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七章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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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贵志这是第一次坐上私人飞机。
金发蓝眼的空姐在他面前半蹲着，酒红色贴身的衣服把她身为女性的线条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先生，您是要慕斯蛋糕还是芝士蛋糕？”
夏目贵志咬着嘴唇：“慕斯吧。”
“好的。”空姐站起身，在一大块蛋糕里切了一小块递给了夏目贵志，“您还想要什么饮料吗？”
夏目贵志刚准备看口，就见漂亮的空姐眨了一下眼，传递着某些你懂得的含义：“含酒精的饮料我们也是可以提供的哦，这里是私人飞机，没人会举报您的。”
“不，我不喝，给我来一杯茶就好。”夏目贵志被她挤兑的脸有点发红。
空姐正色道：“好的，什么茶呢？议会长并不喝茶，所以茶的种类比较少。”
夏目贵志听到空姐报出一种种茶的名字，表情有点僵硬。这叫不多？这茶的品种可以媲美一个茶店了好不好。
果然有钱人的幸福他想象不出来。
“零零零……啊，不，议会长他平时都喝什么？”夏目贵志本来是打算喊夏沐歌的名字的，但是他似乎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这里的人要么称夏沐歌为议会长，要么就是先生，要么就是大人。直呼其名显得很是突兀。
“议会长的话……挺喜欢甜的。”空姐想要说出一个具体品种却失败了，只能总结了一句，“如果您很纠结的话，可以试试无酒精鸡尾酒，果汁调制的。”
“谢谢。”夏目贵志点了点头。
他坐飞机还没有坐过头等舱，现在就坐上了私人飞机，夏目贵志感觉自己的胳膊怎么放都不对劲。他并不习惯被人如此对待，他其实也并不想吃什么东西，但是就是不会拒绝，怕给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在蛋糕边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散发着甜美香气的蛋糕被勺子挖起来。
夏目贵志不知道的是，正在工作间的空姐正在捂着嘴，讨论着夏目贵志如何如何可爱。她们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觉得心都要化了。
夏沐歌拿着解剖刀在妖怪身上切切割割，却并没有流出多少血，因为夏沐歌已经粗浅地估摸出了血管的位置。楚轩挑起了一片肌肉，切下来一片，放在显微镜下面研究。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却默契十足。
但是不可避免的，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我有点想吐。”夏沐歌切了一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福尔马林的味道真是刺鼻。这里毕竟是解剖实验室，属于福尔马林的诡异香气是很浓的。
“把换气扇打开。”虽然夏沐歌并没有说他为什么想吐，但是楚轩猜的八九不离十。
“……”楚轩用手背推了推眼镜，他手上全都是各种化学试剂，所以只能用手背推眼镜了，“草履虫。”
夏沐歌比了个中指，表示并不想和他斗嘴。他基本上把所有抓来的妖怪都解剖了一遍，虽然他们两个动手速度很快，依然是牺牲了不少休息时间。
楚轩想要提醒他如果不是夏沐歌要他过来帮他整理这些诡异的超自然生物，他才不会过来。但是想到夏沐歌那个死不要脸的性格，他就没把话说出口，而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一笔。
“议会长？”被放在一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什么事？”夏沐歌懒洋洋地问道。抬起腿把眼前的解剖台踹到楚轩面前。
楚轩伸出手挡住了快速花过来的解剖台，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显微镜里的东西。妖怪的肌肉如同长长的虫子一样蠕动，楚轩思考自己有多大的可能能把夏沐歌解剖了。
“夏目贵志来了。”那边说道。
“我知道了，一会来。”夏沐歌把橡胶手套摘下来，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冲着楚轩挥挥手，哼着歌离开了。
楚轩：“……草履虫。”这家伙在高兴什么呢。
味道浓的话，这实验室的换气扇很给力，而且有一堆的魔法可以隔绝这种味道；夏沐歌毁灭个世界就不累吗？
说到底，这家伙就是懒了，这些都是一些借口罢了。
夏沐歌依然不知道自己的险恶用心已经被看透了。
其实没被看透才不正常吧。
夏目贵志坐在会客室里，眼前放了一堆小茶点，虽然是在地下，但是黄色的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很舒服。
光从环境上来看，这里很舒服。
但是夏目贵志知道这是一个基地，金属的墙壁，光滑的地面，有层层把守的关卡。在这会客室之外，和温暖绝对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是个基地，说不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各种武器。夏目贵志脑补着自己看过的科幻电影里各种炫酷的激光武器，如果是别的时候，他就该激动了，但是现在，他怎么都激动不起来。他担心着小镇上被抓走的那些妖怪。
