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眸一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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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仅仅只是攻打营地，怎会如此焦急。还是说…漠南营地是决定此战成败的转折点？
大阏氏缓了口气，对通报的士兵命令道：“仔细说清楚…”
“是是是…”士兵顿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匈奴大军在前线和汉军拼杀，谁知一支八百余人的精骑队伍，攻打了我漠南的营地。戳了我军的软肋，此刻我军士气低沉…”
“那单于呢？”
“大概已经撤兵回营了…”
细作的情报中，并没有提到这样一支八百精骑的军队。我不自觉地握紧拳，问道：“知道汉军突袭营地的是哪位将军么？”
“属下不知，不过…他们的大旗上高举着‘霍’字！”
“霍？”我紧接着确认，阅遍脑海，却从未出现一个姓霍的将军。“不是将军…又有谁有如此大的本事？”
果然如我料想，计划有变，而此次率兵夺得先机的不是大将军，倒不知是怎样的无名小卒。
此战又败，看来…很快我和依兰璐就会被送往长安。
*
伊稚斜回营，秘密跟赵信入阁楼商议了一夜。次日找到正在大阏氏帐中的我们，吩咐我们两日后离开。
“单于…两日后，营地要迁至漠北地区，可是真的？”
伊稚斜也毫无避讳，点头注视着面前的灵合居次，“猜猜，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伊稚斜不会毫无理由的做出任何决定，这是因为一战而害怕了汉军，更是不可能的。既然伊稚斜让我猜原因，就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他并不是简单的害怕！究竟又有何目的？
大汉皇帝一心想要歼灭匈奴大军，而伊稚斜此时又将营地搬至漠北...
“难道是为了诱敌深入？”
伊稚斜含笑点头，大阏氏一直在旁夸奖。只是…这样的缘由我都能想到，大汉皇帝难道会想不到？可若汉军真的没想到，却也实属一妙计。
“单于…阿雪走前有一个请求。因为顿玉阏氏之事，我一直有愧于灵合居次，我想让单于答允…灵合居次日后交由瑾姐姐抚养！”
听到我所说，大阏氏是最为气愤的。“这是什么话，单于早就将灵合交由我了，难道我对灵合不好么？”
既是最后一次相见，有些话还是说明了的好。免得若兰瑾和灵合居次无辜受委屈。
我将要离开，自然也不怕得罪了大阏氏，“好不好…自然只有大阏氏最为清楚。大阏氏敢向天发誓，自己曾经没有害过灵合居次，或者…拿灵合居次的事来害过阿雪么？”
看到大阏氏有片刻的愣住，我微微颔首，缓缓道：“退一步讲，大阏氏日日辅佐单于，照顾灵合居次的时间肯定也很少。与其这样，倒不如…交给瑾姐姐，我看…灵合居次倒是和瑾姐姐挺合得来的。”
听到大阏氏鼻下冷哼，我和若兰瑾相互使了眼色，唇角不觉被牵扯着上扬。
“允了…”转而问身侧不远处的依兰璐，“你呢？有什么请求？”
依兰路双膝跪拜在地，行了匈奴的最高礼节，哀求道：“只求大单于可以善待我的亲人！”
“那就要看你今后的情报是否有用了？”伊稚斜面上的笑容含有深意，却让人看着浑身不适。
*
是夜，我和依兰璐在帐中收拾行李，我从枕下取出梅花发簪紧紧收握在掌中。烛光映照着闪烁琉璃之光，印在脸上越发的美好…
伊稚斜掀帘入帐，我和依兰璐同时跪立行礼。
“你出去，我有事和胡雪说…”
“是…”
待兰璐出帐，伊稚斜将我拽起，拥进怀中。“别拒绝！”语气虽轻，却让人无法拒绝。他用手将我的头掰向肩膀。这个拥抱或许是他期待很久的，第一次也将成为最后一次。
不知道该如何，下垂的双手，缓缓搭在他的背上。他似乎被这个动作鼓励，抚在我背上的臂力又加了几寸，只感觉…他的胸膛是暖的！
伊稚斜吻了吻我的发丝，痛心道：“一开始就不应该从狼嘴中把你救出，否则也不会发现托塞，如今也不会让你离开大漠…”
“从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像一个故人，我不断从你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可后来我才发现你和她越来越像，二十年前我送走了她，如今又要送走你…”
“顿玉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你可以不忍心杀她，但她一旦存活下来，你是必死无疑的！所以…我才射杀了她。你这丫头可知道…杀了她，我有多么心痛？我把对顿玉的愧疚全部转化成父爱给了灵合。我本是恨你的，只是没想到看着你的容貌，我终是狠不下心…”
“和若兰瑾的那晚，我…我喝多了酒，把她认成了你！你也知道，你们整日都蒙着面纱，我知道不应该，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可以原谅我…吗？”
伊稚斜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里，只感觉一片冰凉，身体一阵酥麻涌上。他是…忏悔？又完全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他口中那个故人，定是对他很重要之人吧。所以他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故人？
原本只是气话，没想到被我一语中的，他心爱的故人…到最后也没回来见他一面！
他如今这般模样，倒让我觉得有些可怜，我轻拍他的后背予以安慰。“既是这样，灵合居次和瑾姐姐就拜托你了…”
“真的不能留下来？你若留下，我定会对你好…”
“单于可又在说笑了…这个时候了，单于还能找到一个可以代替我的人么？”
长安，大汉还有一个我要去寻找的人。他对我来说，亦是非常重要！
*
不知昨夜是怎样睡去，只知道次日一醒来，就要踏上归去长安的路程。伊稚斜要将单于营迁至漠北，这就真是相隔千里而不见…
“阿雪，已经看不到了。”我收回远离的目光，轻放下帘。我和依兰璐终坐上了远去大汉的马车。
她拍了拍我的双手，以示安慰。我也才回敬她一个礼貌的笑容。
“赵柔…”
依兰璐临走前，爷爷再三吩咐，未防被发现，以后只能唤她赵柔。赵柔，确实像是汉人的名字。如若不说，谁能知道，我们是大漠的女子。
大汉，想不到以后的路途会如何。
只知身后的大漠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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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离别了大漠，终于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
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又如何自处？
来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我们又会有怎样的经历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回眸一笑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