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青春》花蚊子

11、相看

　　快过年了，帝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上班也分外忙碌起来。

　　这天上午，周涛找到任小雅，要她和自己接待一个客户。

　　周涛虽然没有再继续追求任小雅，他也看到过吴思远和任小雅在一起。但也不会因此对任小雅另眼相看而为难她。

　　任小雅心想，这个事和李慧的豪车是两码事。车子大概是触碰阶层的关系。任小雅摇摇头，甩开这些想法，专注的和周涛走进小会客室。

　　其实周涛也奇怪，领导为什么要交待自己一定要任小雅接待。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美妇坐在那。衣着简单大方，个子高挑。这是吴思远的妈妈。她趁吴思远出差，特意来看看任小雅。

　　首先，她一听江西、单亲等字眼，就觉得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但是听到是保研，学业优秀。决定还是过来观察一下。

　　吴妈妈抬眼看去，一个高挑的少女推门而入。上衣一件藏蓝色小西装，一件藏蓝色的及膝裙稍带点鱼尾，更是衬得人肤白如玉，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气质也很优雅大方，但仍然带些学生气。

　　互相打招呼后，由周涛为主介绍了相关业务。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中午，周涛留下吴妈妈吃工作餐。

　　吴妈妈于是只留下了任小雅做陪。任小雅带着吴妈妈到食堂吃饭。两人坐下，吴妈妈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工作服和他们不一样呀。”

　　“是的，我是实习生，没有工作服，我身上的职业装是我妈妈买的。”任小雅说完笑了。

　　吴妈妈也笑了

　　“哪个学校的？”

　　“N大的。”

　　“你在这帝都上学，想留下来工作吗？”

　　任小雅觉得有点奇怪，想起冷嘉辉说的工作中的双商。再看看吴妈妈那双有点熟悉的弯弯笑眼，突然福灵心至的想到了吴思远。心想，难道和邬佳佳的妈妈找江岩谈话般的，吴思远母亲也是说这个？

　　任小雅笑了，答道：“很想，但是我要努力完成学业。让自己变得优秀，才有可能留下来。”

　　吴妈妈又问了任小雅学习繁重吗之类的问题。任小雅都乖乖的回答了，无非就是说：“学习只要付出了就有收获，其实按步就班的，也不存在繁重一说的。”最后在这双方面笑语宴宴中结束了就餐，嗯，还好，吴思远的母亲毕竟还是没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

　　任小雅恭恭敬敬地把这位客户送到了大门口，再向周涛覆命。

　　完了，任小雅打了个电话给李慧。

　　“姐姐，问你一事，当年你刚和冷师兄好时，冷师兄的妈妈有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呀？怎么了？”

　　“下午见面聊。”

　　“好，下班了，你过来找我吧。”

　　下班后，任小雅坐在李慧新换的小polo上，在路上，任小雅把今天的事向李慧一倒，李慧惊叫：“天哪！你害怕吗？你觉得她对你满意吗？”

　　冷小雅冷静的分析：“看不出来满意与否，但一定是听了吴思远的话，不满意才来观察我的。有点吃惊，不害怕呀，人家一美女，我干嘛怕她。”

　　“那你要不要和吴思远商量对策？”

　　“呃，不用吧，他出差呢，而且有什么对策可言，我好好学习就好了。”

　　李慧听了，叹道：“小雅，你不害怕她要是对你不满意，会拆散你们？”

　　任小雅也叹了口气：“姐姐，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不是为了取悦谁而生的，至于拆散二字，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行了，等我硕士毕业，我CFA3都过了，说不定我的薪酬比吴师兄还多呢。这个可不光是经济独立的问题，还是要感情独立的问题呢。”

　　李慧听了若有所思：“你和吴思远的性格倒也差不多，你们两个比我和冷嘉辉更成熟。”

　　小雅笑着说：“姐姐，吴思远我不知道，但我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和你不一样。”

　　“你又取笑我。”

　　两人在校门口和冷嘉辉汇合后一起吃饭。默契的没提这话头，吃完后，任小雅回宿舍打了个电话吴思远，问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听到对面忙碌不堪。于是挂了电话，开始专注的看书。等到临睡时，吴思远打电话过来了。

　　“小雅，最近忙点，抱歉没有什么时间陪你，等过完年就好了。你订好票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事业要紧，我的票订好了，你不用操心我的事。”

　　“小雅，等后年了，我就可以赚到首付的钱，到时，我们就可以结婚。”

　　“这算哪门子电话求婚么？我不答应，嘿嘿。”

　　吴思远也笑了：“不，我会等我有资格娶你的时候，再来个隆重的求婚的。”

　　“嗯，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吴思远等任小雅先挂才挂掉电话。又拿出书来看准备迎接明年的考试。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去和任小雅见过面了。

　　吴思远的母亲回家后向他父亲表达自己的观察结果：“这个女孩子，长的很好，个子也高，外形气质和我家儿子也匹配。听她谈吐举止也得体，思远说她是学霸。今天接触起来这个女孩子话不多，但看起来专业知识还不错的样子。当然，第一次见面，也看不出很多东西来。”

