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袁哲是一场战争》杜小满

21、第 3 节

　　【3】

　　对于这个噩耗袁朗的内心是十分不安的，但虑及自己的形象身份还必须得要故作大方，他极具风范，中肯地拍拍吴哲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演，咱们老A可丢不起这人。

　　几日后剧组从A大队拔营离开，辗转去了地方部队的军事演习训练场，据说是跟着要去拍一场激烈的战争戏。吴哲成才C3和其他中队的老A们自然是上山下乡都要跟着去。
　　路途远不比在本部营地那么近水楼台，袁朗想去探个班那得大费周章动用机械化交通工具而不再是十一路，何况他乃堂堂一队之长，手底下还有一海票兵豆子要管，玩忽职守那也得注意分寸不是。

　　但思念是一种病，烦起来如要人命，遥远之存在不过是拉近心的距离，这话说起来倒牙，只局内人明了。

　　这个夏天已然就要过去，夜里已经越发地产生凉意，袁朗在独间寝室里穿着制式大短裤叉觉得小腿上的汗毛倒竖，不由打颤。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现在吴哲就寝了没？

　　剧组在本地驻军教练场附近租借了几间旅馆，吴哲三人同住一间屋，吃过晚饭便开始枕头大战，此非常有损中国人民解放军形象的胡作非为正在青天白月下上演。不过，这里没有袁朗，没有铁路，谁还会来管你呢？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吴哲正被成才和C3压在地上打。

　　“喂？……队长？吴哲在，你等等。”成才朝吴哲吐了吐舌头，把话筒递给他，接着又和C3玩开了。

　　“喂？队长？”吴哲玩兴正高被其打断，心里难免嘀咕，可谁敢在袁朗面前发作？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似在酝酿开场白：“……你们还没睡呢？”

　　“嗯哪，正在玩儿呢，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兴找你了么？可这种说法恶俗外加话题终结，袁朗不是俗气的人从不做俗气的事，他的回答富有浪漫主义色彩而不失含蓄内敛：“天冷了，看你冻死了没。”这话乍一听不太顺耳，但仔细深究，用更为人接受的方式去理解，袁朗实则是提醒吴哲谨防降温，我们姑且这样以君子之腹来忖度他的好意。

　　“报告队长，我还没死，否则这不诈尸了嘛！”吴哲嬉皮笑脸，没听见他的恶行无状，只洞悉他是嘘寒问暖，心里也跟着一起升温。

　　“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能管好自己我也不操心，不过我命令你……你们，拍摄一结束马上给我赶回来，那个那个……三多想成才了！”

　　噗！吴哲差点笑场，真亏队长能转一个这么生硬的弯。

　　“哦，那我会跟成才说让他早点回去，可我和马健还想去城里转转，晚个两三天才回来吧。”吴哲吹牛没有打草稿的习惯，被点到名的二人云里雾里两两相望。

　　“转个屁，全都给我滚回来！”

　　吴哲气他：“唉，我们没人想没人疼的回来干嘛呀？”

　　那头袁朗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咬牙：“你想要人疼？”

　　糟！
　　“没没没，你幻听了！”吴哲掌自己的嘴连忙矢口否认，袁朗别理他把他晾着才最好呢，给他盯上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是变相对首长进行人身攻击……”

　　吴哲施施然挂掉电话，表情相当神气活现，耳不闻心不烦~

　　袁朗手里握着的听筒发出嘟嘟长鸣，他吃惊出神，丫个挺尸的，居然敢挂我电话！

　　时间如流水（- -）一般静静逝去，该来的还得来，该走的不能留，在有些人还未相思成狂之前，吴哲他们回来了。
　　袁朗固执地置身事外，假装忙于接下来的下半年对抗计划无暇分身，表现得毫不在意。实话说他身为队长的确事务繁忙，只可怜家事还未摆平，纵使豪情万丈沙场点秋兵，也决非心无挂碍。

　　三多齐桓对着回来三人，那场面简直就像迎接他们凯旋而归，只差没有热泪盈眶。木木甚至天真觉得自己面前的仨人已经算是明星了，羡慕的眼神直勾勾射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三多，我们就是跑龙套的，就是‘参加演出人员’，明白么？”

　　“明白，参加演出。”木木亮出他最烦人的两排大白牙，他显然根本什么都没明白。

　　“队长呢？我们都回来了，他怎么倒躲起来了？”
　　吴哲左顾右盼没见到袁朗的影子，由于上次酷得无边无际斗胆挂了他的电话，八成留有强力的后遗症，这厢不去耍耍赖皮恐怕日后在劫难逃，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这次行动极有可能是送羊入虎口。

　　木木如豆小眼里依旧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队，队长这几天有点，有点上火，都不给好脸色的，吴哲你，去看看他应该就好了。”

　　齐妈搂着木木迎风流着两行海带宽泪，瞧瞧，我家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会踩点儿了！

　　吴哲站在袁朗身边很久了，袁朗一点让他稍息的意思都没有，态度不咸不淡，看他的眼光总是深不可测。
　　“队长，我回来了。”
　　这已经是他第十八次重复这句话了，从头至尾袁朗只在他打了声报告后只说过一句，进来。
　　再也没回过话，也没有让他出去，他使的是欲擒故纵之计。

　　“袁朗你别装哑巴，再不说话我可走了。”吴哲管不了平衡什么心态了，怎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啊你。

　　袁朗绝非哑巴，他的口才甚至很好，只是，只是自从一个小小的影子在他心里安营扎寨后，就边防逐渐崩溃，野草蔓长，疯了一般地蔓长，直到爬山虎般覆盖他所有理智。真想给自己俩嘴巴。
　　袁朗不冷不热地问女主角好看吧？

　　“报告队长，不好看！”

　　得到满意答案的袁朗心情大霁：“拍戏的感觉不错吧？”

　　吴哲坦白：“报告队长，挂你电话的感觉更好！”

　　靠，丫没规矩的！

　　办公室尺寸不算狭小，可这一刻空气居然变得如此稀薄，呼吸略显困难，吴哲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的门板被他的体温传导，指尖的摩擦声湮没在急促的喘息中，死烂人也不怕脑缺氧！
　　其实队长肺活量那是大大滴厉害，所以当初才会这么不待见跑个越野就吐得溃不成军的硕士。
　　占够便宜的人这会儿心情更是阳光灿烂，“让你贫，再有下次我可不这么轻易放过你~”

　　吴哲点头如捣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食髓知味？

　　后来吴哲脸色红润袁朗逢人桃花笑春风，齐妈连声，不好不好生米成熟饭了。

　　三多勤学好问孜孜不倦：“菜刀，这么快饭就煮好了？”

　　齐妈故作神秘竖起食指向他摇摇：“NoNoNo，孩子，人民内部矛盾解决啦现在是融洽的共产主义社会，以后大家有饭吃有衣穿有jq小电影可以看~”

　　三多：“菜刀，啥，啥是jq？”

　　齐桓：“jq……就是艰巨的敌情，对！”

　　三多：“啊啊啊！”三多抄起九五，“哪里有jq？！”

　　齐桓周身油然而生一股饱经风霜的江湖侠气：“有人的地方就有jq，这必须要你自己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