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所意的狐狸》天月如怡

1、part 1

　　天灰蒙蒙的，阴霾的天空下车水马龙，被乌云笼罩着的繁华都市，众人的心情开始慢慢地沸腾，天真是如人意，雷鸣风驰电掣，虽说雷敲得那么响，雨却小得可爱……

　　她坐在窗前，寂寞地听着小雨浅吟低唱。这个女孩，她哭过，因为她的眼睛红肿且皮肤暗淡。

　　女孩朝玻璃吹着气，淡蓝色的玻璃被一曾薄薄的白雾所覆盖，她轻轻举起了手，班驳的脸上透露着微欢。当她在玻璃窗上点下第一个字的第一划时……

　　门外传来了一声因衰老而沙哑的声音：“小姐，李先生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叫小姐你先吃。”

　　女孩放下了手，失望的表情显出一丝彷徨，这是必然的，她不再奢望。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一丝闪电瞬间划亮夜空。

　　是否上帝刻意留给她一种没有烟花语录却简单而安静的生活，硕大的别墅让她觉得异常简陋。她爱写诗，但却只是个突废诗人，这只是凭的喜怒哀乐来断定的。

　　总体来说，可以用静来形容她，她的名字很简单，李沉鱼，就像她一样，一直沉在河底的鱼……

　　* * *

　　“该死，好好的天怎么就突然地下起了雨。”女孩怀着厌烦的心情独自站在那阔绰的商场大门外，焦急地度着脚。

　　她似乎有那么点与众不同，一头乌黑过颈短发，绽出的两只尖耳如阴间窜出的一只精灵，或许如今的男生绝大部分喜欢长发飘飘的女生，但她却不足为奇，唯一可以让人心服口服的原因是——她的确漂亮，长发不适合。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耀眼可见那颗悬挂在肋骨前摧残及细小的红珠，微微闪动着，红得发紫。恍惚间你大抵真的认为她是一只不只从哪冒出来的漂亮妖精，可能是因为她太得天独厚。

　　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得一位好心人为了她愿意让出自己的一把伞来，她开始焦急，左右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失落地望着过路行人，只能暗自抱怨：“该死的什么什么节日嘛！好好的让车夫放什么假呀！手机也落在家里了，5555~~~好可怜的我啊！”

　　她身价虽高，但不是一个玄虚晦涩之人，因此与同学得以很好的相处，妙喻如珠的双眼可怜地眨巴着。

　　“李落雁！”一声嘹亮的喊声如同世界末日来到之时的救星，落雁励精兴奋地张望着声音来源处。

　　“在这呢！”

　　她猛的回过头，黄褐色的中发凌乱地交叉着，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劲俊的轮廊带着点积伶积俐的气息。黄绿的眼珠微放着柔情似水的微光，虽是在笑，但笑不露齿，只要稍稍地抿一下嘴，镶嵌在脸颊两旁的酒窝就能明显可见，霍如烟，他爱笑。

　　“小小小白脸！你好伟大啊！”

　　“是啊，我看你这么可怜，而且冒着风寒站在大街上，所以……”还没等他说完，落雁敏捷且迅速地夺过雨伞，竣奕地一甩头，道：“那谢了！”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如烟站在原地，莫名地看着那只得天独厚的精灵，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汗……每次事情都办地如此粗劣，到最后淋雨的还是自己。”

　　他从口袋里套出了一条翡翠薄玉掉坠，雨水湿润了他的秀发，迟疑了片刻，又重新放入口袋，淫慢地走在雷雨中，夭矫的身型，看似头脑简单的他，却深奥到让人不可端倪。

　　自从沉鱼落雁来到这所学校以后，整天魂不守舍，爱了另一个，脑里却又闪出那一个的身影，有时倒真的很想脚踏两只船，虽然这样，但他也得顾及现实层面。

　　* * * *

　　经过长途跋涉，落雁终于安全抵达。

　　在她家门口，放着两棵香樟，香气在夏日的空气中蔓延，雨水拍打着它的躯体，淡淡的清香横贯宽广的后院，在这时，她想起了某某某。

　　打开家门，朴素的管家一下闪到跟前，用不娘不跄的口吻说道：“哎哟艾小姐，可回来了，伯母和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也好安心了……”说完，又侃侃而走。

