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31、赵柔之死2

　　我深吸了口气，试探道：“所以这坠子里面的东西…”

　　李敢显然已知晓，一拳打在我身后的车板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我一开始是想要杀她，可是我最后没有下得去手…”

　　“不是你还有谁？”我答不出，因为我也根本不知屋子为何会着火，我的沉默更引起李敢的不悦，“赵柔待你如姐妹，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我不能说…”

　　我一开始想杀赵柔，无非是因为她是大漠的细作，若不除掉她，我就得继续向大漠传递情报；若不除掉她，我不保证汉军还能否战胜匈奴；若不除掉她，我就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生活…

　　赵柔是大漠的细作，而我又何尝不是？

　　“你不能说，你是不敢说吧？因为是你给她下了毒，然后又放火烧了他的屋子是不是？”李敢一手掐住我的脖颈，近乎咆哮的冲我吼道。

　　“不是的…那日我们都喝醉了酒，我也不知…不知屋子为何会失火？”

　　“你不知？那为何你活着，赵柔死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说着，李敢手中的力又加大了几分，我有些呼吸不上来，他亦是涨红了脸嘶吼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害死了她你还能活着？我这就送你下去陪她！”

　　马车突然停了，车夫掀开卷帘，道：“小姐，皇宫南门到了…”

　　“滚！”李敢怒吼，车夫受了惊吓，识趣地又将卷帘放下。

　　“你真的要…在这杀了我？你若是在这…杀了我，车夫…和南门守卫…都能看见，你确定要在他们面前…杀人？”

　　按大汉律法，杀人偿命。

　　“大不了杀了你之后，我再赔一命就是！”

　　“李老将军可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确定吗？”李敢略有迟疑，手中禁锢之力有些松缓，我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父亲尚已年迈…膝下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真的…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么？就算你忍心，但你杀人的罪名被公之于众，会让你们将门世家蒙羞，你忍心你父亲又失儿子又失声誉吗？”

　　李敢虽有怒火，却在斟酌之下还是松了手。

　　“你最好祈求别在没人的地方被我碰到，否则我要你的命！”

　　随着李敢的离开，脖颈失了禁锢的东西，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捡起被李敢丢在车内的耳坠，紧紧握在手中…

　　我回到鸳鸾殿时，李夫人刚将刘髆哄睡着，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随我来到前殿。我将赵柔死的消息告知与她，她的表情与四爷一样，大致都以为此事是我做的。只是…

　　我将耳坠摊在李夫人的面前，“耳坠里的毒我并没有下，赵柔死于一场大火…”

　　“不是你做的？”

　　我摇摇头，“我与赵柔都喝醉了，屋内燃的大火我并未有察觉，赵柔为了救我，自己葬身于火中…”

　　“放火的是其他人？”李夫人沉入沉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难看，明显是什么事让她感到了害怕。

　　“怎么了？”

　　李夫人开口问：“你上次说…你当日想杀暖香阁阁主，也是没能下得去手，而后来她被人发现自杀在房中？”

　　我点头，却也不禁汗毛竖起，背后渗出丝丝冷汗来。李夫人有些怀疑暖香阁阁主并非自杀，而是有人而为。此番结合了赵柔之死，恐怕不是巧合，有可能是有人在杀长安城中的细作。

　　更让我觉得害怕的是，仿佛背后有眼睛盯着我一般，我想杀却失败的目标，都在当日死于非命。长安城内细作已经死了两个，仅剩李夫人，四爷和我三人，而我们却连凶手的线索一点也不知…

　　甚至不知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

　　汉军养精蓄锐了一年，终在天气回暖时开始了调兵。皇上频繁召见卫青、公孙傲、霍去病等将领，说明不久之后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四爷的八哥偏偏在此时出现在鸳鸾殿的上空，他是如何得知汉军要有所行动的？

　　我原以为长安线人是通过我和赵柔的情报，才会得知宫内情况。看来四爷的能力，也不可忽视…

　　四爷想让我们尽快取得汉军部署，和出兵情况。

　　我将八哥的情况告知李夫人，她突然开口道：“你还想给大漠传递情报吗？”
　　虽是不愿再当细作，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那边总得要得到情报，不然伊稚斜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虽未有亲人做人质，可若让大漠得知我们叛变，依伊稚斜的性子，不能收为己用的棋子宁可废去…只怕我和李夫人的细作身份，会被暴露。

　　李夫人思虑片刻，“那我们就传递份假的回去…”

　　“长安还有一个线人，若是被他察觉到怎么办？就算他察觉不到，可两军交战之时伊稚斜也会发现的…”

　　“两军交战的结果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眼下…”李夫人抬眸看着我，叹了声气，“长安线人留下终究会是隐患…”

　　“那是古府的人，是奴婢的哥哥，是和奴婢有血亲之人…”

　　“古月，你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