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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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次会面中，郁凌对鲸木重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在这种并非男女之间的爱欲情痴、而是源于商人追逐利益的本能兴趣的驱使之下，郁凌决定仔细查一查鲸木重——最好是能够从出生到现在，这二十几年所有的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
他并没有打算自己去做这件事。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术业有专攻”，作为一个刚刚高中毕业、不管怎么说也和情报工作搭不上关系的五好青年，郁凌决定将这个工作交给专业人士来做。他联系上了地下世界中名声广为流传的情报专家——九十九屋真一。
之所以不选择同样在情报界赫赫有名的折原临也，倒不是因为郁凌对折原临也的专业素养不信任。他相信折原临也有本事查出鲸木重的生平往事，但同样，说不定折原临也会从“他想要知道鲸木重的情报”这件事中推断出什么，从而参合进来。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也就算了，在没有小队长的日子里和折原临也互相来往一番也是不错的。但“妖刀罪歌”关系到他亲爱的执法者，还是认真一点对待比较好，陪折原临也玩耍什么的，就留到下次吧。
郁凌打开电脑，登陆到九十九屋真一的聊天室内，向情报贩子发出了私聊。
悄悄话 上校【我想要知道淀切阵内身边的秘书鲸木重的资料，所有。】
原本以为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收到回复，没想到对方很快给出了回应。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教授的意思？】
“唔......果然是情报专家啊。”郁凌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神色却依然一派轻松，丝毫没有被拆穿身份的恼怒，“嘛，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啦，如果知道‘教授’就是‘上校’，这才算大事不妙吧？”
所以现在这样还能够接受啦~
悄悄话 上校【是的。】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可以。不过作为报酬，需要你提供教授的资料。】
悄悄话 上校【提供教授的资料是不可能啦，毕竟我也没有想要查询淀切阵内的情报。】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这样的话，就用你自己来交换好了。】
悄悄话 上校【我的情况意外的简单哦，希望九十九屋真一先生到时候不要觉得失望才好。】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尽管放心，就算真的令人失望，我也不会反悔的。】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五天之内，我会把鲸木重的所有资料都发给你。收到之后，请支付报酬。】
悄悄话 上校【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到时候我没有支付报酬，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从此以后你和教授的任何情报都将不会收取费用。】
“啊啦，这股透过屏幕扑面而来的杀气又是怎么回事嘛。”郁凌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个来自情报贩子的威胁倒是挺有意思的。
悄悄话 上校【接受你的威胁，表示绝对不会赖账。】
九十九屋真一没有再回复。
郁凌退出聊天室，看向电脑屏幕的目光略显玩味。
五天、啊......稍微长了一点呢。
嘛，他是不要紧啦，就是不知道淀切先生有没有耐心等这么久了。
啊，没错，在得到鲸木重的全部资料之前，郁凌并不打算行动。或者说，就算拿到了鲸木重的资料，他也要考虑一番再决定要不要顺着淀切阵内的意思，提供可以杀死鲸木重的计划......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他可以和鲸木重联系，共同对付淀切阵内——当知道对方想要杀死你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报复回去吧？鲸木重应该也不会例外。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已经接下淀切阵内的委托又怎么样？在利益面前，除了真正用心许下的承诺以外，其他的任何约定都可以打破。
话说回来，淀切阵内既然傲慢到用假货来欺骗他，本来就做好了会被反咬一口的准备吧？
就好像是陌......在试图操控他的一切的时候，也有想过会失败的可能吧？
“叹人生，不如意事，十常□□......”青年端着腔调作足了势，眼角眉梢都覆着一层浅浅的讥诮，他半是戏谑地曼声轻吟着，倒也有一番似讽非讽的寥落滋味，“又怎知你恰好得了余下一二？”
不，想来是不能的。
所以啊——到时候不要太失望啊，我亲爱的执法者。
九十九屋真一的速度很快。虽然他说了“五天之内”，但实际上，郁凌在两天后就收到了这个情报贩子发来的、有关鲸木重的资料。
“鲸木重是由和人类不同的‘某些东西’，和人类的男人一起生下来的。”
嗯，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郁凌会在鲸木重身上感觉到不同于普通人的气息。虽然没有说明母亲的血脉到底来自哪种生物，不过郁凌也不是很在意。
“她从很早以前就被卖掉了，就在刚出生的时候没多久，被亲生母亲卖给了一个叫做淀切阵内的老人。从这个淀切爷爷这里，她自小就学会了不少关于交易买卖的方法。就连罪歌也是这个时期入手的。”
罪歌——妖刀罪歌......
