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血壤》白伊天雪

13、魏志远生死相救

　　日本士兵用刺刀刺向地窖木板，一个大娘跑过来抱住一个日本士兵的大腿，这个日本士兵用枪托敲击着她的背，见大娘还没有放开手，另外一个日本士兵刺了过去，大娘这才放开了手，老头跪在地上，摇了摇大娘的身体，这一刀早就隔断了她的脊髓，停止了心跳，老头拿起地上的石块，日本士兵又朝他刺了过去，只看见胸口的鲜血一直流到了地上，刺中了他的心脏，日本士兵转动着刺刀，完完全全捣碎了他的心脏，老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日本士兵这才拔出刺刀。
　　日本士兵掀开地窖，大师兄冲了出来，抓住一个日本士兵的枪，刺向了另外一个日本士兵，在他身后的日本士兵正准备开枪，黄杨跑出来把他按倒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大师兄反向一个手肘，把那个日本士兵也击倒在地，捡起□□死了那两个日本士兵，黄杨捡起地上的钢盔，重重地砸在了那个日本士兵的头上，直到他失去了反抗，黄杨才翻转了身体，睡在地上喘着气。
　　“出来吧，他们都死了，师弟你没事吧”，大师兄移开日本士兵的尸体。
　　吴子叶一出来就跪在了大娘的尸体旁，可是她早就已经断气了，鲜血染红了衣服。欧阳睿爬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既害怕又不知所措，她捂住自己的嘴，尝试着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吴子叶，整理好大娘的衣角，又把老头的尸体托了过来，她们都共同经历了杏姑娘的死，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又有人为了她们而死。
　　“别哭了，战争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黄杨拍了拍欧阳睿的肩膀。
　　“这怎么习惯，我亲眼看见身边死了三个人了，你叫我怎么习惯，我本以为在课堂上听老师说战争的残酷，现在我算是领会到了，我不想在这样下去，我只想安安全全的回到北平”，吴子叶快接近了崩溃。
　　欧阳睿俯下身体把吴子叶抱住“我们会安全到北平的。”
　　“这就是战争，是不是跟你们的游行不太一样，干我这行的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我理解，起初我们被日本人追赶到了后方，现在我们又把他们赶回了东北，这个过程中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同胞，老实说老马就是我的搭档，吴子叶是知道的，在护送他的那天夜里牺牲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你这样的心情，又有一个人为我而死，后来想了想，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死人的，每天都有人死，已就习惯了”，黄杨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位姑娘虽然我们不算相识太久，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师太死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赶出去的”，大师兄安慰着吴子叶。
　　“对不起，子叶，我不该叫你与我一起考古的，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欧阳睿满脸的责备之意。
　　这个时候几个日本士兵向这边靠拢，脚步声听的非常清楚。
　　“日本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这太奇怪了”，黄杨捡起枪，挥手示意后面的人靠着墙，他打开厨房的窗户，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大师兄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脚印，这细雨把地上的泥土都弄成了泥浆，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还是快走吧”，大师兄也捡起一把枪。
　　“怎么跑，后面是一片开阔地，如果从这里跑，日本人的炮楼，一眼就望到了我们，准成了活靶子”，黄杨看了看四周。
　　“活靶子也好，不走就只有等死，从这里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大师兄探出头看了看厨房里的情况，日本士兵还没有到这里。
　　“听你的，走”，黄杨挥手示意他们往后面跑。
　　一个日军小队正在村口整队“还有三个人呢？(日文)”，日本小队队长叫到。
　　“报告队长，他们说这个房屋里有可疑脚印，就进去搜查了(日文)”，一个日本士兵回答到。
　　“过去多久了(日文)。”
　　“快十分钟了(日文)。”
　　“不好，所有人向房屋前进(日文)”，日本小队队长指挥这些日本士兵向屋里跑去。
　　一个日本士兵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几俱尸体，慌乱的端起枪向四周瞄准，看到了茅草丛中的人影，他开了几枪，枪声吸引了后面的日本士兵，炮楼上的的日本人听到枪声后吹响了口哨。
