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会好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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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远月学园校园祭，第一天。
高台区，薙切绘里奈的模拟店。
“不愧是薙切绘里奈。”
一个男人如是说。
“按照这样的情况，今天的营业额应该会排在第二名吧。”
新户绯沙子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扎着黑色马尾的背影。
2.
“……营业额已经全部核算完毕了……”
绯沙子看着手里的的远月校报，上面刊登了今天的营业额排行榜。
【高台区 2位 薙切绘里奈 高1·第十席】
“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
“绯沙子，你说什么？”
“绘里奈大人，今天在餐厅我听见有一个男人说您今天的营业额会排在第二。”
“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绘里奈翻动着预约名单，“——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啊，只看见了背影，扎着马尾的黑色头发的男人。绘里奈大人，您认识他吗？”
“大概吧。”绘里奈的手指划过一个名字，中村清介。
3.
校园祭的最后一天，新总帅薙切蓟上任的消息被刊登在校报上。
这个消息一瞬间传遍了远月内外。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担任绘里奈的秘书了……”
……
“今后我会永远在你身旁的。”
……
“不！我不要，父亲！我根本不想这样做啊！”
……
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了一个披散着黑色头发的男人。
“做噩梦了吗？绘、里、奈。”
“绯沙子说的人果然是你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讨厌。”绘里奈厌恶的看着男人。
“绘里奈不要这样说啊，在国外的时候，我可是常常挂念你啊。”男人笑着说。
“中村清介！”
“绘里奈你是恼羞成怒了吗？”中村清介走到绘里奈旁边，倒了一杯水，“还是羞愧呢？羞愧自己保护不了新户绯沙子。哎呀哎呀，不要这样看着我，既然你还记得我，就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吧？”
“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绘里奈瞪着清介，这个人即使有十年没见，讨人嫌的样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要表现的这么不情愿，不要忘记了，这也是母亲大人的意愿。当然，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晚安，绘里奈”清介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水。
4.
“是不是被父亲大人禁止上课了？理所当然的吧，远月高中部的课程不过是给那些平庸无能的人上的。你看，你喜欢上课实践课不过是想和新户绯沙子合作完成料理。现在父亲大人的做法不过是希望你的时间能得到更合理的运用。”
一打开卧室的门，绘里奈就听见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中村清介，谁允许你擅自进我房间的!”
“谁——允许的？当然是绘里奈你自己啊，‘最喜欢清介哥哥了，绘里奈和清介哥哥交换钥匙，以后别人都不准进清介哥哥的房间’，” 清介摇晃着手里的钥匙，“我还遵守着约定呢。回来那天，房间里全是灰尘，还有蜘蛛网，绘里奈不知道我打扫的多幸苦啊，果然，那天就该拉着绘里奈和我一起打扫才对啊。”
“你——”
绘里奈想把这个无耻的人赶出房间，却听见窗外有人在叫她。
“绘里奈……绘里奈……绘里奈！”
“是爱丽丝吧？说起来，爱丽丝的才能也相当出色啊，这份才能如果能为薙切家做贡献——”
“你想都不要想，中村清介，你不过是父亲和母亲收养的孩子，你还真的以为你就是薙切家的人了？”说完，绘里奈走向阳台。
“绘里奈你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憋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你说的对，我是薙切家收养的孩子，自然是比不过你这个薙切家众望所归的继承人，但是——如果这个众望所归的继承人根本就没能力继承薙切家呢？”
绘里奈的手按在推窗的把手上:“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绘里奈看着从阳台爬上来的堂妹:“爱丽丝……？”
“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啊？！”薙切爱丽丝双手叉腰看着绘里奈，“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吧！！”
“绘里奈大人……”
绘里奈看向楼下，看见绯沙子正看着她。
【逃出去。逃出父亲的控制。】
绘里奈听到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她回头看房间——清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逃！】
5.
