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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Seventeen.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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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辫子被风吹起扫过脸颊。耳廓绯红的带着浅浅笑容站在樱树下的卯之花从绯真结婚那日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眸色黯淡了一下,想起今晨离开喜助的商店时,他斜依在门边,摇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带着笑意说出的一点都不好笑的话:“小烈~~~。”看到前方步伐轻盈的女子顿住脚步,喜助摇摇扇子,随即又在头上轻敲一下,作出无所谓的样子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崩玉呢?露琪亚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说完,一个转身,慢慢度进内室。
露琪亚的情况自己很清楚,迟迟不敢用崩玉,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的认为她总会好起来,总会长大的。可是,现在,喜助都说成这样了,果然还是需要用崩玉吧!明天,或者后天,带着露琪亚去现世吧!
走进内室,将队长披一取下,三席伊村立刻迎了上来。双手间抱着堆叠得高高的文书,一起放在队长桌上,嘴里激动地嚷道:“队长,您总算回来了。”话外音是,[这些队长文书总算有人接受了,我终于能在晚饭前回家了。]卯之花烈看着那堆在桌上的高高的文书,脸上的笑容蹦现出一丝裂痕,又快速的隐去。将笑容加大,用更加温柔的声音问到:“伊村三席,我不是说过我不在的时候,除非那些必须要队长签名的文书,其余的都有你处理吗?怎么这么多?我不过出去了两三天而已啊!”对面伊村的咆哮还没来得及嚷出口,就被卯之花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回去,她带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伊村一个90度的鞠躬。伊村连连摆手,就看到抬起头一脸歉意望着自己的卯之花队长:“对不起,我忘记了。伊村家在流魂街,不像我是住在队舍里的。可以熬夜熬到2,3点再回家。”脸上满是苦闷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啊~这么多的文书。今晚不能吃晚饭了呢!可是,露琪亚和冬狮郎怎么办?他们两个孩子去那里吃呢?嗯~~~不能让他们去海燕那里了,都打扰海燕这么多天了。那就只能去涅队长那里了。可是说起来,涅队长好像都不吃东西的,平常也没看到音无吃东西。。。”伊村满背的冷汗刷刷掉下。
对面的卯之花继续自言自语:“不能去涅队长那里。嗯~~~去哪里呢?啊!对了,可以让冬狮郎背着露琪亚去11番队。上次,更木队长好像很希望能跟他打斗的样子。在冬狮郎和他战斗之前,先让他和露琪亚吃顿饭应该是可以的吧?希望冬狮郎不要受伤的好,上次参加救援被虚抓伤的伤口还没复原的样子。。。”等到她抬起头,伊村已经抱着文书坐在外间的席官室里了。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卯之花转身走过队长桌,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浅尝一口,心里暗赞:“果然当年在流魂街锲而不舍的寻找绯真是正确的。”
夜一他们叛逃后,卯之花多出更多空闲时间。以前常常被他们拉着练习白打,瞬步,鬼道。帮喜助治愈被抓住的虚,陪他做实验。。。大家一起喝酒,把喝醉的夜一扛回家,这些时间全都空了出来。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开满樱花的日子,卯之花在流魂街漫无目的地走着,感觉前方一阵空气的波动。虚的味道。瞬步跑过去。看到一只体形巨大的虚正将爪子伸向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抽出肉雫唼匆忙的跑过去挡在地上的人身前,只一刀,那只虚就消散在空气中了。转身挂上安慰人心的笑容向地上望去,却看到一个明明腿受伤了,还非要自己站起来的白发小子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变为惊讶,那是冬狮郎。单腿站着的孩子抬起头,望着她,紧咬着嘴皮.
[很痛吧~还真是冬狮郎,怎么痛都不肯求助呢!跟白哉和浮竹是同一个类型的人啊!估计现在自己想帮他治疗腿,他也是不肯同意的吧!]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卯之花挂上必杀技“温柔的笑脸”,以和善的大姐姐的声音问道:“你的家人呢?他们在那里?我让他们来接你回去好不好?”对面的男孩气势减弱,眼神四处逃遄:“我没有家人。”眼睛睁开,卯之花急切地问:“你没有家人?雏森桃呢?”流着血的腿被吹过的风带起的尘土弄痛,皱着眉,冬狮郎竭力使自己表情平静的回答:“我不认识她。我刚来流魂街没几天。”卯之花震住,愣了一会儿,抽出斩魄刀念道:“降落吧!肉雫唼。”一个扁平的浑身粉红的动物漂浮在她身旁,看着对面冬狮郎惊讶得脸,卯之花微笑着蹲下身,趁机摸了摸一直想摸的小白的头:“这是我的斩魄刀,我是死神。它可以治疗你的腿。做我的家人吧!”对上那个孩子吃惊得脸,卯之花加大了笑容,一个挥手,肉雫唼将冬狮郎吞进了肚子,开始治疗。。。
外间传来一个有规律的脚步声,随后椅子被拖动的声音,文书掉到地上的声音陆续传来。卯之花叹口气向外间走去,听到伊村颤抖的声音:“朽,朽木队长。。。”快步走出去,看到外间的门口,朽木白哉的身影站立着,在逆光下白色披风的周围似乎泛着盈光。卯之花对着伊村微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又对着白哉点点头,看到他眼睫毛微微翻动,转身走进内室,坐到了队长椅上。卯之花继续保持着微笑,看着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踩着规律的步伐走进内室。衣袖擦在大大的队长披风上发出阵阵磨擦声。走到距离队长桌3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颔首,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传出:“内子身体不适。想请卯之花队长看一下。”表情始终不曾改变,眼睛也是直视着卯之花的眼睛,似乎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但是,卯之花还是从那镇定的表情中感到一丝焦急。听到绯真出事了,卯之花匆忙的站起来,定了定,才点头微笑道:“好。现在就去吧。”对面的白色身影似乎顿了一下,怔愣了半秒,一个几不可见的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几个瞬步间,两人站在了朽木家门外。白哉虽然很焦急,依旧紧守着贵族的礼仪,没有直接瞬步跃进墙。跟在他身后的卯之花也只能硬生生的刹住脚,无限遗憾的看了朽木家的围墙一眼。默不作声的低头跟白哉一起走在朽木家长长的走廊上。阳光洒过来,空旷的走廊上,一前一后两个人正走向内室,院子中那大大的樱花树被风吹动,一些花瓣在两人身旁飘落。樱花树下,绯真抬头看着那些飘落的樱花,突然一阵晕眩,身体向后倒去。被接在一个怀抱里,睁开眼看到低头望着自己的焦急的陌生女子的脸,女子的身后站着白哉的身影,也是一张焦急的但却带着惊讶的脸。女子突然挂上满脸的笑意退开去,一个90度的鞠躬:“朽木夫人您好,我是卯之花烈。听说您身体不适,所以来看看。”白哉走过来扶着绯真,她满脸惊讶的望着卯之花:“您叫卯之花烈?”卯之花压下心中的难过:“嗯,我叫卯之花烈。朽木夫人认识我?”绯真又楞楞得看了她几秒,扯出一个歉意地混合着难过的微笑:“不,我只是有个朋友跟您的名字一样。我的病,麻烦您了。”随即一个90度的鞠躬。白哉对着卯之花点点头,三人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