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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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那天冲动的行为果然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在遭受不少的报复之后，事情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因为那件事情闹得很大，就连莉莉也听说了。
“西弗，你和海伦.曼丁是朋友？”
斯内普顿了一下，摇头道“不是，她只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跟屁虫”
“你不要这么说她，我见过那个女孩几次，虽然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的”莉莉斟酌了一下措辞，“但是她应该是个好姑娘”
斯内普不置可否。
“她至少比你那些……那些朋友好多了 ……不过她看起来确实很瘦弱，西弗，她比你还要苍白，你记得提醒她多吃点东西，不舒服的话早点找庞弗雷夫人看一看”莉莉说道。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我和她不熟”，对上莉莉绿色的眼睛，他还是自以为妥协的点了点头。
早餐时分，斯内普的眼睛反复扫过拉文克劳的桌子，没有找到那个灰色的人影。
“西弗勒斯，你往拉文克劳那群书呆子那里看什么？”
斯内普收回视线“没什么要紧的事”他沙哑的回答道。
“好吧，吃完了么，我们快去考试吧，考试迟到可是只有格兰芬多那种蠢狮子才会做的事情”
接下来可以说是斯内普最痛苦的记忆之一。
他被詹姆.波特头朝下倒挂在了半空中，长袍垂落到脑袋上，露出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苍白的双腿，还有一条快变成黑色的内裤。
周围的人，有的在喝彩，有的在放声大笑。
莉莉愤怒的表情在刹那间起伏了一下，但她还是说道“把他放下来”
“当然可以”詹姆扬起魔杖，斯内普就坠落到了地上缩成一团。他挣开自己的长袍，马上站起来，举起了魔杖。
但是小天狼星说道“统统石化”，斯内普又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僵硬的像块木板。
“放开他！”莉莉喊道，她抽出了魔杖。
最后詹姆还是对莉莉妥协了。
对着斯内普，詹姆说出了破解咒，“你走吧”他在斯内普挣扎着站起身时说，“算你走运，伊万斯在这里，鼻涕精——”
斯内普恼羞成怒，耻辱，无尽的耻辱。
他头脑发热的喊道“我用不着……”话没有说完，他看见莉莉的身后，一个熟悉的灰头发的姑娘对着她举起了魔杖。
身体比头脑快一步行动，他的魔杖笔直的对准了那个人，一道闪光，那张永远苍白消瘦的可怜的小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她的长袍上。
詹姆等人也反应了过来，都转过身将魔杖对准了站在一棵山毛榉树旁边的那个女疯子。
而斯内普，对上了海伦那双闪着泪光的咖啡色眼睛，她发现了斯内普在注视自己，于是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悲切又苍白的笑容，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小庆幸，脸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而更加狰狞可怕。
下一刻，她就不见了。霍格沃兹里面不许幻影移形，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在莉莉拉着斯内普回城堡的路上，海伦那个笑容一直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不能散去。
“你知道穆迪有问题，还要让波特继续比赛？”
邓布利多望着放在分院帽旁边的格兰芬多的宝剑，说道“西弗勒斯，马上就要结束了，伏地魔他以为他需要这个孩子，这是最好的机会”
“你是在让他送命！然后呢，然后就是詹姆.波特和莉莉么？”斯内普愤怒的说道。
“他不会死的，我保证，哈利和莉莉都不会死的”
“但是你知道那个咒语！它……”
邓布利多站起身，扶住了斯内普的肩膀“我向来自海洋的曼斯蒂娜.斯普利起誓，相信我，西弗勒斯”
斯内普与邓布利多对视了几秒钟，终于颓然的松下了肩膀“好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帮我保护好其他三个孩子，还有……离那条蛇远点”邓布利多说道。
之后的好长时间，斯内普都没有见过海伦.曼丁，只是偶尔从长廊里碎嘴的女生口中，能听到关于女疯子海伦的只言片语。
她因为拖了很长时间没有去处理伤口，所以破了相。
她天天待在塔楼的楼顶，研究些稀奇古怪的魔法，就连晚上也不回去。有人试图到楼顶找她，可是根本找不到。
她神出鬼没，头发又乱又长，面色苍白又有疤，衣着邋遢，走路飘忽，还总是发疯，已经吓哭过好几个低年级的学生。
莉莉曾经见过她一次。
“她看起来很不好，西弗勒斯”，莉莉担忧的说“我觉得她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刚刚吓跑了一个格兰芬多的二年级生”
