帽,“啪”,双脚一并,敬礼三分钟!然后,脱帽鞠躬……
      镇政府的来人也跟着鞠躬!
      镇政府厚葬了老爷爷……
      一时,成为街坊邻居们的美谈。

      邻居甲说:“老爷爷一生坚强啊!无疾而终……人也善良,厚道,子孙也出息,老爷爷的孙子,据听说,升官了,是什么旅长还是师长啊,我也不懂……”说着摆摆手,怕说错了,让人见笑!
      邻居乙:“哎呀,升官了,好啊,咱们乡亲们也能跟着沾光啊……是不是……”
      邻居丙:“自然沾光!近水楼台先得月……”
      邻居甲和乙听着邻居丙文绉绉的话语,哄然大笑:“哎吆吆,还念过私塾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念过没有啊?”
      邻居丙年轻,暗恋盘江很久了,可是不敢提亲啊,人家家里,老爷爷刚刚去呢!谁会这么促狭?敢去说这事。虽然是外来的女人,也不能仗势欺人啊!邻居丙红了脸,转身跑了……
      邻居甲和乙看着红脸的邻居丙,心想,坏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两个人摇头叹息着,觉着说错话了,心想,以后啊碰见了邻居丙,赶紧绕道吧。

      老爷爷,在生前,早已拟好遗嘱!
      将自己名下的祖产一半分给了盘江,另一半分给了自家孙子!
      老爷爷留下一封遗书:
      盘江带着女儿生活不易,假如我孙子盘大卫复员回家,尚未娶妻,可以娶盘江为妻,一起抚养孩子我重孙盘文哥!假如我孙子盘大卫在部队牺牲,抚恤金由盘江领取,放在我重孙盘文哥名下。
      盘江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假名字竟然和老爷爷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盘江在小镇上生活了三个月,盘大卫回来了,但是,负伤严重,需要人照顾,组织上排了个勤务兵来照顾盘大卫。
      勤务兵细心周到地照顾着盘大卫的生活起居,热情地叫盘江长官夫人!盘江赶忙纠正。说:“小军,不可以这样称呼我!我是……”
      盘江本想说:“我是有男人的女人,是文涛的妻子……”
      转念一想,不能这样说啊,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文涛还在潜伏期间,很可能还在接受着某种特殊任务,斗争并没有结束!
      言多必失!

      小军看着欲言又止的盘江,只好改口:“盘江姐姐!”
      盘江干脆地答应着,脸上浮起笑容,眉眼弯弯。
      小军看着盘江姐姐,脸一红,跑开了。因为他看盘江,越看越好看!心脏会“突突”乱跳,担心,心脏跳动的声音被盘江听见了,羞死人了。
      小军年龄小,还没有到情窦初开时期。最多只是个青春期的萌芽阶段。
      小军人是跑开了,心思还在盘江姐姐哪儿悬着:盘江姐姐身穿那件蓝色外衣,怎么越看越好看呢……
      师座会不会也喜欢盘江姐姐呢?
      小军想到师座,自己也将自己吓了一跳。
      人小心大啊:先观察,再做定夺……

      站在远处做复健运动的盘大卫,看到了勤务兵小军的眼神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的,像是星光大道上的两盏大灯泡,瓦数太大,太炙热……
      盘大卫心里嘿嘿冷笑着!臭小子,毛小子,多大点儿小屁孩?敢跟老子抢女人!
      老子开枪崩了你!
      盘大卫身份特殊,是小军的长官,身为军人,而且经过战场考验,是一名合格的军官!军官是有素质的,有教养的,虽然在女人问题上,人人平等,可是,我能给盘江幸福……
      盘大卫暂时是睁只眼闭只眼!

      日久生情,小军彻彻底底喜欢上盘江了。
      在女人问题上,人人平等,可以公平竞争!
      小军和盘大卫不得不决斗!
      两人相约,在盘大卫彻底康复之后的三周内:决斗!
      两个男人,来到了树林子里,脱掉外衣,热热身,开始出拳,狠打起来……
      当两个人打得精疲力竭,鼻青脸肿之后,说:“不打了,我们分不出胜负!让盘江选择吧,她选择谁,就是谁……”

      盘江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个男人,面色不悦!冰冷地转过身,给他们一个冷硬的背部,用很不屑的语气语调说:“你们两个,军人出身,大打出手,为什么?你们保家卫国,有这么拼命吗?斗争敌人,有这么拼命么?”
      两个男人感觉自己太可笑了!女人如此:不屑一顾啊……
      虽然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长官,一个是勤务兵,可是,朝夕相处,也像是亲兄弟了,小军照顾盘大卫不遗余力!盘大卫对待小军,也像是大哥哥爱护小弟弟一样的……
      哎!两个男人同时叹气!重重地叹气……

      盘江在等盘文哥的爸爸,思念成疾!
      看到平时犹如亲兄弟的两个小男人,竟然大打出手,悲愤交集!
      颤抖着声音,喘着粗气说:
      “兄弟之间,重拳出击!传出去,我都是祸害你们的女人!我……”
      说完,昏过去了,两个大男人,手脚忙乱地将盘江送入军医医院,医生诊断心血管疾病和晚期脑梗,由于在送人的途中脑袋有所震荡,人已经不行了,请家属准备后事。
      由于盘大卫是军官身份,院长亲力亲为!
      院长带着属下,说:
      “请节哀!”
      一起鞠躬三分钟!

      盘大卫以当地最为浓重的葬礼,埋葬了盘江,墓碑上刻着:
      王佳欣!
      大卫表情冷峻!哀莫大于心死!可是,这是盘大卫平生第一份爱情,盘江是今生唯一对眼的女人!怎么就……
      潘大伟沉默不语!
      三天不吃不喝!

      小军则是哭哭啼啼的,像个大姑娘!小军是在哭自己的不懂事,害苦了盘文哥啊,让她小小年纪,没有了妈妈啊,这可怎么办啊?
      小军哭的呼天抢地、死去活来!
      盘大卫,貌似是个聋子!犹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小军的哭声,惊吓到了盘文哥。她害怕的哇哇大哭,幼儿的啼哭声,惊醒了半傻半呆的盘大卫!盘文哥一岁半了,知道喜怒哀乐,知晓不好的氛围和空气!
      小军手足无措地看着嚎哭的盘文哥,自己强忍住悲痛和悔恨,双腿无力地蹭到盘文哥身旁,双手轻柔地抱起盘文哥。
      展开笑脸,带着泪花,张大嘴巴,呵呵地笑出声来,逗哄着盘文哥!抱着她转圈儿,跳踢踏舞。然后模仿着快乐的小鸟鸣叫,用嘴学各种鸟儿的歌唱,逗得盘文哥格格地笑。
      盘大卫改变了雕塑的状态,跟过来,看着小军跳舞的身材酷似小姑娘,灵机一动,心想:小军扮演盘文哥的妈妈盘江,自己扮演爸爸文涛,来教育和抚养盘文哥长大成人,哈哈。
      盘大卫仰天大笑!
      因为他想象到了小军穿着大姑娘的衣裳,手臂里抱着盘文哥的样子,滑稽又搞笑……
      小军听着大卫的笑声,以为他疯掉了!抱起盘文哥,躲进厨房里。

      盘江离世前,留有一封遗书!
      盘大卫知道了一切!
      内心更加坚定地要好好抚养这个孩子!
      好好地将盘文哥养大成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文戈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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