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44、皇宫茶会1

　　每年一度宫中品茶会，古家自是为主的。宫中宴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及皇戚集聚宫中品茶。皇宫中的茶叶都是由古家茶坊供给，太后又是古府兄长的姨娘，当然甚为照顾。在三个兄长中，太后尤其喜爱五爷。

　　鹅黄火烛闪着通亮，未央宫正殿热闹非凡。

　　二夫人本是不愿来的，但应说陪伴着我，才跟在五爷身后缓缓而至。宫人通报古家茶坊二爷、四爷、五爷及其家眷到…原来长安著名的古家小姐，也只不过是个家眷。

　　正值初秋，微风透凉，未央宫前殿四溢着茶水清香，和五爷平日身上香气相似至极。

　　听闻台上太后向皇上介绍，身后清凉黄衣穿着的正是古月，不经抬头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大汉皇帝。

　　就是这样一个王者改变了往昔大汉求和的决策，发兵出击匈奴。正是这样一个有着战略头脑的战争家，打的匈奴节节败退，以至于不得不派出细作获取情报。此时的皇帝不过三十多，年轻风采依旧，冷额俊眉，全身散发着冰冷让人难以靠近…

　　身旁正姿端坐，身披凤袍妆束华丽却又不奢侈的女人，大概就是皇后卫子夫。头上高发挽髻，金织发簪直入挽发，发间加着独一无二凤头钗，金苏步摇顺垂从发中搭出，点在额间，伶仃作响。

　　在顺位推去，素色锦衣拂身，更显高贵典雅。与皇后比起来，李夫人倒更是年轻娇贵，也难怪仅入宫几月便如此得宠。

　　之后便是受宠的虞美人及别的妃嫔…

　　我跪坐在五爷身侧，正居我席对面是冠军侯霍去病。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从未从台上李夫人的面上移去。他曾说已有心爱女子，难道他说的女子是…李夫人？可她是皇上的女人！

　　*

　　曲中，暖殿锦绣，乐意融融。今日的李延年跟我上次见的大相径庭，跪坐殿侧，金雕龙纹的殿柱，迎合着明亮烛火，亦显得端庄正气。而这明黄炫影映在一身素衣的李延年的身上，只多了份不入世俗的清气。这样的场景，仿佛给李延年更添了分神秘。

　　李夫人身体不适，告退回宫。路过我前，目光只冷冷瞄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去。面白如玉，洁净的无一丝污垢，虽无血色，却像能从骨子中透出水般。娇柔的身子裹在一身锦衣华服之下，虽华贵却无生气，她的面貌、神态、心思都与此时十八芳华不符，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得她的眼。

　　脱俗清雅的气质宛若清水涟漪间的绝色白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我只手捏起前桌上的茶杯，青色玉璧上细细刻灼着芙蓉，似在茶水中次第绽开，纯净美好。

　　李夫人离去时，太后和颜吩咐她早日诞下龙嗣。听外人说起，李夫人自入宫以来，极为受宠，想要早日孕育子嗣，到是不难。只怕，她是不想的……

　　目光转至对面深衣装着的霍去病，他的眼睛紧跟着李夫人而走。直至李夫人渐行渐远，他才回过眸来。未尝桌上茶水，只仰头饮尽杯盏中的美酒。自李夫人走后，他的目光再未抬眼看向他人。
　　我袖下双拳紧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也换不来他的一个回眸。

　　许是饮酒缘故，他颊中透红。

　　霍去病起身行礼，“皇上，方才吃酒太急有些醉意，微臣想出去透个气，请皇上恕罪。”

　　“嗬，今日都是怎么了？冠军侯如何也不胜酒力了？”坐在不远处的男子，把玩着手中茶器，目光从不曾抬眼移向众人。

　　“这是何人？怎么敢冲撞侯爷？”我低声问二夫人，再仔细打量男子，衣着也甚是奢华，只是这面容…似是与谁相似。“四哥？”我难以置信道：“那个男人和四哥长的极像！”

　　一旁的二夫人解释道：“此人是李夫人的大哥李广利，虽未在宫中担任一官半职，但皇上爱屋及乌，所以对他也甚好。至于你说的与四爷长的相像，这世间相似的事物多了，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在殿中如此放肆。

　　高座上明黄的身影挥了挥手，“既是这样，朕允你回去罢……”

　　“谢、皇、上”

　　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字的顿道。这是故意说给李广利听的，我能品味出，想必众人皆有此感。

　　霍去病离去，席间不算惊奇，他本就一副事态冷漠之样。继而不久，席上又恢复热意。众人都未注意，李广利举杯饮茶时的唇线微向上勾勒，似鲜红彼岸花开的妖艳。静静注视着李广利的笑意渐浓，他和四爷一样，似乎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

　　不胜酒力？品味着李广利一语，的却是别有深意的。霍去病面颊带红，虽有醉酒之样，可今日并未饮多。我跪坐在他相对的席中，看的最为清楚。

　　若是这样，他离席的原因…可有待盘查了。

　　夜色悄静，暗月如钩，夜来南风涌起，盎然春意中不过多添几缕暖风罢了。远离未央宫正殿热闹喧嚣，躲开了守路宫人，顺着花间小道，寻着花香气息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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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预告：
　　霍去病为何借着醉酒的借口离席？
　　他的离席是否跟李夫人有关系？
　　霍去病和李夫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