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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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跟他走。”
玛蒂尔达又试着扭了扭，逃脱不了禁锢，毅然决然：“那个人是上校吧？你要是害怕，趁现在放我走，也不用承担责任。”
说得跟真的一样。
总裁哑然失笑，逗弄她的兴致更高，可惜罗德等在外面，只得作罢：“什么时候轮到我怕？”
松了摁住她的手：“出去给罗迪看一眼，没事的。”
“谁怕。”小东西一甩肩膀，拉拉衣服，作势要走，托尼没跟上，她就又停下来盯着他，“你先。”
罗迪再次见到玛蒂尔达。
他对她印象很深刻，美丽的小东西，颈项间系着黑丝绒缎带，像童话人物。
装在箱子里被发现这一点也很梦幻。
他不知道背后的残忍内情。
玛蒂尔达其实有点不安，又倔强地不肯表露，直到罗德向自己靠近，她竟然下意识躲到托尼身旁：“你想怎么样？”
“是正常人吗？”罗德问。
“你才不正常。”玛蒂尔达瞪眼。
托尼对她找自己做依靠很满意，既然罗德已经见过人，也不强留着她在这里：“回房间去吧。”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到桌上拿起袋子递给她：“这个也一起。”
脸颊又火辣辣的小东西跑得飞快。
“我没想瞒着你，罗迪，时候没到。”托尼此时才把玛蒂尔达事件的始末告诉罗德。
“史丹·菲尔？我回去查查这个人。”罗德陷入沉思，“从没听过这样的人体实验。至于玛蒂尔达……”
他停顿看托尼：“你知道我有义务把她带回去。”
“我们公司买的那块地做的那个项目，运送也是我的人，整个过程相当于在自家后院挖出个小时候埋的藏宝盒——她是我发现的，当然属于我。你有义务，但没权利。”托尼自然不肯给人。
“军.方下敕令，你也没办法。”
“当然，当然。”总裁慢条斯理摆出万事好说话的姿态，“美国军.方不讲道理，我根本用不着跟他们合作。”
“你这幅滚蛋样真是欠揍。”罗德上校气笑了，“随便你，把她藏好一点。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发现，到时候我不会站你的队。”
本来也只抱着一两分把玛蒂尔达带回去的心思，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反正在他眼皮底下，一个小姑娘闹腾不出什么风浪。
上校如果能够预知小东西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角色，此时恐怕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后话了。
—— —— —— 作——者——在——晋——江——等——撩—— —— ——
玛蒂尔达经历这一场虚惊，在托尼家里住得比开始安心不少，至少没再生出要走的想法。
她才不想跑出去被那个罗德上校捉走研究。
托尼对此没任何表示，近来几天晚上出去玩的次数倒有所减少，回家跟小东西吃完晚餐各做各的事情，倒也不赖。
夜深，玛蒂尔达准备洗澡睡觉。
大浴缸和温暖的洗澡水总能在无数个夜晚洗净疲惫，慰聊工作一整天的人，玛蒂尔达没有生存压力，也一样喜欢泡热水澡，贾维斯会调控水温，不必担心热水转凉。
出浴，湿哒哒的脚丫踩在地砖上，转身挂毛巾时不慎脚下一滑，天旋地转跌在地上，途中挥舞的手似乎碰到什么尖利的东西，待她反应过来，屁股和右手都很痛。
血珠滴落在洁白的地砖，开出小小几朵殷红的花。
她“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扶着墙站起来，到水龙头下把血冲掉。
出去换掉湿了的睡衣，玛蒂尔达到大厅去看看哪里放置医药箱。
途径楼梯口，听见地下实验室里有响动。
顺着楼梯往下一两个台阶，还能看见底下亮着光。
托尼没有睡。
玛蒂尔达悄无声息走下去。
临到门前，隔着玻璃，她看见托尼坐在摆着四台显示屏的半圆形操作台前打开一个木盒。
她曲起手指轻轻扣门，“当当当”的声音很清脆，在一片静寂中格外响亮。
托尼回头看，发现是玛蒂尔达，本想收起木盒，最终却只是动动唇：“贾维斯。”
门响了下，玛蒂尔达反应很快，推开走进去。
“睡不着？”托尼自她进来那刻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显示屏滚动的数据上，双手飞快地在键盘操作，他的手大而宽，指骨长，仿佛能掌握一切。
笨笨推着椅子过来，放在托尼身侧。
“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拿。水果在流理台上。”托尼不回头地说。
