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回 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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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有些破败的小酒吧。
老板抬头看见来客是可西亚也放心地继续打盹。场地不算大但人少变显得空旷。很容易地看到在酒吧一角的金发男子。可西亚在心里叹口气：无论到哪都是一样耀眼。
“凯特。”轻轻地走过去。眼前的男子没有惊诧，点头示意她坐下。
凯特一如平常，没有太多余的表情。但他的心音很疲惫，可西亚皱起了眉。圆桌上放着一瓶酒，没有打开。还有两个玻璃杯，显然是知道有人要来。
将木椅拉开，动作很轻可在安静的酒吧里略有些刺耳。“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吗？”自顾自地说起来，凯特露出[果然还是瞒不了你的，你不也一样？]的表情。很短暂，还是被可西亚捕捉到了。
“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想起来这些天妈妈的后事大部分都是由凯特张罗着完成的。
一个月前他来到卡卡镇。一开始可西亚只觉得他眼熟罢了，直到站在一旁的妈妈惊讶地叫了声：“凯特。是你吗？”于是……挺恶俗又很温馨外加震惊的“再相遇”桥段开始。凯特顺理成章地住进可西亚家。在可西亚的无限怨念中得知凯特和妈妈曾经一同开采过古代墓葬。在可西亚怨念着这世界遗迹怎么这么多还有妈妈这老女人怎么会和年轻新生态健康三好男人凯特在一起……一阵YY后……不幸地发现他们——果然有内情。
为什么说不幸——在可西亚看来猎人里那些拥有超强力量的人都是BT……同时也是危险的巨大磁铁，和他们在一起就跟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还是躲着好，安安生生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凯特的出现在不久前的可西亚心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不过，对外表年龄12，13岁内心是28岁的可西亚来说……唔，凯特长得不错嘛。
可西亚和凯特在一起时不止一次地听过他的心音，是让人想依靠的宽厚性格呢。于是有种想把妈妈和凯特凑在一起的恶劣愿望……话说回来，可西亚发现现在的自己能很清晰地听到那些看似细微的声音了。是不是和妈妈所教的有关？[想像这股力量集中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于是可西亚将力量集中到了双耳，当时凯特走了进来。可西亚第一次不借助听诊器地听到了心跳声。她听到房间里有三个人的心跳，可西亚自己的心跳，凯特宽厚温存的心跳，妈妈温柔还带着些虚弱的心跳……虚弱？！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本想向妈妈邀功的可西亚眼睁睁地看见妈妈向后倒了下去……
凯特扶住她，像仔细观察了一下妈妈的面色便说：“你妈妈的病严重得很。你平时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不带她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窝在这种小地方现在想要完全治好都很难说了……”
可西亚有些不满凯特忽然凶起来的态度。什么叫病严重得很？什么叫我怎么照顾她的？她是我妈诶，还有，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担心还是占了上风，走向前去搀扶着母亲，一边用眼神问凯特：怎么回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之前说话内容的逻辑不太对，凯特抱歉的说：“应该是她家族的遗传病犯了。好好休养或许会好的。这种病并不是绝症积极治疗还是会好。”不过……会很容易发生猝死。这句凯特没说。
可西亚又运起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她看到凯特眼里有浓重的担心还有在她使用能力的一瞬间的惊讶。凯特的心音告诉她，他隐瞒了些什么。
侧头疑惑着看向凯特，他顿了顿，将妈妈轻轻放在床上。准备出房间时对着可西亚说了句：“抱歉，刚才我太急躁了。你母亲的病，不是你的错。好好照顾她，按时喂药……”指了指母亲房间里的白色药瓶，“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这可以有效控制病情。最终还是治标不治本。这种病……很难治的。”有些为难地望着可西亚，果然还是隐瞒了些什么。
“告诉我。凯特，这个病真正的危险之处。别瞒了，我听得出来得……说啊，告诉我啊！我很着急……妈妈这样我很着急！我有很不详的预感拜托告诉我……”
看着这样的可西亚，凯特似乎还在犹疑什么……似乎又在整理自己的说辞。
“这是一种古老的遗传病。不时会有突然昏厥的症状，在最后的发病期这样的症状会越来越频繁。”凯特有些治愈力量的声音淡淡地说出来，心跳是带着担忧的烦躁。
“有的患者一生都不会因病而死，只是和普通人一样走完一生。有的患者——一旦频繁出现昏厥，晕眩等症状后就说明病毒在体内苏醒了……”
“只是晕一晕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这种病的最终结果是——猝死。和昏厥一样毫无预告地猝死……所以许多你母亲的族人因为这种疾病而郁郁终生。”
“毕竟，比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死，知道自己会没有任何先兆地突然死亡更可怕些……这是一种对患者的心理折磨。”
“幸运的是。你母亲是不畏惧死亡的坚强的人。”
“她是很优秀的猎人。也是很好的伙伴。更是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谁都不想让她这样死掉。有人在致力于研究根治这种遗传病的药物，可惜结果不理想……我想要救她。”是的，想要救她。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
可西亚对着凯特微笑着，“放心。她是我妈妈。她怎么可能会死？”这是可西亚对妈妈的独特信任，信任这个世界的妈妈会永远陪伴在她身边……看着她穿上洁白的婚纱，嫁给一个普通人，拥有幸福的家庭，有可爱的孩子，看着她拥有普通人的幸福。这是妈妈一直希望的。她也信任妈妈会一直和她在一起，一起做音乐猎人，一起去寻找心灵的声音，一起终老……这也是妈妈所期待的。一直以来妈妈都像朋友一样呢。
