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章 墨殇巧设连环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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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绿的草地。
灵昕静如幽兰，动如脱兔。
墨仙静静看着灵昕逗弄怀抱中的兔子，在草地中翻滚的不优雅姿势，那画面虽唯美，总感觉有点怪怪。时间飞逝，兔子都饿了，它舔舔灵昕的脸蛋，蹦蹦跳跳就要离去，墨仙真想将它擒住来打牙祭，可灵昕气嘟嘟地挡住他，那模样真俏皮可爱。
只听灵昕潇洒地挥手，说道：“让它长大一点再吃。”
“想放它走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墨仙诱惑灵昕抓兔子烧烤，他不相信她就没有一点食欲。
灵昕咽咽口水，还是坚持：“总之不能吃。”
墨仙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咯。”墨仙说着身影骤然掠出去，百战妖诀的爆发力就是强，瞬间就来到兔子面前，灵昕的也是修炼百战妖诀的，同样不逊色于墨仙。
她手一挡。
墨仙翻身后抓。灵昕向后弯腰，双手控住墨仙的就要抓向兔子的手。墨仙感觉一股对方的灵力在手中翻腾，随之手向上一翻，可灵昕早就料到墨仙的动作，那火焰般的灵力死死控住墨仙的手。墨仙双脚飞踢，身体倒立翻转，灵昕只好抵挡，因此墨仙顺利将手收回来。
“差点烤糊了。”墨仙喃喃道。
“那就让我尝一口。”灵昕双手直探墨仙，墨仙快速闪身，双手连续轻轻拍拍灵昕的脸蛋，道：“闻到味道了没有？”
灵昕张嘴就咬，可惜慢了一点，她幽怨道：“敢不敢将手放在我嘴巴？”
墨仙嗤笑：“你当我傻啊。”
灵昕嘲讽道：“貌似你也不是很聪明。哈哈哈，看你傻愣的，还不明白吧，兔子已经溜走了。”
墨仙才想起兔子，往四周看看，还真没有它的踪迹，墨仙转身盯着灵昕发毛，灵昕哆嗦道：“你想干嘛？”
“我想烤了你。”墨仙邪邪的笑着，说着就抓向灵昕。
“毫无人性。”
灵昕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她和墨仙就在草地上切磋法术，打着打着就转战到茂密的森林，而且还跃到树梢上战斗。她单脚站立在树叶上，而墨仙也站在她对面的树上。
中间有一片叶子随风飞舞。
她们在树梢上不断跳跃，尽情切磋法术，还有树枝代剑比划剑招。树林中时不时传出她们的笑声，还有斗嘴的声音。
砰。
树叶漫天飞舞，树林中的鸟被法术惊动，在空中环绕飞翔，有的停留在高高的树顶像是为墨仙和灵昕喝彩鼓掌。
墨仙和灵昕同时跃起，手中的树枝碰撞出阵阵涟漪。她们相视一笑，刚想退回原处，而灵昕则笔直往下坠。
墨仙当即追上她，伸出轻轻抱着她的腰。
半空中，风吹着他们的秀发，缓缓往下落下。
落到地面，灵昕抬头望着墨仙，轻轻道：“我灵力耗尽了，差点就摔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有我在，别怕。”墨仙温柔地道。
灵昕脸色一红，低声说：“你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
墨仙闻到灵昕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她，于是快速松手，坐到地面，有些结巴道：“你坐在我面前。”
灵昕真的与墨仙面对面，茫然说：“看着我做什么？”
“你真蠢，我说的是背靠我，算了，你别动。”墨仙让她盘坐结印，他双手距离灵昕的后背不到五寸的距离。他用灵力帮她疏通流转灵力的经脉，灵昕刚刚痊愈，不得不防。
中午时分。
墨仙御剑，灵昕躺在剑上看蓝天白云，忽的，一只巨大的金鹏遮天蔽日飞过，苍穹仿佛暮然中分，投下的阴影挡住了阳光。
等他们认真观赏时，金鹏已不见踪影。
