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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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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温柔缱绻的目光温竹渊也全当没感觉到,只是淡定的和面前他最喜欢的早餐奋斗着。
“阿渊今天想吃福林记的蛋糕么?”哪怕是温竹渊先开动的,但是李享然最后还是后来居上的先于温竹渊吃完了饭,又毫无动作的看着温竹渊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餐。
温竹渊对李享然的这项奇怪的习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不适。
但是李享然问的话倒是着实把温竹渊惊了一把。
“怎么突然问这个?”温竹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给水润的桃花眼更添了几分神采,再加上温竹渊望梅止渴式的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
让李享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面前其实做的是一只贪吃的小松鼠。
想想要是今晚自己带回小松鼠盼了很久的蛋糕,然后小松鼠抱着两个小爪子在自己面前鼓着腮帮子一点儿一点儿把他心爱的蛋糕吃完的样子,李享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不过,显然,他面前的可不真是一只单纯的小松鼠,温竹渊在看到李享然露出奇怪的神情时,理智还是战胜了食欲,警觉了起来。
“今天可还没有到规定好的时间。”说到这个,这件事情对于温竹渊来说,真是说多了都是泪,想他一个成年多年的,事业有成,在各方面自律到可怕的五好青年,却最终在福林记得蛋糕上载了跟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遇到小然一样,完全是身不由己,别人是一眼误终生,他是一尝误终生,从第一次吃到福林记的蛋糕后,他就栽在那里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而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那么大的人,是硬生生的因为吃甜食过量,而被小然托去看了牙医。
这件事情也自然被把他的身体健康看的比天大的小然告诉了自己的父母,自此以后,温竹渊和福林记的蛋糕就好比牛郎织女一般,每月只有在李·王母娘娘·享然的监管下,才能有一次会面的机会。
而这个月的机会,温竹渊清楚的记得,已经用过了。
“阿渊忘记有特例了么?”李享然站在玄关门口,看着面前帮他打着领带的温竹渊,眼神温柔的像是要把温竹渊溺毙其中。
温竹渊当然不会忘记这个福利规定,他们之间所谓的特例自然就是在他和小然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喜事的时候,温竹渊就可以破例的再吃一次福林记的蛋糕。
不过小然这次的喜事恐怕就是李品福要被解决了,虽然有些惊讶小然的迅速,但是温竹渊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顺着杆子往上飞快的爬了起来。
“要他们所有的新产品。”温竹渊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打好的领带,不等李享然回应,就手拽着领带,把微微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李享然拽到了面前,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只是试探的翘起了李享然的牙关,就瞬间得到了李享然更激烈的回应,而这一顺,形式立变,温竹渊由攻势变成了守势。
在李享然把他摁倒墙上之后,他只能勉强的抱住李享然的腰,更有了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李享然在狠狠的吻了温竹渊一下之后,终于侧开了头。
只是把下巴放在温竹渊的肩膀上喘着粗气。
温竹渊听着耳畔粗重的呼吸声,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勾了勾唇角。
“今天是不想上班了么?”温竹渊推开李享然挑衅的扬了扬眉毛,反应迅速的推开了李享然还想要在凑过来的脑袋。
“不上班可不行,还有,别忘了我的蛋糕。”说完,温竹渊就把李享然推出了门。
至于李享然为什么会顺着他的力道没有反抗这种事情,温竹渊也因为心里有事而略过了这个完全不符合李享然性格的细节。
“终于拿到手了。”温竹渊看着手上的要是松了口气,他也没再犹豫,拿起钥匙就打开了身上的所有束缚。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一对链子,温竹渊的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不过他也没有在这些曾经限制了他自由的东西上浪费太多时间。
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向父母摊牌。
这也是温竹渊再三思索想出来的办法,以小然现在的心态恐怕也只有这样才会真正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吧。
等放下手中电话,温竹渊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就连父母都看出来了,恐怕只有小然那个傻瓜才会觉得自己的表现是为了脱困特意装出来的吧。
不过既然已经把一切都说开了,那今天晚上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温竹渊想起今天晚上李享然会带回来的蛋糕,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或许明天他们就可以准备去父母那里一趟了。
早上,李享然已经特意说过他今天中午不会回来了,所以温竹渊也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认真准备着晚上需要用到的食材,把该处理的食材都处理好了。
但是在另一边,西装笔挺的坐在一个狼狈的中年男人面前的李享然显然没有感受到温竹渊的喜悦。
“李享然,你真要做到这一步?”李品福双手颤抖的拿过被扔在他面前的合同,几张薄薄的纸,在他面前就像重于千斤。
而在看清合同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后,李品福瞪大了眼睛,手抖的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纸,他喘着粗气看着面前依然面无表情的青年。
脑海里闪过了千万个念头,但是在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晕眩感,再一次看请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后,他放弃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这一步只会是一个开始。”李享然冷漠的看着面前人的丑态,敲了敲桌子,李享然做出了催促的姿态。
“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不过是一条被主人可怜捡回去的狗罢了,哈哈。”李品福像是突然疯了一般,猛的甩开了手中的合同,用抖得根本停不下来的手指着李享然,无所顾忌的叫骂,“怎么,最近是让主人开心了?所以愿意帮你出头了?”
