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粉”了解一下》荣枯百年

6、第 6 章

　　讨论过后，温舍予被分到八人的齐舞组里，剩下三个节目分别是一个双人合唱，一个五人合唱，一个五人齐舞。

　　接下来就是他们具体商定分工，陶来兮来站在自助贩卖机跟前买水，有人走近在她身侧停下，陶来兮看过去，正是那个和她眼熟的跟拍组成员。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问。

　　陶来兮眨眨眼，犹豫了两秒，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干脆一个理由用到底，“其实我是温舍予的粉丝，所以和别人换了班。”

　　然后在对方的满眼错愕中双手合十，“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

　　陶来兮眨巴眼睛，她的长相实在很有迷惑性，不过一米六白白净净还带点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浅浅都是细细闪闪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把她当小孩来看根本没有防备性。

　　“唔……”那人犹豫着。

　　毕竟跟拍的工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看着小姑娘真诚的目光又实在没办法拒绝她，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被人发现后，陶来兮就有点犯难了，下午跟拍时也常常走神，虽然她现在是跟着温舍予，这是究竟怎么样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呢，

　　她实在是没有头绪。

　　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温舍予，自己的本职工作也还要干。

　　她坐在墙边走神，忽然有人递了个水瓶到她眼前，“你是予哥的助理吧？帮我倒杯水。”

　　陶来兮回过神，抬眼一眼，是蒋倚清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看上去非常不好相处的样子。

　　陶来兮正要解释，却又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孩似乎认识温舍予，并且还很自然的使唤温舍予的助理？

　　这两个人……

　　她还在思索，蒋倚清已经不耐烦的把杯子又往前递了递，“愣着干什么？”

　　陶来兮收起思绪，接过她的杯子，问过工作人员开水房在哪里，一边想着或许她可以从温舍予的身边人下手？

　　接了水回来，陶来兮把水瓶一边递给蒋倚清一边小心的问，“之前没怎么见过您。”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误会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她决定将错就错。

　　蒋倚清冷淡着一张脸闻言又侧目看了陶来兮一眼，“你是新来的吧？”

　　嗯？怎么听她的意思温舍予的助理应该认识她呢？陶来兮隐去自己的疑问，犹豫着要不要再多打探几句，蒋倚清已经拿着水杯走了，冷着一张脸把水杯塞进了一个靠墙坐着的女孩手里。

　　没记错的话那女孩应该就是金香玉，她惨白着脸，咬着嘴唇一只手死死捂在肚子上。

　　陶来兮一下就明白了，这是生理期来了，她有些诧异的又看了一眼蒋倚清，这姑娘看着是个冷脸，倒是还会照顾人。

　　谢闻征并没有一直在练习室里陪着，确定了分组和内容后，他就因为还有别的活动离开，不过中午他倒是派人给所有选手包括工作人员买了午饭。

　　吃过午饭大家临时找地方小憩。

　　陶来兮也找了个角落躺下闭上准备休息一会，窗外的风出动了窗帘，将她掩盖在了窗帘之后。

　　这一觉睡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一直睡不安生，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迷迷糊糊间，细碎的只言片语隔着窗帘传进了她的耳朵。

　　“那个蒋倚清听说很有背景，说不定这次的冠军就是她了。”

　　“在谢队这组很难出头吧？”

　　“你懂什么，这样才更能凸显她啊，要不然你说为什么她不选厉景要选谢队，这肯定就十拿九稳确定自己能出道，才敢这么选。”

　　“对了，那个温舍予好像和她是一个公司啊。该不会这两个是签了合同过来的吧？”

　　“那对姐妹花也是他们公司的，不过实力就没那么好了，可能只是过来露个脸吧。”

　　陶来兮渐渐清醒过来，心想原来他们几个是一个公司的。

　　温舍予是那个公司的来自？

　　陶来兮回忆了一下关于温舍予的信息，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日晖传媒？

　　等等……

　　在这个午后醒来的时刻，陶来兮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了过来，陆秦云好像就是隶属日晖传媒！

　　同在一个公司七八年，温舍予和陆秦云一定打过照面，那陆秦云那张纸条上写的那天会是什么时候？

　　陶来兮再次闭上眼睛，那本书上个月陆秦云来家里做客的时候顺便带过来还给她的，那么写下纸条的时候一定是这之前。

　　书是两个月前爸爸的新书出版，他的编辑从老家给他带了一些腊肉过来，妈妈让她把陆秦云叫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饭后陆秦云在她房间里看到了那本书，然后从她这里拿走的。

　　那么也就是说，温舍予在5月到6月这个期间，出现在了陆秦云没有想到地方，会是在哪里呢？

　　“你们说网上说的是真的吗？”

