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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你们都下去吧。”莫亦然笑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东西,就挥退了房间里的所有人。
侍女们也习以为常的,十分迅速的退了下去。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小公子,哦,不,应该叫做莫圣预(圣子预备候选人),都会这样把所有侍女撵出去,等待着教皇的到来。
莫亦然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此时,镜中的人虽然青涩,但已经有了少年摸样。仔细想想,甚至他自己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他之前是个什么凄惨光景了。
但是初见大人的样子他还记得,往后大人的所有他都铭记在心里。还有那一日,大人搭在那个人肩上的手,微微上扬的嘴角,风华绝代。
镜中的少年皱了皱眉,恩,眉毛应该比那人英挺些,然后又舒展开,鼻子呢,应该也比那个人高吧,少年又有些不放心的侧了侧脸,仔细的看了一下,才下了定论。
嘴唇,少年酝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笑来,只叫人觉得阳光,好像看到那个笑后,就能驱走所有的阴云。
好像笑起来也不比他差吧?而且我也比他更听话,还不婆妈,大人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莫亦然又努力找了自己几个优点,终于不得不正视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
这眼睛实在是太女孩子气了,莫亦然抬手自己摸了摸浓密卷翘的睫毛,想起阴景行那双温润的眼睛,更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怎么看怎么稚气,不过好像笑起来,就不会那么像孩子了。
莫亦然再次对着镜子练习起自认为成熟的微笑来,可是刚抬头,镜子中,少年的一抹笑就僵在了脸上。
“大人,您来了”
温竹渊莫名的看了一眼站在镜子前表情诡异的少年,轻轻的点了点头。
“身体不舒服?”
温竹渊看听了自己这话后少年越发僵硬的表情,心里奇怪,但还是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停了下来。
“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大人。”莫亦然赶紧接过话,微微躬身,示意温竹渊走在前面。
温竹渊见莫亦然不愿意说,也不多问,率先向修炼室走去,心里想着莫亦然待会儿的课程。
这孩子不愧是世间唯一一个特殊体质,天赋实在卓绝,温竹渊现在给他上课,也不能再向以前一样,随意发挥了,而是在上课之前认真思考一下上课流程。
而陷入沉思的温竹渊,更加不会关注到之前会立即跟在他身后的人并没有立刻跟上来。
莫亦然小心的看了一眼大人修长的背影,对着镜子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再次对自己的这身衣服表示肯定。
这才加快了步子跟在温竹渊身后。
————————
阳光懒散的进入房间,微微有些暗淡,就好像是也害怕惊扰到那个藤椅上的谪仙。
莫亦然在案前努力的集中着自己的精力,但显然他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没有办法向以往一样认真地完成大人给他布置的任务。
莫亦然有些心绪不宁,慢慢的,原本快速飞舞着的笔尖停了下来。
被人偷偷打量着,哪怕那人再小心翼翼,以温竹渊的修为,自然还是能感觉到。
虽然觉得今天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学生有些奇怪,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哪怕是再认真刻苦的学生,也总会有累的时候。
偶尔偷下懒也没什么,虽然他的学生是把偷懒的时间用来看他。
屋子里一片宁静,只有不时书页翻动的声音传来。
莫亦然原本小心翼翼的偷瞄,也因为当事人的不作为的纵容,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直视。
柔和的阳光仿佛给眼前的人镀上了金,散落在藤椅上的银色长发,随着它的主人不时微微晃动。
像羽毛般,骚动着看客的心。
“大人。”莫亦然终于忍不住,还是叫出了声。
温竹渊微微侧头,看到莫亦然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有些头疼,这样的表情他在这几天看了太多了。
现在,他实在不想示意他的学生开口,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一个和这门课程有关的问题。
但是显然,这次,他悟性一直很高的学生,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大人,您去科里镇,可以带上我么?”
