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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逾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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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离雾醒来时,仿佛全身被碾压过一遍的触感。
回忆疯狂涌入脑海,离雾有些发蒙的坐起身来,双手抱住了胀痛的头。
套话未果?和师父一起洗澡?被师父抱在怀里?然后……她好像醉倒了,于是后来发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离雾低头看着自己被换好的干净中衣,是师父给她换的吗?师父不是也醉了吗?离雾看向外面,天已是大亮,她心道糟糕,连忙起了床来。
离雾来到平日练功处时,已经近晌午了。
红日高高的照耀着,穿过云层几经折射的金光,化为千丝万缕的金线,落向静坐的清宁,使清宁身上发出一种暖阳所特有的橙光来。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离雾心下突然踌躇起来。
清宁先睁了眼,她看了眼离雾,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天色,起身离去了。
“师父……”离雾低声唤着,清宁并没有回头。
难道师父这次没有酒后失忆,记起来我借酒套她的话了?离雾心中有鬼,也难以像往日一般毫无顾忌的撒娇上前。她左右想不出头绪来,干脆取出清宁送她的灵剑,抓紧时间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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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师父上午从练功处离开后,一天都未见其踪影。
离雾心中忐忑,平日不觉得两人下午各行其事有什么,现在却莫名心慌起来。她在餐桌旁守着执着不愿动筷,直到清宁的衣裙出现在门外,离雾的双眸才亮了起来。
“师父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离雾扬起笑脸甜甜地说道。
清宁脚步一顿,看了看如往常一般被保温起来,呵护备至的饭菜,再看着离雾那明媚的笑脸,她心中一叹。
“我去净手。”
“徒儿来给您打水。”离雾连忙起身打水,看着清宁净手后,慢慢在餐桌边坐了下来,这才安心的跟着坐下来。
“师父,离雾今天特地准备的……”离雾兴冲冲介绍着自己新做的糕点。
“食不言。”清宁淡淡吐出这三个字堵住了离雾的嘴。
离雾心中打鼓,清宁真的在生自己的气?这几年的相处让她知道清宁生气的时候,是格外不能招惹的,她只好耐住性子乖乖吃起饭来。只是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清宁身上打转。
饭毕,清宁并没有走,而是坐看离雾吃。
离雾停下了吃饭的举动,“师父?”她不明所以地问道。
“先吃饭。”清宁说。
“离雾已经吃完了。”离雾几口吃尽碗中的白饭,示意自己已经吃饱了,满是期待地看着清宁。
“下月初,论剑会就要举行了,你想要去吗?”清宁低声询问道。
离雾是知道论剑会的,这算是环珏山十年一度的盛事,年满十四周岁的弟子们皆可报名参加的比赛,不光是清鸢门内弟子,许多门派都会来参赛或观赛。到时候会有人根据比赛成绩排成榜单,名列前茅的弟子和其师父、门派都满载荣光。当年的清宁,也是在论剑会上拔得头筹,惊艳四方的。
“我要去!”离雾握拳,她一直等着这样一个比赛,她需要被众人认可,需要让师父能为有她这样的徒弟而骄傲。
“那好,明日去报了名,领了名牌好好准备着吧。”清宁说完后话,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离雾看着清宁的背影,神情再度阴郁起来。
是夜,离雾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不明白一次庆生后,师徒之间好像改变了什么一般……
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后,离雾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一切回到离雾醉倒在清宁怀中的那一晚。
醉醺醺的清宁将离雾从怀中扶起,迷离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人,像是认出什么似的,清宁将离雾一把揽入怀中。她摸着浴桶中已经冰凉的水,感受着怀中有些发抖的离雾,清宁站起身来,将离雾拦腰抱起放在了离雾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不准走,不准离开!”离雾突然醒来,顺着本能拽住了清宁。
两人此刻都是赤身裸体状,清宁被离雾使劲拽着,也倒在床上,身体的寒冷让她也进了被子中,两人这下躺在了一处。
离雾抱着眼前人,仿若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她只是用力的抱着,不肯松手。
离雾抱着眼前人,心中的空虚感却越发强烈。两人毫无隔断的肌肤挨着,离雾清楚的感受到清宁身上的热度和香气。她仰头看着。
“师父……”
清宁对她微笑着,展露出疼爱的神情。
离雾只觉头重万分,她低下头看着眼前清宁胸口白花花的肉,香软滑腻,像是勾着她的魂儿。
离雾不自觉凑近了,张嘴咬了上去。
一点点咬入,从满满的依赖到再也止不住的情绪汹涌袭来。离雾用牙磨着,用嘴吸着,直到清宁疼的用力把她推开,离雾才罢休。
离雾看着眼前人胸上绽放的红色,满足的笑了,她抱着清宁,再度沉沉睡去……
梦中的离雾睡了,现实的离雾却醒了过来。原本遗忘的事情,她竟在梦中回忆起来。
离雾睁大眼睛怔楞的看着上空,清宁的风韵美好在她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来,现在想起,她的心还砰砰乱跳。她竟然……她竟然贪慕着师父的身体。
离雾的大脑混乱起来,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酒后产生了那种念头,即使清醒后,那个念头依旧留存。
师父不一定记得昨晚做两人说过什么,但是赤身裸体搂着她醒来,胸口还被啃成那般……怪不得师父对她神色冷淡了。
离雾不敢置信自己对师父的感情,却又觉得以前很多情绪突然有了源头。她被自己的思绪折磨了大半夜,日出时候,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起了床。
离雾早早的在练功处舞起剑来,不多时,清宁也来到了。两人各自修炼,总也如此。
可是今天没有离雾时不时的发问捣乱,没有清宁突然的指导教诲,悠然殿内安静的可怕。
眼见又至晌午,清宁睁眼起了身,未待发话,离雾当先出声:
“师父,徒儿今天要去报名论剑会,不能陪师父用午饭了。”说罢,逃似的疾步走开。
清宁看着远去的离雾,眉头皱了起来。
她好像忘掉了什么,一个很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