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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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十月下旬晚间气温降到了十二摄氏度，海岸别墅内因为有贾维斯调控室温，并不感觉冷，只是在走到阳台需要加件外套。
玛蒂尔达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没人与她交谈，托尼在地下实验室工作，没主动叫她，她也懒得去打扰。
打开电脑浏览器，点来点去，点进一个社交网站。
她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娴熟地使用电脑，事实上除开玩《模拟人生》或者其他小游戏，看看视频，并没有什么需要用到电脑的地方。
所以这是第一次使用社交网站。
网站设计得很简洁，素色板块，没有多余的广告或者插件，用户也很多。
首页上PO着几个网络红人的照片或者视频，她点开来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又关掉。
玛蒂尔达注册了一个帐号，昵称填上自己的名字，勾选几个无关紧要的个人情况选项，连头像也没放，按下提交。
完成。
但主页空空如也，动态和好友都没有。
她趴着想了想，啪嗒啪嗒在键盘上敲出一长串省略号。
发布成功。
这时候小东西才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新奇感，又连着发了几条动态，都是奇怪的句子。
反正是写给自己看的。
而有人申请添加她为好友，才让她意识到这里确实是社交网站。
玛蒂尔达看看昵称为六个数字6的人，点击通过。
马上又收到了这个人发过来的信息。
【：）】。
一个笑脸。
她稍后也回了一个【：）】。
【是女生吗？】那头的人问。
真是好滥俗的开场白。
玛蒂尔达很诚实，打了个【是】。
半天没有回复。
正当她纳闷地想要关掉聊天界面，突然对方分享过来一个网址。
玛蒂尔达不疑有他，点击鼠标。
瞬间黑屏，随即出现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女鬼模样。
她静默片刻，抬手退出界面。
那头的人见她半天没动静，又发过来一个微笑字符。
【你真恶心。】玛蒂尔达敲下这几个单词，关掉网站。
“小姐，需要帮忙举报吗？”一直默不作声的贾维斯在这时非常贴心地给出建议。
“要。”正中玛蒂尔达下怀，“谢谢你，贾维斯。”
她对社交网站的兴趣全败在这个讨厌的人手里，再看屏幕顿时兴致缺缺，顺手也关掉了电脑。
该睡觉了。
玛蒂尔达下床跑去盥洗室刷牙，回来抱住兔子在床上滚了滚：“晚安贾维斯。”
“晚安小姐，祝您有安稳的睡眠。”贾维斯放轻声音。
房间的灯收敛光芒成轻柔的软色，逐渐消逝，阴影爬上玛蒂尔达合目的小脸。
“等等。”灯光完全消失之前她突然出声，“别关灯。”同时把被子往身边扯一扯。
贾维斯又把灯打亮。
玛蒂尔达感觉自己陷入了僵局。
白天她睡过一会儿，本来不是很困，现在有灯很难入眠。
但黑暗来袭，又总想到方才看见的让人毛毛的一幕。
她发誓她半点不怕鬼。
怕不怕跟烦不烦不是一回事。
玛蒂尔达又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玩偶兔里。
无济于事。
第五次翻身时她终于坐起来，低声咒了一句，掀开被子下床出门。
小东西悄无声息溜到大厅通往地下的旋转楼梯口，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下边当然亮着灯，托尼没有早睡的习惯，隐约传出零零散散说话声，大概他在自言自语。
静坐半晌，玛蒂尔达站起身下楼。
托尼最新的几个元素组合方案也宣告失败。
他尝试了一天一夜，这次还是没能发现可以取代钯的新能量，略带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拨，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天花板。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贾维斯。”他两手手指相互绕来绕去，“这叫向爱因斯坦学习。”
“失败是非常可贵的经验。”