　　吴思远的父亲是个严肃的人，他只是点点头说：“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是的，我觉的第一印象不错，所以打算到学校了解一下女孩子的性格、人品之类的。因为那小姑娘样貌实在是太出色了，她不找我家思远应该也不缺男朋友的。”

　　“嗯。”

　　得到了老公的首肯，第二天吴思远妈妈就去了趟学校，找到了任小雅的系主任以及任小雅的导师。也就是自己儿子的导师询问。自然得到的是一片首肯的声音，一致夸奖任小雅这个学生勤奋努力，低调，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吴妈妈又问了男女关系方面人品如何。

　　系主任和黄教授都说是个洁身自好的小姑娘。系主任末了加了一句，就是最近才和冷嘉辉走的近些。黄教授瞥了系主任一眼：“那个是因为吴思远和冷嘉辉是她师兄，我让他们多接触的。好些课题要冷嘉辉带着她们做的。”

　　吴妈妈听着和吴思远说的差不多，于是笑着看了看黄教授，并向他们两位道谢告辞。临走时碰见冷嘉辉有事找导师。

　　冷嘉辉惊的叫了声：“阿姨好！”

　　吴妈妈笑眯脒的站着和冷嘉辉聊了聊他的学业，问了一下他父母的身体。才转身离去。

　　冷嘉辉还魂游天外的想，这吴思远马上毕业了，工作都找好了，还来找导师干嘛？难道是因为任小雅。

　　于是说完正事后，舔着脸问导师：“教授，这个今天吴思远妈妈是来问任小雅的情况么？”

　　是呀，我还以为任小雅是和你在一起，原来是和吴思远谈恋爱，吴思远长得不如你，可比你稳重。”冷嘉辉尴尬的笑了笑。

　　黄教授继续对冷嘉辉说：“你通知一下任小雅，要她过完年就结束实习，我这儿事多。”

　　“好的，导师，那我先走了。”冷嘉辉转身打了电话给吴思远汇报情况。

　　吴思远沉吟道：“我是提前和父母说了这事，不过没有关系，小雅很优秀的。等我回来再说吧。”

　　冷嘉辉向任小雅转达了导师的意思。并暗示她吴思远妈妈找了导师的事，任小雅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多想也没用，于是丢开了，开始准备实习报告找HR等部门。

　　邬佳佳和刘洁都知道任小雅要提前结束实习，准备约大家聚聚。可任小雅对以前江岩的事还心有余悸，忙推辞道：“我们三个聚聚吧？我不喜欢人多。”邬佳佳和刘洁对视一笑答应了。

　　晚上下班后，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各自畅谈人生的规划。

　　邬佳佳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在政府部门上班的男孩子，两个接触了一些时间，互相看对眼了。对方父母比邬佳佳父母还官高权重，而且双方父母都认识。父母们都对对方满意。等过完年，双方父母就会湊钱全款买房，两个人就可以早点结婚了。

　　邬佳佳还说到时一定请刘洁和任小雅喝喜酒。刘洁和任小雅都恭喜了她，谁也没提江岩。

　　刘洁则是全力以赴考研，朱平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看看可以凑个小房的首付，让朱平的住房公积金还按揭，还可以利用在银行工作的关系，按揭搞那种最优惠的。经济压力应该不大，明年应该也可以结婚了。

　　她们都感叹朱平父母是农村的，拿出这样一笔钱不容易。也祝福了刘洁。

　　然后邬佳佳和刘洁她们俩个问任小雅：“你呢？小雅，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应该没那么快，我们要先立业才成家。“

　　任小雅笑着说，其实任小雅心里也不知道此段感情该何去何从。但是要她和朱洁一样，要妈妈凑首付让吴思远还按揭结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觉得还不如等自己硕士毕业了，自己买房自己还按揭呢。

　　她衷心的祝福她们两个：“恭喜你们，一定要幸福，一定要请我喝喜酒。”

　　“一定。”

　　吴思远出差回来了，他抽了个时间，陪任小雅买回家过年的土特产。他帮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包好寄快递回去。这样到时候，任小雅拿个小包坐火车就行了。

　　他对任小雅说：“小雅，回家前，我带你去见一下我父母吧？”

　　“你这么忙，过完年再说吧。而且....”

　　“而且什么？”

　　冷小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他妈妈来找过自己，人家又没有摆明身份说自己是吴思远的妈妈，自己何必多嘴。

　　“而且我还想变的更好些再去见你父母，现在还不行。”

　　“好吧，其实你已经够优秀了。你买了什么时候的票回来？年后我空闲了去我家更好。”

　　“我哪知道，也不能提前这么久订回来的票吧？”

　　吴思远叹了一口气道：“可我现在就过年有点休息时间，在一个城市见一次都要过好久，更别说你回家了，那么远。我想你了，你想我吗？”吴思远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了在任小雅耳边细语。离别在既，两人绻绻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