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你》荼蘼散尽

4、第四章 确定关系，你是我的

　　回到家，就看到了程奕铁青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等了我一晚上？”苏文将包放下，在程奕身边坐下。
　　程奕冷笑着不做声。
　　程奕看了眼苏文，嘲讽着开口，“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呀…”
　　“你在说什么？”苏文看不懂，也听不懂，程奕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知道出去喝酒是我不对。”
　　“呵”程奕笑着道，“关我什么事，你跟谁出去，干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都是成年人了，这是你的自由。”
　　苏文看着程奕，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想着自己只是夜不归宿，可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妖风刮的也太……
　　苏文推了推身边的程奕，“程奕，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晚上不出去就是了。”
　　“别，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你说的对，无论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苏文也有些生气了，跟自己撇清关系吗？是啊，她本来就没承认过这段感情，两个人这样住在一块，算什么？室友？苏文推开程奕，“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啪”一串钥匙甩到了苏文面前，程奕眼神冰冷，“我会搬出去的，你家的钥匙，我也可以不用留着了。”
　　苏文的内心是痛的，可是挽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没有任何立场，我们不是情侣。
　　程奕，我们处在朋友的位置，却产生着恋人的纠葛。苏文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一把扯过钥匙，将程奕推了出去，重重关上门。整个屋内都清净下来了。
　　苏文跟程奕已经吵过很多次架，苏文所有的自信都被磨平了。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让自己变得这么卑微。
　　程奕也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语出伤人，明明只是想告诉她，不要跟那个女生在一起，自己会吃醋。
　　苏文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肚子好饿，程奕应该走了吧。
　　苏文图开房门，香气扑鼻而来，苏文看着满桌的美食，全部都是自己爱吃的。
　　苏文看着厨房了忙碌的程奕，
　　蹑手蹑脚地走到程奕背后，猛的捏了一下程奕的腰，程奕躲闪不及，笑的扭开了身。
　　“睡好了，不生气了。”
　　“哼，还是生气的！”苏文撇撇嘴。
　　“苏姑娘莫生气，吃了小生这顿赔罪饭，这事就算了了哈”
　　程奕学着古人作揖。一副书生模样。
　　苏文看着锅中诱人的鸡翅，尝了一只，然后抱住程奕，吧嗒，一口亲在了程奕的脸上。
　　程奕是个有洁癖的人。冲进卫生间去洗脸。洗完脸过来，就开始闹腾苏文。两个人一起滚在了沙发上，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时间像是静止了，四周变得很安静，安静地可以听到厨房水沸腾的声音，安静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程奕轻咬嘴唇，想要避开苏文望着自己眼神，那眼神太过炙热。
　　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试探，带着无措，苏文努力想要撬开程奕的贝齿。
　　程奕，不要拒绝我。
　　苏文眼角的泪滴在了程奕的脸上，程奕猛然推开苏文，苏文无措地望着程奕，似是怔住了，她低垂着头，默不做声，程奕，为什么要拒绝我。
　　程奕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翻身下去，“小文，对不起，我……”
　　苏文叹了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有关系的，程奕，我跟你一样害怕。”
　　这样的僵局并未被打破，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可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第二天，苏文醒来的时候发现程奕不在，桌上留着程奕写的便条。
　　“我回苏州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个星期后回来。”
　　苏文苦笑着，患得患失有些疲惫，可这样已经很好了，自己还在奢求什么。
　　苏文报了一个旅行团，四晚三日的古镇游。
　　一个人行走在陌生的城市，洗涤自己的心灵，重新审视很多事情。
　　苏文觉得这样还不错。
　　“嗨……”
　　苏文转过头，“是你？”古秀泽，你怎么阴魂不散。
　　“人在异乡，看到熟人，有没有很感动。”
　　“是么，我觉得，我跟你，并不熟。”
　　“话可不能这么……”古秀泽上下打量着苏文，“嗯……这身造型不错呀！”
　　苏文一身蓝印花布装，站上渔船，活脱脱一个渔家女，苏文白了一眼古秀泽，“你该不会是尾随我来这里的吧。”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无聊，偶遇，纯属偶遇。”古秀泽笑了笑，其实恰巧苏文报的这家旅行社，就是古秀泽父母经营的。古秀泽在旅行社帮忙，无意间看见了苏文的名单，这才跟了过来。
　　“我不管我们是通过什么际遇，才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只是，你离我远一点，我跟你一点都不熟。”苏文朝着古秀泽挥了挥拳头“不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古秀泽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走我的路，碍着你什么了。”
　　好好的心情，全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搅乱了。
　　下午的自由行，苏文决定，泛舟在这小桥流水人家中，想来也别是一番滋味。
　　苏文租了一条小舟，船家也是个热情的人，“姑娘，就你一个人。”
　　“大叔，还有我”古秀泽笑咧咧地开口。