“我知道，不用给我传播正能量。”托尼抹了一把脸，重新坐直身体，“那就先不管元素，给我新建个文档，取名MK5。”
“要研制新装甲吗，先生？”
“显而易见。”托尼沉吟道，“小意大利那一次，碍于长途没穿装甲，结果出了事情非常棘手……MK5必须是个便携品。你有好主意吗？”
“可以折叠到装进手提箱。”
“啊哈。”总裁与管家一拍即合，“你真淘气，贾维斯。”
他飞快地给装甲定位：“不必装进手提箱，最好是它本身成为手提箱，给我个模拟图。”
“遵命，先生。”
这时候听见门响。
玛蒂尔达走进实验室，碰巧看见托尼从转椅上转过身来看自己，目光迁移，瞧见他身后展开的玻蓝色图像，意识到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回头要走。
“贾维斯，现在几点了？”托尼捏捏鼻梁。
“零点零三分，先生。”
“你走什么？”他叫住玛蒂尔达，“不是睡不着吗。”
玛蒂尔达原本已经把门开了一半，闻言又回头去看他。
托尼指指她：“坐。”
地下室有点凉，因为有车辆出口通风的关系。
玛蒂尔达窝在沙发里，笨笨托着一杯热可可过来。
她等下回去又得刷一次牙了。
“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她捧起可可喝一口，热热甜甜的在口腔里很舒服。
“没什么人能打扰到我。”托尼继续整理他的图像，像上次给玛蒂尔达做机械骨骼一样，旋转观察，剔除不必要的零件，“武器配备必须建立在可折叠的前提下，保留什么好？”
总裁打个响指：“笨笨，给我上次的手部装甲。”
机械手臂拿出上次在小意大利时使用的手部装甲。
托尼当时制作这个部件并未投入太大心力，充其量为了应急，它能发射的脉冲炮也只有三发，现在属于残次品。
所以笨笨送过来，他只看一眼。
“脉冲炮和集束炮。”托尼刷刷刷又减掉几个初始武器装备，“这大概是最简单的。”
余光瞥见小东西仍然在小口小口喝热可可。
“两百磅的重量如果减到四十磅。”托尼习惯性用手指在桌面有节奏敲击，“只能做单层装甲。”
“不抗打。”贾维斯说。
“如果只是用于应急，脆皮没什么关系。”托尼果断削了重量，“手提箱该有手提箱的样子。”
余光又瞥见小东西喝完可可，百无聊赖正托腮盯着自己看。
他终于忍不住，合掌收了模拟图，叫玛蒂尔达：“你过来。”
“做什么。”玛蒂尔达窝着没有动弹。
“给你找点乐子。”托尼起身，扬扬手中的装甲，“还剩一发，想不想试试？”
玛蒂尔达闻言，立即就滑下沙发跑过去：“想。”
装甲上手与机械骨骼贴附的感觉并无不同，自动调整，但她的手终归比托尼的小许多，戴上去虚虚的。
“随便瞄准什么地方——别对着重要器械。”托尼说。
玛蒂尔达把掌心对准地下室车辆出口。
“可以。”他侧身站到他身后，托住她手臂。
“脉冲炮带来的后坐力比用□□大多了。”总裁低声道，“小心点。”
“不要小看我。”小东西嘟囔。
这么低头望下去，瞧见她别在耳后的深栗的发，光滑柔软，发尾微微打着卷。
因为别起发，露出柔滑白皙的脸颊，左脸上有颗痣，精致又小巧。
目光随之柔和。
玛蒂尔达不知道托尼在看自己，她全神贯注于手心的脉冲炮，尤其在感觉到能量蓄积，装甲振动准备发射时，即便知道跟用枪差不了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地站直身体。
“它要多久……”话音未落，白光自掌心呼啸而出，她吓了一跳，手臂被推离开去，幸好托尼及时将她的手稳住。
脉冲炮哗啦冲开大堆零件，在地板烧出长长一道痕迹。
“哇。”玛蒂尔达呼出惊叹，收回手，看见掌心的光渐渐黯淡。
托尼不动声色也撤了方才揽住她的臂膀，道：“过瘾吗？”
“酷。”她玩得高兴，不吝赞赏，“打起来很帅。”
装甲自动拆解，托尼把它从玛蒂尔达手上取下：“笨笨，该你工作了。”
机械手臂应声而动。
“我下次还能玩这个吗？”玛蒂尔达摸摸手部装甲，意犹未尽。
“这不是玩具。”托尼说，“要试用它，除非我……”
总裁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他眼睁睁看见，机械手臂飞快移动过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理解力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它从背后喷了玛蒂尔达一身水。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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