　　落雁狐疑地捉了捉头。

　　换好鞋子，这才发现，一位中年男子凛然地坐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一看便是那种身价百倍之人，金边眼镜闪闪发亮，皮鞋也擦地油光发亮，似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值钱的地方。

　　中年男子对着她嫣然一笑，样似出类拔萃，落雁捂了捂胸口，没让吐状做出来，径直走入房间。

　　片刻，一位年纪虽大但相貌年轻的女子在客厅里喊道：“女儿啊！出来一下。”

　　猜到八九不离十了，八成这位恶心男子就是妈妈的第二十个男朋友了，落雁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不在焉地走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李伯母微笑着说：“女儿，这是妈妈的男朋友，他姓周，以后就叫他周叔叔吧。”

　　我呸！还周叔叔，没叫他周公公已经够面子了，当然，这些话落雁怎么说出口呢！只是对着那个恶心男，勉强地笑了笑。

　　周叔露出满口的金牙，端详着落雁，拍了拍裤子，道：“令千金真是金枝玉叶呀！窗外霪雨霏霏，连绵不断，日星隐耀，而墙倾楫摧，山岳潜行，满目萧然，另千金的秀发岂能被雨所淋呢！”

　　没见过有像他那样会耍宝的男人，真不知这一番话会引多少无辜少女接连不断的呕吐啊！

　　落雁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打了个饱嗝，腻烦地说：“为了突出自己的文才么？”

　　周叔顿时无话可说，李伯母知道女儿的脾气，落雁的亲父就连落雁她自己也只看过照片而已，印象不算很深，现在，连照片都不知搁哪了，还是，随时光流逝了……

　　从自己出生开始，似乎是爸妈的不合，因为各有所好，而导致整天吵架，所以最后就也就干脆离婚了。李落雁的妈妈李流雁相貌年轻且美如玉，当然取得各男子的芳心，所以，每当妈妈带新男朋友回家时，落雁总是露出怏怏的表情，态度冷漠，妈妈也不曾有过愠色。

　　许久，周叔粲然地笑了笑，从背后拿出了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说道：“落雁，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很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特意给你买了，你一定喜欢吧。”

　　李伯母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说：“是啊女儿，周叔是从德国特意给你带来的，快收下吧。”

　　落雁瓢了眼那巧克力，没有任何要感激他的意思，也从没想过要感激他，只是漠视着他：“可是妈妈说了，吃多了会变胖的，难道周叔……我变胖了很好看不成？”

　　“这……”李伯母尴尬地站在原地，女儿的漠然至之使她无法下台，但又丝毫没有生气。

　　落雁望了眼妈妈，坦然地走到周叔面前，毫不客气地接过巧克力，超委婉地说：“那周叔，我也收下了，谢谢你的一番苦心。”说罢，回到了房间……

　　李伯母歉意地笑了笑：“恩……你别放在心上，落雁这孩子，做什么都是这样，敷衍了事，置之不理，希望别为她的扯高气扬而生气……”

　　周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是啊，干出大事业的男子，怎会为这么件小事斤斤计较呢！

　　落雁随手把巧克力扔在了桌上，破天荒地开始翻箱倒柜，那个留有一点点印象的男人、那个查点被人忽略的男人、那张定格在相框上的笑脸、那张弥足珍贵的照片哪去了？

　　很遗憾她找不到，窗外，葱翠玉滴的梧桐迎风沙沙作响，她一头倒在了床上，诈死，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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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下雨天是没有星星或月亮的，沉鱼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偃卧，时而伏倒，天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失眠了。

　　沉鱼的爸爸是一位职业性的男子，他有一双忧郁且温柔的深眸深陷在浓眉下，就因为这样的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似乎在他的眼睛里埋藏着许多忧伤的故事，让人难以琢磨，像个无理的孩子。