“她又发疯了？”斯内普与莉莉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可是他愿意听她这些。
“是，就像是喝多了一样……”，莉莉回忆着，“她说‘那匹老马——对不起，是马人——对纸牌占卜一窍不通。我问过他——预言家之间的对话——难道他没有感觉到灾难来临前那隐隐的震动吗？’很奇怪，不是么？”
“西弗勒斯，不管怎么样，你似乎是唯一和她有接触的人，你要不要去劝劝她？”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斯内普费力的说道。
莉莉的绿眼睛再次眯了起来“那么你宝贵的时间都用来做什么呢？和你那群食死徒朋友在一起，对么？”
他知道莉莉讨厌黑魔法，讨厌食死徒，可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渴望强大，渴望成功，他是斯莱特林。
第三场比赛之前的那个上午，勇士们的亲人们可以进校来探望他们——他们被请来观看比赛。
哈利见到了他的父母和教父。
莉莉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詹姆与小天狼星也对哈利进行了‘男人间的鼓励和赞扬’——至于迪戈里先生的冷嘲热讽，小天狼星也毫不客气的进行了回击。
哈利陪着他们在城堡中散步，除了布斯巴顿的马车和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小天狼星和詹姆还跃跃欲试的想要去打人柳后面的尖叫棚屋转一圈。但是被莉莉的怒视给阻止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哈，要不是海伦……”莉莉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詹姆和小天狼星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莉莉忽然说道“我去找西弗勒斯”，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忧郁的对望了一眼，似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振精神，他们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道“既然这里不能去，我们去试试城堡里的密道吧，看看你发现的有没有我们当年发现的多”
这是斯内普最后一次听到海伦的疯话，可是听起来又像是一种预言，或者来自长者的箴言。
她坐在窄窄的楼梯扶手上，双腿在空荡荡的空间中晃啊晃，似乎随时都要翻下去。
斯内普骗走了身边的伙伴——他们的胳膊上已经打上了黑魔标记——然后他施了个咒语，把海伦的腰与楼梯栏杆用绳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他发现海伦空洞的眼睛正盯着他，声音却洪亮而有力“……要同情那些活着的人，更要同情那些生活中没有爱的人。话又说回来，你可能会使更多的灵魂免于受到伤害，使更多的家庭免于妻离子散……”
斯内普看到了海伦脸上那条长长的、狰狞的疤痕，还有被她握在手中的蓝色的贝壳吊坠盒。
他转过身，快步走下了楼梯。
莉莉在找到斯内普之间，首先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灰色长袍，发型怪异，架着一副镶嵌着宝石的眼镜的女人，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诡异的甲虫。
她很少见过这么丑的女人了。
当然，若是哈利在这里，他会告诉莉莉，这已经是丽塔.斯基特穿过的最好看的一身衣服了。
莉莉很快就认出了她是谁——在预言家日报上胡言乱语，气的她好几次差点摔了盘子的女记者。
而这个貌似甲虫的女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莉莉，似乎从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绿眼睛中认出了她是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
可是莉莉并不想和她说话，冷冷的与她对视了一眼，就快步向斯内普的地窖走去了。
走过肮脏的、窄窄的小巷子，斯内普嫌恶的看着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回来这里。过了今天，他就要跟随在黑魔王的身边，全心全意的为伟大的事业效力，去探究令人着迷的黑魔法。
“斯内普”她似乎是等了他很久，一发现他的踪迹就赶了过来。
斯内普眼神复杂的看着海伦，她穿着一条肥大的深蓝色长袍，看起来神经质且疲倦，那贝壳吊坠盒被她像手链一样缠在腕上。
“你是……是要去追随他对么？”海伦双手紧紧地攥着长袍下摆，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你是拥有最纯正血统的巫师，黑魔王不会伤害你的”斯内普眉头紧皱，冷静地说道。
“求求你，不要去，那是危险的，邪恶的，你不知道那个人会带来些什么，巫师世界哪里来的贵族，纯血统，那是最荒谬的东西……”
“没想到你会为那些没用的麻瓜、自甘堕落的巫师说话，你想怎么做呢？阻止我还是杀了我？就像是跟着邓布利多的那群凤凰社成员一样？”斯内普挑眉，声音冷得像冰。
