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一律》酱紫富

6、溜

　　溜
　　经过两三天的蹲点，终于发现了壮汉们每天深夜进入蜜客栈，天微亮的时候就带着肉出来了。
　　引律说：“我们进去问一问？”
　　千千摇了摇头，“你们都年纪尚小，而我又是女辈。不太合适啊。”
　　恒一说：“之前她们老板不是说了么？你可以去……”
　　引律说：“那是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吧？”
　　恒一说：“我们可以用银子做事呀！”
　　千千和引律眼睛一亮：“还是你聪明！”

　　引律花了银两带了一个年纪大约十五岁的小女出来。
　　小女青涩战战兢兢地跟着引律走。
　　回到布行后，千千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问你点问题。这些银子就归你了，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

　　“我也不知道……”小女听完问题摇了摇头。
　　千千蹲在小女身边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小女说：“是真的不知道，深夜后所有的房门都是从外锁住的，禁止我们私自门或逃出。虽然偶尔听见过外面有动静，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恒一说：“这样吧？小姐姐你画一张地图给我们，那这些银两也还是你的！”

　　小女用引律的宣纸和小楷沾着染布汁画了一张超大的地图。
　　蜜客栈有五层，地底两层，地面上三层。
　　“地下两层的结构不是很清楚，但是上面三层都画好了，下面两层听说是酿酒和酱菜用的，平时有很浓烈的气味。”小女说。
　　千千问：“你们是几更被锁？”
　　小女说：“大约是二更吧。”
　　恒一说：“那一般听见外面有动静是几更”
　　小女思索了一会说：“大约三更吧，一直持续到五更。”
　　千千问：“你们一共有五个与外相通的门？”
　　小女点点头：“是的，东西南北门加一个长期锁住的地下两层的外出口门。”

　　恒一看着地图：“第五个这个门这么远怎么找？”
　　小女说：“在街道后面不远处有一口杂草丛生的小井，井就是通往地下室的外门。”

　　三人送小女回去之后顺路前往寻找小井。
　　周围的杂草完全覆盖过了小井的高度，拨开可以看见这是一口假木井，上面有两个大锁头，把木井锁在地上。
　　四下张望，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一张石桌，两条通往不知道哪里的小路。

　　三人朝着其中一条小路走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小房子，里面好像有住人，三人蹲在角落等了不知道多久，看到之前见过的大汉从里面出来。
　　又来到另一条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之前找到风干肉的那片树林了。

　　入夜后三人在小井附近的凉亭角落蹲着。
　　大汉出现后打开了木井的锁后，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下去。

　　恒一和引律等了一会也悄悄地跟着下去。
　　千千在外面把风。

　　经过一条长长的楼梯之后，一股浓烈的味道随着转角的到来突然扑出来，复杂又难闻的气味。
　　两人探头探脑，确定大汉并没在前方之后悄悄地前进。
　　屋内很阴暗，但是每隔一段距离的墙上有一盏灯。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大酒缸和大木桶。

　　两人发现前方就是大汉所在的位置了，就躲在酒缸后从一堆酒缸的缝隙中看着。
　　大汉旁边有一排一排高矮不一样貌各异的女孩子，大汉让女孩子们一个一个过秤。

　　之后一大堆女孩子被带往楼上，留下了几个被带进旁边的一个屋子里。
　　两人到屋子边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原路返回出井外去。

　　三人躲回亭子边小声议论。
　　“过秤？”千千问。
　　恒一说：“是啊，一个一个排队，然后有几个被单独分出来了。”
　　引律说：“不过进了一个黑屋子，没能看到是进去干什么……我们担心出来的时候被看到，就先上来了。”
　　三人等得在亭子的座椅底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