“感觉如何？”
“你说什么感觉？”
“当然是这样看着别人‘征战’，或者说‘挣扎’的感觉。”清介摇晃着杯里的凉水，“绘里奈，你知道的，这些人，虽然现在还没有退学，但一定过不了马上来临的晋级考试。真可怜啊，自诩是天才的他们马上就要被远月退学了。”
“中村清介，就算他们退学了你也得不到想要的!”
“哎呀哎呀，绘里奈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呢？不会是以为我想要继承薙切家吧？这种庞大的系统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不过，我对你倒是很有兴趣，把我叫出来，是决定好了吗？”清介看着杯子中的荡起的漩涡。
“作为顾问要完全为我服务，你做得到吧？”
“当然。作为报酬之一，绘里奈以后还请叫我清介。”
“清介——”绘里奈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料理废材，就喝一辈子的凉水吧。”
“可恶！”清介把杯里的水一口气全部灌下。
#不会做料理，怪我咯！#
6.
事实上，对于清介而言，料理废柴还算是一个比较委婉的贬义词。
因为，中村清介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动手废。
不会烹饪，不会洗碗，不会打篮球……
如果不是脖子以上那个部位比别人开发的要多，真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偏偏这样的一个人还不愿意将就。
如果不是美味的料理，宁可吃速食。
按照清介的说法：如果只是为了补充身体所需营养，那些和饲料一般却自称菜品的食物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浪费时间？
7.
【父亲大人是必然不会让薙切家的继承人从晋级考试中淘汰的，当然，是基于你本身有实力的情况下。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其他的反叛者，即使父亲大人不会在意，那些自以为能揣测人心的蠢货是不会介意给他们添点小麻烦的。】
……
【只依靠你一人的力量是无法战胜父亲大人的】
……
【以上，祝您武运昌隆。】
绘里奈看着清介发来的邮件。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男人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
靠着他的帮助，说不定真的能战胜父亲。
8.
距离晋级考试还有7日——
早晨，极星寮宿舍外。
“从日期上来看已经是冬天了……”
“额啊……好冷啊……！”
……
“呃咳，贵安，极星寮的各位。”
绘里奈拿着演讲稿站在极星寮大门前的台阶上。
“哼……今天见到你们，还是那样摆出一副无精打采的寒碜样啊。”
“你们这样下去，就算不接受晋级考试，结果也显而易见了吧……现在立马离开学院不是很好么？”
“什，什么啊！但这是没办法啊！不服从中美机的学生会毫不留情地被镇压啊——！”吉野喃喃着。
“我们也想……继续留在这个学院……想去制作属于自己的料理……”
*中美机:全称中央美食机构，由薙切蓟领导。
……
“而且你们也只有用【料理】的力量来杀出重围了吧！！”
“如果各位有想绝对要存活下来的意愿，我将会以【神之舌】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
“来吧！！如果你们真的是有着强烈自豪感的料理人的话——”
“就请，大家跟随我吧！！！”
9.
“早上的演讲，相当不错啊，不愧是父亲大人的孩子。”
“哼。”绘里奈一点也不意外清介知道早上的事情，相信父亲也知道了。
“笼络人心已经做到了，下一步，就是武装他们了吧？让我猜猜，‘学习会’，对吧？以共同学习为表象，实则是笼络人心的极佳方式。”清介翻着文件，上面记着极星寮诸人的成绩与老师评价，“极星寮的那些人，除了那个幸平创真之外，都是从中等部直升上来的，虽然是这样，但他们成绩都不是很好，料理风格也十分局限，开一次专门应对北海道的学习会，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要把我想和你一样！”绘里奈厌恶的看着清介。
“但事实，或者说，你想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吧？在你的帮助下，他们通过原本不可能通过的晋级考试。回来之后，全心全意信任着你的他们被你带领着，打破父亲大人统治的中美机，让祖父大人再次成为总帅。这个想法相当棒，作为顾问，我认为这个办法是现阶段你能做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绘里奈看着清介笑着说出这种利用别人的话，打心底的，觉得恶心。
“我才不是你这样想的！我根本就没打算这样做！！”
“绘里奈你有没有打算这样做都不重要的，现在是，你，薙切绘里奈必须这样做。”清介指着绘里奈，“不要急着说‘什么不愿意利用别人’的话，这不过是互利互惠。没有你的帮助，他们根本不可能通过晋级考试，就算那个幸平创真再与众不同，面对不了解的食材和考察官的刁难，他也无法晋级。说到底，你帮助他们通过晋级考试，他们在你的领导下推翻他们本来就反对的中美机，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损失。而你，推翻父亲大人的统治，再次获得自由，这是双赢。”
“哼。”绘里奈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清介的话着实打动了她。
“对了，作为教师，需要一套职业装，我给你带来了。”清介把放在座位旁边的几个纸袋拿到桌子上，“希望你喜欢，尺码，相信不会出错。”
10.
