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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毒/药【百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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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二
1:深情告白
觞月把昨天上山采地草药清洗干净,搭了村口柳树的牛车一起去了坊市,顺便把那小孩也带上了。本来这次是不准备带上她,可是那小孩一撒娇一讨好,她就妥协了。
想到昨晚临睡前,小孩的举动,觞月不由得脸上挂起一丝平淡的笑,眉目间的清冷也消散了些许。
牛车行驶过山岗湾就到了官道上,这里离坊市并不是很远,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觞月带着小孩一起下了车,背篓背上,里面装的是已经清洗干净的草药,这可关系到她们的衣食住行啊。
“小白,你先去玩玩吧,等时间到了,就去柳树的牛车哪等我一起回家。”
觞月拿出几个铜板给了白行,白行接过铜板开心的点头。觞姐姐生辰快到了,这几个铜板加上自己平时留下的,那么应该可以买那个东西送给觞姐姐了。
目送白行离开,觞月这才把背篓放下,拿出准备好的粗布摆在地上,小心的把草药拿出,摆在了粗布上。
离开的白行根据记忆在坊市中穿行,一会看看老爷爷是怎么做糖人的,一会就跑到了刷戏法那去了,看着猴子的表演。开心的鼓掌,手拍红了也不知道。
等猴戏刷完了,这才离开,走到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
“郎君要买什么?”看到白行在自己的摊前停下,顿时眉开眼笑,热情的问白行。
“唔……买一支簪子,就是那支桃木雕的揽月簪。”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回答到。
“郎君,你这是送给心上人的吧?”小贩看见站在摊前的郎君因他的一句话,羞红了脸。这才把那支簪子找了出来:“二十文。”
白行拿出铜板,仔细地数了数,这才把铜板递给了小贩。接过簪子,满心欢喜地把簪子藏在了怀里。
“郎君,送给心上人时要深情告白哦。”白行脚下一乱,差点摔倒。果然身后传来小贩的笑声:坏心的小贩。
一个男子蹲下摇着折扇,在草药摊前捡捡挑挑,脸上满是嫌恶。乱翻一通,这才起身“把这些都带走。”身后一个下人上前把草药拢在一起,粗布一卷就打包好了,把粗布抱在怀里。
男子一看好了就准备走,可是没想到的事卖草药得女子说了话,眼中闪过惊艳:这声音太好听了,一起掳走?还是算了吧,掳了她爹会扒了他的皮的,眸中满是不舍。
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位少爷,草药还没给钱呢。”
“给钱?给什么钱!谁不知道这整个渠县的草药都是我家的东西,拿自家东西还要给钱,笑话。”男子摇着折扇说道。身后地几个下人连忙应和道:“就是,就是,给什么钱。”男子说完就要大摇大摆的走。
白行刚到这里就听到这些话,急忙挤过人群:“站住,给钱”她向前跑了几步拦在了男子的面前。
“小子,别多管闲事。”男子回头,仔细的打了了白行一番,见不是自己不认识也不像是富贵人家,这才不屑道。
2闹市冲突
“给钱”白行没有理会男子说的话只是再次重复道。
“不要管他,我们走。”男子嗤了一声,接着招呼手下就要走。
可是他没想到的事,白行上前一步,左手牢牢得抓住了男子的手:“给钱。”眉头紧紧地凝在一起,双目盯着男子。
“松手!”他被抓着的手使劲得挣扎,身旁的下人见到自家少爷被这样对待。于是就围在了白行的四周。
白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送开了男子的手,他活动着被抓疼的手腕,爆了一句粗口后就退出了包围圈:“给我打,打死他。”
几个人打在了一起,白行飞起一脚踢最先攻向她的人,那人倒飞出去时也卷飞了一人。
她目中冷光乍现,思想还没有跟上,身体就开始动了起来。几个人被她踢飞在地,她回头看了一眼觞月,看见了她眼中得担忧,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这时躺在地上的几人站了起来,又重新围攻过来了。
他们见白行这次只是防守并没有攻击,也就放开了手脚,也不管白行什么突然只防守了,他们现在只想一雪前耻。
拳头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不断地充斥着耳边,压抑着痛苦,不让自己有一声痛呼出声。
在他们打起来时就很着急的觞月也只能不断地喊着别打了,她怕她不小心伤着了。开始那孩子并没有被他们打到,这也就微微的放下心了,可是没想到的是那孩子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停止了攻击,只是被动的防守。
看着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身上,心中的的痛简直快溢满全身了。求了身边的人,可没一个愿意上去救白行的。
焦急之中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笑地开心的男子,银牙一咬,到了他的面前,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不断地磕在地上。额头很快就破皮,血流了出来。
