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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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云纵横躲得快，赵四海这口也结结实实亲在了他脸上。赵四海的嘴唇温暖且柔软，这触感并不算坏，不过这样的念头在云纵横的脑子里稍纵即逝。
被冒犯的愤怒像龙卷风一样裹挟着羞恼席卷而来。云纵横是真的没有想到赵四海扑倒他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色胆包天。如果不是此情此境，云纵横还真有点佩服他的勇气。
云纵横屈膝一个撞击，赵四海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有点不幸，落地时是脸朝下着地的，赵四海立时就流着鼻血喷出一口血来。
“你为什么打我？”赵四海一边吐血一边哇哇地说话，血乎乎的样子既恶心又滑稽。
云纵横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听清赵四海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等赵四海说完，他其实已经摸到了枕下的短剑——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刚刚那一击于他而言实在是手下留情了，赵四海这时候原本应该是一个死人的。
云纵横抽出了剑，朝着赵四海走了过去。冰冷的剑锋带着死亡的阴影呼啸而来。赵四海感觉胸口像裂开一样疼痛，刚刚又摔得眼冒金星，这会不仅没有力气逃跑，恐怕就连抱住云纵横的大腿求饶也做不到了。
赵四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刚刚明明是你说来你房间做的，你不喜欢亲你可以说，你不说我亲了你就要往死里打我。我不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呜呜呜…”哭着哭着又吐出几口血。
云纵横不知道为何有些想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勇气如此，杀意大抵也是如此。此刻，云纵横已经不想杀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房间坐，为何你这次要亲我？”云纵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我是第一次来啊!”赵四海怀疑云纵横还约过其他人，结果错记成他了。
云纵横没有说话，他怀疑赵四海的脑子摔懵了。赵四海明明昨天还趁着送水的工夫在他房间里小坐了一会儿。不过这些不重要。
“坐就要亲吗？”
“做为什么不亲，我又没有洁癖。”
云纵横被赵四海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惊了一下，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四海躺在地上，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这会瞪得老大，配合他血泪横流的脸，好似云纵横不给出一个说法就决不罢休一般。
云纵横不知为何想起赵四海之前说的做鬼也不放过他，不禁一笑。他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茶，转开了话题。
“什么是洁癖？”
“就是特别爱干净。”
“这和爱干净有什么关系？”
“譬如你特别爱干净，可能就不喜欢我亲你，因为你嫌弃会沾到我的口水。”赵四海十分怨念地瞪了云纵横一眼，若是早点说，他也不会亲云纵横了，他这顿打挨得好冤枉。
“我没有洁癖。”云纵横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好像他很愿意赵四海亲他似的。
“那你为什么打我？”赵四海如果不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会绝对得跳起来。
“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像先前一样，在房间坐着的时候就只谈谈事情。”云纵横委婉地告诫赵四海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旗帜鲜明的表明一定要趁机占自己便宜，还是一个男人，因为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杀人，云纵横暂时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赵四海了。
“坐着谈事情？”赵四海面色古怪地问道，好在他现在“脸色”已经够古怪了，云纵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没错。”云纵横让赵四海来他房间其实是有事情和他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赵四海这“神来一笔”打断了。
“你以为是坐着做什么？”云纵横随口一问，话才说完，面色突然也古怪起来。他原本就是心思敏捷缜密之人，回想赵四海刚刚说的话，他已明白了几分。云纵横不由看了赵四海一样，目光分外复杂。
赵四海一向不把自己的脸皮当回事，很有些唾面自干的本事。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真心希望他身下的木地板能裂开一个洞，好让他能从这个房间掉出去，不用暴露在云纵横如此复杂难言的目光下，以免尴尬至死。
“看来今天不适合谈事情。”良久，云纵横终于开口，打破了房间里迷一样的安静。
赵四海咧着血盆大口尬笑了一下，不能更赞同。
云纵横来到赵四海跟前，俯下身把赵四海横抱起来。他力气很大，几乎是把赵四海托举在半空中。赵四海完全没有被公主抱的娇羞，因为胸口真的好痛。不是约pao不成的心碎，赵四海怀疑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
云纵横接下来的行动证实了赵四海的猜测，他把赵四海平放在房间门口，“亲切”地叮嘱道：“你的肋骨应该断了，躺在这里不要动，下楼的时候最好用担架。”
“谢谢。”
“客气。”云纵横起身回房间了，然后直接把门关上了。
赵四海安静地躺在二楼的走廊上，发现云纵横自从进了房间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血色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
最后，赵四海是被领客人上楼的智能机器人叫人搬下去的。智能机器人并不觉得赵四海需要面子这种东西，扫描到赵四海受了伤以后，他们立刻调动现有的所有资源对赵四海进行救护。于是，几乎大半个客栈的人都晓得赵四海满脸是血被人从二楼抬下来了。
有目击证人表示赵四海是跟着天字号三号间客人一起进了房间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赵四海一贯笑脸迎人，服务也很周到，在客人里颇有人缘。倒是三号房那位客人，黑衣冷面，独来独往，看上去性情就很古怪。不少人心下都觉得赵四海约摸是遭了无妄之灾，只是不知那位客人为何要拿赵四海出气。
江湖人士中不乏擅长脑补之辈，探究个中因由时很快就流传出了一个故事版本。故事里的云纵横是性好龙阳脾气暴虐的江湖客，赵四海是眉清目秀男生女相的“病西施”，云纵横见色起意，赵四海誓死不从，于是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差点吐血而亡。故事编得合情合理，又夹杂着桃色秘闻，一时间广为流传。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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