我还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孩。可西亚想。
“你啊……”凯特弯下腰来抚摸着可西亚的黑色长发，“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孩。你母亲很爱你。你真幸福……”
听到别人承认自己是幸福的。可西亚有些骄傲。于是天真地以为幸福与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接着的那几天妈妈渐渐好转。又开始对可西亚的斯巴达式训练。大大地赞赏了可西亚听到心音的能力。因为凯特的到来妈妈经常做可口的甜点，所以可西亚也经常在训练到一半时蹭去凯特和妈妈待着的客厅那混吃混喝……排除在体术方面被凯特打得……惨不忍睹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也因凯特多了几分不同和生机。
淡薄的幸福往往能掩盖掉生物不好的预感。那天在和室做冥想的可西亚听到了凯特有些仓促的脚步声。“去叫医生来！”呼地拉开纸门，可西亚从这句话里嗅到了明显的不祥味道。“妈妈怎么了？！”
“又晕过去了。不过这次她的气息很微弱情况不太好……”声音种透露着凯特真实的急切。
“该死的。SMITH医生怎么不接电话！”越急的时候天却越要戏弄人。
“喂，是SMITH医院吗？我是可西亚。医生，和上次一样妈妈又是突然地晕过去了。该死的家族病。您快来吧，我要求急诊！这次的情况看来不太好……快点啊！”等可西亚打完电话后，凯特已经离开和室了。磕磕绊绊地跑向妈妈的房间。
咦？凯特在做什么？可西亚疑惑地看着他专著的神情。
之后可西亚听到母亲的心音又接近平时了，还是有些虚弱。“你刚才在……”可西亚没有说完凯特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向你的母亲输入念力。”
念！我早该想到的！生命的气息是可以救人的啊。看可西亚有些惊奇的样子凯特反而更疑惑了：“你不知道念？”不知道念，她能听到心跳声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看看身边睡得安详得人。这个怪女人没有告诉自己女儿这种力量的名称以及修炼方法？这不是让孩子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吗？幸好可西亚运气好天赋不错可以自己摸索出一些简单的门道……
可西亚觉得犹豫。这个世界的她是不应该知道念的，母亲并没有告诉她。摇了摇头。
“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说到一半，医生便来了。凯特没有继续说只是专注地看医生治疗。“很虚弱……很虚弱……”SMITH医生喃喃着。“这晕厥的症状越来越频繁可就糟糕了……”
凯特示意可西亚出去。以可西亚的聪明大概也是猜到了，可她想清楚地知道真相而不想瞎猜。过了半天凯特出来让可西亚进房间去。
可西亚见到妈妈醒了，面色比之前红润许多。放心地走到床边，轻易地将不安的阴云扔到一边。
“乖乖可西亚，谢谢你对妈妈的照顾~”上挑的语气，魅力百分百的温柔笑容。黑色的发丝柔顺地搭在身后棕红色的眼哞写着温柔的笑意。身后的凯特怔了怔，又恢复往常的冷静。
对凯特而言妈妈果然是很重要的人呢……可西亚这样想。
可西亚刚想对妈妈说声：“不用谢啦~改天给我做蛋糕吧！”妈妈就那样缓缓地躺了下去，被凯特一个健步拥在怀里。在我发愣的瞬间妈妈……她……
凯特拥着她，极安静的，近近地看才能察觉到他在颤抖。可西亚轻轻走过去，拉住妈妈的手，紧紧握着。生怕她真的离开……凯特怀里的人安静地停止了呼吸。死前她对凯特说：“帮我照顾她……”就那样一句话成了最后的遗言也成了凯特终生履行的承诺。
医生半个小时后来了，惋惜地摇了摇头。
凯特担心地看着可西亚，便离开去办妈妈的后事……凯特的背影是沉重和伤痛的。在离开房间时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期待着他关上门后妈妈能重新醒来。继续对可西亚和他温柔地笑……
死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摇摇头，妄图甩掉这些不舒服的记忆。在两个杯里都倒上酒。晶莹的红，没有像妈妈一样的澄澈。
妈妈最后是幸福的。在爱自己的人怀里离开人世，带着美好的记忆离开了这个世界……有些羡慕呢。
凯特，是爱她的吧？
凯特和可西亚都看着酒杯里的鲜红谁也没有继续开口。
“我会照顾你的。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凯特有时是把可西亚当孩子的，比如现在。刚失去母亲的小孩是很脆弱的。凯特这样想。
凯特有时不会把可西亚当小孩子。比如以前和以后的训练……
可西亚有些怀疑凯特的后半句话。不过还是为他的前半句而点了点头。
想到刚才在墓园里的诡异景象可西亚不禁浑身发抖。杀气。那时候的杀气现在还能清晰感觉得到……好可怕的力量。飞坦这家伙的力量果然强大到变态吗？
为了保全自己的光辉未来。同时也为了代替母亲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可西亚必须得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才行……体术什么的这6年不是白学的，对付普通人可以轻松过关，面对念能力者……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那时候就杀了你！”
“躲得远远的……”
在凯特探究的目光里可西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虽然凯特对她身上沾满尘土的裙子很是疑惑……不过装傻装到底啦。
现在，转移话题先。
“凯特。关于你上次说的念。就是那种很神气和强大的力量，可以教我吗？我想学……”即使可西亚不提凯特也会提出来的。如果这时的可西亚能遇见到自己学徒生涯的未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重复同样的话呢？
像早就知道一样，凯特冷静地轻哼一声表示答应。这时候他并没有把可西亚已经拥有一点念力的事告诉她。自己摸索，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呢？到时候再试试她吧。
带着可西亚回家。
“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早动身。”简洁的语言。
没来得及问去哪凯特就关了房间门。家里久违的开始淡却的妈妈的气息让可西亚呜咽了一下。很快便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回 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