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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丹成收小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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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样,有看到自己中意的东西吗?”祁风涟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栾绛点了点头,“获益匪浅,只是真正拿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反倒觉得有点不真实。”
赫连颜勾起嘴角,看向栾绛。“我也以为叶孤云的功法会藏在哪块地板下或者石缝里,没想到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放在这儿任人取之,难道使剑的人都这么自信。”
祁风涟挑了挑眉,“这就想不到了,还有更想不到的,咱们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就说叶孤云挖这么长一个地道出去一次是有多不容易,原来从左边那屋子出去便是一条阳关大道。不过叶孤云前辈在外面布了一个阵,一般人发现不了这座石室,若是不小心乱入了阵,也会兜转着避开石室的所在,所以自他离世后便无人寻到他的踪迹。这地道除了石室外其它的都并非他的手笔,他只是见这地道是个藏身的不错之地,况且又有前人的机关算计,便择了这处挖了石室作为居所。”
两人听了都向坐在那儿的叶孤云望去,不得不感叹一代传奇的风度。随后两人又抑制不住的欣喜起来,意思是他们可以继续在这石室里呆下去,还不用担心吃喝的问题,反正一出去就有吃的。
祁风涟一看他俩刚刚看那石壁依依不舍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石壁上的字很感兴趣,她也没什么正经事,只要能赶上顾伯伯的生辰就好了。
“我也没什么事,在这儿呆一段时间也行。”祁风涟看着向自己望来的两双眼睛笑了笑,水波潋滟。
三人打定主意在这石室里住下来,栾绛一向是个武痴,赫连颜上道的时候也不比栾绛差,简单的收整了一翻俩人便去面壁了。祁风涟也没有闲下来,自从看了叶孤云的那本书之后她便一直对纯阴体念念不忘,试着配药来调养自己的身体,毒王圣经的学习也没有停下来,累了便翻翻叶孤云留下的杂书,自从栾绛教了她出阵的方法之后,她还时不时的出去采点药,顺便包了三人的一日三餐。
这几日,祁风涟一直在调制惑心丹,但效果都不太理想,毒没制成,林子里的蜂窝少了一大半,自己也差点没蜇成满头包。
“怎么回事,还是死了,细辛,川穹,子母草......没错啊,量也没错,怎么还是不对。”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窝在一堆草丛里,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看着眼前死掉的一片蜜蜂,抓狂的挠了挠头,一双大眼睛下也挂着青黑的眼圈,双眼满是迷茫之色。
“算了,还是先把晚饭解决了再说。”祁风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草屑,朝一边扑蝴蝶的小白鸟走了过去。
“小白,别在那儿调戏蝴蝶妹妹了,你男人的晚饭还没解决呢,快带我去找吃的。”
小白闻言,吧唧了一下嘴,嘴里的蝴蝶断翼般的掉了下去,掉过头来向林子里飞了去,果然啥样主人养啥样的鸟,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祁风涟第一次从石室里出来便看见了蹲在一旁画圈圈的小白,没想到叶孤云的阵法对地上走的挺管用,对天上飞的却一点用也没有。栾绛和赫连颜两人一直专心的研究石壁上的痕迹,已经进入了旁若无人的状态,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幸小白来了,偶尔可以调戏调戏小白娱乐生活。
祁风涟手中飞速地翻动着一只肥硕的兔子,眼睛低垂着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仍在为惑心丹的事烦恼。毒王圣经上说,若是惑心丹调制成功,凡有心者,皆可惑之。毒的方子没问题,加的量也没有错,问题也没出在蜜蜂身上,难道是子母草有误,可是子母草她已经反复鉴定了好几遍。
“凡有心者,皆可惑之,凡有心者......”祁风涟念叨着毒王经上的几句话,突然刷的一下抬起了头,眸子里闪着灼人的光彩。
“难道自己一直理解错了意思,心就是心,并不是指有生命的物体,而是指带心的物体,枉自己自诩聪明,倒真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祁风涟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过去看着一旁挥着翅膀漱毛的小白,嘴角勾起,笑得格外的甜美。
小白似乎感觉一股冷意传来,顺着那股冷意望过去,正好看见祁风涟一双冒精光的眼,抖了抖满是羽毛的小身板,翅膀一扑腾就朝林子里逃了。
“干嘛飞那么快,我又不吃你,大不了不拿你试药,有必要这样子吗?”祁风涟嘟哝着嘴唇,向前面几乎可以和闪电媲美的小白追了去。
一人一鸟两个身影在林子里迅速的穿行,动静又闹得极大,也不知怎么回事,周边的鸟儿见这情形不仅不躲,反倒都朝这边赶了过来。
