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27、苏文报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古月，你可知在这宫里偷窃之罪是要砍掉手指，逐出宫去的…”皇后不听我辩解，只是短短一句补充，却让我有些担忧。

　　既然是她们准备好的，碍于我古月的身份砍掉手指大概不会，而真正的目的无非是将我逐出宫去，好让李夫人失去左膀右臂。

　　“宫中的规矩，奴婢自然清楚。只是这簪子本就是娘娘让奴婢带去给夫人的，怎么能叫偷呢？更何况，这偌大的椒房殿有哪个人看到是奴婢亲手把簪子从锦盒中拿出呢？”

　　“巧舌如簧！如今人赃俱获也容不得你狡辩，本宫念你是初犯，看在你尽心服侍李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就杖责五十，逐出宫去…”

　　我冷笑道：“果然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逐奴婢出宫？”

　　“来人，拖去暴室！”

　　我起身扬了扬唇，挥开拉扯我的宫人，“不劳娘娘费心，奴婢知道暴室在哪！”

　　前往暴室的路途上遇到了苏文，苏文远远见我被宫人带去暴室，他急匆匆掉了头装作没见过我的样子，匆忙离开。看到苏文的样子我也不觉心寒，宫里多的是势力的人，谁会想因你而被无辜牵连呢？

　　施刑的宫人将我双手捆住，杖落声响，下身有些不适，像是被火烧灼一般。若搁在平日，我早已还手了，只是如今为了不连累更多的人，我只能默默忍受。

　　其实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她希望李夫人能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妃嫔，不要打太子的主意，更不要妄想母凭子贵，指染皇后的位子。而对于我，如果我向着她，那她大概也不会插手我和霍去病之事，只不过如今我却是李夫人的人。

　　虽然憋着一股气，可身下的疼痛硬是将汗逼了出来。自三十杖之后，身下的疼痛愈发剧烈，许是破了皮，竹杖打下去之时更是抽的生疼。我趴在地上，竟是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汗水将鬓发紧贴在颊上，我望着暴室的门口神情恍惚…

　　杖声戛然而止，李夫人立于暴室之中，神色严肃。

　　皇后宫中的宫人道：“这贱婢偷了椒房殿的东西，皇后娘娘下令杖责五十，逐她出宫，还请李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李夫人缓缓行至我面前，将我护在身后，“古月偷没偷椒房殿的东西，皇后娘娘应该最清楚。如今人你们也打了，给个教训也就罢了，在你们闹出人命之前，本宫把人先带走了。”

　　宫人有些难为情，“夫人如此难为奴婢们，奴婢们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差？”

　　“难为？”李夫人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想把事情闹大，让陛下来彻查此事么？若皇后娘娘不再找本宫的麻烦，本宫自会安守本分…”

　　*

　　“若不是夫人赶来及时，奴婢恐怕早被带出宫去了…”我趴在榻上，身下受伤之处刚被宫人抹上了药。“夫人怎知奴婢被带去了暴室？”

　　“不是你让叫苏文的舍人来给本宫报信的吗？”

　　我略有疑惑，“苏文来报信？”

　　“怎么，你不认识他？”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只见过一面没想到他会来报信…”依苏文的品行，他更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以免引火上身才对。

　　李夫人思虑片刻，笑道：“不过送你个人情罢了…”

　　李夫人的话让我想起苏文曾想来鸳鸾殿做事，被我婉拒了，他此番来给李夫人报信，既送我了人情，又能让李夫人记住了他…

　　“今日奴婢去椒房殿时，发现平阳公主也在。今日之事不仅仅是冲着夫人来，也是因为奴婢和侯爷的关系。有平阳公主在，她是绝不允许奴婢踏进冠军侯府，与她的人争这正室之位…毕竟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人！”

　　李夫人思虑片刻，叹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如今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宫里的…来日方长暂且可以放放，宫外的只怕不好对付！”

　　我虽想嫁霍去病为妻，但此时长安城内的威胁却也并未完全清除，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李夫人已叛变。

　　如今外有长安线人的监视，内有椒房殿的麻烦，真是举步维艰…

　　我蹙了蹙眉，“总会有机会的…”

　　人一生太短，终是逃不过一个情字，伊稚斜虽以亲人作为威胁，却想不到细作也会被情所困。

　　李夫人为了刘髆和自己的将来，放弃了作为人质的亲人。而对于我，伊稚斜手中已然没有可以威胁我的东西，除了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

　　而赵柔却与我和李夫人截然不同，她的行为不受感情驱使，她的信念也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或许只有她才应当是细作的真正人选，而伊稚斜也仅仅需要这样的人足矣…

　　对于四爷，我想不出他有何原因会放着好生活不享，却要为伊稚斜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