“不！斯内普，你知道，我永远不会与你为敌……”海伦怯懦而又卑微的说道。
“那就别在这里碍事！”
“斯内普，别去，那是一条深渊，走上了就很难回头了，”海伦激动地想要上前拉斯内普的衣角，可是被他闪身避开了。
看着斯内普坚决而又冷酷的脸，海伦绝望的就快哭了，实际上，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什么伏地魔，什么清理血统，什么黑魔法，明明那么恶心，那么肮脏，那么令人厌恶……”
斯内普成功的被激怒了，他消瘦的脸上闪动着无与伦比的愤怒，这令他口不择言的反击“那是因为你的血管里流淌着兄妹/乱/伦的血！海伦.曼丁，你是纯血统的耻辱！”
就像是被施了石化的魔咒，海伦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泛起了青色，就像是海面上打捞起来的浮/尸。
“离我远一点，不要多管闲事”，斯内普留给海伦一个冷漠的背影，“我不想看见你”。
“你们对邓布利多可真忠诚，把自己的性命，还有你们儿子的性命，都交到他手上了”隔着坩埚里袅袅上升的水汽，斯内普讽刺的说道。
“西弗勒斯，你也是凤凰社的一员，你应该知道……”
“我更知道，斯普利家族留下的那本书里，是怎么讲那个魔法的！”斯内普咆哮道。
“我明白，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晚上，那句魔咒让伏地魔的灵魂寄存在了当时在场的活物的身上，就是我，詹姆和哈利，而伏地魔想要复活，必须要取我们三个人的血、肉和骨头……”
“取得了这三样东西，他不会让你们活着的”
“西弗勒斯，除了那条蛇，所有的魂器都已经被消灭了，他现在非常虚弱，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莉莉说道。
斯内普冷漠的扭过头，两个人之间横亘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那让我去杀那条蛇，我没有摧毁过一个魂器”斯内普忽然说道。
“邓布利多说，他要亲自把那条蛇杀掉，不用我们动手”莉莉走到斯内普面前，绿色的眼睛中满是温柔和同情“我们的命是她救的，我们不可能不珍惜”
他把那个预言告诉了伏地魔，而这意味着一个可怕的未来。
“把他们藏起来！保证她——他们的安全，求您了！”斯内普沙哑的对邓布利多说道。
夜风呼啸着吹过，带动起无数的落叶和细小的树枝。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那么深沉。
“回……回报？”斯内普张口结舌的看着邓不利多，过了很久之后他说，“我什么都可以做。”
Anything，只要莉莉活着。
“我知道了”裹着宽大的斗篷，海伦整个人隐藏在校长室的阴影中。
“我需要你的帮助，海伦，借助来自海洋的斯普利家族那精深的魔法”，邓布利多的眼睛中闪过洞察一切的光芒“创造了世界上第一句咒语的曼斯蒂娜.斯普利，比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还要古老的存在，比佩弗利尔三兄弟还要神秘的传说”
“你拥有这个世上最优秀的魔咒天赋”
海伦痛苦又厌恶的皱了下眉“那是我的耻辱……不过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在那间小屋外面施上保护咒语，看来你不信任小天狼星，邓布利多”
“不，我只是怕发生其他的变故”邓布利多双手交叉，他忽然问道“你的家族中是否有人拥有预言家的天赋？”
海伦站起身，她的唇边泛着冷笑“一个为了预知未来而神经错乱的疯子，斯普利家族的血统与魔咒的天赋帮了她，也毁了她”
“维依丝.斯普利，或者也可以叫她曼丁夫人，她是我可悲又可笑的母亲”
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告诉大家最后一场比赛将会在魁地奇球场举行。
四位勇士按照之前得分先后进入巨型的迷宫之中，麦格教授告诉他们，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以用魔杖发出粉色的信号求助。
没有人发现，比赛刚开始没有多久，在围观的教师席中，穆迪和斯内普先后离开了。
而詹姆与莉莉也悄悄地消失不见了。
“昏昏倒地！”
“统统石化！”
身中魔咒的假穆迪放开克鲁姆倒在了地上，在他的两边，站着分别举着魔杖的詹姆和斯内普。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厌恶的扭过头去。
——“呼神护卫！”
“是摄魂怪！这里怎么会有摄魂怪！”詹姆不可思议的吼道。
“你的脑子是被海格的炸尾螺吃掉了么？”斯内普讽刺的说道。
但是两个人脚步不停的向莉莉的方向赶去。
半空中那灰黑色的怪物越来越多，属于莉莉的银色的母鹿在其中显得势单力薄。
詹姆和斯内普同时抬高魔杖，准备呼唤守护神。
忽然，一道光芒冲破了被摄魂怪遮蔽的天空，一只银白色的信天翁扇动着宽大的翅膀驱散了黑暗，路的那一头，莉莉正护着芙蓉。
但是此刻，斯内普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黑色的眼睛震惊的盯着还在天空中盘旋的银白色大鸟。
这是……
信天翁的力量似乎到了极限，它在半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弯，向迷宫深处飞过去了。