对于□□的热情，他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搞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殷勤对于他来说很是难受，说到底就是良心不安。
“你来了啊。”夏沐歌推开门，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紧张的夏目贵志，“不必紧张，跟我过来看看吧。”
夏目贵志被夏沐歌看的哆嗦了一下，在这个基地里，夏沐歌的地位高的简直令人发指，飞机上的称呼只是一个范例。
不过现在的他不是上一次见到十六七岁的样子，而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青年。穿着一身白大褂，里面是一件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西装裤，脖子上挂了身份牌。
看上去不像是一个议会长，反而像是一个科学家，夏目贵志心想道。
夏沐歌像是无视了夏目贵志的紧张，走到他身边，拿起桌子上的甜点：“跟我走吧，我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收容物。”
夏沐歌并没有带夏目贵志去看那些收容物，而是走到了档案馆：“那些收容物很危险，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受到不良影响，所以我就带你来看这些吧。”
夏沐歌把手放在面板上，在确定身份以后，铁门被打开了。
一股油墨的味道向夏目贵志扑来，里面的档案密密麻麻。
“这是□□基金会在日本的档案收集处，你是第一个进来的非基金会成员。”夏沐歌说道。
一种收容物便有一个箱子装着，里面是关于这个收容物的所有信息。
夏沐歌在边上的电脑敲了一下，机械手臂便从高处拿下了一个金属箱子。这个箱子和绝大多数的箱子都不一样，这上面还有一层锁。
夏目贵志注意到，锁的正上方有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出“keter级别危险收容物，B级成员以下（不包含B级成员）属于保密范围，如要开启，请输入正确密码”。
夏沐歌想都没想就输入了密码，他并没有挡着夏目贵志的视线，因为这箱子里的东西就是给他看的，每一个keter级别的箱子都有自己的密码，打开这个箱子的密码就打不开其他的箱子。
“□□-JN-428，危险等级是keter，基本上是最高级别的了。”夏沐歌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夏目贵志。
夏目贵志打开了文件，被上面的英文晃花了眼。他只能挑着自己看得懂的看，但是翻了一通却只得到了不明觉厉的结论。
“428别名死亡宝石。第一次出现于埃及一位法老的手中，后来他因为意外死亡，收容物被收藏于金字塔。”夏沐歌把曲别针上的照片拿了下来，上面是一块湛蓝如天空的宝石，散发着致命诱人的光芒，“在约二百年前，被英国探险家取出。那位英国探险者在回国的途中被另外一个法国贵族杀死，宝石落到了他的手中，最后被献给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你听说过没有？就是那个法国历史上唯一被处决的国王。”
夏目贵志听得一身白毛汗，路易十六他听过，法国大革命期间那个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个国王。
“当然，仅仅凭着这些，是没有资格被送上keter的，顶多是第二等级euclid，它真正展现出恐怖的始于1914年。”夏沐歌凭着自己的记忆说道，这个世界的收容物其实都挺有意思的，“弗朗茨·斐迪南，奥匈帝国皇储，得到了这颗宝石，后死于刺杀，这一场刺杀被称为‘萨拉热窝事件’。”
第一次世界大战导火索，费迪南大公被刺，萨拉热窝事件。
“……这似乎和宝石没有什么关系吧。”夏目贵志有点奇怪。
“你错了。”夏沐歌摇了摇头，“428似乎是储存够了足够的能量，一瞬间引爆了整个欧洲的死亡事件。我们在当年事件的现场发现了高浓度的收容物能量。换而言之，只要428有足够的能量，它就能让这个世界陷入各种意外。收容物历史悠久，我们利用另外一个收容物探查了428的历史，它在白垩纪便存在，那时出于能量收容的巅峰，干扰了小行星，直接毁灭了恐龙。”
“也因为这个，我们直接把它归为keter级别，并且特殊处理阻止它吸收能量。”
夏沐歌叹了口气：“所以说，你的友人帐被归为keter级别还是有点悬啊，现在被降级为safe了。收容物可没有多少善恶观，一旦显示出它的危险性，那就恐怖了。”
“那些妖怪也是一样，你看到的是他们安全的一面，但是一旦危险起来……”夏沐歌弯下腰，五个手指收拢在一起，然后猛地张开，嘴巴发出“砰”的声音，“你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你说的妖怪善良，我更愿意称其为单纯如白纸。可是你要知道孩子天真无邪，他们所能带给别人的恶意也是足够恐怖的。这种单纯是建立于善恶观不明确的情况下的。你愿意去赌吗？”
“赌什么？”夏目贵志握紧拳头，眼前这个人说得对。它们对于吃人什么没有任何障碍，是因为他们没有多少善恶观念……不对，对于它们来说，吃人就如同猫吃鱼狗吃肉一样，是自然的，无善无恶。
它们和人类立场天生不同！
“赌它们和人类是一面的。或者你要和妖怪一个阵营？”夏沐歌指着夏目贵志的胸口，那下面跳动的是鲜红的心脏，“一个生命的种族已经能说明了很多，抛弃人类转头投向妖怪，只能是两面不讨好。”
“你也是妖怪……”夏目贵志提醒道，“你的立场是人类。”
夏沐歌笑了：“不不不，你大错特错了。”
他的立场永远是他自己。
在他一人能对决一个世界的情况下。
作者有话说
第181章 第七章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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