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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六月的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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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雨夜,百里之外野外的破庙之中。
司空摘星和卓仲龙从洛阳城那边一路过来走的全是小路。干粮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不过离他们和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约定的镇子也没剩多远了。
本想彻夜赶路,谁料到雨势越来越大。
“司空,你怎么了”卓仲龙看着司空摘星,他从刚刚开始就不停的扭动脖子。
“不知道,从刚刚起脖子就酸痛酸痛的。”抬起手为自己揉捏一下。“可能是扭到了。”
“来坐直了。”卓仲龙起身,来到他的身后。
“干什么?”奇怪的抬头看着他。
“坐正了,放轻松。”用手揉捻他的肩甲锁骨,片刻后两手贴着他的耳朵。掰掰他的头,就听喀喀两声。“怎么样好多了没有。”
“真的不疼了,谢了。你这手那学的。”自己再揉一揉。
“一些雕虫小技而已。”卓仲龙笑道。“我帮你医了脖子,你能不能也帮我医一医。”
“我又不懂医术。”司空摘星奇怪。
“可你会做饭,能不能帮我医医肚子。”
司空摘星看了卓仲龙一会笑着点点头。
片刻之后,小小的庙里,炊烟飘起。
“你怎么知道我会的。”司空摘星搅着锅里的粥。
“老太爷说的,他说你还没学偷艺之前就先跟他学了厨艺。”卓仲龙道。
“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那个陆小凤。不然我非被他烦死。”司空摘星道,想到陆小凤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跟陆小凤认识很久了。”卓仲龙问道。
“让我想想。没个八年也有七年了。”司空摘星道。
“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这个说来话长。而且都已经那么久了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会我们两个在江湖上才成名都没多久。”司空摘星道。“大概就是我偷东西结果撞上他,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去查案子。”
“是吗?”卓仲龙注意到司空摘星腰间露出的一块玉坠。“这个玉坠很漂亮,可否借我看看。”
“这个扇坠?是那年我偷花满楼的。”司空摘星将扇坠撤下来递给卓仲龙。
“很精致,作工和材料都是一流的。这么好的扇坠不配把扇子,真是太可惜了。”卓仲龙道,把扇坠还给他。
“你说得不错,改天我一定找把好扇子。”司空摘星道,低头看粥也差不多了。“好了,来给好好医医你的肚子。”
“好香啊。”卓仲龙道,但也并不着急去品尝这简单的美味,而是认真的看着司空摘星。“那颗夜明珠还在你那里把。”
“怎么你想要回去?”
“不,我只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司空好奇。
“关于,一颗星的故事。”卓仲龙看着司空的眼睛,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仿若星辰。‘避之不及的克星,求之不得救星。让你选你会选择想要做什么。’
六月二十三会和地
“我们到他们曾经停留的那个铁匠作坊看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剩。”卓仲龙道,他和司空摘星要比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早到一些。
“他们在那里停了三天到底是干了什么?”司空摘星百思不得其解。“不管那么多了咱们接着往下走。你们走那条。”
“黄河。”西门吹雪道。
“那我和司空走玉门关这条。”卓仲龙道。
“就这样定了,大家早点休息。”司空道,他已经好多天没能好好睡一觉。
入夜之后,司空摘星刚合上眼就听到有人轻叩房门。
“司空你睡了没有。”
“花满楼怎么了?”司空摘星开门。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六月二十四清晨
“西门兄,早起。”卓仲龙向西门吹雪打着招呼。
“他们两人呢?”
“司空和花公子把咱们两个抛下了。”卓仲龙玩笑道。
西门吹雪也有些失落,却并没有说什么。
“西门兄看来咱们两个真的是难兄难弟。”卓仲龙继续打趣道。
“他们走了那一条?”
“黄河离这里不远,喝一杯再赶路也不迟。”为西门吹雪倒酒。
“陆小凤到底请卓兄做了什么?”西门吹雪坐下拿起酒杯。想到陆小凤那封信里面提及到的内容,要是他出了事情就去请卓仲龙来帮忙,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司空摘星。而至于西门吹雪为什么违背陆小凤的意愿,同样找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来。前者算是他自己的一点点私心,后者就当是报复陆小凤给他添些麻烦好了。
“他只是让我借他一百名工匠。”卓仲龙道。
“一百名工匠,二百多万两黄金。三天时间,十辆马车。这种鬼主意只有他陆小凤想的出来。”西门吹雪笑道。他现在明白陆小凤为何让他们不要管其他的,只管找马车就是。
“陆小凤确实很聪明,可怕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失踪。”卓仲龙也道。
“不过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死。”
“所以才把地图给西门兄你。”卓仲龙道。“就把找人的事交给他们两个好了。咱们俩人。”
“去找那十辆马车。”西门吹雪道。
“那我敬西门兄一杯,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我可不能祝卓兄你。”
六月二十五
“凤凰镇,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司空摘星看着那古旧的石碑。
“这是出玉门关的最后一个镇,小凤应该会在这里。”花满楼道。
“人家‘凤凰台上凤凰游’,他小子倒好‘凤凰镇里凤凰藏’。”
“走吧。”花满楼笑一笑。
