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青春》没情绪的麦吉

6、又见初恋

　　这不，大姐大连环call要我去陪她打麻将，这是大二暑假回来的第15天，平均每天5个问候电话，去日本消停了几天，回来继续call我出去见面，真是日了狗了，大毛之所以不敢来我家，是怕被我妈问三问四最后不小心成了故事女主角，我就得出去见她。没办法，大毛今天过生日了，她在会所办了一个趴，不去可能我俩的小船真的要翻了。这天我就梳洗打扮了一下，暑假第一次踏出家门（除了带我家狗小明下楼撒尿以外），来到“大富豪”（大毛的会所）门口。门口迎宾的提前被大毛嘱咐了，叫了一个服务员把我送到包房门口。一开门，傻了眼，一屋子乌泱泱全是人，大毛搁那拿着麦克风狼嚎，看见我通过麦喊：“哟，林三雅大公主终于来了，不在家当缩头乌龟了啊！”
　　我只好欠身跟大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妈的，一屋子人不认识都，而且大毛说的那是什么屁话。她还真生我气了。
　　“三雅，你过来，我带你认认人！”大毛又通过麦在那狂喊。我本来就想安安静静给她过个生日，她这样我真的不喜欢，况且我还不确定这群人是干嘛的，一旦有以前认识的知道我的事的人也是很尴尬。
　　“大毛，你是不又喝多了，搁这撒泼呢！”
　　“三雅，你个怂包，大家认识认识啊，这是我发小，叫林三雅，高材生啊，我最重要的女人，谁他么欺负她就是打我脸。”大毛冲着乌泱泱的人堆使劲喊，我真的想找个地缝躲起来，这都什么事啊！
　　“大毛，别闹了，我不是故意不出来见你的，我家里的狗叫小明那个，他快死了，我得照顾他。”我悄悄在大毛耳边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明是只狗？”
　　“小明！小明！”大毛叫的好像现场真有小明似的，我慌的手脚冰凉，我试图挣脱大毛的手，她手劲太大了，越挣扎越紧，他么的，真是见鬼了。
　　“诶，诶，肖姐，肖姐，我在呢，你叫我啊。”人群里真有一个反光的光头跑出来。
　　灯光太晃了，看不清楚。我使劲看了看，还真是那个小明。我真是瞬间就明白大毛要干什么了。
　　“大毛，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需要，真的，都过去了。”我趴大毛耳边说。我真害怕，怕今晚有个三长两短，第一我不想进局子，还想顺利毕个业呢；第二我现在看见真小明竟然双腿发抖，心脏跳的快要停了，疼的我快要窒息。大毛整个人又醉又疯，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
　　“小明，我家三雅说你是条狗，你叫两声听听？来来，把那个麦克给他！”
　　真有人把麦克递过来，小明接手里，看了看我好像在祈求我什么。我使劲拽大毛，“算了。算了。你别闹了！”大毛根本无动于衷，她狠狠地看着小明。
　　“汪！汪！”我听到了两声很清脆的人狗叫。
　　我感觉一切都是模糊的，因为我在哭，这个男人，我爱了四年的煞笔竟然在我面前毫无尊严的学狗叫。最后一刻我试图保护他的心思也一点也没了，我呆呆的，任由大毛牵着，也没有了挣脱的力气。
　　“道歉！像狗一样跪下道歉！”大毛指着我。
　　“对，对，对不，不起。”小明真的像个小狗一样跪在前面，前面两只手抬起来到胸前，伸着舌头。“三雅，我，我对不起。”大毛不喊停，他就一直说。
　　围观的人有人拿手机拍照，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此时此刻我就想一切快点过去。我又突然用全力挣脱，大毛之前看我安静有所懈怠，我一下挣脱她的手。我上前面给了小明一个大巴掌。特别狠，他嘴角瞬间肿起，还有血流出来。
　　“你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我用低跟凉鞋狠劲踹他，“滚！滚！”他被人扶起来，一瘸一拐地火速离开了。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一直哭，哭我瞎了眼，哭我这一段终于可以说可以结束了的爱情，但没想到是这样一种形式。大毛拉起我，“行了，兄弟姐妹们，都散了吧，今晚看大戏了是吧，过瘾了就都滚吧，Party结束！”
　　大家也都散场了，我瘫坐在沙发上，和大毛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第二天在家里的床上醒过来。妈妈说大毛昨天把我送回来的，让我好好歇着。
　　脑袋剧痛，但大多数的片段都还在记忆里，我问大毛为什么这么做，我真的不需要。
　　“林三雅，我最难的那段时间是你陪我走过来的，我爸死的时候是你帮我葬的骨灰，每年也是你替我祭奠，你遇到难事，我希望自己能帮到你，以我的形式，你个怂包，即使我问你你也只会说‘算了，算了。’林三雅，这个世界你跟那么多人都要算了，凭什么就算了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大毛，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最想跟我算了。”
　　“那你更不能让他痛快，他想痛快咱就给他找不痛快。”
　　“大毛，我觉得我可以放下了，刚才他那几声狗叫已经彻底让我对他没念想了。”
　　“敢情您老人家原来还心存念想呢？你是不是每天溜你家小明的时候，都想象他能跪地求饶，求你原谅，再回到你身边？”
　　“不是没想过。”我嘴里嘟嘟囔囔的。
　　“林三雅，你真的又怂又梦幻。你上去对他又踹又打的，我以为你转性了。”
　　其实我就是想让他快点离开，不要再看他做出更加让人恶心的事儿了。我已经彻底对他失望透顶，再看到他做出别的事，我怕自己顶不住，四年的爱情，最美好的青春年少，一切都真的没有了。
　　“我乐意，你起开！”
　　“你确实需要改改你的脾气了，别这么怂，真的别人都骑你头上拉屎了，你还高兴的给他擦屁股，林三雅，醒醒吧你！”
　　“哎呀，好啦，我慢慢改，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有机会保护我的对吧！”我振振有词，试图为自己的懦弱开脱。
　　“我呸，你再这个臭德行，老子才懒得理你。话说这就是在家我还能帮你，出去了我不在你身边，也有心无力，你真的好自为之林三雅。”
　　“之个屁呀，喝酒！”
　　有时候我也觉的自己很矛盾，明明很想抗争，但最后都默默缩回壳里了，就好像壳里才有我真正的希望。但我又跟那么多人说我的痛苦，以那种方式，我一点也不洒脱、不潇洒，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像阿语一样敢爱敢恨，或者像小小一样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明明白白，再或者像斑马一样理性，像大毛一样敢于追求结果。我一边缩头一边跟所有人哭诉，我好像很善良，但其实骨子里又盼着对方永远都不得好，我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作者有话说

　　小明，终于又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