　　实际上却又是个为事业骄傲的男子。

　　一刹那，雷声遏云，沉鱼颤颤地坐了起来，她并不是怕雷，像这样的雷雨她时常真知灼见了，只是渴了，想喝水。

　　当经过爸爸的房间时，她夷然地停下了脚步，低头筹思……

　　许久……房内传来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再来就是关灯的声音，知道了，爸爸工作完了，已经要休息了，几个月下来他好象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但她想进去，几个一直压在心底从未说过的问题，她是个没有韧性的女孩，也是个不爱表现自己的女孩，她讨厌耍宝。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点灯，她习惯了，这一次，她抖擞了下精神，双手握住了门把，也许很奇怪，一个好高务远的男子，自己的女儿为何这般胆怯……

　　门突然就开了，握住门把的手胆怯地缩了回来，因突如其来的惊吓不由得浑身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低下了头。

　　“有什么事吗？沉鱼……怎么站在这里？”黑暗中，她看不见爸爸的模样，但却能感受到此刻他独有的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怎么……？不点等吗？”说完，沉鱼像是受了魔咒似的听话地走到门侧开了灯，不自然地对父亲笑笑……

　　男子充满睡意地挠了挠头发，右手端着一个空茶杯，狐疑地看着女儿。

　　沉鱼潇洒地甩了甩乌黑亮丽的长发，习惯性地十指交叉，用低沉且温柔的声音说道：“那个……爸爸，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男子只是大略地看了眼她，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我……去冲咖啡。”说完，依旧端着茶杯朝厨房走去。

　　沉鱼对自己吐了吐舌头（显然，她只是偶尔对自己做做这样的表情而已，被人放鸽子嘛！），于是她也跟着进了厨房，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又是拿咖啡豆又是找咖啡机的，显然不顾身旁的女儿。

　　“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关于……妈妈的事。”她竟为自己的一番话而使劲咬了咬嘴唇。

　　男子抬起头看了眼她，随后又继续拿起热水瓶冲洗着咖啡，背对着沉鱼。

　　“我没见过她……爸爸，有她的照片吗？”

　　他依旧无所谓地冲洗着咖啡，一遍又一遍，天知道他把杯瓷都快洗裂了。沉鱼抿了抿嘴，转身就要离去之时，爸爸突然开口了：“没见过那最好。”

　　沉鱼回过头，心里舒坦了许多，但仍紧追不放：“为什么？”

　　他没有再看女儿的眼睛，只是泡着咖啡，用肤浅地口吻说道：“见到她又能怎样？告诉你吧，在大街上，哪位女人身后跟的男人最多，哪位女人就是你那骄傲的母亲。”

　　“这算是什么答复？”沉鱼心里没来由地生气，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相信么？那是你的事……”说完，端起泡好的咖啡往房间走去。

　　沉鱼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算是相信了吧，于是依旧跟在爸爸的身后，像个迷路的小孩，接下来该问些什么？或许不必要了吧……

　　刚要进房关门的他，突然回过头望了眼正在发呆的沉鱼，慢慢地喝了口咖啡，说：“哦，还有，你还没见过你姐姐对吧？……我也差不多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抱歉名字也忘了。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和……你妈臭味相投？”接着，是一声轻微地关门声。

　　“哦。。。”沉鱼转身默默地走进了房间。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现在会是在哪呢？或者……已经出国留学了？还是……算啦，反正自己又没见过。这一夜，怀着十万个的问号与不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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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又是个鬼天气！4月飘雪！！今天怎么会下雪呢？斗鹅冤啊！不知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位仁兄死的冤啊！”啊哈~落雁，你真是睡糊涂了吧？这……这哪是雪啊！这分明是蒙蒙细雨嘛！！！落雁大清早地一人站在走廊上“呼风唤雨”，过路同学无不赞叹：“好一位咱们学校的神经病代表！”

　　落雁哪有听的进去，这年头，说她神经质的人也不少了，她也就习以为常了。

　　此时，死党香香拿着副薄眼镜使劲拍了下她的肩膀：“就知道，大清早地在这里胡言乱语，呐~给你，你的眼镜，都落在我家好几天了，怪不得会让你把雨看成雪了，你还真冤啊！”

