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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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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用力啊!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芷霞宫内,一片兵荒马乱。贵妃娘娘小心翼翼的撑过了后宫怀孕最危险的十个月,却还是功亏一篑。
殿外,一众太医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心内却是波澜不惊——这种情况,哪回后妃产子时没有?只不过这位受宠些罢了,在陛下眼里却也不过是个玩物。
一个稳婆冲了出来,站立不稳,趴在了地上。却也顾不上再爬起来便问:“陛下,贵妃娘娘难产。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皇帝一脸冷漠,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一旁的小德子便骂道:“蠢货!当然是保娘娘了!”
殿内,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一会却没了声响。太医院院正心里一颤:怎的这次如此严重?!陛下,究竟是何意?
痛呼声再次出现了,原来刚才贵妃不过是晕过去了。
“用力啊!娘娘!已经能看到小殿下的头了!”
“啊!!!!”随着一声惨叫,伴随着的是新生儿的啼哭。
“恭喜陛下!娘娘生的是位小皇子呢!”先前的那位稳婆将六皇子抱了出来,喜气洋洋的到皇帝面前来讨赏,却不想皇帝径直越过了稳婆,进入了产房!稳婆与小德子面面相觑,随后小德子喝到:“还不快将六皇子抱进去!吹着风你担得起吗!?啊!?”“是,是。老奴愚钝,多谢公公提点。”
产房中众人一惊,连忙阻拦:“陛下不可!”
“滚开!”
“陛下…”床上,贵妃正虚弱的朝皇帝笑着。“产房污秽,陛下保重龙体要紧,臣妾无事,不过是累了。”语笑晏晏,面容温婉。旁边年老的婆子偷看过来,竟是像极了国师!“陛下先出去吧。不然,丫鬟们打扫起来也不方便。”“好,朕先出去,你好好保重身体。莫要胡思乱想。”随后又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贵妃,若是出了事,朕唯你们试问!”“是,陛下。”
“将六皇子降生之事报与国师,一个月后满月礼,问问国师是否出席。”“是。”
殿内突然一阵哭号!“娘娘!娘娘!您醒醒!娘娘!娘娘!”
皇帝面色一变,竟是按捺不住,一步又冲了进去。只见贵妃芷兰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面如死灰,毫无生机。
他紧握住贵妃的手,说“芷兰,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朕在这呢,我在这呢,啊。挺住!”
“陛下,臣妾怕是不行了。臣妾不能再陪着您了。陛下……”“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芷兰,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陛下,且听臣妾说完。”“好,你说。”
“陛下,臣妾怀胎十月生下六皇子。可怜我的皇儿一出生就没了母妃。还望陛下能多照顾着些。”“自然。朕什么都依你,你只管好好养病,等身子养好了,朕就给你举行封后大典,梓童,好不好?你莫要有事!”“陛下,那臣妾就放心了……”话未说完,手便逐渐垂了下来。
“芷兰!!!!”
“陛下。”小德子劝着,“陛下不可太过悲伤,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伏在床前,静默不动。一会,只听他疲倦的说:“小德子,扶朕起来。”小德子鼻子一酸,陛下今年才而立之年啊!竟已如此疲惫!
站稳之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他萧景又是那个一代明君。
“传朕旨意,追封贤贵妃为仁德皇后,入皇陵。六皇子赐名珝琰。”“是。”
“报——陛下,钦天监司正求见。”“宣……罢了,让他去议事堂吧。”“是。”
议事堂内
“陛下,六皇子,六皇子乃是妖星啊!方才六皇子降生之时,天狼星大盛,紫薇帝星势弱,虽只一瞬,可,可,可这是大乱之象啊!”“胡说,朕的皇儿,朕还不知晓?他哪里有乱天之能!”“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他一出生便克母,这个例子还不够吗,陛下!”“滚!”
“陛下!”“滚!”“陛下……臣,告退。”
玄天殿内,白衣胜雪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紧闭十年的双眼,喃喃道:“五年了,也该出现了。”布满了星辰的大门,缓缓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