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之细水长流》褚游

6、出唱片

　　门被打开，穆桦曦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除了一头随意披散如绸缎的黑发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眼光中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让人不知喜怒，不像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一位冰雪伊人。
　　“啊，神仙姐姐！”旁边有人忍不住惊呼出来。
　　清冷的姿态，目空一切又不谙世事的眼神，轻轻地扫过来，活脱脱那个未经人间百态的神仙女子！
　　“过儿，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吗？”王天霖没想到穆桦曦竟然会选这个片段作为表演，这是十六年后小龙女在见到杨过背影时说的一句话。
　　作为金庸笔下最著名也最受读者喜爱的角色，金庸也丝毫不吝啬他的笔墨。她的容颜绝世、清丽脱俗、美胜天仙、生性冷漠、不谙世事，对待爱情忠贞不悔，一袭白衣若雪，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而穆桦曦挑选的片段正是十六年后，杨过与小龙女相遇在海底之上发生的事情。
　　一句话道尽了十六年的辛酸，金庸让着两个人经历了生、死、残、缺、离、合，一句话全都归于平淡，两人经历过世间的大喜大悲，所以没什么好用来表达的方式，好像两人并没有分离十六年之久，而是各自出门片刻而已。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才是真感情。
　　王天霖猛地一拍大腿，难掩激动地哈哈大笑，“好！哈哈...就你了，遇到桦曦真是我的幸运啊！这部戏成了！成了啊！”好嘛，一激动连穆小姐也不叫了直接晋升到桦曦了。
　　Abby看了一眼那个悠然整理衣服的老板，又看向一旁兴奋地直跺脚的某导演，无奈道：“王导，那我们商量一下合约的具体内容如何？”
　　“好好，这边...这边，坐下慢慢聊，还未请教？”王天霖听到正事立刻恢复正经模样，异常干练。
　　“Abby，穆小姐的经纪人。”
　　角色敲定的异常顺利，合约签定的条款双方都很满意，大家皆大欢喜。王天霖提出请客吃饭，穆桦曦同样婉拒，说是还有事要办，王天霖也没有强求，只说下次再请。
　　辞别王天霖，穆桦曦也没有回家直接让Abby开车去荣光工作室，她刚刚和王天霖说有事也不是故意推脱，她今天约了音乐制作人，准备出唱片，她现在急需快速在娱乐圈内站稳脚跟，所以她要加快脚步了。
　　荣光工作室的录音棚里有三个男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以顾家辉为首，许贯杰，和黄霑随便拎出哪个都是香港词曲界的泰山北斗，资深前辈。
　　“哎，我说老顾啊，那小姑娘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别是你吹牛的吧！啊！哈哈哈...”许贯杰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翻看词谱的顾家辉，一点也不顾虑。
　　“好与不好，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实在不行一会等人来了，你问问不就得了，在这跟我唧唧歪歪什么!没看那黄霑都没说话，你急什么？”顾家辉不紧不慢的继续翻看他手里的曲谱。
　　“我？！...我不关心她厉不厉害，我只关心她是不是真的跟明报上刊登的那样漂亮，哈哈哈...我老黄最喜欢美女了！”黄霑摸摸下巴，神色有些猥琐，在香港又有谁不知道大才子黄霑独独喜好美色。
　　穆桦曦站在门外，手还保持着抬起敲门的姿势。Abby见她久久不动手，忍不住开口：“有什么问题吗，老板？”
　　穆桦曦摇头，手轻轻叩了下去：“没事。”
　　屋里三人听到敲门的声音瞬间摆正姿态，恢复以往大神的严肃形象：“请进。”
　　穆桦曦缓缓推开门，见到屋里姿态一般无二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三位前辈好，我是穆桦曦。”“Abby。”
　　“靓女！真是靓女啊！靓女我是黄霑，老顾说有个好苗子，这么一看还真是“好苗子”啊，嘿嘿...”黄霑只是装了一下在看到穆桦曦那张清丽脱俗的好容貌就装不下去了，第一个跑上前凑近乎。
　　“您好，黄前辈久仰大名。”穆桦曦对黄霑的凑近乎不以为然，平静如常，只是一旁的Abby就没那么大本事了。