温竹渊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他听到的不是清一色的一开口就是的,劝告和担忧,而是希望同去的请求。
“那里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莫亦然斩钉截铁的道,看见眼前人颇为不赞成的微微蹙起了眉,又说道:“我想跟在大人身边,我想更快地成长。”
“哪怕会死?”温竹渊有些不耐,极不客气的反问。
显然,少年没有想到自己会面对这么尖刻的反问。
温竹渊为人虽然一直都是淡漠的,说话也是简洁明了,但是贵为教皇的他,面对所有的事情,语气一直都很平淡。
莫亦然几乎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破大人平静的面具,但是现在,他好像看到了一些。
温竹渊看着眼前的小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眼圈发红,快速的低下了头。显然,是被他这句毫不客气的话惊住了。
温竹渊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几天因为这件事,他实在有些不胜其扰了。
光是要准备那些难得的材料,就耗费了他许多精力,更别说每天都要面对各式各样的红衣和长老会的感情轰炸。
但他的感情向来是不外露的,也可以说是,他根本就很少产生一些激烈的感情波动。或许就连此时的温竹渊都不会知道,为什么能完美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的他,会在少年面前,泄露出一丝异常。
温竹渊走到莫亦然的案前,看着少年抖得越发厉害的肩膀,不由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太恰当。
但显然,以他自己的判断和少年此时的表现来看,他自己的判断在此时或许不太适用。
算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之前还那么粘人害羞。
温竹渊想了想,伸出手,放在了少年的头上揉了揉,柔软的发丝就像是少年对外表现出的性格,他记得少年之前好像很喜欢自己这么对他。
虽然这个动作在自己下定决心,想让少年变得男子汉一点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可谁知道,温竹渊把手放上去后,少年抖得更厉害了。
如果现在还有第三人在场,一定能看见教皇大人脸上略显尴尬的表情,难道现在的他已经可怕到了这种地步了么?小孩儿,这不会是哭了吧?
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温竹渊心里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嘴上却说出妥协的话,“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正好,也好好磨练一下你的性子。”
眼看少年又抖了一下,温竹渊心里默默斟酌了一会儿,就看见我们不会哄孩子的·不厚道的(大雾)教皇大人,就这样步履从容的开溜了。
而当再也听不到那熟悉到印刻在骨子里的脚步声后,原本垂首的少年,猛的丢开了手中的笔,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大人,阿渊。
怎么办?我放不开手了。我什么时候才也可以这么叫你,阿渊,只属于我的阿渊。
温竹渊没有察觉到自己不自觉的,有些异常的感情外露,但是近一年的相处下来,对温竹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如数家珍的莫亦然怎么会感觉不到。
在看到温竹渊失态的那一刻,他就慌忙的低下了头,他太害怕他的大人,他的阿渊,看出他激动到失态的表情。
但是,他更没想到的是,他的阿渊会在失态后还想着安慰他,当那微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时,他甚至难以自持。
坐在案前的少年慢慢抬起了头,他的眼眶更加通红,但是眼里却没有某位大人自以为的泪水,而是更加深邃幽深的瞳孔,里面的执念让人心惊。
少年小心的触了触自己刚才被摸到的头发,好像这样做了,就能透过他的头发触碰到他心里想的那个人一般。
轻轻的摸着,少年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开始慢慢上扬,就像他之前在镜子前无数次演练过的,但那个原本阳光的微笑,在这间宽敞明亮的练习室里,却莫名的让人脊背发凉。
阿渊,你以后会不会后悔,你这般纵容的人,却是一个魔鬼。
他小心的一步一步踩着你的底线,却想的是怎样一步一步将你吞噬。
————————
“光明必将战胜黑暗,愿吾皇的仁慈与我们同在。”
