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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八章、交情通意心和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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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虫摸了摸鼻子,他知道重楼不想再提飞蓬的事情,只想一个人面对可能的苦果并承担一切。于是,骄虫默不作声抱起另外一大摞还没审批的公务,什么都没回答重楼,就溜走了。
重楼看着飞快关上的门,发出一声哼笑:“嗤。”直到骄虫的气息彻底远去,他才从地上拎起一坛新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咕咚。”重楼连续不断喝了很多酒水,直到脸上的苍白渐渐被绯红取代,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带着酒气回去见飞蓬,总比被他一眼看出自己元气大伤好。重楼微醺地摸了摸缺失心头血的胸口,感受着灵酒的功效慢慢发挥,迟早会补回精血,才迈入到空间通道中,笑容毫无阴霾。
果不其然,虽说飞蓬不见得没发现,但好歹没有直接戳破,只似笑非笑地怼出一言:“喝酒了?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重楼一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只不过是把这批新公务也丢给骄虫了而已。”
飞蓬为重楼解下披风的手一顿,啼笑皆非道:“你为这个开心?”
“不行吗?”重楼搂住飞蓬的腰,埋首在白皙的颈间吸吮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着,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大部分时间都能陪着你呀。”
飞蓬拍了拍重楼的后脑勺,低笑了一声:“当然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骄虫应该早二十万年前就习惯了吧。
他将染了酒香味的披风挂上屏风,顺着重楼的力道被勾鬖住腿鬖弯抱起,直直落入漆黑的床鬖幔中,很快便被熟悉的体鬖温焐鬖热了自己。
“嗯…”喝了酒的重楼今鬖晚特别热情,飞蓬的呻鬖吟声带了点粘鬖稠的水鬖汽,指甲抠鬖挖着小臂上的魔印,胡乱地使着力气。
一个多月了,自己的身鬖体渐有起色。但就算加上之前说开后,重楼都从来没那么热鬖情和主动地掠鬖夺过什么。所以,他是终于改变主意,决定做回来了吗?
“额…”登鬖临巅鬖峰时,飞蓬腰鬖肢先是绷鬖紧,随即瘫鬖软坠落,躺在床鬖上喘鬖着粗气地胡思乱想。
直到重楼飞快漱了个口,凑上来扣住他的下颚,重重地夺鬖取起呼吸来,飞蓬也始终没有反鬖抗什么。只不过,看着重楼隔空召来一碗清汤,自己闻不出里面是什么,飞蓬还是迟疑了一下。
不知道是今鬖晚的血月太明亮,还是现在的气氛太暧鬖昧,神将有一瞬间,怀疑魔尊是不是想给自己灌点什么魔界特有的情鬖趣玩鬖意。
但在重楼带着醉意的赤瞳闪动坏坏的笑意望过来,温柔地托起他的下颚时,飞蓬只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就乖乖张鬖开了嘴。
“唔…”热度一下子遍布全身,让五鬖脏鬖六鬖腑仿佛灼烧一样暖烘烘的,连魂魄都汲取到了热度,飞蓬眸色涣散地瘫鬖软鬖了下去。
一个wen落在神将湛蓝的眼睛上,魔尊紧紧搂住人,贴在烧红的耳鬖垂旁喃喃低语:“别动,很快就好。”
飞蓬费劲地眨了眨眼睛,浓鬖密修鬖长的眼睫毛润鬖湿着扑闪,直至泪水彻底打鬖湿眼鬖角,才有力气开口,声音沙哑颤鬖抖地不像话:“心…头…血?”