　　“穆小姐别理这个老滑头，很高兴能和你合作，你写的词曲给了我很多灵感，真没想到穆小姐小小年纪就可以作出这么好的歌曲，真是后生可畏啊。”顾家辉对这个能写出这样歌曲的穆桦曦早就好奇的不得了，她参加的一唱到底更是每场都看，这次荣光工作室找他做音乐制作人，他一开始是拒绝的，一个无名的小工作室也想请他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有病，要不是看到这件工作室的持有人是穆桦曦，而且凭借他对音乐的独特敏锐嗅觉，穆桦曦在一唱到底上唱的原创和他人歌曲，不论是音色、技巧、感情都精准的不可思议。绝对是个可塑之才，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乐坛上的新人，但这也足够值得他接手此事了。
　　“很感谢您这次的鼎力相助。”穆桦曦对这位鼎鼎大名的音乐人很是佩服。
　　“......那，我们现在开始？”许贯杰受不了了他想快点见识见识这个小姑娘的水平。
　　“好。”
　　站在录音棚里的穆桦曦握着耳机的外沿，让她想起了上辈子她第一次进录音棚学习如何使用这些设备的场景。
　　穆桦曦的声音清亮而纯粹，轻轻压低后有一种似真似假如同情人在耳边呢喃一般。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她轻轻开口，缓慢而忧伤的旋律缓缓流淌，歌词包含着无限压抑不得出的情感，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有独特的吸引力，令人沉醉其中。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整个录音棚都被穆桦曦的声音包裹着，静谧的不可思议。这种情感丰富的歌曲其实很难掌控，如果不能调动起听众的情绪，那就变成了笑话。
　　许贯杰听到顾家辉突然发出一声叹息，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顾家辉，侧头问他：“怎么了，这不是唱的挺好的嘛，叹什么气？”
　　“不是，就是因为她唱的太好了。”顾家辉有些无奈，“就是因为她唱的太好了，技巧纯熟无可挑剔，我真不知道该教她些什么。”
　　许贯杰瞪大眼睛：“不会吧！她才不到二十岁......”
　　顾家辉紧紧盯着录音棚认真唱歌的穆桦曦苦笑道：“也许，真有老天爷赏饭吃这种让人嫉妒的事情吧！”
　　音乐停下来，穆桦曦睁开眼睛，缓缓摘下耳麦。
　　“很好，我们先出一张唱片，主打歌就由穆小姐写的《独角戏》和《梦一场》作为主打歌曲，再由老黄填一首，凑成三首，在挑七首老歌和新歌，一共十首，我们先试试水再说，你们觉得怎么样？”对于顾家辉的想法穆桦曦对此没有丝毫异议。一行五人就这么轻易落实唱片的事，越好等唱片大卖在一起饮茶，穆桦曦就带着Abby和众人告别。
　　回到穆宅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穆母正坐在客厅看一个很热播的电视剧，电视剧是香港特色的侦探警匪片，男主角也是时下流行的当红小生新晋的师奶杀手，看到穆桦曦进来立刻拉到身边一起看，“你看看，这个男人真是笨，这么简单都想不明白，活该抓不到凶手。”
　　看穆母义愤填膺的表情，穆桦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妈咪，Daddy和大哥去哪了？”
　　“你Daddy说今天要和宏图酒楼商议合作事宜，你也知道你Daddy最近想尝试一下酒楼这方便的生意，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找你Daddy大哥有事？”对于家里那两个大男人的事，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她的宝贝女儿。
　　“没什么，我在英国注册了一家金融公司，一直由Abby打理，我想在香港在成立一家分公司，需要Daddy和大哥帮忙选地址。”她现在已经有了想要守护一生的珍宝，自然对力量也有了追求的欲望。而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平白无故借他人的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嘛！我的女儿竟然这么棒，这么厉害！都能管理公司了。这点小事等你Daddy回来我就让他立马给你解决。
　　“谢谢妈咪。”
　　“真是个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能看到这么鲜活的女儿，她又有多感谢，虽然女儿还是整天没什么表情，但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女儿是快乐的。
　　回到家的穆征和穆华城听说自家闺女和小妹居然在英国开了一所金融公司，立刻不要钱的表扬，穆华城更是将新公司选址的事包揽到自己身上，拍着胸脯保证一定选一个风景好风水也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