今天是科里镇最热闹的一天,这是任何一个世世代代生活在科里镇上的人都不会否认的。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教皇大人会突然决定亲临这里,在街道上熙攘着的他们只是想要再拼命往前挤一挤,再往前一点儿,再往前一点儿,说不定,待会儿他们就可以离他们的神谪更近一点。
“妈妈,教皇大人真的会来么?”一个扎着双马尾的苹果脸的小姑娘,开心的坐在父亲的脖子上,眼里满含期望的望着远方,激动地询问着自己的母亲。
“当然是真的,教皇大人金口玉言。”
“那,教皇大人真的长得和雕像一样么?”小孩又问道。脸颊兴奋的泛起了红晕,就像一个已经成长成熟的苹果,诱人的想让人上前咬上一口。
想起雕像那俊美的容颜,悲悯的神色和傲视天下的气质。她真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她可以亲眼看到神降。
“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教皇大人怎么是长得像雕像呢,”母亲不开心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腿,自豪的解释,“雕塑家雕刻出来的雕像,怎么都不会及教皇大人的万分之一。”
小女孩母亲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这句话可是那位已经逝去多年,但仍被今世称为最伟大的雕塑家的大人说的原话。
而也正是那位雕塑家大人,为教皇大人雕刻了所有的雕像。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哪怕是在这位雕塑家大人临终前,也没能雕刻出一座令他自己感到满意的雕像。
说完这话,母亲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拥挤的人群,好在周围人群喧闹,也没人理会这小小的一家人的谈话,而小孩子的童言稚语,哪怕被人听到,只要没有恶意,自然也不会有人较真。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这让原本还在喧闹熙攘的人群迅速安静了下来。这也或许是科里镇从建成以来,最为安静的一次,就好像之前的吵闹都是人们的幻觉。
在这一刻,数十万计的人,都不由放缓了呼吸,因为在这一刻,就连呼吸声,他们都会嫌重。他们害怕打扰专属于神谪的这份安宁。
温竹渊坐在圣兽上,被高大的圣兽驮着,再加上远远超出常人的目力,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人们一双双虔诚的眼睛。
圣兽慢腾腾的走着,但是哪怕这样,圣兽毕竟是圣兽,也没多一会儿,所有人几乎觉得那就是一瞬,教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座最为宏伟的教堂里。
口号再次响起,但是科里镇的人们,从来没有觉得还有哪次,这句常常挂在他们嘴边的话,能比这次更庄重。
“吾皇。”
温竹渊没有回头,只是又抚了抚圣兽的脖子,然后抬手把他收了起来。
“怎么?”
“时空裂缝周围的布置,我们都已经布置妥当,”阴景行依然笑得温和,但眉眼间却掩饰不住那日益增长的忧虑,“只是现在外面的信徒都还没有散去,他们都还在祈祷。”
“对他们的安全又影响么?”
“没有。”
“那就随他们去吧。”
阴景行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见走到窗边的温竹渊显然不想再谈,只好有些无奈的告退了。
温竹渊看着窗户外面,齐齐的朝他所在的方向跪着的信徒,感觉身体里光明元素的流动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轻轻按了按胸口,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风轻轻吹进窗口,引诱着那银色的长发随它起舞,外面的天碧蓝一片。
站在柱子后面的莫亦然轻轻舔了舔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边上的人,好一会儿,才唤回了神智,向他的神走去。
“大人。”
“到时候,你就听从景行的安排,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温竹渊头也没回,堵住了身后的人最后一步退路,“不然,就回去。”
“好。”莫亦然在温竹渊身后笑着,他本也没想要求什么,只不过是想在此刻站在旁边人的身边,和他一起,而不是远远的看着,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一般。
————————
“天哪,那是什么?天为什么黑下来了!”
“我眼睛的能见度在下降,我不会要看不见了吧?”