　　“哇！！我的眼镜！！我的眼镜！！”落雁猛的一把抓过，左看看右瞧瞧，有没伤着？

　　“你干吗你干吗，急什么！真是的，连句谢谢也不说，前几天落在我家，人家好心给你李大小姐千里迢迢送来的！”香香双眼瞪着她，嘴巴鼓得跟只青蛙似的。

　　落雁带好眼镜，咳嗽了几声，搭起她的肩，笑咪咪着说：“嘻嘻，我们什么关系嘛！哪会计较这些，对吧？”

　　“败给你了！”两人勾肩搭背地朝教室走去。

　　正有说有笑，迎面走来斯斯文文的沉鱼，她好象每天都是这副样子，见到了落雁也不打声招呼，每次都是落雁无奈地先开口，她们两个算不上好朋友，只是普通同学罢了，这次也不例外。

　　“HI！沉鱼！又是这副表情，干什么呢？”见落雁如此热情，旁边的香香不知怎的，在沉鱼面前摆起了架子，眼神高傲了那么一点，打从一开始，她就看沉鱼不顺。

　　沉鱼稍微地惊了一下，仿佛刚从幻想中回来，好似沧桑了几千年岁月的容颜，显出一丝抚今追昔般的忧伤，好一个冰美人，确切点说，当今最流行的病态美，“西施”第2世了，哪像新鲜得活蹦乱跳的李落雁，每天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让人见了无不羡慕啊！她哪来如此好的心情？

　　沉鱼只是微微地一笑，胆怯地看了眼香香，低着头走了……

　　这沉鱼刚一走，香香就来了劲：“差点忘了，你和那霍如烟怎么样了？听说上个星期那李沉鱼和他在公园甜蜜约会呢！喂！给她点脸色看看！”

　　已经来到了教室，落雁扫了下四周，同学还是老样。于是无奈地拍着香香的肩膀带哭腔地说：“哎哟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啊！！！非要把我气死啊，那种男生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要有男人味的！帅帅的！事业有成的男子！成熟型的！！不是那奶油型的！”

　　香香揉了揉耳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道：“耳膜都快要震破啦！但是我看你们俩的交情还不错啊！”

　　“真是烦人！我和他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他上次好象说了，他喜欢我们班的李沉鱼，所以说，不关我事！明白了没？”说到这，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能使这么一个庞大喧闹的教师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想必也只有他了——死四眼田鸡王老班。

　　课依旧是上的，校园的生活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将会是哪个配角转化为主角而因此扰乱了李落雁的清涩年华？沉鱼，她的心里一直喜欢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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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老班在讲台前唾液四溅，落雁心不在焉地左瞧又看，打量着才两天不见的老同学，一边指手画脚：“恩……微微明显胖了许多，这双休日八成又去敲她老哥的钱了。摇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啦？一定是去接过发，这个……乐乐嘛，怎么看都还是个老样，丑也没办法，还有这个……哎哟！！！”有人在她腿上狠狠揪了一把，落雁含泪可怜巴巴地转过头，瞪了香香一眼，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嘻嘻，你也变胖了！”（落雁可是出了名的可爱调皮的女生）。

　　香香索性拿起书遮住自己的脸，谁奈何得了这只小精灵呢！

　　话说回来，落雁抓了抓了后脑勺，沉鱼呢？她怎么没来上课？刚刚还碰到她的呀。不会这么快烟消云散了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及细微的一声：“报……报告！”
　　沉鱼腼腆地站在门外。

　　老班很绅士地推了推眼镜，咳嗽了几声，道：“李沉鱼，知道旷课多长时间了吗？这几分钟能让多少知识进你的脑袋呀！孩子，你还年轻……过错是可以原谅的，说说……为何迟到的原因。”（这是位神经有些问题的老师）

　　沉鱼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大家，吱吱呜呜地小声说：“我……去了趟厕所。”

　　“厕所？厕所能去这么久？”

　　“恩……我……是去厕所了啊，只是……”

　　“只是什么？”
　　到底有完没完啊！

　　沉鱼显得有些烦了，她的性格也是经常摇摆不定，让你很难琢磨，她厌烦地说道：“老师你问这么多干吗？我去厕所大便！总行了吧？”

