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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病秧子 (二) ...
“松阳,其实你、其实你也喜欢我的,对罢?”
那个时候松阳回答的什么,已经在她脑海里转了三天了。
每一个字,每一个发音,甚至说话声微微的气声,些许的停顿,都绕在心间并且牢稳的刻印。
午日的太阳温暖的紧,柔柔打在身上,如同花街里姑娘们娇羞的一香锤,柔嫩又温暖。久坂真瑞躺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大开的房门外是一片闪耀的金色,阳光卷着细微的灰尘在空中飘着。松阳送的那只黄色小猫正在外面蠢蠢的抓着蝴蝶,不一会儿便跑没了影。
视线满满的都是棕色的天花板,然后随着一声撩人的轻呼,她吐了一口烟圈,白色弥漫进视野,随即在空中渐渐消失。
“切,真是会让人迟钝的悠闲啊。”
她嘟囔着,听到外面有小孩戏耍的声音,估摸是已经下课了。有几个小鬼路过这里,活力满满的道了声‘久坂先生午好’,便结伴热闹的离开了。穗香——那个一向不怎么合群的小姑娘在最后单独一人走着,看到房门里眯着眼慵懒侧躺的久坂,脸色有些仓皇,刚想抱着书匆匆离开,却被久坂叫住了。
“喂,小穗香,你躲什么?”
穗香看着她,欲言又止。
久坂看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冷漠,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她,便叹气一声,任由穗香恶狠狠的瞪自己一眼然后目送她走掉。
正对屋外的一滩浅浅的水池,有鱼跃起,昙花一现,掀起一番波浪。手中的烟斗灵活一转,敲敲地板,“从刚才起你就在那躲个什么劲啊,银时小朋友。”
“啰嗦!还不是你的缘故!”银发的卷毛小鬼扒着门框,“快点把衣服穿好啊你这混蛋!一想到你是女人就越来越在意了好不好!”
银时输掉了猜拳,所以才被派来找她。在门口站了多时的他一看到房内那个披着艳丽羽织,露着精致锁骨和白皙脖颈、侧身撑着脑袋吮吸烟斗,悠然自得的她时便再不敢迈进一步。可恶啊这混蛋,银时暗暗想着,为什么偏偏当时他出的石头啊!才会被交代这样的麻烦事!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跟我谈什么男女有别,”久坂揶揄她,烟斗杆上镶嵌的翠绿晶莹的玉石在阳光下闪了一闪,映出她半分生性倨傲,眼皮微垂的她便问,“找我有什么事啊?”
“是这个啊这个!”
银时手上拿着一份布告。
她接过来一看,眉头一皱,“兼职?祭典的试胆大会?”
“没错!”银时小鬼重重的点头,“过几天啊就是夏日祭典,村塾会放假。我和假发还有高杉准备去兼职,赚他一笔!而且我倒是超想看那群富家小子们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很好,”久坂点头,“去吧。”
“什么‘去吧’!你不要置身事外啊!”
她翻了个白眼,“在下相当讨厌给别人干活,让我去当下人?做梦。”
“分你三百块哦!真的会分你的!”
“白痴,我要那钱做什么。唔...也不对,君华的镯子也旧了,太一的簪子被我折了,我总要给他一副新的...哎呀,想了想,我倒不嫌钱多。可是,我去了,能干什么?”
自己能干什么?久坂想知道这个答案。让她去装鬼?她可没这夸张的演技。让她去收钱?恐怕亏到老板求她回去。莫不是去当托儿?她眉头一皱,自己哪会像是不去逛花街而去玩鬼屋的样子,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好吧。银时小鬼是脑子烧坏了?
后来在那一天,她竟然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工作。
夏日祭典分外热闹,是整个长州最喧嚣通明的地方,规模甚是匹敌了江户。拿着苹果糖的少女们穿着漂亮的浴衣走来走去,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卖弄杂耍的店主扬着还没有燃烧殆尽的黑色火把在空中甩来甩去,引起人们的一阵阵惊呼。
大红色的灯笼盘旋着吊在天上,光竟把月亮也比了去。
“啊啊、热死了。”
久坂真瑞不耐烦的扇起扇子,看着面前三个小鬼装扮成鬼屋的妖怪,短手短脚,不是可怕倒有些可爱。她就坐在鬼屋门口的凳子上,洒脱的撑着脑袋喝茶,跟老板聊起天,举手投足间都和这喧嚣格格不入。
“你们几个,都记好怎么吓人了吗?”老板嘱咐着,“坂田就藏在井里,桂操纵这些骷髅,然后嘛,高杉就趁客人逃跑的时候点燃磷火。”
“知道了知道了大叔。”银时挠挠脑袋。
“大叔,那我呢?”久坂懒洋洋的问。
回应她的是老板的喜笑颜开,“久坂先生就坐在这里好了,喝茶,吃点心。”
“......?”