“嗯,可惜这药熬得还是太慢,让你疼了大半个月。”重楼握住飞蓬的手掌,手指扣入指缝,牢牢地十指相扣。
是我太任性了。飞蓬另外一只手一瞬间就攥皱了床单,他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应该开始就把那些灵药都喝了,这样好转地快一些,就不会让重楼做这种抉择。活生生剜心抽取足量的心头精血,得多疼啊。
“可别露鬖出这个表情啊。”重楼似是早已料到飞蓬的反应,先用指尖蹭鬖弄咬鬖紧的唇与齿将之分开,接着把脸往人颈鬖窝里埋了埋,叹息道:“飞蓬,我们现在不止是对手了,更是道侣。”
他的嗓音低沉而郑重:“为公事相互算计之余,我希望你在私情上,能更依赖我一些,也更坦然一些,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重楼顿了顿,给了飞蓬思考与放松的余地,才轻笑道:“这并不是矫情,更不是示弱,反而是你我彼此间应有的权鬖利。”
飞蓬愣住,一个人承担整个族群的重任已经太久,早已习惯将苦水尽数忍下,他唯独受不了这样体贴的温柔。一时间,心头竟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是被化解了痛楚的酸涩感动,也是被拆穿了倔强的羞恼赧然。
“而我,得你如此,死也不会后悔。”重楼闷闷笑着,全部的爱意倾洒在这番话中,说完了方抬起头,明亮的血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双手环上了飞蓬的腰和颈,滚鬖烫的唇漫无目的地磨鬖蹭起来。
源自灵魂深处的热不断煎鬖熬、滋补,理智又被温鬖热的吐息、滚鬖烫的唇鬖舌搅鬖扰,飞蓬的克制被重楼撩鬖拨到几近于失控,而随着重楼靠近坦言,外溢的酒香更蒸发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好。”一个字艰难又迫不及待地蹦出飞蓬的嗓子,他忍不住寻过去,重重俘鬖获重楼的嘴鬖唇,然后彻底融鬖化在热鬖情洋鬖溢地回应里。
魔尊那件玄色长袍最后被砸在地上时,既湿且碎。
夜色正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颤鬖抖着,艰鬖难地伸了几次,才探出幔帐。小臂从手腕到肩头,到处遍布着异常绚丽的魔纹,在室内的黑鬖暗中发出耀目的光芒。
平日里震慑群鬖魔的手掌无力地摊鬖开,腕间有一道明显的勒鬖痕,汗鬖湿的五指一根根蜷鬖缩、战鬖栗,有一下没一下地抓鬖挠起床沿。突然,往常在战斗中会捏着炎波血刃极快划向敌人脖颈的食指,莫名颤鬖抖了一下,再无力勾晃地不动了。
“你这幅全身遍布魔纹的样子,不仅比平时高大壮实,看着也更精神些。”神将含鬖着湿气的喑哑嗓音很精神地响起,还带着明显的笑意。他直起身,一只手挂起床帘,上半身的衣料很完整,但在血月的光下,隐约被照出了几道带鬖血的指甲印。
重楼身上的魔纹烫得要命,可身鬖子是真没力气动了。靠里间墙壁处,手鬖腕和脚鬖腕被捆在一起,脚背到小鬖腿到腰胯绷鬖紧到仿佛抽筋。
fu鬖下欲立未起,顶起了一个可鬖怖弧鬖度,可惜今日尚轮不到它逞鬖凶,只好委委屈屈地被束缚在仅存的布料里。倒是这底鬖ku下方的某处,不知被谁恶趣味地剪开一个大洞,濡鬖湿着黏鬖黏鬖糊鬖糊。
“再换一个姿鬖势吧。”飞蓬明亮捉狭的目光扫过重楼全鬖身,手指搭上了那道结实的腰带。
痉鬖挛搐动的大鬖腿被放下时,重楼已知道不好,下意识抖了一下腿鬖根:“别…飞…”平素堪称雄浑的嗓音此刻湿鬖软地不像样子,继而被猛然急促的低叫鬖声截断在半路:“啊……”
显然,他的叫停没起任何作用。飞蓬一只手抚上道侣面庞上堪称锐艳的魔纹,已顺着刚刚的痕鬖迹,轻车熟路地重新沉下了yao,还很无辜地闷笑道:“你的心头血,好像给我补过头了。”
“……”被吸鬖吮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鬖开,重楼的视线茫然着放远,只觉得整个视野摇摇晃晃地被水色淹没了。
这一日,魔将们又直到傍晚,才能前往庄园寻神将。
魔尊的身影飓风一样恼怒地刮过身边时,他们很识相地低头装作没看见,仿佛眼角余光并未捕捉到那湿鬖红眼鬖角、颈间咬鬖痕与明显不曾落地的、近乎落荒而逃的飞姿。
“要听琴吗?”飞蓬勾起嘴角,抱起重楼送他的琴。
不久后,几位魔将僵硬地待在室内,各个坐立不安。
窗外不远处的一颗绿树下,浓密的绿荫笼罩着魔尊安静聆听的身影。
屋里,神将把桌子移到了窗台边,正垂眸认真地弹琴,弹奏曲目是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