斯内普拔腿就要向那个方向追去。
“啊——！”芙蓉惊恐的指着斯内普身后又涌上来的一批摄魂怪。
“呼神护卫！”斯内普头也不回的向后施了个魔咒。
又一只银白色的信天翁冲出了魔杖，向成群的摄魂怪灵活的飞了过去。
没有几个人知道，在很久以前，斯内普教授的守护神就变了样子。
斯内普飞快的在迷宫中奔跑着，紧紧地追着前方那银白色的光点，黑色的长袍带起了风，油腻的黑发被吹的凌乱。
他的耳边响起了上午在地窖时莉莉对他说的话：
“承认吧，西弗勒斯，你忘不了她，你爱她”
“你爱海伦.曼丁”
1981年10月31日。
“小矮星彼得叛变了！伏地魔知道了戈德里克山谷！”
“不可能！布莱克的赤胆忠心咒没有破！”
“是彼得，小天狼星与彼得交换了保密人的身份”
斯内普从头到脚都凉了下来，他不敢想象，若是让神秘人找到了波特一家，会发生什么。
他必须要立刻赶过去！
一只蓝色的蜂鸟穿过地窖窄小的通气窗，飞到了斯内普的面前，围着他焦急的打转。
斯内普想要挥开这个讨厌的生物，但是随即他眼尖的发现了蜂鸟的腿上似乎绑了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蜂鸟落在了他的手掌上，紧接着，变成了一只蓝色的贝壳状的吊坠盒，上面绑着半张羊皮纸。
是海伦特有的联系方式。
当斯内普抽出纸条，吊坠盒又诡异的消失了。
“我找到方法了，她会没事的！海伦”笔迹凌乱，应该是匆忙之间写下的。
与此同时，戈德里克山谷内的一间屋子内，发生了激烈而顽强的战斗，面对着伏地魔，挡在莉莉和黑头发小婴孩面前的灰发女巫与伏地魔几乎同时念出了魔咒。
然后是刺耳的爆炸声。
斯内普赶到时，只看见在波特一家人和邓布利多的环绕下的，一具冰凉的尸体。
海伦.曼丁死了，而伏地魔还活着。
塞德里克和哈利同时面对着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奖杯。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咱俩一起”哈利说。
“什么？”
“两个人同时拿，仍然是霍格沃兹获胜。我们是并列冠军”
塞德里克瞪着哈利，松开了抱着的手臂。
“你——真想这样？”
两个年轻人面对着强大的诱惑，最终选择共享这份荣誉。
“数到三，好吗？”，哈利说，“一……二……”
“砰！”
一道魔咒击中了奖杯，瞬间那奖杯就弹开了三米远。
“离那东西远点”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从天而降。
“对孩子们温柔点，亲爱的”
哈利和塞德里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邓布利多跟在那个女人身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哈利！”莉莉扑上来，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然后给他施了几个疗伤的咒语。
詹姆也对塞德里克做了同样的事“干得不错，小伙子，所以你们都是冠军，对么？”
只有斯内普，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他们人呢？”
“那个奖杯，应该是个门钥匙，邓布利多他们阻止我和塞德里克之后，就自己拿着门钥匙离开了”哈利反应很快，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外面的人群骚动起来，他们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但是都感到了似乎不太对劲。
凤凰社的成员阻止围观的人进入赛场，只是将塞德里克的父母放了进来。
小天狼星、卢平、唐克斯、金斯莱……等等凤凰社的成员都举着魔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看起来就像食死徒随时都会从天而降发动攻击一样。
“来了”詹姆说道。
大人们将孩子护在了身后，魔杖尖一致指向一个方向。
一道白光闪过。
——片刻的寂静。
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欢呼。
他们都看见了手持着血迹斑斑的格兰芬多宝剑的邓布利多，和躺在他身边人脚下的伏地魔的尸体。
渐渐地，声音平息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看见，阴郁的、冷酷的斯内普教授用他的魔杖，笔直的指着邓布利多身边的那个披着斗篷的女人。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你闭嘴！”斯内普粗鲁的吼道。
邓布利多摊摊手，向后退了两步。
人们学着邓布利多向四周退了几步，把场地留给这两个人。
“你是谁？”斯内普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眼睛中熊熊怒火在燃烧，握着魔杖的手暴起了青筋。
哈利眼尖的看见了斗篷长长的兜帽下，那精致的、古怪的发卷和反着亮光的、镶嵌着宝石的眼镜。