回到熟悉的捉妖镇，墨仙道：“先不回家，我们去穷人巷转转。”
他小时候闲得慌，在各街小巷到处乱窜，混得最熟的要数穷人巷，虽说他是墨家的少爷，但他经常出没其中，帮助他们盖房修屋，下雨的时候还给孤儿送吃，有很多乞丐就是从穷人巷出来。
很多次，他悄悄偷钱给穷人治病，爹娘渐渐知道，但只是骂墨仙败家子，也懒得管，爹娘都认为墨仙不学无术，无药可救。
因此，墨仙就更加“肆无忌惮”，每个月都偷十多两银子，有的给穷人增添家具，不过大多数是给穷人治病花掉的。
所以，他在穷人的眼中有着“活菩萨”称号。
整天和肮脏的乞丐混在一起，平时都是墨仙出捣蛋的注意，能够掌握大局，因此也有“乞丐王”称号。
至于百家饭，即有时候他们会给墨仙一个馒头，一碗粥等等，墨仙也不好意思拒绝。
踏进穷人巷，就碰上一位手拿篮子大妈，她大咧咧跟墨仙搭话，眼神还不断打量灵昕，搭着墨仙的肩膀低声问：“那女孩是谁？”
墨仙道：“朋友。”
“真的？”见墨仙点头回答，大妈眼冒金光，“我家三儿子缺个媳妇，你能不能做媒？”
“你别打她的注意。”墨仙真想踹她一脚，将大妈向前一推，说道：“你还是去买菜吧。”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还在喋喋不休。
“别乱说。”墨仙一脚踢去，大妈笑咧咧地投来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提着篮子去买菜。
“你刚才和她说什么？”灵昕忽然从墨仙身后探出脑袋。
墨仙被她吓了一跳：“没。”可脸却微微泛红。他领着灵昕往前走，穷人巷的住宅有少数茅屋，部分不美景的木屋，也有极少的竹屋。
***
路上，碰到一些熟络的乞丐，说请墨仙去喝酒，但看到墨仙旁边的美女时，有个乞丐还调笑道：“这是嫂子吗？”
灵昕皱眉，脸蛋泛起红晕。
刚刚说话的那人忽然被隔离出来，与他一起的乞丐都想起那美女，就是是先前的九尾狐妖，只有刚才说话的乞丐鹤立鸡群，而且还一副无知的模样。
墨仙道：“不要乱说。”
“喂，你们都那么远干嘛。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他也不傻，摸摸脑袋，明明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
墨仙默默不语。
灵昕嗤笑：“给你点提示，九条尾巴。”
“啥？”他还是丈二摸不着脑袋，那模样显得更傻，在他后面的几个乞丐面面相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上次你们不是还吃过我的辣椒粉么？”灵昕的这句话如同魔音般落到他的耳中，他顿时一跳，颤抖道：“你就是那只绑着墨仙的九尾狐狸。”
灵昕淡淡道：“叫我灵昕。”
墨仙在旁慌忙解释，说都是自己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们信服，说以后要罩着灵昕。
乞丐离开后，灵昕就是一路不说话，可看他的眼神却有点奇怪，墨仙受不了她那种眼神，问她，她才以悲哀的语气道：“墨仙，你的朋友挺多的吗？”
“废话。”
原来她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墨仙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弄得他好像有种受罪的感觉。
一路沉默。
东拐西拐，左拐右拐。
很快走到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美观的竹屋，竹屋的门口攀爬着一株缠绕的葡萄树，有种天然植物园的感觉。一般都是闲得慌的老头才会这样布置自己的家，刚说着那老头就开门走出，可看到墨仙和灵昕出现在门口，就好像见鬼般，迅速关上门装作没看见。
“矮老头。”墨仙喊道。
“今天没有人在家。”竹屋内传出他的声音，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灵昕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将门口打坏。”