　　日本人的炮楼上的机枪开始对黄杨一行人进行扫射，身后的日本士兵一边追一边对他们开枪，黄杨转过身向后面的日本士兵开了几枪，前面的几个日本士兵立即趴在地上，可是茅草丛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又站起身来向前面射击。突然吴子叶被地上的石块绊倒了，欧阳睿赶紧抓住她，互相扶着向前面跑去。
　　“这玩意儿怎么使”，大师兄对黄杨吼到。
　　黄杨跑过去给他的枪上了膛，他又向后开了一枪，后坐力让他有些站不稳，连续开了两枪后，他开始习惯了。黄杨打完了枪里的子弹，他拔出枪上的刺刀，扔掉了步枪，继续往前跑去。地形也开始在变化了，前面不再有茅草，而是斜下坡，可以清楚的看见河流，不过离他们还有2里地的距离。
　　欧阳睿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停了下来，坐在了地上，黄杨上前扶起欧阳睿，吴子叶也在呼呼的喘着气。
　　“不行了，跑不动了”，欧阳睿急促的说了一句。
　　“快走，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死定了”，黄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欧阳睿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后面的日本士兵离他们不足100米，子弹呼呼的从他们身旁穿过，黄杨把欧阳睿按倒在地，身旁的灌木枝条被子弹击飞得四处飞扬，吴子叶抱住头，站在原地被吓得晃悠着身子，大师兄把她扑倒在地，子弹就从他们的上空穿过，清晰可见。
　　黄杨捡起大师兄的枪打死了离他们只有20米的日本士兵，正当他瞄准另外一个日本士兵的时候，枪里的子弹早已用光，对面的日本士兵朝他开了一枪，他扑倒在地上，并没有击中他，他把枪扔向那个日本士兵，蹭他反应的时间，他冲上前去，刺刀笔直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黄杨又拔出刺刀又向他刺去，刺中了他的肺叶，日本士兵倒在了地上，嘴里一直在冒着血。
　　黄杨观察了一下前方，日本士兵离他们只有50米的距离，还在一直向他们开枪。
　　“看来这下跑不掉了”，黄杨捡起步枪，又扔给大师兄一把步枪，这些日本士兵朝他们扔过来手榴弹，黄杨捡起一个扔了回去，手榴弹在空中爆炸了，巨大的响声让黄杨失聪了好几分钟，又扔过来一个手榴弹，大师兄转过身趴在了吴子叶身上，手榴弹就在他们身旁爆炸了，四处飞溅的泥土布满了全身。
　　“有枪声，可能是我们的人被发现了，走过去看看”，魏远志带领着小队向声源地跑步前进。
　　几个日本士兵看到前方很久都没有情况，放慢了脚步，也停止了射击，巡视过来。正当他们快要靠近黄杨的时候，他突然起身击中了迎面而来的日本士兵，后面的日本士兵趴到地上，朝他们开枪，黄杨翻滚了几周，掉到了斜下坡上，幸亏是斜下坡，不然子弹肯定是笔直的击中他们当中每一个人。
　　日本士兵们又朝斜坡扔过来几个手榴弹，大师兄用枪击打到了身后爆炸了，再扔过来的几个手榴弹也距离太近，在黄杨的前方爆炸了，黄杨吐了吐嘴里的泥土，陆续又赶来了十几个日本士兵。黄杨起身打完了枪里的子弹，一个大师兄开枪打死了扑过来的日本士兵，另外一个日本士兵也向他开枪，黄杨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另外一个日本士兵瞄准了他的头，正准备开枪。
　　突然后面飞出了一颗子弹，刚好击中那个日本士兵，又陆陆续续上来几个民兵，端着枪和十几个日本士兵交上了火，几个民兵被打死了，魏远志拿出手榴弹扔过去，一把抓起吴子叶，向后面撤退下去，黄杨用刺刀刺死了那个日本士兵，向后面跑去，沿途追来的几个日本士兵刚冒出茅草丛，就被几个民兵打死了。
　　他们一直跑了好几里地，后面的日本士兵突然停止了追击，撤了回去，好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急急忙忙的退了回去。
　　黄杨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欧阳睿也累到在地，吴子叶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是湿的，就看了看，发现是血迹，她摸了摸全身照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中弹的痕迹。
　　“师弟有没有水，我渴”，大师兄对黄杨说到。
　　“我有”，魏远志向黄杨递过去水壶，黄杨打开盖子，大师兄刚两口就开始咳嗽，嘴里一直在冒血，吴子叶看见大师兄后背全是黑色的，她指了指大师兄的后背。
　　“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黄杨颤抖着手翻起大师兄的后背，大师兄的后背早已被手榴弹炸烂了，一颗子弹还从他的后背穿过，直接打穿了他的肺，黄杨小心的放下大师兄的。
　　“师弟，我先走一步了，替我照顾好师父，咋们来生再见了”，大师兄瞪大了眼镜，嘴里还不停地吐着鲜血。
　　黄杨抓起大师兄的手，吴子叶抓住欧阳睿的手，哭了起来，欧阳睿整理好大师兄的衣角。
　　“快走，这里也不安全”，魏远志指挥民兵向树林里前进。
　　“走吧，大师兄已经走了”，欧阳睿拉了拉黄杨的衣服，黄杨还是跪在地上，欧阳睿就扶着吴子叶追赶上了民兵，魏远志拉起黄杨。
　　“快走”，黄杨含着眼泪向树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