“您的样貌一定能为我们招揽些年轻顾客的!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要知道,这些女孩子呀,就是我们最大的客户...”老板喋喋不休的说着,久坂扬了扬扇子,“哦,那好吧,麻烦你再给我上一盘花生米。”
隔壁炒面的浓郁香味顺着风袭来,还有香蕉下锅油炸的滋滋声扰的让人心痒。
风华绰绰的久坂真瑞自然是引得了不少姑娘们的注意,有些闪着眼睛站在远处和同伴嘀咕着什么,有些则大胆和她搭讪——当然,统统被她三言两语绕进试胆大会去,老板在旁笑的乐开花,收钱的手停不下一刻。
墨发随着风扬起几缕发丝,为了避免自己露出女人的身姿,即便是夏日她还是穿着严谨正式的男式和装,内里是青色的襦绊,外是张扬优雅的大红羽织,英挺的眉微微皱着,悠闲的抽烟——其实是她闲极无聊正在走神,这在路过的女孩子们眼里更是添上了一份优雅自在。她的手撑住清俊的面庞,手上不知觉的把玩扇子,她在想这扇子到底能卖多少钱,加上君华自己的积蓄,能不能赎她出来。可赎了她,她要去哪,她无名无姓,指不定会再次流入风尘。唉——这很令人头痛。她冥想的过程中,周围又围了一圈打扮清爽活泼的姑娘们,其中一个戳了戳她的衣角,笑嘻嘻的看她。
“唔,你长得真好看,”女孩子手上拿着团扇画着一只鸟儿,跟她聊天,“你叫什么?我从来没见到过你。”
“我姓久坂,名么,真瑞。”
“嘻,这名儿,听起来像个公子哥儿,倒也像你。”
姑娘们用扇子挡着嘴笑起来。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一个姑娘问。
久坂盯着她的团扇盯的紧,这鸟儿,真好看,很有灵性,“我就坐坐,累了。”
“那你跟我们去捞金鱼呀,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不太想动。”...对了,前几天,小穗香到底生她什么气了?她怎么会生气呢,明明是那样孤僻的小鬼。
“那烟火呢?去看烟火吗?我父亲包下了看烟火最好的地方,你想去,我们几个便带着你一起。”
“......哦。”还有银时那小鬼,最近是不是长蛀牙了?果然要看紧他不能吃甜食了。
“你有没有...唔,我是说,你有没有心上人?有吗?”
“......嗯。”小太郎这小鬼为什么不感冒呢,上次连高杉都发烧了,结果桂竟然还和没事人一样。
姑娘儿看他心不在焉,提高声音,“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她这才回神,“嘿,你要进试胆大会么?去吧,在那里交钱。”
“你!!!”
姑娘涨红了脸,“你白长这么好看的脸!你真讨厌!”
一个小沙包砸到了久坂的身上,恼羞成怒的姑娘接连砸她,她只得苦笑,“哎呀,你这泼辣的姑娘,当心嫁不出去。”
“用你管!”
“好啦,我带你去玩鬼屋。不过你倒不要吓得躲进我怀里,我估摸着嘛,我也会吓一跳。”久坂无奈用修长的手抓住那姑娘正对她‘行凶’的手腕。...可不能小瞧里面三个小鬼的整蛊技术。正想着,里面适时的传出前一波进去的客人的惨叫,久坂拉着她进了试胆大会的大门,一边问,“我还未问你的名姓,你叫什么?”