玛蒂尔达慢慢走到托尼身旁，挪上椅子坐，安静看他工作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这里有能包扎伤口的东西吗？”
“嗯？”托尼转头，这才发现她捂着手，顿时皱眉，“你怎么了？”
问是白问，说话间已经过去拉开她的手察看。
小小手掌心赫然是小指长的划痕，血液凝固，像暗红色的丑陋蜈蚣，在嫩白肤色衬托下格外显眼。
“笨笨。”托尼扬声道，“把医药箱拿过来。”
机械手臂应声而动。
“我刚才洗澡摔倒了，地板好滑。”玛蒂尔达看着托尼从机械手臂那里接过医药箱，开盖取出药水和绷带。
“说实话我在这里洗澡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摔倒过。”托尼低头给玛蒂尔达的伤口消毒，“疼吗？”
“不疼。”小东西倒坚强，轻描淡写。
“很好。我不喜欢别人尤其女性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玛蒂尔达翻白眼：“我也不喜欢在老男人面前哭哭啼啼。”
托尼手下蓦然加重，惹得她痛皱起脸，才咬牙笑道：“我才三十九，还不算老。”
“比我大很多了，老男人。”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就是伤口又挨了下按。
伤口包扎好，玛蒂尔达睡意全摔碎在浴室的一跤和托尼幼稚的报.复里，此刻精神得很不想回去睡觉，就问他：“你刚才准备干嘛？”
“换弧反应堆的芯片。”
“我可不可以看一看？”玛蒂尔达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脱口而出，“我还没仔细看过你的什么反应堆。”
托尼有些诧异。
但这种诧异只在他脸上停滞数秒，旋即代之以懒洋洋的神情，唇瓣拉开一丝微笑，抬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嵌着幽蓝泛白弧反应堆的健硕胸膛。
玛蒂尔达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兴致勃勃地看自己，活活被看得发怂，缠了绷带的手背在身后。
“不敢了？”托尼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揶揄道，“胆小鬼。”
“谁说我不敢。”
逆反心理一上来，小东西伸手就去触摸发光体。
“真是可怕。”她感叹，“竟然把这么个东西放在身体里。”
“所以美利坚只出一个钢铁侠。”托尼垂眸看她的动作，“没人会有跟我相同的经历——当然，即便有，他们也不像我是天才。”
“哦。”
玛蒂尔达注意到托尼胸膛以弧反应堆为圆心蔓延出许多细小的扭曲紫纹。
她发凉的指尖点在他皮肤，在细纹之上轻轻抚摩：“这是副作用么？”
她的手真是小，指尖也柔软，点到的地方都晕开酥.麻难耐的痒。
玛蒂尔达发觉托尼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胸膛下的心跳加速跳动。
他也不说话。
她狐疑地抬头去瞧他，猝不及防大掌覆上她的手，带动手指握紧弧反应堆微微一拧，幽蓝发光体竟然就这么被拿了下来。
小东西终于惊叫出声。
托尼抓起叶绿素灌进嘴来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莫名失态，打死也不想承认。
绝不是因为玛蒂尔达，他想。
反应堆传出轻微机械运作声，从中央托送上一块烧焦的金属板。
“这是什么？”
“能量板。”托尼打开木盒，从整齐排列的八块崭新银白金属板中取一块，替换掉用废的，“每个的使用时间有限，能量总会耗尽，像人，总会死。”
“哦。”玛蒂尔达发现他扔掉的那块烧焦非常严重，黑漆漆的，“那也死得太快了。会对你身体有不良影响吗？”
“有啊，我快死了。”托尼假意道，
玛蒂尔达撇嘴：“我才不信。”
“假设知道只能最后再活一天，你打算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她不假思索，“死就是睡觉嘛，我已经体验过了，没什么了不起。”
“你倒是豁达。”反应堆装回胸口，总裁咳嗽一声清嗓，“回去睡觉。”
“那你呢？”玛蒂尔达从椅子上跳下来，把问题抛回给他。
“什么？”
“假如你命不久矣，打算做什么？泡妞吗？或者还是穿着装甲拯救世界到最后一刻，你有那么伟大吗？”小东西质疑。
“……”
“我告诉你。”总裁往她下巴捏一把，低声道，“我在生命最后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你的嘴。”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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