男子快意的看着两人的惨状,见女子的身体有些许晃动,害怕闹出人命的他终于喊了一声。走到白行的身边,一字一顿地说到:“小子,敢吓唬本大爷,你活腻了,今天就这样放过你了,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吐出口中的血,爬了起来,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就到了觞月旁,伸手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抱起走向了牛车,围观的人见主人公已经走了也就散了。
白行把觞月抱上车,回到了家,又抱上了床,快步跑到村里医师那里去,不过一会便把医师请来了。
“她怎么样了?”待医师把过脉之后这才问道。
“白小子,她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情绪太激动了,导致昏迷,伤也看了没什么大碍。”谢过医师送走了她后,去了后院拿药。她与她待了近两年了,一般的药也就知道了。
熬好药,端进了屋,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白色的纱布包在头上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舀起药送到她的口中,可还没反应,药汁就已经从嘴角流了出来,急忙用袖子擦掉药汁。
药喂不进去,白行有些犯难,思索一会,心一定,重新舀起了药,只不过这次是喂道了自己的口中。
俯身携住觞月的唇瓣,把药送了进去,舌头也滑了进去,帮助药汁流进喉咙,如法炮制,一碗药也就很快完了。
起身,把药碗拿了出去。刚到门口,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她再也忍不住了。第二天觞月醒了过来,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白行,她知道这孩子一定是照顾了她一晚上,这才撑不住睡着了。转身轻巧的起了身,站在地上摇摇还有些晕乎得脑袋,之后拿了一件长衫披在了白行的身上,可没想到动作如
白行还是醒了。看着小孩用手揉了揉眼睛后,眸中的迷离已然逝去了许多“觞姐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摇了摇头,见小孩身上穿的长衫上的灰尘心想这孩子是一回来就照顾她,怕是伤都没处理吧。“昨天受伤了没。” “没有没有,我有武功护身,那些人的拳脚
伤不了我的。” “那就好,昨天后来你为什么不还手。” “咦?觞姐姐不是说过不能用武功伤人嘛?” “傻小白,我叫你别用武功伤人,是怕你欺骗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们对你动手,你可以还击的。”心疼的抱住小白,知道这孩子从失忆之后就听自己的话,
可没想到如此听话…… 离那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而今天小木屋迎来了一个年过半白的客人。 “觞姑娘,将军病危,陛下又让将军迎战。” “我不能为小白做主,若她愿意,那么我也不会阻难。”南疆来袭,白将军又生了病,他的目的自然知晓。
“谢谢觞姑娘。”管家的心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院落内,白行蹲在地方逗鸡玩,而觞月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与你说了什么?”良久,终于开口了。
“他说老将军病危,要我回去,可是姐姐我都不认识她口中的老将军。”白行站了起来,手中的枝条挥舞着。
“……她口中的老将军是你的父亲 ”觞月犹豫,但她知道不说她会后悔,可是说了那么可能面临的是分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至于结果如何交给她来选择吧。
“……父亲?我想去看看。”白行很惊讶,她不记得自己有一个父亲,她的记忆里也没有父亲这个人,只不过知道觞月不会骗自己也就信了她真的有一个将军父亲,而现在将军父亲病危,白府面临抄家的风险,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丢掉了手中的枝条,走到了觞月的身边。
……
4中毒
转瞬间,已然是次年二月了,这场战争持续了半年之久。
白家少年将军名号天下皆知,都知少年将军一己之力收复边关城池,被南疆埋伏被困,硬是凭一杆长枪突出重围斩并杀了南疆大将姜摩沃。
边城内小客栈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啊?”小二在女子刚到门口就走了过来。
“打尖。”清丽的声音如春风抚面一样让人感到舒适。
这声音让客栈内的人知道这女子不是真绝色便是陌上之人,也唯有这类女子才有这般风度和气质。但赞赏归赞赏,这类女子不是他们可以动的,也就没怎么在意了,该吃吃该喝喝,只不过是不是的看一下女子。
女子随小二到了大厅中安静宁和的位置。恰巧是靠窗而坐。纤手在桌上轻弹着,菜已点好,小二早已去了后厨。
饮着茶水,眼光放空,不知道看的是哪里。
“你听说了吗?白小将军快死了。”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压制,导致他所说的话在大厅中传荡。
觞月一惊,她快死了?