“周布葵。”
“哦,葵啊,这名很好,念起来舒服。”说完又暗暗觉得不对,“只是你这姓嘛...嗯,倒和藩主的家臣挺像的,周布政之助先生。”
“你认识我父亲?”葵睁大眼。
久坂一笑,惹得姑娘红脸低头,没去探究这事,任由被牵着进了时不时传出惨叫的区域。
风簌簌吹过。
几圈下来,久坂总算讨得了姑娘的欢心。接近她不是没有目的的,她果然是长州重臣周布政之助的独女。周布是不折不扣的攘夷派,听说松下村塾能得到藩主毛利庆荣的准可也有他的支持。只是倒苦了久坂,带着周布葵进了试胆大会一圈儿,其余的姑娘们纷纷娇羞的有意无意的也准备遛上几次,于是来来回回下来,她快把银时小鬼的台词背过了,等到闭会,久坂一下子摊在附近了摊贩上,要了个巧克力香蕉坐在旁边喘气休息。
“啊,混蛋,你在这里啊。”
银时吃着杯装炒面朝他走来,“走了走了,工作结束了。”
“你们玩的很开心嘛。”她视线一扫,高杉正在对面玩射击游戏,桂则在乖乖的捞金鱼,“不是会有烟火大会么?不去吗,你们三个。”
“最好的位置被某个混蛋包场了!”银时恶狠狠的握拳,“可恶!我就是最讨厌这种有钱人!”
“甚好,甚好,”久坂扇子折回,“买点儿烟花,回去自己放吧。毕竟夏天不看烟花,总觉得少点什么。哦呀,高杉玩的还挺开心的,我也去看看。”
潇潇洒洒风风流流的绕到高杉小鬼的身后,凑他耳旁低语,“从刚才起你就盯着那个粉红色的瓷娃娃不放,你这是看上了哪里的公主想要一讨她的欢心?”
“哇啊啊!”被吓到的高杉大喊,“你干嘛突然在人身后说话!”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
“你这样才打扰我好不好!”
“你就这么想要?”久坂撇撇嘴,“那让我也试试。”
接过□□,正在瞄准,余光却发现身旁的一个小小身影有些熟悉,是个小女孩儿的。她低下头,才认清旁边站着穗香——那个莫名其妙生气的小鬼。
“小穗香,真巧啊。”她寒暄。
“......”对方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理会。
“你生什么气呐?”久坂大度的笑笑,对待女性她一向温和,“我可记得我没有招惹到你?”
“你为什么去那种地方?”穗香终于说话了,语气饱含敌意。
“嗯?什么地方。”
“就是...有很多女人的那种地方。”
久坂笑了,眯起眼,一边瞄准那个小小的瓷娃娃一边问着她,“我为什么不能去?”
“可是、可是你为何和那些女人们混在一起?”穗香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是哀怜,“她们为了钱、为了钱、变得那样肮脏下贱!你却去接近她们!她们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出卖自己的身体!”
‘咚’的一声,久坂的橡皮子弹打空了,悲惨的掉在地上,她接连按了几下,子弹四射,她像是发泄什么似的只是按动扳机,并没有瞄准什么。只是她把□□放下来时,眼眸冰冷似曾结冰。
一旁传来老板的询问‘子弹用光啦,要再来一轮吗,300日元再来一次哦’然后高杉不甘心的答‘当然’。他看向久坂,然后视线又转向他的同学穗香,方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久坂神情的转变也让他完完全全的落入视线,他从来没见过久坂这样的神情,哪怕是在藏居酒屋,那份冰冷也带着一丝个人感情,可是现在没有,她的脸失了血色,苍白过后,反而随即硬生生夹杂着笑意。
“小穗香。”
她放下枪,蹲下身,好看的唇扬起弧度。
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捏住小女孩儿的下巴,她的语气温柔,“你说...什么?肮脏的?下贱的?那些艺妓们?”
穗香声音小下去,“可是、可是...”她后来接上的‘是事实’被打断,是久坂捏紧了她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的力气。穗香这才发现对面的人虽然在笑,可却是阴狠的笑,眉不再是那样慵懒的挑着,是沉沉的,十足压迫。
“你有何能耐能对我指手画脚?只因你自诩比那些艺妓高贵?”穗香痛的几近要落泪,久坂的手却也不放松一丝力气,“是,她们出卖自己的身体,可又怎么样?我爱——我喜欢,我还要娶艺妓,我还要为她们落籍!我的事,与你何干?”
很多人说她风流,说她吊儿郎当,说她不学无术,说她是败家子弟。可这些都无所谓,怎么说自己的都无所谓。但是、但是她所钟爱的艺妓们绝不能这样被人侮辱——她们弹三味线时是这样漂亮优雅,是这样鲜活明亮。她们因家世而忧愁,惹人怜惜,可还是高贵的,她们在这乱世中、活着,保持美丽的活着,就足以让人敬佩。
后来穗香凄婉的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这时高杉终于打下了那个瓷娃娃,叹了口气,道,“太过分了。”
久坂不曾浮上笑意,冷哼,“我一向这样。”
“我不是说你,”高杉从店主手中接过瓷像。因为与久坂的身高差距,他把这东西递给久坂时就像献宝一样可爱,“送你。”
“哟,不送你的小情人了?”
