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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一场蹴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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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就不要剧烈活动了，我明日再来给你送药！”
待霍去病走远后，李夫人才开口，“冠军侯待你不错啊？”
“回夫人的话，之前奴婢与侯爷有些误会，如今误会刚解除，而且侯爷似乎…把奴婢认作自己当初在意的女子，所以才会…”
“行了，不用给本宫解释，本宫知道你有分寸。不过今日多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本宫和陛下的心结始终解不开。”李夫人从内殿将平日服药的药瓶交与我，“你去帮本宫把这个处理了，今后…再也用不到了！本宫隐忍了这么久，也该为自己的将来做谋划了…”
如今李夫人让我帮她处理掉不孕药丸，这么说…她准备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大汉皇帝？难道她忘记她的亲人在大单于手中了么？
只不过…既然李夫人是汉人，她亲人又怎会在大单于手中？
“奴婢是胡人，有浅褐的瞳色是应该的，可夫人既然是中山人，为何瞳色长的和奴婢一样？”
“本宫有说本宫的父母都是汉人么？”李夫人笑道：“本宫的父亲是中山商人，母亲是楼兰的舞姬，本宫与哥哥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若不是三年前他们来寻本宫，本宫竟还不知自己是母亲与汉人的私生子。本宫虽以母亲为耻，但单于拿她性命作为威胁时，本宫却妥协了，从此才来了汉宫当了细作…”
李夫人的母亲是楼兰的舞姬，与其父亲相爱，交欢后不久李夫人的父亲便以家父病重为由，辞别她母亲回大汉，约定等安置好家中事务便接她母亲回家。
但时过两月，李夫人的母亲却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她给李夫人的父亲写信，也皆未收到回音。
在楼兰未婚先孕的女子要被充为奴隶，是为无奈，李夫人的母亲只好匆匆嫁了人，八个月后生了李夫人。又隔一年，生下李夫人的妹妹。
时隔十七年，待李夫人的父亲要病逝前，才告诉了李氏兄弟此事，并嘱托他们二人要将李夫人找到。
李延年是三年前找到了李夫人，那时她应该在单于庭才对。既是如此，那李延年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吗？
我小心翼翼问道：“所以…李大人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的，他们来大漠寻本宫的时候，本宫已经被单于选为细作。他们四处打听，才找到本宫，这也是本宫被提前送往长安的原因之一。”
我突然想到若兰瑾和赵柔当初会成为细作的原因，她们是为单于选妃而去。这么说来，李夫人曾经也是喜欢伊稚斜的？
“既然夫人也是那一批的细作，那也就是说夫人从一开始也想成为单于的阏氏？夫人喜欢单于？”
“本宫一直以为单于是个足智多谋雄才大略的英雄，但后来发现单于最后还是需要女人的帮助，才能与汉军相抗。之前是本宫看错，如今对他真的很是失望…若不是他手中有本宫母亲和妹妹，本宫真恨不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这是李夫人第一次向我吐露真心，第一次如此信任我，对我无所隐瞒。
“夫人对奴婢说这么多，不怕奴婢告诉大单于么？”
“你会么？”
我摇摇头，“不管今后夫人选择如何，奴婢始终跟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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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阳光暖意融融，地上的雪初融，露出嫩绿的草色。
霍去病前几日提到今日要和一些将士在鞠场蹴鞠 ，我当时虽是推脱不去，只是现在却有些漂浮不定。李夫人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免了我一日的活，让我去看蹴鞠。
鞠场四四方方，四个角都有士兵守着。我站在场边，霍去病做事向来专注，所以也未注意到我的到来。
蹴鞠分为两拨人，每拨分别是六人，大家身着衣物不同，只能凭胳臂上缠的红布和蓝布分别。霍去病和李敢为首率领的蓝队，突破红队的阻挠，在李敢一个突进后忽然将鞠传在距离稍远的霍去病脚下，红队始料未及，霍去病凌空一脚，鞠已入洞。
蓝队欢呼雀跃，以李广利为首富家子弟的红队皆啐了一口，随后场内重新开鞠。
不远处缓缓而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身着艳色金丝织锦服，百合髻上坐落一只金丝朝凤钗，左右金镶珠宝蝴蝶簪对称入发，步摇上流珠规矩地垂下，满目的琳琅。身着华丽，连发中的饰品多数也是宫中罕见之物。
卫长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除了她，还有谁如此受皇上偏爱呢？
卫长公主至此，我跪拜行礼，卫长公主无暇顾及我，只是扬扬手让我离去。见我并未有退去的意思，身旁一个身着秀衫罗裙的女子大怒，“没看见公主殿下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待在这，不想活了吗？”
女子声音极大，惹的鞠场上的人皆向场外望来。女子像发现了什么宝贝，立刻换了脸，激动地向场内人挥手，“哥哥——”
宫人向卫长公主禀报已在不远处为她搭了台子，不仅可以入座，还有茶水可饮，卫长公主才放弃刁难。待卫长公主走后，我才起身，发现霍去病正望着我，面带笑意，似是偷笑我最终还是来了。
受不住他面上的顽劣，我将头扭向一侧。余光见他将注意力转移至鞠上，我才继续将目光移至鞠场上。
卫长公主身边跟的几个女子，不似宫人打扮朴素，又不似公主打扮的华丽。其中一人在对着场上唤了声‘哥哥’，想必这些女子大多是朝廷重臣的女儿们，多多少少都带有些娇戾。
场中红方似乎改变了战略，都针对霍去病一人而去。霍去病带鞠躲过一人，却未料到迎面而来的李广利侧了身子，伸出腿将他绊倒。
“李广利，你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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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指古人以脚蹴、蹋、踢皮球的活动，类似今日的足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