　　顿时全班哄堂大笑，沉鱼红着脸径自回到了座位，老班绿着脸回到讲台开始讲课。

　　下课的铃声也准时地敲响了，数男数女飞向学校的后花园，沉鱼仍旧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她像是一个孤独仰望候鸟的天使，她们不一样，候鸟有那么一天会孤单地离开这个世界，而天使，则默默地一直守护着一个不曾见过不曾有过的东西，或许只是空气。也可能只是一幕假扮天使的独角戏。

　　落雁的眼神无故地落在了她身上，对她竟产生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突发的好奇心，促使着她，想了解她。

　　这时，隔壁班的林露露抹着眼泪跑到落雁跟前哽咽着说：“雁姐，雁姐……5555~~他……霍如烟他……555555555！！”

　　落雁轻拍了下她的头，显得有些无奈，拉长口音地说：“那小子又怎么啦？我的大小姐！”

　　她揉着哭红的眼睛，凄楚地望着落雁，缓和了下来，仍带有点哭腔：“如烟……如烟他还是说只喜欢落雁姐姐你呀！还有……还有沉鱼……”

　　“靠！又是他，别听他的，他只是把我们当挡箭牌，他欺负你了是吧？我去找他算帐去！”说完，落雁一个箭步冲出教室。肋骨前的红宝石因太阳光的反射瞬间耀眼地闪了一下，沉鱼稍微地回过了头，看了眼那位调皮的精灵。

　　教室里，香香不耐烦地搭着林露露的肩，装老人皱着眉头低声说：“汗~~我说露露呀！你也别老缠着人家如烟，俗话说，强抢的瓜不甜，明白吗？放弃吧……”

　　这她哪听的进去，一道耳边风而已。

　　“哎哟！！痛死我了，干什么啊落雁，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快被你给拉掉了。”如烟揉着红肿的右耳，无辜地望着这位拿贼眼横自己的大姐。

　　“还问我干什么？你说说！怎么又欺负起林露露来了？”

　　“这……这哪叫欺负啊！！”如烟哭笑不得，“今天我把话都说白了，叫她不要老是烦我了，我看她讨厌啊！哪有像她这么死皮赖脸的女生！”

　　“你对她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是啊，要说你！呵呵，是有的！”如烟露出诡异的笑容。

　　“靠！你小子，油嘴滑舌，今天我也把话给说清楚了，都说几遍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啊！我们是哥们不是吗？”

　　如烟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有安全感的，不过毕竟还是高中，这样类型的男生不多，所以我在这几年里不会恋爱的，你就放胆追沉鱼去吧！”

　　“啊……这个……哦，不说这个了，对了，放学还是老样，一起走吧。”

　　“OK！”

　　落雁满心欢喜地回到教室，却望见了一直哭哭啼啼的林露露，呀！差点把她的事给忘了，但是又有什么红的，如烟他是真的不喜欢啊，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吧。

　　“55555555~~落雁姐，怎么样了？如烟他说什么了？”

　　这时的沉鱼也好奇地转过了头，看着这两为活宝，她也一直清楚露露这几天的举动，露露喜欢霍如烟，事情宣扬到整个校园都知道了，林露露这傻妞，爱得够死心塌地的。

　　落雁帮她擦了擦眼泪，望了眼沉鱼，笑着说：“你就放弃吧，人家早有心上人了，别老是缠着他，会被别人看不起的，乖~擦干眼泪，明天开始，活得潇洒点。”真像一位大姐姐正在教育着小妹妹啊！佩服~

　　落雁朝沉鱼飞了个眼色，看得她老起鸡皮疙瘩。

　　看来，李落雁是真的想和李沉鱼做好朋友咯！不是亲戚不碰头嘛！有缘千里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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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林露露彻底放弃了霍如烟之后，生活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每天借酒消愁，愁更愁啊，每晚拥熊入睡，半夜辗转反侧，翌日，是湿了一半的枕头套。

　　不能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难，忘一个人比爱一个人即使要难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