　　“管她是不是真的，反正她这一跳，自己是死了一了百了，就是可怜他们公司里的那些小艺人，恐怕资源更不好谈了。”

　　“不是已经澄清了不是小三吗？说是没踩稳才不小心酒撒了。”

　　“哼，当然要澄清，不澄清她就是半个杀人凶手，这谁能认？”

　　陶来兮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听出来了这些人在说陆秦云，她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蒋倚清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们有空在这嚼舌根，不如好好去练习，免得第一轮就被淘汰，连个名字都留不下来！”

　　被人听见这群人作鸟兽散的跑开了。

　　陶来兮有些意外，居然会为陆秦云挺身而出，她从窗帘后面走出来，蒋倚清正坐一边喝水，见她出来只冷冷清清看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一句。

　　温舍予和队友们一起排练舞蹈，陶来兮就坐在旁边看着，到了晚上，借口方便联系加上了温舍予的微信。

　　晚上谢闻征也没有出现，节目组提供了晚餐，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陶来兮总是忍不住看温舍予心里猜测，这人究竟是好是坏？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温舍予忽然抬眼，看向陶来兮，他这脸不笑的时候真的太有压迫感了，陶来兮心里打了寒颤，不会是被他看出什么了吧？

　　忽然又见温舍予笑了起来，看起来乖乖巧巧一只小奶狗的模样，“不会是粘上饭了吧？”

　　怎么会有反差这么大的一个人，陶来兮心里想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走神了。”

　　“哦，我有时候也会吃饭吃着吃着就走神，哈哈。”温舍予笑了一声，看起来没有吧陶来兮的异常放在心底。

　　这双眼睛看上去又亮又纯粹，陶来兮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张嘴，“你……你认识陆秦云吗？”

　　笑脸立刻收敛，又变得极具压迫感，陶来兮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犯了蠢，赶紧补救，“哦。前段时间不是闹得很大么，我只是好奇……”

　　“死者为大，就不要多问了。”温舍予没有在笑，陶来兮也不敢再问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温舍予的语气里隐藏了太多的情绪。

　　第三期的节目录制的7月27日，中间的几天陶来兮有时会去看温舍予排练的情况，但大部分时间她就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

　　前段时间，她受到了一条举报信息，华市的一家网红鸡排店使用变质鸡肉制作炸鸡出售，陶来兮跟这条线已经跟了快半个月，最近到了快收尾的时候。

　　晚上十一点。

　　“我来帮忙吧。”陶来兮走到后门，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顺手正了一下自己名牌，看着男人扛着一袋肌肉走进来，急忙说道。

　　“不用不用，”老板娘林姐拉住陶来兮往店里走，“那一袋子鸡肉重着呢，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扛得动的，别干着苦力活了。”

　　“可是我看……”陶来兮回头，看着男人拆开外层包装袋，然后把鸡肉倒进冰箱的盒装容器。

　　“没事，这点小事不用你来，你不是到点下班了？赶快回去吧，我来收拾就行。”

　　陶来兮到这打工半个月，和另外两个人两班倒，在她卧底的这段时间里，她就发现老板想防服务生防的很严，总是在晚上下班前补货从不让服务生帮忙，让人没有机会看到鸡肉的生产日期。

　　越是异常就越有问题。

　　“林姐，那我先下班了。”陶来兮脱下身上的工作服，冲着店里忙碌的身影打了声招呼。

　　“行，路上小心！”炸鸡店的老板头也不抬的回道。

　　从鸡排店出来，陶来兮做到公交车站台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假装在等车，直到余光里看到那辆送货的小货车驶出，才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上去。

　　小货车越开越偏，到了华市老市区的棚户区，多是低矮的平房、筒子楼毫无章法的混建在一起，没有又高又亮的路的，只有还亮着等着住户们散出来的光照亮着隐于黑暗中的在半空中乱飞的电线。

　　陶来兮不敢让司机再靠近，免得引人注意，于是结费下车了。

　　棚户区糟乱差，一下车就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就像是放久了饭菜腐烂发臭的味道混杂垃圾的酸臭等各种味道，陶来兮呕了一下，扭头一看司机正好停在一个随意摆放的垃圾桶旁边，垃圾桶下来淌着的发黄不明液体在月光下隐隐泛光。

　　陶来兮看了一眼就赶快撇开头，快步走向刚才小货车消失的方向。

　　“你他妈！看老子不打死你。”陶来兮屏息从一栋筒子楼下走过去，听着男人的谩骂声，女人的哭泣声在身后渐渐淡去。

　　她不敢开灯，只能摸着黑前进，心里想着，既然是囤房货物的应该不会在筒子楼里，东西应该是放在平房区里的。

　　静静的观察了一下，陶来兮往右边走过去。

　　又拐了两三个巷子，她在一个红色大门边看到了那辆小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