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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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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每一次告别,都有可能是永别。
得到了与宰相有关的情报,楚寒伊一下班就乘黄包车到月光咖啡馆,左右环顾,确定没有尾巴才进去。
伍林见到楚寒伊马上拿着菜单过来:“小姐要点什么?”
乘着她看菜单的功夫,楚寒伊小声说:“宰相过两天会被押送去南京,你们可以在途中救援。”
伍林也小声道:“什么时候,还有押送方式。”
“具体还不知道,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楚寒伊交代完就放大声音继续说:“一杯蓝山咖啡,谢谢”
伍林接过菜单:“好的,马上来,您稍等。”
咖啡上来,楚寒伊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咖啡,就起身离开了,咖啡馆门口,楚寒伊作为特工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些不对劲,四周的摊位,墙角都有一些异样。
原以为是毕忠良派来监视的跟上来了,就像往常一样地迈步,谁知,一个子弹,从远处直直的朝她飞来,穿透了她的肩膀,霎时间,一个血洞出现在她的左肩上,血哗哗地流个不停,倒在冰凉的地砖上,她突然没了知觉,耳边一片嘈杂,眼前都是来回奔逃的百姓……好像……一个迷迷糊糊的身影朝她跑来,把她抱离地面……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他是谁……只是一点一点陷入了黑暗里……
特别行动处毕忠良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正好陈深来叫毕忠良下班,正坐在他对面等着,毕忠良接起电话,只听对方焦急的声音:“处座,楚队长被刺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什么!马上让人封锁现场,我和陈队长马上到!”毕忠良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
陈深还没问怎么了,就被毕忠良拉着出门:“快走,楚寒伊被刺杀了,现在在医院。”
陈深一听,心里就像被压了块石头,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一路按着喇叭冲到医院,丢下车,就冲进急诊,皮栋在门口等着,把他们带到手术室门口,唐山海坐在那里,手上衣服上都是血,鲜红的血液,刺痛了陈深的眼睛。
看见毕忠良和陈深来了,唐山海走过来:“处座,陈队长,楚队长还在手术。我正好回家路过听见枪声,就过去查看,没想到会是楚队长”
陈深紧紧盯着唐山海手上的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毕忠良看着皮栋,严肃道:“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皮栋汇报着调查结果:“暂时还没有,不过照手段看来,很有可能是军统飓风队。”
“飓风队?”毕忠良有些恍惚,这支以暗杀异党而闻名的队伍,曾让人闻风丧胆,销声匿迹那么多年,没想到又出现了。
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唐山海和陈深双双围了上去。
医生公式化的叙述情况:“子弹打伤了伤者的左肩,好在没有伤到心脏,不过失血过多,还没有醒。”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陈深急着问出口。
“麻醉过了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医生嘱咐完,就离开了。
陈深跟着护士到病房,坐在床边守着楚寒伊,他知道今天她要去接头,传递消息,所以他特地去见毕忠良,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唐山海站在门口,得知她平安无事后,恢复理智的他并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了她几眼,就和刚到不久的徐碧城一起离开了,他只想知道自己没有下命令,为什么飓风队会行动!
站在二楼的毕忠良,把这一切都纳入眼中,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怀疑的,对楚寒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唐山海家门口,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隐情,还有唐山海,楚寒伊受伤为什么唐山海会那么紧张呢?他们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至于徐碧城,看着丈夫这样担心另一个女人,她就没有丝毫反应吗?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带着疑惑,毕忠良进入病房,走上前拍了拍陈深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楚寒伊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我先去查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晚一点我让你嫂子来一趟,给寒伊准备点补身子的汤,最近你自己也要小心,现在是寒伊,没准下一个就是你我。”
回到办公室,刘二宝跟着毕忠良进去,听着吩咐:“马上去查两件事,第一,袭击楚队长的是什么人,第二,唐队长和楚队长的底细。马上!立刻!”
“是,处座”刘二宝不敢怠慢,小跑着四处奔波去调查。
深夜,寂静的医院走廊上,仍然有四名黑衣保镖守着,是保护,还是监视,恐怕只有毕忠良自己知道了。毕太太刚刚离开不久,陈深就趴着床沿睡着了。
凌晨时分,楚寒伊慢慢恢复意识,眼睛缓缓睁开,微皱着秀眉,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发生太突然,楚寒伊到现在丝毫没有头绪,什么人会杀她,军统?还是其他什么人?她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正是救宰相的时候,此事一出,她一定会被要求休假,对她拿到情报非常不利,就算有是她和陈深两个人都没有把握,更何况现在只有陈深一个人呢?
陈深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楚寒伊睁着眼睛,兴奋道:“你终于醒了!”
楚寒伊轻轻扯扯嘴角,声音有些沙哑“辛苦你了”
“没事儿,我给你倒点水”陈深,边说边拿出杯子,到温水。
楚寒伊正准备说话,就被陈深打断了:“老毕对你可真好,你一被马上派人在门口守着,保护你”
楚寒伊隐晦的看看门口,故意说:“那真得谢谢处座。”然后又凑近陈深小声说:“宰相的押送时间和路径确定了没有?”
“还没,老毕没提,看样子还没定。你
”陈深也压低了声音。
楚寒伊嘱托道:“伍林他们需要时间路线,才能安排救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陈深也知道情势危急:“知道了。我尽快!”
第二天一早,陈深给楚寒伊买了早餐才掐着点儿去上班,一大清早,就和毕忠良在门口聊了起来。
“老毕?你怎么在这儿呢!正找你呢,耳朵怎么了?这是?”陈深看见毕忠良的耳朵上包着纱布,有些惊讶。
毕忠良平淡地抽着烟:“审讯的时候,让条狗咬了一口”
陈深想了一会,笑出声:“宰相啊!”
听见陈深的笑声,毕忠良有些嫌弃“你怎么才来啊,寒伊怎么样”
“哦,对了,寒伊让我谢谢你派人保护她。”陈深一如既往地聊着。
毕忠良面无异色:“她是你未婚妻!我还不得好好保护着。”
陈深一直盯着毕忠良的耳朵,越想越好笑道:“我以为怎么样你都要切她一只耳朵下来呢!”
“狗咬人,人就一定要去咬狗?”
陈深听着赞同的点点头
毕忠良想着内忧外患,愤恨道:“明目张胆的狗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平时不叫,关键时候咬你一口的恶犬!”
陈深想了想这句话:“你是说,姓唐的?”
“欸,你说让唐山海押送宰相,怎么样?”毕忠良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陈深听见押送宰相的事心中一喜,又有些不解:“你不是不信任他吗?”
“信不过才得试试嘛”
“那宰相也不是军统的人啊”陈深越来越看不懂毕忠良。
毕忠良分析道:“有什么关系?国共合作时期嘛,反正都是我们的敌人”然后果断安排:“去买三张后天到南京的车票。”
“火车?这一般押送犯人不都是用汽车吗?”陈深又不明白了
“山高路远,不太平啊”
陈深还是不解:“这火车也是人多眼杂啊”
毕忠良满不在乎:“火车上人多,中共就不敢轻易动手,我不怕啊”
“哦……”陈深了解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