花满楼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加上他的那股书生儒雅的气质和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完美。司空摘星平日里最讨厌引人注目,因为那样他就没办法偷东西了。所以他一般易容都会扮成那些不会引人注目或是别人根本不想注目的人。可他现在不想偷东西,自然也没有易容。样貌清瘦,和花满楼的书生气不同他更显得孩子气些。如此两人牵着马走在街上自然是让人们认不出多去看两眼。
楼一楼
“客官吃饭住店里面请。我们楼一楼可是全凤凰镇最老字号的酒楼。”掌柜在外面拉生意。
“就这家吧。”司空摘星道,看花满楼点头。接着对掌柜说。“还有空房没有。”
“有有,两位住店是吧。”把他们两位手里的缰绳接过递给另一个小二。“阿成,把马给两位牵到后面去。两位里面请。”
“等等。”刚进到店里,花满楼却突然拦住司空摘星。
就在同时从他们头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紧接着是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一个人和断掉的木栏摔落在他们面前。
反应过来的掌柜连忙去扶那个人,再接着又有一个彪形大汉从楼梯上下来。
“你个混账臭小子敢偷本大爷的东西。”大汉过来推开掌柜,提着先落下来的男子衣领将他整个人拖离地面起来。说是男子并不准确,跟准确的说因当是个少年。他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个十六七岁男孩的稚气。
“大爷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以打人?”掌柜面带的恐惧的道。
“你这伙计手脚不干净,敢偷我的钱袋。”大汉道。
“不会的,大爷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到那里了。”掌柜的道。
“难道我还会故意赖你们不成。”大汉道。“还是你开得这是黑店,专叫你的小二偷东西。”
“阿苏。”掌柜的看着被提起的男孩。
“我没有偷。”阿苏道。
“你还嘴硬。”那大汉还想动手。
“出什么事了这么吵。”一群寻街捕快进来,门外不知不觉间围了很多的人。
“捕头大人你来得正好,这小子他偷我的钱袋。”那大汉放手阿苏倒在地上。
“你有没有偷他的钱袋。”那带头的捕头趾高气扬的询问阿苏。
“我没有。”阿苏道。
“大人有那个做贼的,偷了东西会承认的。”那大汉道
“他偷了你多少?”捕头正色问。
“我的钱袋,是一个麻布袋上面还用墨写着一个‘丁’小的的姓。里面有两锭五十辆的银子,二十两散银,四十个铜板。每一各子都是小的辛苦挣的。”
“按咱们镇上的规定,行窃五十两以上者要游街示众,杖责五十。行窃百两以上者不但要游街还要杖责两百收监三月。”那捕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偷。”
“我没有偷。”阿苏坚定地说
“这小子他爹以前手脚就不干净,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那大汉继续煽风点火。
“不许你说我爹。”阿苏闻言刚想冲上来,却被另两个捕快拉住。从这看得出来他完全还是个孩子。
“大人你可以搜他的身。”大汉道。
“搜。”捕头下令。
看着捕快们在阿苏身上摸索那大汉暗自奸笑一下。
“禀大人。”
“怎么样搜到没有。”捕头问。
“没有大人,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大汉吃惊的看看捕快再看看阿苏。
连阿苏自己也吃惊不小,他刚刚明明有感觉到大汉塞了什么到东西到自己身上怎么会没有了呢?难道连菩萨也在保佑自己。
就在众人搞不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传来一声惊呼。
“啊!我的玉。”司空摘星突然叫了起来。“不见了。”
“你再好好找找看,不会放在那里忘了。”花满楼也连忙道。
“不可能的啊!在进店前我还害怕不见,专门拿了块上好的绸子包起来的。”司空摘星神情慌张的道。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玉。”捕头看过去,便看到站在大汉身后不远的司空摘星和花满楼。
“回大人我们兄弟二人是在京城做玉器生意的。这回出关好不容易找到一颗上好的玉球。”司空摘星都有一点带着哭腔道。“店里现在全等着我们回去。”
“现在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啊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花满楼也神情严厉的对着司空斥责道。“现在定是叫那个贼人偷去了。”
“那玉球什么样?”捕头也焦急的询问。
“那颗玉球足有牛眼那么大价值连城,用上好的白绸包着。上面还有一点用朱砂点的红点。”司空摘星破显得伤心道。“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找回来。”
“本捕头知道,那贼人定是刚刚趁乱围观下手,你们所有人……”捕头正说着,突然有一个东西从刚刚打人的大汉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白绸包着的圆球一样的东西。
一个捕快上前捡起来。拿给捕头。捕头打开,里面是一个足有牛眼那么大的玉球。拿起左右看一看上面还点着一颗朱砂。
“大胆狂徒,为何这位公子的玉会在你身上。”捕头大叫一声。“给我拿下。”
“大人冤枉啊!”那人挣扎起来,他不挣扎还好,他一挣扎从他的衣兜里掉出了更多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钱袋。”
“还有我的。”
“我的镯子什么时候。”
店里店外的人都在掉落的那堆东西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大胆狂徒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捕头趾高气昂的指着大汉怒道“你还想恶人先告状,好在本捕头明察秋毫没着了你的道冤枉好人。给我。”
“大人这个好像是你的钱袋。”一个捕快拿着一个钱袋递到捕头面前。
“你!给我押回牢房。”见到自己的东西也被偷那捕头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是。”众捕快把那大汉押了出去。
大汉还在不停的喊冤,自然是徒劳的。见衙役压着人离开,店里店外的人也很快都散光,各自去忙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