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最后一战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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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纷纷，进入单于庭已有三年的时间。内心早已不如这满营雪白一样纯洁，至少我的手中也是沾染过血迹的…地上洁净轻落为层，细致而又不粘合。双手轻捧，柔软融进手中，转化成雪水，清洗这历经岁月蹉跎过的手掌。
三年多的训练，双手早已失了大家闺秀般得娇嫩纤长，反而有手茧隐隐藏于掌上，更添岁月沧桑。
立于雪中，抚摸着发上新添的梅花簪只希望训练尽早结束，如此再过不久便能入住长安。只要那人在长安，那富家公子应该不难找到。我更要询问清楚，当初丢我置身于大漠的原因…
单于庭中早年的箫声已不在，爷爷也再没有抽空去过单于庭东北角孤立的帐房。吹箫的主人已然不在，军中却没有提到有人死亡的消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外貌玲珑，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已被送走…若说她和我们身份一样，那送去何处也就可想而知了。
栖身跪坐在帐房，颔首行礼。“见过单于，大阏氏…”
每日幻想去到大汉的情景，幻想与他相遇的场景，推算着自初遇时的日子。我知道自己已经跌落的无可救药，就如若兰瑾曾说，如果这是场病，我只希望能没有解药…远在大汉那个“去病”的男子，此时此刻会如我一般想念他么？
这样的日子终要来临…
战甲上身，装束严谨，军队整装待发，只待单于一声令下，便要和汉军拼死一战。
单于庭中抑郁环绕，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匈奴军队就像嗜血的宝剑，宝剑出鞘是一定要见血的。
夜深，爷爷帐中烛火通明。自知在紧急时期，想让爷爷休息是不可能的，但出于不忍还是掀开帐帘，迎步走了进去。爷爷接着烛光，手指在地图上圈圈点点，最后落至一点，苍老褶皱的脸上终浮出一抹笑意，仰头饮尽桌上胡酒。
见我到此，才缓缓吐出，“我托塞的仇，终于可抱！不枉我有心栽培了她这么长时间…”
“爷爷？”我瞧见桌上羊皮地图细致地标注，心中不免紧揪着。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匈奴已得知汉军部署，想要赢得这一仗，是不难的。只是这毕竟是汉军的军事机密，匈奴军队怎会…
“爷爷怎会得知汉军的兵力部署？”
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兴奋，向口中灌了一口胡酒，仰天长笑。“伊稚斜不愧是伊稚斜，怎会想到还有细作一事？”
“细作？”除了我们剩下的七个女子，还有细作？“爷爷，你是说…除了我们七个，还有别的细作？”
“是啊…她是比你们任何一个女子都要聪慧！”
“是…”单于营东北帐房如今是空的，早在初冬之时我就推测她是被人送走了的。她冰冷的气质，如画的貌美，断定她是个不一般的女子。“阿雪在单于营东北帐房见到的女子么？”
“她本是你们其中的一个！”爷爷笑容更深，眼角皱纹细致的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虫子，放光的眼神让帐房中的气愤，达到极致，让人冷不防害怕…
如此更是不应该，本是九个女子，一个被洛宁阏氏害死了；还有一个是被我银簪入颈，我是亲眼看见她深陷蛇区的…“不可能的…”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一夜之间，九个女子变为八个？”
“不是…难道不是被洛宁阏氏害死的么？可她们…都这样传的。说是没挨到日瓦迟，就断气了…”
如果那个女子还在，就说明洛宁阏氏没有伤害细作，那么她也不会被伊稚斜惩罚。而顿玉阏氏…看来伊稚斜不是因为我而加罪于顿玉的，确实只因为她伤害了伊稚斜培养的细作。这么说来…那么间接害死灵合居次亲生母亲的人…不是我！
心中忽的轻松不少，我细细的品读这一切。如果是这样，那我对灵合居次的愧疚也会少些。依兰璐那日也是深受顿玉阏氏的迫害，她没有愧疚，我又自责什么呢？这样想着，脸上亦不觉扬起笑容…
我又有些不解，“那爷爷…她怎么会这么快又清楚的得到情报的？”
“自古帝王多情，越是英雄就越难闯过没人关！床榻之上，又有哪个男人经得起诱惑？”
帝王？床榻？这么说…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成了如今武帝的妃子。也难怪这九个女子中各个样貌非凡，如若不是，又怎么勾人呢？平日教我们学习的汉人礼仪，入了皇宫便才发挥到了极大的用途。也难怪要让我们抓住细节，原来秘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可为了或许情报，自己的一生…
“细作就必须要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么？比如…和不喜欢的男子…在一起？”
脸上红晕渐深，想到房事，就会不由得想起那日若兰瑾和伊稚斜…如果是这样，事后连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是…
“阿雪，你要记住，一个细作是没有资格拥有感情的，否则…你会后悔终生！更不能爱上一个汉人…”
爷爷的曾经就是最好的例子。本想和汉人女子过着平静的日子，后来又亲眼见自己的妻儿家眷惨死在汉人刀下。这就是细作的命…
一旦踏上，便再没有回头路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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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匈奴与汉征战结果如何？
培养了三年的细作究竟何时才会被送往长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最后一战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