“光明必将战胜黑暗,愿吾皇的仁慈与我们同在。吾皇保佑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空慢慢降下黑幕,科里镇也越发骚乱了起来,不再明亮的天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而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吾皇保佑”,原本有些混乱起来的人群便慢慢安静下来,朝着他们神谪的方向,开始闭着眼睛认真的祷告。
是啊,眼睛就算真的看不见了,又能怎样呢?他们的心是明亮的,这就够了。
莫亦然抬头看着天空,那是他熟悉的颜色,而在那片天空上游走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
温竹渊原本看着有些骚动的人群,心里难得的有些愤怒,当查明时空裂缝完全成熟后,会全部覆盖科里镇时,他就有吩咐负责这里的红衣,要做好信徒的安抚工作。
但是包括阴景行和长老会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所谓的安抚工作,提前告知科里镇的镇民全部呆在家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虽然温竹渊有些不能理解,但他毕竟不是这里的土著,也就没有反对。所以看见人群慌乱骚动时,他很担心,担心他们会在惊慌之下让自己受伤。
但是,现在看见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并且开始虔诚祈祷的镇民,温竹渊有些明白了。
对于这些镇民来说,发生了再可怕的事情,都不叫可怕,只有那个让他们为之祈祷的人倒下了,那才是他们真正的黑暗。所有这场仗,他不能输。
黑幕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虔诚的祷告声也越来越大。
“吼~”一声石破天惊的吼声,伴随着那吼声的是伸展开翅膀之后,几乎遮蔽了大半片天空的圣兽,而坐在上面的人是谁,根本不需要思考。
“是教皇大人!”
“真的是教皇大人!”
原本一片漆黑的天空,渐渐被白光照亮,圣兽快速的在空中飞行,就像一道闪电划开了整个黑幕。
漆黑的天幕也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俯视着底下卑微的生命,它此时就像一个知道自己生命受到了危险的巨兽,不断发出轰响,警告着来犯者离开,殊不知,它才是那个侵犯了别人领地的外来者。
“伙计,这次看你的了。”温竹渊拍了拍圣兽长长的鬃毛,圣兽嘶吼一声,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大人离裂缝中心越来越近了。”一个红衣有些不安的说道。
他们不像那些信徒一般,眼里只有希望与信任。在这个位置,他们更多的是担忧,因为他们知道前途的凶险,哪怕为了这次一搏,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拼尽了全力。
黑雾弥漫的越发厉害,但是站在圣兽身上的人,浑身散发着温润的白光,银发飞舞,脊背挺直。
“嘀~友情提示:离最佳出手时间还有10秒,9秒,……1秒。”
瞬间,圣兽身上的人浑身发出了巨大的耀眼的白光,就在那一刻,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黑幕如同被撞击破碎的镜子一般,四分五裂。
而在白光的底下,欢呼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但是只有温竹渊知道,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圣兽发出低沉的吼声,一声一声,就像是无声的鼓励。巨大的欢呼声在此时也形同虚设,温竹渊的耳边只有圣兽不时拍打着翅膀的声音。
时间在此时,在被无限制的拉长,每一秒都好像已过了一个春秋。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明终于驱散了黑暗,而那位战胜了一切的神谪正在朝他们走来。
“光明必将战胜黑暗,愿吾皇的仁慈与我们同在。”
这一刻,在场的人们不只是在虔诚的喊着口号,这一幕,就在不久前,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大人。”
温竹渊踏破虚空向下走来,身边伴着已经有些力竭的圣兽,听见混在红衣里的这声大声的叫喊,不由微微一愣,条件反射的就像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看着少年满含着担忧与关心的眼睛,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但是脚步却并没有因为少年的喊声停下。
现在,他没有时间了,所以不能耽误,必须,尽快,尽快回到教堂大殿里。
“大人,能让我有这个荣幸跟在您身边么?在这一刻,感受您身上的荣光。”少年快步走到温竹渊身边,单膝跪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的脸在此时也已经激动成了红色,眼里的渴望与狂热几乎要将温竹渊灼伤。
但温竹渊并没有拒绝少年主动伸过来的手,毕竟少年的这个眼神,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的,而且,现在,他需要少年伸出的这双手。
当得到允许,小心的靠近,扶住教皇大人胳膊的那一刻。莫亦然的心理划过了然,但更多的则是心疼,能自己支撑着身体走到这里,大人应该也很痛苦吧。
心里这样想着,莫亦然的动作却越发谨慎谦卑,只让看见的人觉得这只是一个敬仰的动作,而让人发现不了,二人仅仅通过互相接触的手和胳膊,就传递了一个人身上的大半重量。
