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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很想抱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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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死了,我就是爹爹的嫡女!唯一的嫡女……
明明我才是你娘!为什么冰逸道姑宁愿收你作徒也不肯留下我……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爹不要你你娘也嫌弃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死了,冰逸道姑肯定会收我为徒的……
你命怎么那么硬!那么多人都想你死,你还活着干什么……
蓝兔抚着心口,磕磕绊绊地走在道上,脑中杂乱的记忆纷至沓来,字不成句,句不成段,可无一都不是什么好话。
头部隐隐作痛,眼前一片迷雾,也不知如何撑着的,直到见到那白衣少年,才心下一松,晕了过去。
“阿蓝!”虹猫横抱起少女,心急如焚,全然未想起三台阁一直配了女医来,若不是这大雨阻隔,怕是早冲下山了。
尽管如此,可白衣少侠仍反应极快地撑开伞抱着阿蓝冲回客栈……
被丢下的队友:“……”虽然三台阁并没有规定不能早退,但是这样一路狂奔的疯样真的不会扣印象分?
他们当然也不是不担心蓝兔,只是……还不至于到虹猫那种程度。
#美人江山一直是个值得深思的历史遗留问题#
待小狸他们和女医到客栈时,郎中都已经走了,尽管知道蓝兔不会有什么事,可虹猫见到蓝兔的样子,还是不能避免的一阵心悸,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她一般。
为了三台阁的清白,女医不可避免地去给蓝兔再诊了诊脉,虹猫迁怒三台阁,对着女医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智障比赛一直是三台阁每届必不可缺的赛事,这么侮辱智商的比赛不服之人颇多,就有些队伍无聊至极故意弄出些看起来很严重实则半点事没有的伤势,并且每届都有队伍有样学样,三台阁虽然知晓内情,却有苦说不出,只能哑巴吞黄连。
总不能说参赛队伍为了报复、抹黑三台阁的名声故意弄伤自己吧?那这三台阁的名声更不用要了,不过这三台阁也是作死,即使如此也从未停过这类比赛。
女医实在没法无视一旁少年阴沉的脸色,慢吞吞地给昏过去的女子诊脉,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位姑娘可是失去了记忆?”
少年冷淡的“嗯”了一声。
女医蹙眉,这可不好办了……这姑娘可是受了刺激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台阁有什么洪水猛兽呢……
三台阁这黑锅……真是黑的不一般。
女医尴尬告辞,虹猫也不让其他人来看蓝兔,只自己衣不解带,一步不离地守着她。
其余人也没什么意见,也不是第一次见虹猫这般了,倒是龟九九见惯了虹猫最近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下子突然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女医苦逼的回去复命,简单的说明的那姑娘的情况,便退了下去。
这雨下起来总是没完没了,倾盆的大雨仿佛如水泉斜倒下来,阁楼未关紧的木窗被风吹的乎乎作响,雨水顺着木窗的纹路,滴滴答答地漏近了屋内。
女医走后,主位的男子才冷冷开口,“呵,她倒是命大。”
下属的男子却道,“阁主何必急于一时,这大比武……还长着呢。”
“不,当初在凤凰岛,本阁就该杀了她。”
看到阁主眼底是冷意,下属男子忽然噤声。
阴雨天,一个蓝衫的小女孩撑着油纸伞,冒着大雨去到了一座假山,见一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橙衣女孩,一张小脸木然道,“你找我有事?”
橙衣女孩却轻哼一声,忽略她的态度,只看一张小脸,倒是可爱天真的紧,“少摆出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你倒是有手段,冰逸道姑竟狠心连那夏绯衣都舍得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
蓝衫女孩打断了她的话头,面色带了冷意,语气却依旧无甚变化,“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我觉得我们没甚可说的。”
话落,转身就要离去。
橙衣女孩却不想放过她,拽了她的手臂,见她身后起落不平的石阶,手鬼使神差地一推,蓝衫女孩毫无防备,就见那蓝衫女孩从这高高的假山摔落了下去……
见女孩身下晕染的血迹,她一怔,却随即笑开了,“只要你死了……冰逸道姑肯定会收我为徒的。”
昏迷中的蓝兔有些躁动,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虹猫将人搂到怀中,拿着白巾不断地擦拭着少女的额头,试图唤醒她。
“阿蓝……阿蓝……”
蓝兔朦胧地睁开眼,也不顾眼前之人是谁就紧紧抱着他,肩膀微微颤抖,小声抽泣着,直到感受到前襟的湿意,才惊觉她是哭了……
虹猫慌神了,“阿蓝?阿蓝怎么了……别哭……”
蓝兔没听进虹猫说的什么,小手紧紧地抓着虹猫的衣角,虹猫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细言安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停止了抽泣,虹猫将棉枕竖起让阿蓝靠着,拿了丝帕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眼睛红红的,瞧着便心疼极了。
“是不是又魇着了?别怕……”又犹豫道,“你还有我。”
也不知为何,这虹猫吊儿郎当起来那厚脸皮简直无人能敌,正经起来似乎羞涩[?]了许多……
她抽噎着,嘴角却有了丝笑意,忽然很想抱抱他,事实上,她也怎么做了。
“我只是……只是记起了一些从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