　　船家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咱们这江南水乡，最是有意境，也适合年轻人出来走走。”
　　“大叔，我跟这个人不认识。”
　　“小文，我哪里像个坏人，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
　　“叫这么亲密做什么，谁认识你！大叔，这船我包了。”
　　船家呵呵地笑着，“那小伙子，你只能坐另一支了”，热情的船家唱着古朴的江南小调，船桨在水中荡开了一层层涟漪。
　　苏文第一次乘坐乌篷船，两岸风景如诗，远离城市的喧嚣，这样的生活可以让人抛却一切烦恼。
　　水面荡开了密密的小波纹，江南的的天气还真是多变，刚刚还大好晴天，这会儿却下起了雨。
　　“这雨，很快就会停的！”热心的船家从身边的竹篓级给苏文翻出了一把油纸伞。
　　“接着。”油纸伞在空出画出了优美的弧度，苏文不自觉地起身想伸手接住。
　　船身开始摇晃，“姑娘小心，快坐下！”
　　苏文却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歪进了水里。
　　水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有人落水了！”
　　岸上沸腾了起来！
　　天呐，难道就要死了，我还没有告诉我爸妈我有多爱她们呢，我还没有尽孝，我还没有告诉程奕我有多爱她呢！
　　“救命啊！救命。”苏文在水中扑腾着，又呛了一口水。
　　三四月份的河水还是非常冰冷的，苏文感觉到腿已经抽筋了。
　　“苏文，苏文，不要怕，不要怕。”
　　是谁？是谁在叫我。陷入一片黑暗之前，苏文隐约看见古秀泽正在朝自己游过来，一脸焦急。
　　苏文缓缓睁开眼“这是哪里？不是自己落水的地方。”
　　“你醒了？”古秀泽痞痞地笑了。
　　“该不会是你救了我？”
　　“是啊，你看，为了救你，我可是被冰凉的河水泡的瑟瑟发抖。”古秀泽故意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谢……谢谢你啊。”
　　“这就完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表示的。”
　　“好歹我也救了你的命，你难道不该学着电影里的，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苏文刚刚还觉得他是个英雄，怎么这会又成了色胚子。
　　“谢谢你！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那我们就是朋友喽！”古秀泽笑着开口。
　　“这就成了朋友。”
　　“可不是，算上之前的，我们已经见了三次面了，我今天又救了你，难道都这样了，我们还不是朋友。”
　　“好！”苏文看着一脸真诚的古秀泽，笑着点点头，“我现在还是有点累，我想在睡一会儿。”
　　“好，你先休息。对了，旅行团本来是今天下午就要回去的，但是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
　　苏文打断古秀泽的话，“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回去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是我让他们先回去的”古秀泽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抱歉，“我们只能坐明天的车回通城了。”
　　苏文越来越怀疑他是尾随自己而来，但是她毕竟救了自己的命，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
　　回到通城的家中，就看到程奕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好憔悴。
　　苏文有些诧异，程奕不是回苏州了吗，怎么会这里。
　　“程奕……”苏文刚刚开口，就被程奕的吼声挡了回去。
　　“打你手机为什么关机！发短信为什么不回，我一直在找！”
　　苏文听得出来，程奕满腔怒火。
　　“我……”苏文刚要开口解释道，便被一个温柔的拥抱紧紧包围住，程奕将苏文搂得紧紧的，“我很担心你！我找不到你，我好怕以后就这么再也找不到你。”
　　程奕的话像是炸弹一样在苏文脑子里炸开了，她是这么担心自己，苏文轻轻开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除非你厌倦了我。”
　　程奕狠狠吻住了苏文，这样的甜蜜让苏文有些措手不及。
　　程奕的吻，霸道而温柔，“以后去哪里都一定要让我知道。事不过三……”
　　“等等，还有哪一次！”苏文想着，这罪名多大，可不能冤枉我。
　　“夜不归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在朋友家，我只是不小心喝醉了……”
　　“你还喝酒，又是一条大罪……”
　　程奕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苏文却觉得后背发凉。
　　“你说你喜欢我，你拐了我，却跟别的女孩子喝酒，还喝醉了，夜不归宿……”
　　“程奕，你该不会在吃秦紫伊的醋吧？”苏文扑哧笑了出来，“我说，上次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怎么，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自己的老婆一夜未归，难道，我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苏文呢喃着，她在说老婆耶……
　　程奕倾身向前，“看来，我似乎要用一些行动来证明了。”
　　“别”苏文逃开程奕的臂弯，“我可是大难不死，从异乡归来！”
　　看着程奕一脸紧张，苏文解释道，“我不小心掉水里了，所以，手机关机了，正好……有……旅行团的友人在，所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咱们明天就去学游泳！”
　　苏文扑哧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逗呢，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不行，必须学！”
　　“我怕水。”
　　“那我去学，你以后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护你。”
　　苏文甜蜜地笑着，总觉得程奕回去之后，整个人，变了不少，难道小别胜新婚。
　　苏文阻止了脑子里的歪歪，自己都在想着什么！
　　夜晚，程奕从背后搂住苏文，“你知道吗？听到你落水了，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你发生了意外，我该怎么办？”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苏文安慰着。
　　“你永远不可以离开我，永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