她的话刚出，咣的一声，矮爷爷迅速打开们，摸着白胡子笑眯眯道：“小狐妖，原来你还活着。”
灵昕哼道：“老头，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矮爷爷一愣：“我跟你很熟吗？”
接着，就看到嘴巴气得鼓鼓的灵昕将矮爷爷提到旁边，就要狠狠将他揍一顿，矮爷爷脱口而出：“我家中有鸡腿，你饿不饿？”
果然，灵昕就不再管矮爷爷，跑进屋里面掀起锅盖，拿起仅剩的一只鸡腿，二话不说咬着鸡腿就走出来，啧啧道：“味道还行。”
“吃货。”矮爷爷嘀咕。
“你说什么？”灵昕凑近他面前，那大眼神溜溜地转，可矮爷爷却有种肉跳心惊的感觉，矮爷爷故装淡定道：“嘿嘿，你们在我家慢慢看，隔壁的王寡妇叫我，我先走了。”
墨仙挡住他，说道：“你去哪里？”墨仙可是从小在这里混，隔壁根本就没有寡妇，只有一只公狗。
“说吧，你们来找我作甚，我很忙的。”
矮爷爷多少也能猜出墨仙和灵昕前来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何他会法术，还会高级法术灵力传音，目前灵昕和墨仙都不会灵力传音，也只有青衿、紫汐、风樱菡那种级别以上才会，那样说的话，他也是捉妖镇的高手。
“你混在捉妖镇有何目的？”灵昕道。
“他肯定是个不到十岁的少年。”灵昕和矮爷爷都被墨仙说得一愣，墨仙继续解释，“看身高就知道，他的容貌肯定是经过易容。”他说着伸出去扯矮爷爷的胡子，还有撕他的脸皮。
扯不动，撕不动。
“痛。”矮爷爷一脚踹过去，骂道：“你玩够了没有？”
墨仙松手，倒吸口气道：“竟然是真的。没道理啊，可能是我的力气太小，小狐狸，你来扯扯试试。”
“好。”
灵昕的话刚落，矮爷爷气得发毛：“好你个头。小狐妖，你油渍的手千万别碰我。”
“行，那我问你个问题，土地庙的供奉的那个雕像是不是你？”灵昕问出心中的疑惑，害得她以为矮老头是土地公公，可想想，也没有这么不靠谱的土地吧。
谁料矮爷爷脸色一变，怒骂：“供奉你个头，我还没死呢。”
说话流氓语气，毫无靠谱的话语，很难相信他跟土地爷爷有关联。再说土地爷爷也是神仙，再低级也是地仙，捉妖镇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神仙，应该只是巧合，墨仙心中想着。
见墨仙和灵昕不语，矮老头跳着大骂：“敢情你们是来耍我的吧，不行，你们得赔偿我。”
“行，我肚子饿，今晚就在你这里吃饭啦。”灵昕坐在石椅上，漫不经心说道。
“你刚吃我一个鸡腿，还想坑我这个毫无收入的老头，呜呜呜。”现在，矮爷爷知道已经糊弄过去，他开始得寸进尺，那个假哭的表情极端夸张，墨仙真想一鞋底印上去。
“行啦，不要再装，给你两银子，记得买只鸡回来。”
墨仙递出钱，想想今天真亏，什么都没有问到还被坑了，想想，他只好另想办法，在吃饭的时候灌醉老头，然后问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吃饭时，墨仙和灵昕轮流给矮爷爷灌醉，很快半坛醉仙酿见底，可矮爷爷还是眼疾手快，夹菜的速度丝毫不减。
“矮爷爷，来。”灵昕夹完青菜，又给他夹肉类，温和说道：“这烤鸡、鹅肉很弄得很好吃，你多吃点。”
墨仙站起给矮爷爷倒酒，道：“再来碗酒，好肉送好酒。”
“好，干了。”矮爷爷二话不说，一口见底。
墨仙和灵昕真所谓“夫唱妇随”的感觉，不停给他灌酒，两坛醉仙酿见底，矮爷爷的筷子忽然掉落地上，他慌忙解释：“手抖了。”
可墨仙和灵昕都知道矮爷爷喝醉了。
眼见矮爷爷还要继续喝，墨仙慌忙阻止，道：“你喝醉了，少喝点。”要是喝得趴下，岂不是白干活。
“我没有醉。”
矮爷爷迷糊地道。
墨仙捡起地上的筷子，换双筷子给他拿着，拍拍矮爷爷的肩膀，试探道：“我是不是长得很俊？”
“哈哈哈，长得真丑，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丑得没有特点。”
矮爷爷的话让灵昕笑得合不拢嘴。