“中村清介选的这是什么啊！”
绘里奈穿上纸袋里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短裙，黑色吊带丝袜，7公分的黑色高跟鞋，系上领结站在全身镜前面。
合身的衣服把绘里奈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勾勒了出来。
挽起长发，戴上暗红色边框眼镜，手里拿着可自由伸缩的教鞭。
这样的穿着……不是漫画里才有的吗？！！
“可恶，中村清介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吉野回头看着把他们召集在这里的绘里奈：“绘里奈亲，你去哪里了啊——”
“从今天起到出发前的一周内，我要来给你们——开一个关于北海道的讲座！！”
幸平创真：北海道讲座……！？
田所惠&吉野：怎么回事，那身衣服好工口！！
“根据指南书来看，北海道的食材成为考试主题的话，和往年的相比没什么改变。”
“而且我从小时候起，全国各地的料理盒食材很多都品尝过了，当然也包括北海道的！”
“所以我要把这些知识都教给你们！！”
……
“顺带一提，我会稍微严格的鞭策和教导你们。因此，你们所有的委屈叫苦我是不会容忍的——”
那根可自由伸缩的教鞭在手掌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你们能跟得上吧？”
“是……是的……”
11.
洗漱完回到房间的绘里奈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清介。
绘里奈只觉得一下午的好心情都被打破了：“你——”
还没说出的话被清介打断了：“真是羡慕啊，绘里奈和别人约定一起升上二年级。”
“嗤，你根本不可能在远月就读，有什么好羡慕的？”绘里奈坐在床上，解开了头上围着的毛巾。
“虽然是这样说，但我真的好不甘心啊。不如，绘里奈高等部毕业之后去读大学吧？这主意真好，优秀的厨师也要知识的积累，去读大学正好可以积累知识。绘里奈，东大怎么样？早大也不错，我都可以陪你升上二年级。”
“以学生的身份还是教授的身份呢？”绘里奈把叠好的毛巾放在桌子上。
“哈？被绘里奈发现了啊。”清介一副惊讶到的表情：“没关系，只要是绘里奈的要求，去当学生也没关系哟。毕竟如果没有绘里奈，我现在都不知道是在哪个不知名小公司做着狗一样的工作啊。”
“真是谦虚，虽然不太清楚，但你现在不愁吃喝吧？毕竟，父亲可不会养着闲人。”绘里奈拉上窗帘，“你可以回去了，直到出发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被下逐客令的清介拉开了房门：“啧，真是无情啊。”
12.