“怎么回事?你说说。”虽说白小将军威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大祁,但将军并不是残暴无德之人,因此将军的事说说也没事。
“我给你说啊,有一个南疆派人潜进城,偷了据说是白小将军心上人送的东西。白小将军把那人抓了个正着,可是没想到那南疆人有同伙。”
还没等他说完就有人愤怒出声了“那个同伙是不是大祁人?身为大祁人却吃里扒外不可饶恕。”嘭的一声,大汉拿着手中的斧头狠狠的打在了桌上。
“将军追着同伙出了城,可没想到他们在城外设了埋伏,幸好当时将军看不对,就要回城,可没想到将军一时不察中了毒箭,现如今昏迷不信呢。”
她中毒了,不是一般的毒药都对她无效吗?觞月知道要知晓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去将军府一趟。
觞月站了起来,扔下钱就走了出去也没管小二说不在客栈吃也可以打包的话。
身后的从人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进点点了菜却不吃就走了,自然也不知道她的离开与他们的谈话有关。
虽说边城白府没来过,但白家在边城可是人尽皆知的存在,也就没有找不到白府的可能性存在。
白府大门是由白家的军人守的,进出极其严格,不放任何可疑人进入。
“站住”果不出所料,刚上台阶便被拦住了。
“我是医师,还请这位将士通报一下。”没有犹豫,就从袖中拿出了一张文书递给守门军人。
将士接过自然看到了上面的字,狐疑的看了一眼觞月,叫对面的军人守好,便进了大门。
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那位将士便带着管家模样的男子出来了。
“这位姑娘是?”按理说医师他都见过,男医师很多,可以说有不认识的人可以理解,但这个女医师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是上了年龄的,这么年轻的可以说是没有。那这个女医师又是怎么回事,虽说怀疑。但文书可做不了假。
“家父是姓闵。”跟着管家走了进去,顺便回了男子的话。
“原来是闵太医的千金。”男子听了也就知道了这位姑娘是谁了,文书怎么来的。据说闵太医有一子一女,子守边蜀,女便不为人知了。闵太医极宠其女,医术也毫无保留的教给了她,但其女却不怎么爱出门,也就没几人见过她了。
“鄙人是白府管家。家父是陈景明。”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父亲是谁,她是医师,面貌也就非常熟悉。他与白府老管家长得如此像,不难想到他是谁。
“陈管家,白将军现如今如何?”对于现在觞月最关心的是白行,其他事没有多少能不理便不理。
“将军现如今昏迷不醒,诶”说到这个他便叹气,他是白家人,自然希望主子好。
“白将军是怎么中毒的?请了医师看了吗?。”在客栈虽说听了这些但还是要认真确认一下。
“将军是中了南疆人的奸计,中了毒箭。医师已经请过了,可都说没有解药都解不了毒,可是那个南疆人已经问过了,誓死不说出解药在那儿或是什么。”
就这么说着不过一会就到了白行所在的厢房。
退开门,一股浓烈的药喂徘徊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压抑到不行,觞月看了看,发现窗户是关上的,急忙走了过去,打开了窗。在这样的空气中毒会发作的更加得迅速。
走到了床边,把起了脉。
良久,面色一变,这是中了夹竹桃之毒。这种毒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解药更无从说起。只是这种毒不是被樸族人所看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管家看她面色不好,并且脉已经把好了,便问:“看出什么了嘛。”
“她中的是已经夹竹桃之毒。”
“夹竹桃?没听过,有解毒的办法吗?”
“没有办法,只不过医书里应该会找到一些可行的办法。”起身便要走了出去。
“注意要让这个房间保持通风,还有我写一张药方,你去抓药,记住亲自抓。这个药可以让毒不至于蔓延得太快。”
随后不过一天,白府将士便把全城的所有医书搬进了白府。不眠不休就在房中翻着医书,寻找可以与夹竹桃关联的。
房间内医书乱放,到处都是飞舞的宣纸。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觞月精神不振。
终于在一本年代就远的医书中找到了相关的解药,只不过字迹已经模糊,只能看出其中需要的药材:一钩吻,雪上一枝蒿,乌头,陌花所配的,但是每中药的计量不明确。
急忙出了房间,叫人去找管家。
须予,管家便来了。
“白管家,你先在去城中的药店购买一钩吻,雪上一枝蒿,乌头。还有马上派人去会理樸族人哪找到陌花这种药,一定要得到它。”
管家听后连连说好,便马上走出了这里,不用想就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解药这件事必须快,不然拖久了对战事不利的同时,白家也会面临灭族。
一钩吻,雪上一枝蒿,乌头普通药店也有,半个时辰就购买好了,只不过陌花所需的时间要久些,是在三天后才带回来。
到了,觞月没有停歇就去了炼药房,这次一个医师都没有跟着,不是怕医术不精,而是万一里面有南疆细作就不好了。
三天后,觞月从里面出来了,手中拿着的药瓶直接递给了管家,而管家看到了闵姑娘脸色苍白,嘴唇泛黑,没有问什么就拿药离开了……
半年后,南疆被灭,从此南疆归为大祁国土。小山坡上一匹瘦马,一个身披斑驳披风的红妆女子站在风中,孤寂悲伤围绕着她,她的面前是一座无比荒凉的孤坟,坟上写着:白氏觞月之墓……
【完】