祁风涟忽然顿了顿脚下的速度,一只混身漆黑的鸟挥舞着翅膀划过眼前。经过祁风涟时还清鸣了一下,细长极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一双翅膀宽大有力,尾巴后面拖着几根长长的黑色尾翎,一身的羽毛黑得反光,没有一丝杂质。
“不抓你抓谁,黑不溜秋的跟只乌鸦一样,混身还反光,就你最扎眼。”祁风涟又加快了速度,向着那只反光的物种追了去。
“小白,你说你真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乌鸦妹妹死乞白赖的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跑,你就这么绝情的把它送到了我手里试药,唉!真是作孽啊。”祁风涟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一幅圣母的样子怜惜地看着手里倒提着的黑鸟。
祁风涟手里的鸟混身乌黑没有一根杂毛,周身上下也只有眼白是白的了,就像小白只有眼珠是黑的一样,两小只在一起是真的演绎了黑与白的世界。黑鸟一只脚被祁风涟提在手中,整个身子悬在空中不停的拍打翅膀。
小白闻言直接炸了毛,冲着祁风涟飞来,仿佛控诉祁风涟之前给小白下药然后□□各色大小鸟,结果黑鸟对它穷追不舍的罪行。重点是刚刚它明明看黄鹂妹妹很漂亮的,声音那个婉转动鸟,可是这只臭黑鸟却追着自己跑,小白不开心,小白很委屈。情绪低落了,头上的几根彩翎也耷拉了下去。
“好了,小白,别装了,你男人用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别冲我嚷嚷,小心我拿你试药。”祁风涟从兜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瞅了瞅手里乌鸦的体积,又掏了一颗出来,还得瑟的朝小白晃了晃。
小白见状,立马飞离祁风涟,寻了一个安全距离的树枝站在上面,头上的几根彩翎又立了起来。
“真是就爱吃罚酒。”祁风涟边说边粗暴地掰开乌鸦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进了进去,看乌鸦一幅想吐的样子,直接把它的头一拍,就见乌鸦睁大着一双鸟眼,咽了下去。
小白看着祁风涟粗暴的样子,仿佛自己正在她手中被虐待着,不禁展开双翼,蒙住一双黑得反光的鸟眼。
乌鸦吞下惑心丸之后,双瞳渐渐迷茫,如同初生的雏鸟一般带着一股稚嫩,当视线移向祁风涟时,双目染上一丝依赖的色彩。
祁风涟摸了摸乌鸦的头,给它顺了顺毛,“以后你就叫小黑吧。”
小黑似乎通人性的点了点头,乖乖地飞到祁风涟肩上站着。
“看来这惑心丹的效果很不错,不知道对人的效果怎么样,小黑,这几天你就和小白呆在一起,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祁风涟瞟了眼一旁树枝上露出一幅嫌弃样的小白,威胁的丢去一个眼神给小白,制止了小白展开欲飞走的翅膀。
见小黑朝树枝上飞去和小白站在一起,祁风涟放心地向石室的方向走去,惑心丹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毒王圣经也算是有了一丝进展,自己也多了一个保身之道,心情轻松了不少,看着山山水水都感觉美丽不少。
估摸着栾绛和赫连颜他们也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应该也会离开了,顾伯伯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上也差不多,心里这般盘算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石室。
赫连颜和栾绛还是一幅面壁思过的老样子,黑衣的一手只负在身后站在石壁前神色微凛,一只手比划着,红衣拉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样子虽然有些痞,眼睛却盯着石壁上一动不动,连祁风涟进来了也没有察觉。
“开饭了,你俩要再对着墙壁看几天,我估计你们也离傻不远了。”见栾绛转过身来,祁风涟顺手把烤兔扔给了他。
“涟丫头,你好偏心,把肉都给了栾绛,也不给我留点。”赫连颜歪着个嘴,痞痞地笑着,声音也带着弱弱地委屈感,还不忘给祁风涟抛一个媚眼过来。
也是赫连颜长了个好皮相,生得女态,还咋看也不腻,歪着嘴笑也贰好看。若是换了寻常人,估计让人看了只想狠狠的扁他吧。
“赫连颜,正吃饭呢,一会儿再恶心我,那儿还有一只呢,自己拿去。”
赫连颜朝一旁的石桌上看去,见上面放着一只烤兔,包在一张大大的叶子里,走过去拿来便咬,丝毫不见以往的贵公子模样。
“祁风涟,你今天做的明显比前几天好吃,我都怀疑你前几天给我们的东西是不是加了料的。”赫连颜啃着手里的兔腿,眼睛幸福的眯成了一条线状。
“吃着东西都还堵不住你的嘴。”祁风涟瞪了一眼赫连颜,又专心的与手中的兔肉奋斗了。
“呵呵,就说说而已,就说说。”赫连颜讨好的笑着,这可是长期饭票,毕竟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赫连颜这会儿可是嘴软得不行。
“收拾收拾,过两天咱们走吧。”栾绛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巾,仔细的擦着手指头。赫连颜睁大眼看着栾绛手里的白色手巾,似乎想看上面是否有没有绣着花。
“栾绛,很难想像从你一个大男人的身上竟然摸出了一展白色的手巾,照理说摸也应该是摸出一展黑色的手巾啊。”
一旁的祁风涟闻言,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