没有绘里奈就没有现在的清介。
这句话听着有些夸张，却也没错。
清介是绘里奈选中的。
绘里奈和清介的第一次见面在福利院。
虽然是料理人，但也是大家族的代表，蓟和夫人需要参加各种活动维持薙切在世人眼里的形象。
带着自己的孩子去福利院关怀那些被抛弃的孩子，是树立良好家族形象的好办法。
于是，绘里奈在某个名字已经被遗忘的福利院见到了被排斥的清介。
“妄想用装可怜的方式让薙切家的人领养你们是不可能的。”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被其他人围在一个角落，“世界上从来不缺可怜的人，他们为什么看你可怜就收养你？而且收养孩子的通常是那些没有孩子的大人，你们没看见他们带了一个女孩来吗？即使把我围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他们根本不会收养你们的现实。”
“你自己还不是被抛弃的人，我听厨房的阿姨说了，你是被自己妈妈放在福利院门口的。”
“就是，阿姨还说你妈妈肯定是别人的小三！”
“没人要的人！小三的儿子！”
……
彼时的绘里奈还不懂那些话语的意思，但不妨碍她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恶意。
于是，小小的少女挺身而出。
“你们在干嘛！”小小的少女冲进孩子群里，站在了瘦弱少年的前面。
“你是谁啊！”一个比绘里奈高一个头的男孩往前走了一步，好像随时会伸手打在绘里奈头上。
“那个应该是薙切家的小孩，我们别惹事了。”旁边的一个孩子拉住了他，小声的说。
“就是啊，如果打了她，不仅没可能被薙切夫妇收养，说不定，连在日本生存都很困难吧？”瘦弱的男孩露出的嘲讽的笑。
原本还很强势的围堵者们被这话语镇住了，你推我，我推他，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敢动手。
男孩乘机抱起小小的少女往外跑，直到看见了一个葡萄架。
“呼，真是要命啊。”男孩瘫倒在地上，理所当然的吧，瘦弱的男孩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连续跑了近十分钟。
“哥哥？”被放下的小小少女还不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可爱……”男孩捏了小小少女的脸，“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哥哥啊。”
蓟和夫人来到葡萄架的时候，看见自家女儿抽抽搭搭地哭着，还叫着“哥哥哥哥”，旁边的男孩笨拙的安慰着女儿，脸上满是苦恼。
蓟一把抱起女儿：“绘里奈，怎么了？”
绘里奈抽抽搭搭地指着男孩：“哥哥！绘里奈的哥哥！”
夫人安慰的摸了摸绘里奈的头，弯下腰，对男孩说：“你愿意被我们领养吗？”
13.
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爱丽丝发现绘里奈不见了。
“绯沙子，你知道绘里奈去哪里了吗？”
“绘里奈大人说她有点事，会在登机前回来的。”虽然是这样回答，但绯沙子心中仍有疑虑，绘里奈大人……去哪里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绘里奈搅着杯里的鲜榨果汁，清介桌前放着的仍然是一杯凉水。
“一周没见，我自然要关注一下计划的进展情况。”清介盯着手里的杯子，虽然没有说，但绘里奈知道他在嫌弃。
“像你这种人，迟早因为吃不到美食饿死。”在清介反驳之前，绘里奈快速说了下一句，“该教的我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努力了。”
“根据我的分析，幸平创真是他们中最危险的一个。虽然他的实力很强，但对应的，父亲大人对他的关注也是最多的，据我所知，父亲大人在远月专门给他找了一个对手。”清介皱眉看着杯子，几次拿起，最后还是放下没有喝。
绘里奈面带嘲讽的看着清介：“还真是娇贵啊。”
清介随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委屈自己。就像你，如果愿意顺从父亲大人，让远月变回原来的模式不过是过几年的事。但你不愿意，你觉得委屈，所以你现在就要受委屈，住在小小的房间里，睡在不习惯的床上，连你的追随者也要因为你的不愿意，受到远月的排挤。”
绘里奈眼神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就是这样，不相信父亲大人，总觉得他的理念是错的。说到底，你是过程主义的，父亲大人是结果主义的。你宁愿看着远月的学生一个个因为住宿研修、实地研修什么的被远月开除，也不愿意他们因为自身颓废被同化；而父亲大人认为好的料理人自然能经受的了这种冲击，能存活下来。这两种的结果都是好的料理人依旧很好，差的料理人依旧平凡，本质上没有区别。”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认同父亲的做法！”绘里奈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有一些果汁随之溅了出来。
“嗯哼，”清介抬起左手，看着表上的指针，“时间差不多了，你回爱丽丝那里去吧。”
14.