墨仙顿时跳起来，狠狠咬牙道：“小狐狸，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很显然是在装醉。”
灵昕捧腹哈哈大笑，道：“我觉得他是真醉了，只有真醉才会说实话。经过矮老头的提醒，我发现你长得挺丑，穿得像乞丐，脸脏兮兮的，耳朵尖尖，眼睛还……”
“小狐狸，你不要太过分。”
“好，我不说了。”她捂着嘴巴，问矮老头：“我是不是很漂亮？”满脸期待的表情望着矮老头。
“美。”矮老头喃喃道。
“我长得美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连矮老头都觉得我美，我现在有点慌，太美以后不好嫁出去。”
墨仙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没想到灵昕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结的头发，瘦的皮包骨，胸又小，眼睛又小，真看不出那里美，老头的审美观就是低俗。”
灵昕跳起来，指着墨仙，怒道：“我胸那里小了，眼睛很大好不好。”
“我们都搞错重点了。”直到墨仙的提醒，灵昕才坐到椅子上，嘴巴吧唧吧唧吃着青菜，眼睛瞪着墨仙，显然对刚才墨仙说的话耿耿于怀。
墨仙没有理会，问矮爷爷：“土地庙的土地爷爷雕像是不是你？”
“是是……是我爹。”矮老头胡乱地抓了一把，最后抓着墨仙的手，道：“王八孙子，你忘记了。”墨仙听到这句就要跳脚，可矮老头有喃喃说，“当年，我，我爹爹，你王八孙子，我们住在竹屋，你爹，不对，你土地爷爷取了我……奶奶，我奶奶长得绝色，倾国倾城……”
矮爷爷扯了足足半个时辰，其中骂了墨仙十多句孙子，没有一句是重点，最后醉倒。
矮爷爷心中暗爽：小兔崽子，跟我斗，你们都还嫩了点。
墨仙和灵昕将矮爷爷抬到榻上，收拾碗筷就郁闷走出竹屋，爬到屋顶，看晚间皎洁的月亮。
***
墨府。
墨殇和风樱菡吃过晚饭，同样坐在屋顶，只不过他们背靠着背。
晚风轻轻吹来，将风樱菡瀑布般的青丝拂到墨殇的脸上，墨殇任凭秀发弄得脸蛋痒痒，只顾嗅着那淡淡的幽香。
他和她的相遇，源于一场生死劫难，也是缘分的开始。
每每想起那个残暴血腥的画面，都会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也就是那一场屠戮，使得墨殇更加心狠手辣，风樱菡更加不喜欢妖怪，从而变成妖怪闻风丧胆的“蛇蝎美人”、“疯女人”。
风樱菡很久没有听到墨殇搭话，轻轻问道：“你在想什么？”她现在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也只有对他时，她才会是女人。
“我在想一路走过来，都经历了什么。”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示出沧桑，露出那种悲伤的情绪。
他和她是夫妻，可感情却比平常的夫妻还要好。
谁也不知道他们经过什么。
只是有一天，墨殇突然带着风樱菡回墨家，说要娶她进门。那天，捉妖镇发生强烈的轰动，无数人都认为墨殇疯了。
无数的质疑声中，墨殇和风樱菡完成了一场华丽的婚礼。
并不被看好的他们却成了捉妖镇最和谐的夫妻，据说每次捉妖，每次出去游玩，都有他们的影子。
见鬼的是，风樱菡在他面前有时候还显得小鸟依人，墨殇有时候也变得不像他，就爹娘都不能够看透他们。
他们的相遇，相爱，只能说是缘分。
皎洁的月色倾洒而下，洒到他们身上，墨殇重重道：“直到现在，我还担心一件事。”
“是你哥墨仙吧。”风樱菡道。
“没错，从小我就不喜欢他，处处讨厌他，可自从九岁那年，我知道我娘做的那件事后，我就害怕墨仙知道。那年，有个得道高人告诉我，他不成仙则化魔，我怕他报复墨家，因此我一直都想弄死他。”
这件事，墨殇也告诉过风樱菡。
风樱菡道：“以前想弄死墨仙，还是有点难度，但现在，他有了弱点，而那弱点足以致命。”
“什么弱点？”墨殇问。
“小狐妖。”
“真是最毒妇人心，听起来有点苗头，可我不太明白。”墨殇显然也想知道风樱菡在想些什么。