“哈，复方汤剂是么？”斯内普也看到了，他冷笑了一声，“时间快到了吧，让我们看看，帮助邓布利多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是谁？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那个女人的样貌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僵硬的发卷在变直，变长，颜色也由金色变成了灰色，眼睛恢复成了咖啡色，宽大的下巴渐渐缩小，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苍白的皮肤上，一道疤痕狰狞且醒目。
斯内普一个魔咒弹掉了挂在她脸上的那副丑陋的眼镜，带出来的风吹开了她长长的刘海。
哈利瞪大了眼睛，莉莉惊讶的捂住了嘴，詹姆和小天狼星都看着这个女人说不出话来。
“海伦.曼丁”斯内普冷静的可怕，他缓缓地念出这个名字。
“西弗……斯内普”海伦不安的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诺诺的答应道。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凤凰福克斯在认真的咬着一块鱼骨头。
而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震惊的看着眼前还穿着丽塔.斯基特诡异的翠绿色衣服的女人，在她的胸前，一个蓝色的贝壳吊坠盒熠熠生辉。
“你还活着？”
“准确的说，是死而复生”
“我们发现了那本书，里面记载了你使用的那个魔咒”
“不……我没有用那个”，海伦轻轻地否定道。
“可是……”
“邓布利多，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去研究那本书，虽然那时候我的记忆很混乱，但是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特别是在……斯内普越来越靠近黑魔法后”，海伦惨笑了一下，“我成功了，我本以为，伏地魔的本体会随着我的死去而消亡，而他自己不会感觉到，这就为你们消灭魂器留出了时间，等你们毁掉了最后一个魂器，他就会在一个他根本预料不到的时刻忽然死掉”。
“可是我没想到，我竟然没有死……在这么多年后，竟然又死而复活，从死神的城堡中走了回来”海伦低着头，看着自己苍白的右手。这是她也解释不通的奇迹。
“你是第一个”
“也只会是唯一的一个”海伦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肯定的说。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了闪，终究平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只会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邓布利多严肃的问道。
“我需要和他面对面的对决，他必须亲自杀死存留在我身上的那片灵魂”，海伦眉眼冷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邓布利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海伦却没有受他的影响，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会伪装成丽塔.斯基特，你需要批准我待在霍格沃兹，我需要确认一些情况是否发生了变化”
“好吧”，邓布利多同意道“希望你对那个女记者好一点”
海伦晃了晃随身的鳄鱼皮手袋，说道“只不过是剃光了她的头发，而且说不定她会很喜欢我装她的小水晶瓶呢，一般的甲虫可没有这个待遇，不是么？”
谈话结束了，海伦变成了丽塔.斯基特的样子准备离开。
“等等，海伦”邓布利多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如果西弗勒斯知道你又把自己送到了伏地魔的魔杖之下……”
血红的指甲紧紧地扣住了鳄鱼皮手袋，海伦听到自己平静的说道，“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这是一片规模宏大的墓园，冷寂且荒凉。
一男一女出现在墓园中，走在前面的黑袍男巫脚步飞快，就像是在黑夜中飞行的大蝙蝠，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阴郁的可怕。
穿着蓝灰色袍子，披着斗篷的女巫磕磕绊绊的跟在他后面，忐忑的看着他的背影。
两人穿过一排排大理石墓碑，每一个墓碑上面都刻着普林斯家族中某个成员的名字。
斯内普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惨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出这个墓碑立了有很长时间了。
“斯内普……”海伦疑惑的看着他。
“叫我名字！”斯内普冷声说道。
“……西弗勒斯”，海伦的语调中带了些欢喜，但是她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斯内普要带自己来这里。
斯内普僵硬的扭过头，挥动了下魔杖“荧光闪烁”
借助着魔杖尖发出的光芒，海伦可以清晰地看到墓碑上刻着的墓主人的名字。
“海伦.斯内普，生于1960年5月2日，死于1981年10月31日”
海伦的眼眶红了，斯内普冷哼一声，用魔咒把后面的半句话抹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