【我等前方，绝无敌手。】
清介放下手里的漫画单行本。
今天是绘里奈带着她的队伍凯旋的日子，尽管中间某些过程有些出乎清介的预料，但结果和清介预测的一样——全部升入二年级。
“父亲大人，是我，清介。”
“是，按照约定的，您输了。”
“我知道是您故意的，您仍然深爱着绘……”
“是，我会协助绘里奈管理好远月的。”
……
“是，改日我会和绘里奈去看望母亲大人。”
“祝您一路顺风。”
15.
薙切蓟的离开和出现一样，让人触不及防。
远月校报突然就刊登了名为《远月新总帅——薙切绘里奈！！》的头版。
——总帅薙切蓟突然退位，远月十杰评议会选举薙切绘里奈担任新总帅。
一夜之间，和他的出现一样，薙切蓟突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绘里奈担任总帅，远月内外都有许多人持质疑态度，甚至还有学生组织联名上书要求薙切仙左卫门出任总帅。
对于这些，评议会和仙左卫门都没有发表回应。
反而是清介，带着蓟选出的人，一个一个，用食戟的方式，把他们全部驱逐出了远月。
“我都说了，我不适合当总帅，让爷爷当总帅啊！！”绘里奈瞪着清介。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因为这种问题争吵了。
“决定反抗父亲大人，决定打败父亲大人，想让他再一次从远月消失，确定让我当顾问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胜利后的结果是什么了。”清介喝了一口绯沙子送来的花茶，“就算你现在还不太懂怎么担当总帅，但既然已经成为总帅了，你能做的，就是在我的辅佐下带领远月学院站在料理界的顶峰，维系薙切家的荣耀。我等前方，绝无敌手。”
“就算你这样说……”
“你的毕业申请我已经处理好了，虽然现在你是总帅，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总帅。”喝了瓷杯里最后最后一口茶，清介起身离开了总帅办公室。
16.
薙切家没有弱者。
绘里奈再次印证了这句话，不到五年，不仅让那些有异议的人闭上了嘴，薙切家的产业也已经完全接管。处理某些问题的手法还不娴熟，统领全局却也无问题。
上天送给薙切家的财富——这是第一次离开远月之前蓟对清介说的。
“总帅，请允许我辞去顾问一职，”清介递上一个写着【辞职信】的信封，“您现在已经不需要顾问了，我也想去尝试别的职位，说不定有更适合我的。”
“我不觉得日本有多少职位可以让你一直吃到你愿意吃的料理——如果排除快餐店。”穿着黑色职业装的绘里奈坐在属于总帅的办公桌后面。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深思了很久，但人总要尝试一下可能、不可能的事，不然死后都难以成佛。”
难得的，绘里奈发现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清介有几分紧张。
一张薄纸，绘里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清介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关于你的辞职申请——我同意了。”
拿着私印，绘里奈在右下角印上了一枚红章。
“绘里奈……”清介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绕道办公桌的另一边。
“你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放下辞职信，绘里奈端起绯沙子泡好的花茶喝了一口。
“我……”清介少有的十分失态，在地毯上来回踱步，“你喜欢日式的还是西式的？我听说最近有几家中式的做的不错，你如果喜欢……”
清介跟在绘里奈后面，离开了办公室。
17.
【辞职信】
【本人中村清介，今年二十有四，担任薙切绘里奈顾问的六年期间，兢兢业业，堪称行业模范。
……
本人资产清单已于前日发送至总帅的邮箱。
……
愿以微薄资产入赘薙切家，与薙切绘里奈永结同好。
还望总帅批准。】
【批准。薙切绘里奈】
作者有话说第1章 不会好好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