而在房间的门关上的那一刻,莫亦然眼疾手快的搂住了温竹渊的腰,看着怀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疼过后,心里冒出了一点儿小庆幸。幸好,他看出了阿渊略显踉跄的步伐,幸好,他主动走到了阿渊的身边,幸好,阿渊没有拒绝他。
莫亦然一把横抱起怀里的人,原本几步的距离,被他走得格外认真。现在,他不是他自己,他怀里抱的可是他的全世界。
“阿渊。”莫亦然看着床上的人,这张床是用一块完整的光明玉打造而成,可以帮助快速吸收光明元素,而且还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像是为眼前的人专门打造的一般,只有最好的才配呆在他身边。
莫亦然小心的伸手,拿开了挨在温竹渊脸上的长发。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略显苍白的皮肤,指尖不由顺着脸颊,慢慢滑向嘴唇,最终莫亦然还是抬起了手。
在虚空中认真的描绘着床上的人精致的容貌,阿渊,我现在还不够好,我会努力成长。我现在好害怕碰触你,我害怕我离不开,但是我还不够好。
————————
“阿渊,我爱你。”
“阿渊,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你不喜欢?那我就做到你喜欢好了。”
“看,阿渊,你的身体可比你说的话诚实多了,他那么热情,看,他在回应我。”
“阿渊,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阿渊,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阿渊,你离开了,我又怎么能再活下去。”
“阿渊……”
一道道重影在温竹渊面前闪现,他们姿势各异,表情各异,但是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男人。但是,当温竹渊想要走进看清的时候,那些人影又很快的消散了。
那到底是谁?还有那些并不让他愉快的片段,温竹渊厌恶极了那种被束缚住不能挣扎的感觉,那个人到底是谁?
“阿渊,你醒了。”
看见阴景行温和的笑脸,不知道怎么了,温竹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张温和的脸,并不像以前一样让他欣赏了。
“我之前力量透支了。”
温竹渊大脑迅速闪现出他晕倒之前的所有片段,对自己的现状做出了一个明确判断。
“小然呢?”
温竹渊看见阴景行递过来的恢复剂,身体快过大脑的避开了。看见阴景行僵在原地的手和略微惊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那孩子守了你三天三夜了,现在已经去休息了。”阴景行听到温竹渊一醒来,就要找那个孩子,再一想到他是在那个孩子面前的昏倒。
而那个孩子竟然知情不报,那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直瞒到了瞒不住,才报告了长老会。还有不顾任何人劝阻的执意要守在温竹渊身边。
还是以教皇亲自推选的圣子,这样敏感的身份。说他居心不良吧,那孩子对阿渊的一切都是那么尽心尽力。但要说这孩子目的单纯,怎么看,都不太像。
温竹渊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点关切。
阴景行看在眼里,那种不太好的预感再一次用上心头,但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源头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嘴上又劝了温竹渊几句,表示莫亦然的身体状况很好。
见阴景行还要坚持把恢复剂给他,不知道为什么,温竹渊现在对于这些液体的东西有些反感,就算这是阴景行递给他的。
不,应该说,就是因为这个是阴景行递给他的。
“既然你不想用恢复剂,那你就修炼吧,以你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巅峰状态,”阴景行略带调侃的说道,“那我就在你身边帮你护法。”
阴景行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在床边盘膝而坐。温竹渊脑海里一下闪过那些在梦中有些模糊的片段,快速止住了阴景行的动作。
“你出去吧,这里很安全,外面还需要你主持大局。”说完,温竹渊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
阴景行想要坐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坐在床上的人一眼,没有说话,收拾好房间里的一切,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阴大人。”守在教皇门外的侍女看见阴景行脸上苦涩的笑,不由有些担心,难道教皇大人和阴大人的交谈出了什么问题,阴大人的脸色可真难看。
阴景行挥了挥手,让侍女继续呆在这里,自己就大步离开了。
或许就连阿渊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当他心虚的时候,他都会顾左右而言其他。而且,也只有在不愿意和一些人接触的时候,才会用极其冠冕堂皇的借口将那个人支开。
可是,阿渊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呢?难道是阿渊发现了?
守卫看见阴大人一脸阴云密布的走出了教会,悄悄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在这种时候触了阴大人的眉头。
“吾皇,您好些了么?”