也就是说，淀切阵内的确拥有妖刀罪歌吗？
“在这个爷爷死去之后，为了方便起见，她只留下淀切阵内这个名字一直存活下来，并适当的把这个名字当做挡箭牌。”
看到这里，郁凌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以后才是真正的重点，真正属于“鲸木重”的人生。之前那些跟着真正的淀切阵内的时间，鲸木重只是淀切阵内的一个工具而已。
“作为‘淀切阵内’，将人类和怪物作为食物的日子，才是那个女人的人生。她使用早已死去的男子‘淀切阵内’的名字进行人口买卖，如今这个叫作‘淀切阵内’的集团里的男人，都是鲸木重手中的棋子。”
“同时，她也是妖刀罪歌的两位持有者之一。在鲸木重手中，罪歌并非以日本刀的形式，而是作为随时可以伸缩的爪刃存在。顺便多说一句，另一把罪歌在昔日‘园原堂’古董店老板的女儿园原杏里手中。”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了，虽然之后还有一些关于鲸木重的其他资料，非常详细地将鲸木重这几年内做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但是对于郁凌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有三点。
第一，在“淀切阵内”与“鲸木重”之间，享有绝对控制权的是鲸木重。
第二，“淀切阵内”集团的确拥有妖刀罪歌，不过拥有它的不是淀切阵内，而是鲸木重，就是当日郁凌所看见的、鲸木重指缝中伸出的爪刃。
第三，另一把妖刀罪歌的宿主名为园原杏里，是“园原堂”古董店老板的女儿。
不过这个“曾经”又是怎么回事？
郁凌微微眯起眼睛，九十九屋真一的情报让他完全没有了和淀切阵内合作的兴趣。几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居然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握在手心里玩弄了十几年，这难道不是一种无能到极致的表现吗？
他对弱者不感兴趣。倒是鲸木重，唔，果然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九十九屋真一的私聊对话。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报酬。】
悄悄话 上校【啊啦，不用这么着急也可以的嘛。】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我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
悄悄话 上校【唔，好吧，五天之内，我会把情报发给你的=v=】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你想要让自己变得廉价吗，免费什么的说起来总觉得有些低劣呢www】
悄悄话 上校【怎么会呢，明明是准备情报需要时间呀，这一点作为情报专家的真一酱应该最清楚了才对呀=v=】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所以说你会交给我和我给你一样多的东西吗，那样的话就太好啦www】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如果不是不能做到的话就现在给我吧，否则从此以后你和教授的资料将会完全、完全、完全免费！！！】
“三个感叹号什么的吓死人了啦~”郁凌撇了撇嘴，“明明好好的在互相卖萌不是吗，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嘛......”
虽然说——他也承认自己是稍微、稍微撩拨过头了一点啦。
悄悄话 上校【好吧，为了真一酱不要生气，我决定马上告诉你我的名字。】
五分钟后......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说啊，混蛋。】
悄悄话 上校【好啦~我叫平和岛幽，真一酱要记住哟~不是储存到资料库里的那种，而是在脑海中记住哟~】
悄悄话 九十九屋真一【交易结束，慢走不送。】
悄悄话 上校【啊啊，真一酱真是太冷酷啦！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对我不理不睬什么的，稍微有一点过分哦~】
系统 【您已被管理者拉出聊天室】
“被赶走了呀。”郁凌眨了眨眼睛，“那就这样吧，不被欢迎什么的真是好难过啊——”才怪。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唔，是先调查一下园原杏里呢，还是先和鲸木重接触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一定要把妖刀罪歌拿到手就是了。为了在日后斩杀，啊不，和亲爱的执法者打架玩的时候能够多一分胜算，他对妖刀罪歌是势在必得啊。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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