“...本来就是给你的。”高杉小小的嘟囔一句,没让久坂听见。他转而问道,“喂,有一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为什么装成男人?”
她这才露出笑容,回归往常调侃小鬼们一样的戏谑,手中把玩着那个小小精致的瓷娃娃,道,“我不大喜欢白白回答别人的问题,你去帮我捞个金鱼回来,我就告诉你。”
...
......
.........
夜晚回去的路上,终于清爽了一些。
一大三小的身影走在路上,高杉抱着一个油纸袋,里面装着水,还有一条奄奄一息的金鱼正在挣扎。
“作孽啊,”久坂仰天长叹,“你看这玩意儿多可怜,高杉,你竟然在活活折磨一条鱼。”
“滚蛋啊!说让我去捞金鱼的不正是你么!”
“嘛嘛你们两个...”桂打圆场。
“但是啊,”银时扣着鼻子,脚步有些跟不上另外三个人的大踏步,“我们都很想知道啊,久坂人渣变态你为什么总是装成男人?...而且比真正的男人还受欢迎啊!我超火大啊!”
“‘久坂人渣变态’是什么称呼?你可以叫我久坂先生,久坂大人,久坂家主,三选其一。”
“少废话了!后面那三个称呼我一个都不想叫好吗!”
插科打诨之间,四个人已到了村塾。门口那明亮的灯笼还在亮着,有飞蛾在旁扑腾。
一进门,久坂便看见了几个不应当在这的身影,他们装备精良,站姿严肃,她一眼看出这是长州重臣的侍卫们。久坂上前一步,把身后三个小鬼挡在身后,扇子一开淡定自若,开口洒脱优雅——
“不请自来,为何道理?”
武士们统统没有回答,是站在中心同样气宇轩昂的一个男人和善的笑了,“周布大臣闻言松下村塾的先生、吉田松阳是难得一见的才人,所以派人请去赴宴,走的匆忙,留在下为各位小武士们留个口信。”
“哦,那你是谁?”
“我只是听闻周布先生有结交村塾各位的想法,便也按捺不住,跟着一起过来了,见到了吉田先生,果真是传闻中儒雅温和的男人,不过我倒是更想一见——”这男人拖了长腔,转而命令身旁侍从们出街口等候,等及屋内压迫的气氛好转许多,他才接上方才的话语,“我倒是更想一见,元行老兄心心念念的幼时玩伴,如今出落成了怎样的美人儿。”
‘美人儿’三字一处,三个小鬼无不握紧刀把,剑拔弩张。
“呵,元行哥哥倒是喜欢背后念叨什么,”久坂放松,扇子一指,邀请对方入座,顺便道,“不过我没什么好看的,两眼,一鼻,一嘴,没什么让人惊讶的地方。”
几个人到了灯光之下,久坂以及三个小鬼才真切的看清了这人的样貌。丹凤眼,唇红齿白,眉细长,是当真有长州特色的美男子。都说长州频出美男,身姿高挑,可这人恐怕也是万里挑一的荻城绝色。再加上他在久坂语中带刺的压迫下也无任何恼怒之情,身居高位却谦逊有礼,为人和善,风姿绰约,言行独到,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高官子弟。
此时另外三个小鬼也是看呆了眼,他们平日只觉得久坂已经好看到了一种地步,可这人在久坂身旁恐怕虽不是过犹不及,但也足够惹去一大半视线。久坂生的美、可再怎么说也是女人的美。松阳老师长得也很俊秀,可绝不争锋,是种温和的英朗。而这人是真切的美男子,举手投足,高贵又文雅,可不近人气,只有腰间的刀给他平添了一份生动。
气氛凝结之刻,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嘟囔了一句。
“嗯,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家的久坂比较好看。”
这句话炸开,冲走了五人间没人说话的尴尬。银时一把抓着桂的脑袋撞墙,“喂喂喂你这混蛋!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搞不好我们要人头落地了啊!”