风樱菡开口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墨仙对小狐妖有好感。还有你注意到苏倩小医仙了吗？”
墨殇淡淡道：“她最多长得倾国倾城，但容颜对于我们修炼之人，并没有多大的诱惑。”
“就知道你没有注意到小医仙看墨仙的眼神，有爱慕的情愫，我敢说她之前一定认识墨仙，或者墨仙救过她。”
“嘿，没想到我哥到处做大善人，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弱点。”
墨殇眺望黑暗的苍穹，最想掀起诡异的笑容。
“因此我打算用美人计分离他们，你负责灭掉墨仙，我喜欢戮妖，那只狐狸和两条蛇都得交给我。”
“没问题，但美人计不一定能够分离他们。”墨殇停顿，此时风樱菡微微侧身，显然很有兴趣，只听他道：“我要用连环计，美人计在前，挑拨离间在前，再用美人计结束，过程要逐个分崩离析，掌握全局，最终一举灭敌。”
“虽听不明白，但听起来好厉害。”风樱菡丝毫不怀疑墨殇的计谋。
晚风习习吹来。
她坐到墨殇身边，微微靠着他，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多日来杀戮的暴戾之气感觉也被温柔抹杀。
月光照到风樱菡的脸上，墨殇差点失神。
他赶紧说话掩饰内心的紧张：“我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
风樱菡摇头。
在她的感情认知中：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所做的一切，不管内心的狠毒，还是外表的丑陋。只要是她喜欢的，她爱的人，她从来都不嫌弃，都不会厌恶，只要那个人是她喜欢的就行。
她爱他，不是执着，而是太过简单。
仅仅爱他而已。
不管时间如何长久，沧海化做桑田，那份爱亘古不变，永不褪色，永远都是那么璀璨。
她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他，就好比那次生死劫难。她毫不犹豫跳下万丈悬崖，只为寻找他的尸体。
没想到，他没死。
而她也没死。
墨殇当时满脸狰狞，青筋暴跳，怒骂，几乎是吼她：你真傻，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不饶恕你。
那句话，使得她有着慢慢的幸福感，觉得她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或许正是因为过于幸福，风樱菡难免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爹娘有些怕我，而我从小就孤零零，习惯一个人，不会与人相处。假如某天墨仙化魔，也知道娘做的事情，他逼你作出选择，要爹娘，还是要我，你会不会放弃我？”风樱菡抬头看着他的眼眸，认真听他的答案。
“墨仙不会化魔，他就要死了。”
“如果呢。”
“真要选择的话，我选择让爹娘活着。”墨殇的话落到风樱菡的耳中，她心中虽说震撼，但还是说道：“真有那一天，你记住要选择爹娘，我从小就没有爹娘，对他们没有印象，但我知道，我喜欢我爹娘。”
墨殇摸摸风樱菡的脑袋，淡淡说道：“我之所以选择爹娘，是因为失去他们，我会内疚，我会痛苦。但失去你，我会活不下去，我会和你一起生，一起死。除非我已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风樱菡闻言，眼角流出泪水，凝视着墨殇，久久没有说话。
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
他爱她，她也爱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4章 墨殇巧设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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