晚间,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正在处理堆积起来的公务的温竹渊,听到侍女来报身体虚弱的莫圣预,听到他醒来的消息后,一定要过来看看。
侍女看见教皇大人的眉毛微微蹙起,心里也有些无奈。毕竟莫圣预可以算的上是教皇大人的半个学生,今天下午身体突然出了异状,昏迷不醒,等醒来后,知道教皇大人早已醒来便要来看看。
他们真的是拦着也不敢,不拦也不行,那就只能把这件事禀告给教皇大人了。
“不是说小然的身体还不错么?”
“是这样的,吾皇。莫圣预从您这回去的时候还好好地,还说下午要再来看看您。但谁知道,下午就突然晕倒了。”侍女感觉到教皇大人愈加冷冽的气场,把头低的更低了。
“莫圣预昏迷之前,一再地说不要让您知道这件事,而且那个时候,您也正在修炼。”
侍女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看见教皇大人已经抬腿朝门外走去。
“大人。”床上的少年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果然,温竹渊踏进房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段段不稳定的能量波动,在看见莫亦然现在的表现,就发现他身体的躁动期不明缘由的提前了。
莫亦然身体里的黑暗元素,需要温竹渊每月定时的为他压制,但是,显然,今天并不是压制黑暗元素的日子。
那黑暗元素的突然爆发,只能归结于一些外部因素了。
当温竹渊进来的时候,里屋的侍女都默契的退了下去。所以他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你体内的黑暗元素怎么突然爆发了?”
原本因为大人突然坐在床边而有些紧张的莫亦然听到这话,脸色越发白了。
温竹渊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再追究。
“背过去。”床上的少年抿了抿苍白的唇,听话的转身,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在了温竹渊面前。
“屏气,凝神。”温竹渊把手放在了少年的背上。
莫亦然的身体状况显然比他预料的要糟糕的多,但是这对实力已经完全恢复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人。”莫亦然欲言又止,但被他背对着的温竹渊自然不会看到他纠结的表情,他正在认真的帮少年梳理身体,既然少年不说,那他自然不问。
感受到身体里流入了一股股暖流,莫亦然的心理有些酸涩,自己果然是没用,又给阿渊添了麻烦。阿渊明明也才醒来不久,也不知道给他疏导身体,会不会影响到阿渊。
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莫亦然感受着来自身体里的温暖。感受着来自阿渊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不知怎么了,就联想到了他中午的那个梦。
他和阿渊这样,或许比在他的那个梦里更加亲密吧。那要是在这里能回应阿渊,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莫亦然体内原本一片死寂,只会等着温竹渊的力量去带动的光明元素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回应他。
这个孩子。温竹渊收回手,按了按略微发烫的指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体内突然元素紊乱,是因为你太过急功近利了。”温竹渊对莫亦然的身体状况下了诊断,但对少年刚刚体内的异常只字不提,背对着的少年身体一僵。
“对不起,大人,只是那天的事情,”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快点成长,我总觉得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根本帮不上您。我想要变强,变得更强。”
少年的语气越发坚定,温竹渊微微叹了口气。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慢慢远离,莫亦然没来得及多想就回身抓住了温竹渊的衣袖。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是的,宿主,相似的动作在不久前也发生过,那次是在大殿前,而这次,是在床上。”系统说完,就神隐了。
这样的场景,让他总能想起上一个世界,宿主和任务目标的生活状态。这次,应该不会重蹈覆辙了吧?
“大人。”小孩的眼神带着些祈求,“您可以再待一会儿么?就一会儿,我想,我想……”
“好。”
温竹渊打断了莫亦然要说的话,坐在了少年的床边。或许在之前的三天三夜里,少年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莫亦然没想到大人竟然真的会答应下来,他放在被子下的手近乎痉挛的颤抖着,此时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描摹,根本就于事无补,只会让他心中的渴望愈演愈烈。
阴景行:我就是背锅侠,背锅侠就是我。
入v了,希望还有小天使继续爱我~以后估计就会日六千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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