李品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褶皱的西装随着他张扬五爪的动作更显得狼狈。
但是李享然仍然是面不改色的坐在沙发上,用眼神示意被吓了一跳的助理再拿一份合同过来。
小助理显然是被吓坏了,但是现在他也不敢离开,现在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要是这个中年人真发起疯来伤了老板,那他的饭碗可是真的保不住了,他一点儿也不像失去这个高福利的工作。
但是显然,小助理是想多了,他面前的中年男人疯狂的叫骂着,但是却丝毫不敢动面前的人一丝一毫,小助理在看了一会儿后,才终于放下了心,去拿合同去了。
“李品福,这是你应得的。我没时间陪你耗下去。”李享然的话像是打开了另一个开关,李品福在神色茫然了一会儿后,突然‘噗咚’一下跪在了李享然的面前。
“不,不,这不是我应得的,原本不该是这样的,我本来可以因为你的得到和温氏的资格,我在李氏的地位自然可以更上一层……”李品福嘴里又神神鬼鬼的咕哝个没完,但是显然李享然已经没有耐心在听他可笑的野心和报复了。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这个合同你如果不签,那么明天你将面对的是牢狱之灾。”
“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能进监狱。”李品福的表情一下狰狞了起来,他看着李享然的眼神又一瞬间由祈求变成了满满的恶意,“你不能把我送进监狱,不然我就把你和温竹渊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关系捅出去。”
李享然在听到李品福最后一句话时,手指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显然,他也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以现在李品福的精神状态,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嘿嘿,你是不是害怕了?”李品福猥琐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你送给那个伪君子?那个伪君子有很严重的狂躁症,还有焦虑症。平时倒是装的像是正人君子。”
李品福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享然,又自顾自的说道:“那么急着来咬我一口,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很惨吧?那个伪君子……”
李品福剩下的话随着李享然重重地一拳,是再也没有机会在他面前再说出来了。
“看你这个样子,看来是更喜欢监狱一些。”李享然走到躺在地上,捂着脸断断续续的叫着的李品福面前,突然轻笑了一下,“不过我也不得不说,你这一辈子做的最让我感激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不怀好意的把我送到阿渊面前了。”
话一说完,李享然没有再理会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在那一瞬间忘了疼痛的李品福,不紧不慢的走出了会议室。
想起在家里等着他的人,李享然唇边的微笑越发的温柔,却在一瞬间僵在了那里。
他一直别在腰间的钥匙,不见了。
当李享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家里赶的时候,温竹渊还在忙忙碌碌的布置着今天晚上需要准备的东西。
猛的一下听见了疯狂的响起的门铃声,温竹渊的动作僵了一下,等到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是面目表情的李享然时,温竹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
这不是被意外抓包的恐慌感,但是温竹渊现在显然没有闲心在意这种让人不适的预感,他现在一心想的都是要怎么安抚住门外那个仍然在机械的摁着门铃,面无表情,但是哪怕就是这样看着都让人觉得恐怖的,下一秒就可能爆发的移动火山。
“小然。”温竹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打开了门,迎了上去。
这让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但是仍然坚持僵硬的按着门铃的李享然愣在了原地。
他可以用无数的方法打开这扇门,但是现在出现的是他最期待的一种方式。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李享然甚至都忘了去在意温竹渊身上早已经没有了的束缚。
他只是哑着嗓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努力了半天终于突出了一个字,“我……”
可是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面前的人突然脸色巨变的一把推开了他。
温竹渊感觉到身上的剧痛,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最后,他们还是要走向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