结果高杉冷哼嗤笑,“是事实啊,我也这么觉得。”
男人没有生气,转而开心的笑起来。
“小小武士们说得对,其实我来,也是看看坊间姑娘们流传的‘长州第一美男子’会是什么样,只是如若小元——哦,就是元行世子不对我说明的话,我倒真料想不到,竟然是个女人。不过你也别怪他,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起先并不想告诉我你的身份,只是在我威逼利诱下他才说了真相,他现在也愧疚的很,没能把守你的秘密,”噙着笑,他当真是一个亲切的男人,“见了面,我才知道,这并非市井空传,我比不上你。久坂小姐。嘿,这时候,还是叫你‘家主’好了。”
久坂视线一扫,看到他刀上纹的家徽,顿时心中有数。
“疯子,”她故意做出冷冷的样子,可神色放软了很多,“益田家老,你不去守你的江户要塞宫本村,回长州来做什么?”
益田越上——因世袭成为长州最年轻的家老,如今也不过是短短二十几岁,但有领军统帅的才能,为人也没有高官架子。当然,也是长州公认的美男。黑船来袭后,幕府破天荒的重用长州,让长州驻守江户的咽喉,毛利藩主为之受宠若惊,总怕幕府是有什么削弱长州的诡计,但军命难违,则派出了三百年来世袭的益田当家,也就是益田越上率军震慑天人的黑船。
益田歪头微微一笑,然后是一声叹息。
“黑船驶走了。”他淡淡的说,却也引起了剩余四个人的一阵惊讶,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在宫本的时候,和土佐的几个藩士有所交集,各藩派了十个人比试,土佐派了一个人首当其冲,把我长州的十位武士打的溃不成军。”
高杉眼前一亮,“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你这小鬼,对这竟然这么感兴趣,”益田说话的语气和久坂很像,锋利之间带着柔和与调侃。久坂闻言却是发现苗头,不客气的问道,“你来这,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莫不成还想找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去帮长州出出风头?”
“怎么可能,那位武士已经回土佐了。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我听闻那土佐的武士是去江户学习,所以回长州后对藩主建议,我们长州也有必要派少年强子去江户游历,江户是培养剑术精英的良所,这是全国上下公认的事实。长州若想从幕府、甚至是天人脚下有自己的底气,那就非要先赢过土佐,萨摩不可。”
久坂赞同的点了点头。
益田视线移向三个小鬼,最终定格到高杉的身上,“顺便一提,高杉殿,你的父亲已经自掏腰包帮你报名了,此次前来也是替他来传信。”
“......”高杉一脸阴沉,“要他多事。”
“但是啊,益田家老,”久坂用扇子撑着脑袋,夜晚了她有些困,有些力不从心,声音慵懒,“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送走那些富家子弟,我家的三个孩子每一个都优秀的出奇吧。况且只送高杉过去的话,这小鬼会寂寞的尿裤子、每天晚上偷偷写信回来说‘交不到朋友好痛苦’我和松阳会很苦恼的。”
“唔,这倒也是,”益田道,“高杉殿的威名不说,桂殿在讲武馆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以及——”他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的银发小鬼,“能够让松下村塾维持极高的盛名,成功击退一干踢馆者的坂田殿,也是难得的人才。”
“是吧?你要真这么想——”
“要是久坂小姐对我笑笑的话,在下极尽全力也会成全小姐的想法。”
“喂。”高杉不满,“我们还没落魄到要靠女人卖笑的地步。”
“啊啊、抱歉抱歉高杉殿,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跟着土佐的人混了几周,我还自以为有点幽默感了呢。”
“益田家老,我深信你是看重长州命运的人,恐怕你这次来,本身就是想要让这三个小鬼一同前去江户学习,只不过想借我之口向你提出请求而已,毕竟你不可能公然偏私。”
“真瑞小姐果真聪颖。”
银时白眼一翻,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这么一会儿就叫上‘真瑞’了,开什么玩笑,和她相处了快半年,除了松阳也不敢叫的这么亲密啊!这是什么!大人之间的臭不要脸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记问了,”久坂真瑞趁着话题快要结束之时趁机询问,“那个土佐的藩士,是谁?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乡下人,说话总操着一股土佐方言,而且总是说着‘姐姐’‘父亲’之类之类,说话老实,但总觉得很精明,我觉得他有大智慧,很想与他交好,可惜相处短暂。”说完,益田才道出他的名姓,“他叫坂本辰马,希望这三个小鬼,能够有幸碰上他。”
好惆怅啊同样的篇章被晋江抽的发了三次....
来叨唠两句,这次出来的美男子益田在历史上真的挺帅的,也在之后亲率了蛤御门之变,就是倾城篇,久坂是他的麾下,长州失败后他和久坂都自杀了,这难兄难弟啊...
第十三章就是下一章,JJ抽了发重复了,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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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病秧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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